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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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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一颗流星划过脑海,只留下一片璀璨的震撼。真的是太美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黑珍珠,如同鸽子卵大小,没有任何的装饰,只简单的用一弯鱼线穿了,挂在颈子上,正因了简单,更突显了它的完美,圆润的、端方的,岁月流光般氤氲的光华。

    独颗的黑珍珠项链,黑珍珠手串互相辉映,更显出她颈腕部纤细的线条和肌肤的雪白无尘。一时间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然后丹尼尔拥抱了她,手抚着她的背,将她的脸按向他的胸口,“我就知道它有多适合你,总算没有白费。”轻轻地喟叹,“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斯人?”

    斯人的脑海仍有些混沌,而现在嗅觉里全是大海的气息,耳边是男子热烈的心跳和虔诚的话语,她的心微微的疼,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怔怔地任他抱着,意识到的时候,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怀抱太紧了,但他只是这样抱着,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挂念。

    “丹尼尔,放开我吧。”她的心反而平静了,也不再挣扎,“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他不再你了吗?”

    听了斯人的话,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四突然笑了两声,“真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过他?丹尼尔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疼还来不及呢,扎他那一刀,不过是唬人呢,实际上他连根汗毛都没掉,只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上演一场苦情戏而已,不过那场戏,我们三个都很入戏不是吗?” 沈四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斯人的身子僵了,慢慢抬起头来看欧阳治,她希望他否认,可是他没有,黑眸里依旧带着灿灿的笑意,“小四哥,你嫉妒我了?”

    沈四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在描述事实,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些,我可不想我们的小宝贝做傻子,丹尼尔你说呢?”

    “好极了。”欧阳治调笑的眼睛看向斯人,斯人的眼睛冷了,心也冷了,她使尽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她没想到她的力气这样大,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手捂在胸口上,咳着,咳出了血,雪白的t恤洇出红渍,英俊的脸孔微微皱起。

    斯人的眼睛更冷了,冷冷的看着他继续演戏,演的真像啊,刚刚还健康的脸孔越来越苍白,有血顺着他捂在胸口的手指流了下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要再演了,我不会信了。”说着摘下了颈子上的珍珠,手指抖着,扬起手想给他掷过去,再狠狠说一句还你的破珍珠,可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手腕就被沈四紧紧地抓住了。

    “傻子,你看不出来这次是真的吗,不再是演戏,你手里的这颗珍珠是丹尼尔用命换来的。丹尼尔看那串黑珍珠手串这么配你,你又这么喜欢,就想用世界上最完美最漂亮的一颗黑珍珠做成项链来配它,可是这种极品黑珍珠极珍贵,即使找到海关也不允许流出国境,所以只能走私,而走私就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不小心,尸骨无存。再年轻些的时候,丹尼尔极爱冒险,越是危险的东西他越要尝试,他什么都不缺,却做那些亡命徒才做的勾当,走私珠宝古玩,每次都刀口舔血,有惊无险,由此丹尼尔这名字也成为各国海关警察头痛地对象,然而他们纵使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一点办法,因为没有任何一次真正抓到过他,所以明明知道他是走私犯,他们手里却抓不到一点证据。而这次,丹尼尔为了这颗黑珍珠重新干起了旧营生,你知道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做法吗,可是他就这么做了,明明知道许多恨着他的人早已做好了周密准备,拿着枪等着他有所动作,就怕他不动,只要一动必被抓,丹尼尔胸口中了一枪,要不是潜进了海里,恐怕你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沈四的语气依旧戏谑,好像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斯人震惊,她的心好像被划开了一道血口,五色作料悉数向里面倒,分不清何种滋味。

    沈四好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上前一把撕开了丹尼尔的t恤,他胸口裹着的雪白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湿了,触目惊心!再无法顾及其他,斯人冲了过去,“医药箱,快去拿医药箱!”

