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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白一边想一边抚摩着这个从小时就倾慕的脸庞,叹了口气,百感交集,亦不知道从何说起。

    ……

    一发炮弹呼啸着落了下来。

    “嗵!”

    随之我的身体跟着炮弹的气浪被抛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了下来。

    疼,我摸着自己的p股,是生生的疼。

    此时,我的耳朵翁翁响,嘴巴里有腥咸腥咸的y体分泌而出,还带着一丝火药的味儿。

    我看到费力就躺在我身边。

    靠,费力怎么穿着八路军的军服?他破烂的军服上硝烟班驳,费力提着驳壳枪朝前面打了啪啪两枪,回头对我吼道:“老杨,你怎么样?”

    我说我受伤了,然后我真的看到自己的胸口有血迹从棉衣里渗透出来……

    “血,血,血……”

    我捂住胸口失去了知觉。

    这时我的胳膊感觉到一阵刺痛。

    这下把我弄得疼叫了起来——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头顶上是麦子笑眯眯的脸蛋,麦子说:“格子,你说的什么血?你做梦了吧,还杀鬼子呢!”

    原来是做梦呀。

    我对麦子说:“我经常做这种战争的梦,很多年了。”

    然后我发现我的头很痛,胳膊已经疼到发麻,再看看四周,这是在麦子的家。

    麦子拉看窗帘,说:“天亮了,昨晚醉得够呛!”

    我有点惊讶道:“这么说我是在你家睡了一个晚上?”

    麦子莞尔道:“是,难道你怕了?”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仿佛自言自语道:“怕倒是不怕,只是以后你没法谈恋爱了。”

    麦子道:“别说得那么严重,我们又没什么。”

    麦子一说到没什么,我就想起了她的胸脯给我的诱惑,赶紧打了自己一小巴掌:“坏了,我得赶紧回公司去,今天要开会。”

    第十节

    在麦子家喝醉那一晚后,非烟对我是越来越客气。

    但我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非烟对我和她之间的五年感情做最后一次弥补。所谓弥补,就是在离开之前,做到自以为是的问心无愧。

    我把这种怪异的状态,叫作感情弥留症。

    一对男女一旦患上了感情弥留症,意味着就要结束了。

    比如我和非烟,就是在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完蛋的。

    为什么要完蛋,非烟心里知道,老白心里明白,就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呢?生活腻味了。

    所谓腻味,非烟在电话里有自己的说法:

    “格子,你觉得,你以为拼命工作,有了点小成就,就是对我好吗?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生活衰老得够快吗?”

    按照非烟同志的说法,就是我的生活死气沉沉。

    非烟说:“格子,你以为你每天抱着我入睡,每个星期和我做a一次,就是爱我吗?”

    按照非烟同志的理解,我和的生活,包括性生活都已经万劫不复,没有激情了。

    非烟又说:“格子,虽然你可以给我象样的生活,但是,我还不想那么快成为那种居家生活的女人。”

    按照非烟同志的观点,我一直想和她结婚,这想法是错误的。

    非烟同志敢在我面前说出如此多的道理,是因为老白——那个被我形容得很猥琐的男人答应了非烟同志的要求:可以和她在一起。

    老白答应和非烟在一起,什么原因,为了情欲,或者爱慕,都很难说。

    反正他们是打定在一起了。

    于是,我被非烟甩了。

    于是,我要和非烟结婚的梦真的成了梦境。

    可是我心有不甘,我电话给非烟同志,我们能不能再谈一谈?

    非烟同志说,想挽回就免了,我现在正在你屋子里搬走属于我的东西。

    我说我们还不至于走到尽头,因为我不明白。非烟说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明白更好。我说我要明白,不然我会很生气。

    我真的很生气。

    非烟说:“老白更适合我,你明白了吗?”

    啊?老白?哪个老白?

    还有哪个老白,很有才的那个老白。

    完了,我感叹,以为风平浪静的生活,就这么y沟翻船了。

    我从公司回到家的时候,非烟已经带着她的大包和小包离开了我们的家。我完了,我看着乱七八糟仿佛打劫过的房子想。我在房间里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我说,我完了我。

    我看到床的角落里还有两只剩下的避孕套。我完了我。说着我蹲了下来。

    我痛苦地想起很多年以前,那时候的非烟和我从大学里毕业出来,在外面租着别人的房子。那个床那么小,一点都不舒服,可是我们仍然整夜整夜拥抱在一起,不停做a。

    那时候我对非烟说:“好生活从这里开始了!”

    然后过了三年,所谓的好生活就随着非烟的消失,结束了。

    然后我又想起很多年以前,那个从明媚阳光下走来的女孩,那女孩问我:“你认识校园诗人白有才吗?”

    我说:“我认识!”

    那女孩就说:“白有才可是我的邻居,我们一起长大的。”

    如今,我像个被鬼子打败的国军,畏缩在房子的角落里,盯着地上那两只孤零零的还没拆封的避孕套,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往事。

    我终于流着眼泪对着空的床吼道:“他娘的,不爱老子的,都给我滚!”

    “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节

    非烟同志甩一甩手,甩掉了想和她结婚的格子同志,不带走一片伤感,奔赴了和老白的新生活。非烟同志的做法让格子同志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让格子同志痛苦万分。格子同志从非烟同志离开的那一天起,就害怕回家了。

    格子同志拼了命一样在办公室里加班,就算没活干了,也在办公室里耗着。被急的时候,格子同志就开车上高速路飚车。

    飚车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怪不得和我有相似经历的麦子把她的qq加速到最大马力。

    原来是心里有气。

    非烟离开那天,我在房子里盯着那两个还没用的避孕套,然后失魂落魄地给麦子发短信。我说我完了我,非烟走了。不一会,麦子回信息,就一句话:“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沉痛的哀悼!”

    该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点别的。我的理智战胜了感性,决定去公司加班。在去公司加班之前,狠狠地把手机扔进了马桶。

    再见,sony…ericsson608。

    在办公室里睡了三个晚上后,麦子同志像救命稻草一样来到我公司看平面设计稿件。麦子走进我的办公室,我自己忽然有点感动。

    麦子说:“格子,你胡子长了,有点沧桑感觉。”

    我微笑:“有那么一点男人味儿吗?”

    麦子说:“等下正事办完,我和你回你的狗窝去。”

    麦子怎么说也是那种大院子里长大的女孩,干起家务来还真有一手,不出一个小时,我那凌乱的房子已经变得明亮了。

    麦子从马桶里捞出那台湿淋淋的手机摇头道:“又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我坐在客厅里狼吞虎咽吃面条。麦子坐在对面看着我吃。

    我说麦子,你煮面条的手艺还是十七岁的水准,值得夸奖,这传统要继续保留继续发扬。我还说,麦子,如果当年我们有情有义,现在咱们都孩子一大炕啦。

    麦子说去你的,太熟悉的人不会有爱情。

    吃完了面条,麦子把我推入卫生间。

    麦子指着落地镜子里的格子道:“你看你,胡子那么长。”

    我说我喜欢留胡子,这样子够深沉。

    麦子说你说的是p话,你是没有女人管理你。

    然后麦子拿起了剃须水朝我的脸上涂抹了一通,把我涂成了圣诞老人。麦子说,格子,我给你整整,看你脏的。

    麦子拿剃刀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和细心,一遍一遍,一点都不疼。

    我盯着麦子温暖的眼睛和细腻的脖子。

    我的眼睛在那瞬间起了水雾。

    我忽然紧紧抱住麦子,我哭着说麦子,非烟走了,她真的走了。

    麦子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仿佛是在安慰一个离家出走刚回来的孩子。

    也许,所谓的疼痛和安慰,就是这个样子。

    第二节

    我想我是爱上了麦子。

    我这么对费力说,我想我爱上了麦子。

    费力说:“一个男人要做的事情很多,并不只是爱情,如果一个人身在残酷的战争里,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个人的事情。”