    有人取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把欧阳治抬到床上去,斯人轻轻用剪刀剪开绷带,伤口离心脏那么近,近的让人心有余悸,差不多快要长好的伤口,被她狠狠地一推撕裂开来,淋淋沥沥的血让人手脚发软。一定特别的疼,可是他一声都没吭,脸色苍白,英俊的脸上有痛苦的皱褶,可是眼睛依旧黑亮,就那样看着她,看得人再也恨不起来。

    “斯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因为流血手指已经没了多少力气,斯人甩开他,“不想死就别乱动。”

    “斯人……”被人骂了,唇角却扬了起来。

    “不要乱说话,省些力气吧。”斯人没一点好气,可是动作却异常轻柔,揭开染血的旧纱布,怕触了他的伤口,所以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闪失,帮他上药,手法轻盈,眼睛注意他的脸色,稍有异色,她便停一下让他纾解疼痛,一圈圈帮他裹着绷带,发丝低垂,额上浸出小小的汗粒,脸蛋也染上一圈晕红。

    沈四一直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是那样的目不转睛,淡淡的面色及紧抿的唇角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大可以等伤口养好再回国,因为天知道这样回来有多危险,伤口很可能会裂开,海关对每个人进行严密的检查,如被人查到,胸口的伤口恰是最好的犯罪证据,可是他一刻都等不及,急于想见到某个人,想把用命换来的宝贝送到她眼前……”

    “别说了。”斯人紧紧咬住了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绷带替他绑好。

    一三六 苦情戏谁不会呀 ()

    “谢谢。”欧阳治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有点夸张,当然是做给某人看的,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斯人按住他,“你的伤要养一阵子,这一段时间都不要乱动。”

    “那好,这个还给你。”欧阳治扬起手中的项链,“戴上它。”,斯人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轻轻地摇了摇头。欧阳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要?那我就毁了它,小四,打火机。”

    沈四一扬手,把打火机扔了过去。斯人轻叹,怎么又是老把戏,送她手链的时候也是这样,抓住他欲点火的手,“别这样,我没说我不要,只是这么名贵的黑珍珠太惹眼了,如果我戴上它,肯定人人都会问它的来历,让我怎么说?还是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欧阳治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戴上让我看看,走的时候再摘下来。”,斯人为难,“我现在就要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沈四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长臂一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要走了?我还没答应呢,丹尼尔,装吧,一来了你就霸着她,我还没和我们的傻妞亲热够呢,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了。丹尼尔,你有伤在身,看着就成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斯人的衬衣,隔着胸衣使劲搓揉着她的茹房,牙齿吸血鬼般啃咬着斯人后颈的颈r。

    “放开我,沈四,你这个混蛋。”斯人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他的动作就越色情,嘴里故意亲的咂咂有声,男性的坚硬紧紧地顶着她,“我要检验一下,这么长时间不碰你,我们宝贝下边的小嘴儿是不是被那两个干松了,他们是不是每晚都上,是一起上还是轮番上呢?”邪冷的语调吐出最y毒的信子。

    斯人的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你放开我,yg,流氓,你去死吧!”

    沈四的头从她颈子里抬起来,手从衬衣里抽出,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斯人身上一激灵,全是上下都被沈四邪冷的双眸冻住了。

    “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语气冰邪,眸眼妖异,濡濡唇角贴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掉。

    她的嘴唇颤动的更厉害,整个身子在他的目光中好像堕入冰窟,可是她仍然一字一句狠狠地说,“你,去死吧!”

    一朵笑容突然在那张冰寒邪异到极致的面孔上绽放,出奇的诡异却美丽,沈四放开对她的钳制,甚至笑出了声音,“说的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傻妞儿,怎么想我死,今天四爷就满足你。”说话间手里已经持了一柄飞镖,尖锐的钢刺执在他的指间,将钝的手柄一端指向斯人,“拿着,要我死,就刺过来,这里,一镖毙命。”他指了指心窝,唇角的笑依旧邪魅,扬着眸盯着她。

    斯人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邪恶的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杀了我。”他的唇角在动,眉眼中近乎有一种诱惑。

    看着他,心中堵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仅邪恶而且嚣张到了极致。杀他?他以为她不敢吗?即使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动他一根汗毛,但是样子总会做的吧?她也冷着眼眸,肃着一张小脸儿,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柄,飞镖的锐光划过眼眸,他真是狠,居然用它刺遍了流樱川的全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沈四仍在笑,她讨厌那种邪魅的笑意,那邪魅的眸眼里全是诱惑,用食指全不介意的点着自己的心窝,“这里,就是这里。”好像他点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心,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挑衅,这是挑衅吗?只觉得气腾腾地向上窜,她的手全力握着那柄飞镖,向他刺过去。虽然明知道即使刺向他的心窝也不会伤他一点一厘,只是她心本良善,下意识里手中的尖锐刺向他的腹部。