    费力所说的个人的事情,当然指的是个人婚姻。

    我说:“现在时代不同了,人不可能一直活在战争的y影里。”

    费力说:“那也不要活在感情的y影里,这和战争是同一个道理。”

    我总是感觉费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种感觉来自直觉,有点匪夷所思。在平常的接触里,费力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冷静沉着的人。他不喝酒,只是抽烟。费力抽的香烟都是那种便宜的很冲的劣质香烟。费力说,能抽上香烟已经很不错了,总比抽烟丝强。这话让我听见了,觉得费力是个朴素的人。

    很多时候,费力都是我耐心的倾听者。

    他一边听我说话,一边微笑着,若有所思。

    我因此觉得费力d察人间世故。

    可能因为这一点,他成了我的朋友。

    我告诉费力,一旦我的生活中出现不顺或者困顿,我会经常在睡梦中梦见战争的场景。我梦见我和日本鬼子拼命,梦见自己提着大刀和鬼子白刃战,我甚至在梦里受伤,仿佛真实发生过。

    费力笑了。

    费力说:“也许,很多事情都是曾经发生的。过去的,在你的记忆里出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问:“什么过去?”

    我说我的过去也就短短的二十几年,而抗日战争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我为什么总是梦见自己置身于那个年代,这一点我想了很多年,还是没有想明白。

    费力说,我们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终有明白的一天。

    这一次,费力和我说起八路军129师的386旅。

    根据我有限的历史知识,我说我我知道386旅,那是一支著名的部队,旅长是名将陈赓,陈赓1955年被授予十大大将之一。

    费力说:“你说的只是个人,一支英雄的部队,是由千千万万的战士前赴后继牺牲所铸就的,战争是残酷的,能最后活下来的人,非常少,所以,我们都是幸运的。”

    我说老费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费力说:“也许,关于386旅,我了解的会比你深刻得多。”

    费力这话说得很神秘。

    什么叫深刻得多呢?又什么是我们都是幸运的呢?

    费力最后走的时候,忽然对我说:“我见过陈旅长。”

    费力说这话时,眼睛闪着光。

    而当时我正在接非烟的电话,我竟然把后面那句重要的话给忽略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最后一句话里所隐藏的玄机。 。。

    第三节

    非烟要见我。

    非烟在她离去一个月后,忽然想见我了。

    我们在一间咖啡店见面。我到的时候,非烟已经在那里了。我一看就知道非烟上了很浓重的妆。一个女人画浓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憔悴。孰不知,这么做有时候适得其反。我想聪明的非烟明白这个道理。

    我点了曼特宁,小杯的浓烈的咖啡。

    咖啡还没上来,非烟就说,我和老白吵架了,你看你怎么办吧。

    我说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

    非烟说怎么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他吵架?

    我觉得非烟简直是无理取闹,如果按非烟的理解,连这等小事都是因为我造成的,那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但谁又能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呢?

    如果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那么,就不会有穷人和夫人,也不会有越来越巨大的贫富差距,更不会有只能自己手y解决问题的光g和死在女人床上的风月老手。

    所以这个世界不公平。

    费力说,面对这凌辱的世界,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站起来反抗。

    所以我对非烟说,你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和我无关。

    可是非烟说,格子,我和老白吵架,是因为老白发现我心里还有你。

    “你心里有我?”我吼了起来:“如果你心里有我,你还他妈地卷铺盖离开我们的家?”

    非烟低下了头,说:“其实我早就后悔了,真的。我刚离开家门,我就后悔了。”

    我现在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解释。如果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可以解释,那还要那么多警察来干什么。我想,这女人后悔,无非就是发现,那个叫白有才的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好,或者那么简单。白有才与格子相比,还是格子一点。但是,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比性的?男人又不是菜市场里的青菜。

    一想起白有才,我就想起非烟这恶心女人在人家床上的情景。

    这他妈的无耻,他妈恶心。

    我忍住自己的怒火,问她:“是不是白有才在外面有了女人了?”

    非烟一看到我态度有点转变,点头道:“是,我也是刚刚发现的。”

    我感觉非烟以为我是他同一阵线的。这样也好。所以我说:“你很无耻,你知道吗?”

    非烟听到的话,虽然意识到我会说出类似的话,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非烟说:“我以为,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虽然完蛋了,但至少是个朋友吧。”

    我说:“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上床那么多年了,你见过上过床的人能成为朋友吗?”

    这一刻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感觉到自己在微笑。

    在临走之前,我微笑着附在非烟的耳朵旁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我的悄悄话刚说完,非烟面前滚烫的咖啡就朝我泼了过来——滚烫的咖啡泼在我的白色t恤上,我看着白色的衣服上大块的咖啡印子,在心里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dior。

    非烟是哭着离开咖啡店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绝情,还是非烟的单纯。

    这世界并不是非烟想的那样,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宽宏大量的,也不是只要是女人都能游移于男人之间。

    所以我推测是非烟单纯。

    所以我感觉自己也很绝情。

    从咖啡店里出来后,我在车里仿佛作虐一样把音乐调到最大,周杰伦在那里唱菊花残和东风破,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给亲爱的麦子挂了个电话,我对麦子说:“我报仇了!”

    我在咖啡店里在非烟耳边说的那句话是:

    “告诉我,那玩意儿,是我的大还是白有才的大?”

    第四节

    亲爱的麦子在下班后来我公司等我,今天她并没有开车。

    亲爱的麦子说你对非烟做的是对的,但你说的那些话太过火了。麦子生气道:“你还是男人吗?人都是有尊严的。你要人家尊敬你,你就先得给人家脸。”

    麦子说:“你不给人家脸,人家怎么给你脸呢?”

    我嘀咕道:“是有的人给脸不要脸。”

    麦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道:“格子,今天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小人?”

    我不说话,开车上路去麦子的家。

    刚进入麦子的家门,我被她屋里的景象给吓呆了。我看着屋里的中年女人惊讶得叫不出话来。

    “阿……阿姨。”

    麦子也惊讶了,麦子尴尬问中年女人:“妈,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阿姨,也就是麦子的妈妈姓许,我一直叫她许阿姨。许阿姨一看到我们两个,笑起来道:“格子,怎么是你呀?”

    许阿姨说格子你是越来越壮了,小的时候,瘦得像豆芽菜似的。我不好意思地说阿姨你总是这么说我,我当年是豆芽菜的时候还偷过你家阳台上的黄瓜呢。我说着说着,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继而想到:许阿姨来麦子的房子,到底搞的什么东东?

    我想,难道是麦子在临近嫁人之前被人家给飞了,然后拿我当挡箭牌不成?如果真是这样,这麦子也够损的了。如果真是这样,干嘛找我呀,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多难做人呀。

    当麦子意识到我的尴尬后,麦子拉我到她房间里,悄悄说:“你小子以为是我妈来相亲的吧?你别多想了,我妈是来给我送汤来啦。”

    我疑惑道:“送汤?”

    麦子道:“难道你忘记了,我爸妈是广州人,天天要喝汤的。”

    我哦了一声,仿佛大难已经去了,赶紧出了麦子的房间。出了麦子的房间,看到许阿姨正在收拾麦子的房子,许阿姨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忽然问道:“格子,听说你要结婚了?”

    我一听到结婚一词,赶紧跳了起来解释道:“没有没有没有,人家早就飞了我了。”

    许阿姨楞道:“这怎么回事?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失恋。”

    我说是呀是呀,感情一点都不保障。就算结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婚了。我说结婚和离婚的关系,叫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做好两手准备。这时麦子从房间里出来,我们就一起喝汤。

    喝完了汤,许阿姨刚走,我就在麦子面前笑岔了气。

    我笑得肚子疼,我说麦子,你妈真有意思,竟然给你送甲鱼汤,天啊,喝了甲鱼汤,火气一上来你又是一个人看你怎么办?麦子用怪异的眼神看我,道,谁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