    “噗”只觉得手底软绵绵的,利刃很容易就一刺到底,鲜红的血飞溅到手指上。惯力让他的身子后退,弯成了虾子,他捂着腹部,修长玉白的手指染了红。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别说是她,就是比她利落的练家只凭一柄飞镖别想刺到他。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躲,就让那柄尖锐的带着棱角的钢锥结结实实地刺进了腹部。傻了,懵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当眼前的红色慢慢扩大,她才恐惧的意识到她居然杀人了!手抖起来,身子也抖起来,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蛇般邪冷的男子此时也已鲜血淋漓。

    男子的脸已经鬼魅般苍白,却仍带着刺目的笑意,笑着笑着,眼睛里带出狠戾,他狠狠地将刺入腹中的飞镖拔了出来,血水喷溅,红色的锐利执在他染红的指间,淋漓的手柄指向她,唇角血色尽染,妖美如落红,“刺这儿”语气虚弱却仍掩不住邪气,“不要刺腹部,那里是死不了人的,刺这儿。”手指扣着胸口,一片血色。妖异的笑在瞳眸中缭绕。

    “四儿,你比我还狠,你想死在她手里吗?”欧阳治轻咳,却不阻拦,如同尽职地观众。

    “你以为只有你会演苦情戏吗?”沈四笑,脸上尽是妖娆。

    斯人唇齿都在抖,缭绕的笑意蛇一般缠在她身体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疯子!眼前人简直是个疯子!血如柱,她惊声叫出来,“来人哪,来人!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老大!”

    “老大!”

    人从门口涌入,每个人脸上都血色尽失,吕经理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去请最好的医生!”

    “慢着。”沈四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让飞奔而出的人定住了身子,“都给我滚出去,谁去请医生我就毙了谁!”

    “老大,你的伤……”

    “最后一次,给我滚。”极轻极轻地七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权威。人人都是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却不敢抗命,一个个退了出去,关闭了房门。

    “你疯了,为什么不叫他们请医生,你会死的!”斯人嚷出来。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咳着,咳出了血,唇角开出邪美鲜艳的花朵。

    …… ……

    一三七 你为谁辩护?()

    她手忙脚乱、用尽所有办法帮他止血,一层一层裹着绷带,可是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沾了满手血色粘稠,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一条手臂伸过来揽住她,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斯人仰起脸,淡淡夜色中欧阳洛的面孔如同铜质雕像般英俊,一缕发梢慵懒的垂在眉间,浓浓眉眼中的霸气稍敛,显出几分异样温柔,斯人伸手沿着他面庞肌肤的纹理轻抚,眼底的惊慌慢慢散尽。

    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沈四对她说,不想他死就过去帮他包扎。她别无选择。费了很长时间帮他止血,包扎好以后沈四已经非常虚弱,而她几乎也变成一个“血”人,期间他没有喊过痛,眼睛一直看着她忙碌。那时她内心的感觉异常复杂且恐怖,觉得沈四真的是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走的时候留了吕经理的电话,之中她曾和吕经理联系过一次,吕经理居然称她为“大嫂”,她无暇计较,只简单问了问丹尼尔和沈四的情况,吕经理告诉她两个人都恢复的不错。而丹尼尔和沈四自那次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沉寂,没来找过她也没再和她联络。

    可是他们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多,她常常会梦到那天的情景,她帮沈四包扎,他身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任她怎么堵都堵不住,而丹尼尔只在旁边冷冷发笑。

    她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写作上,进度慢慢加快,当写到十万多字的时候,敏之为她和程拓在梦想工作室安排了第二次会面。程拓对余下的稿子非常满意,从他看完稿,抬起头时的神色中斯人就察觉到了,皱皱巴巴紧张的心一下子舒展开来,好像程拓完完全全就是那块试验她文字好坏的试金石,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是如何依赖着他对她的评价和感觉。

    但程拓就是有这点好,他不会一味地去夸奖你,即使他觉得好,也会对作品提出非常中肯的意见。那次就是,程拓婉转地提议能否把小说叙述的方式修改一下,因为斯人的小说是按女主人公成长的时间顺序为脉络叙述的,这样虽然顺畅易读,开门见山,但缺少一点曲折和悬念,他建议改成倒叙和c叙兼并。

    斯人的脸一下子亮了,唇角卷起淡淡的笑意,“对啊,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程总有经验,谢谢你提醒啊。”她也跟着敏之一起叫他程总。

    “程拓。”年轻男人笑着提醒她。

    “程……拓。”斯人也不再矫情,轻声念出他的名字。程拓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斯人真没想到在她的生命里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他英俊、厚重、沉稳、儒雅,他欣赏她而且懂得她,他们是那样谈得来,总是相谈甚欢,像好久就已经熟识的老朋友。

    只是或许她太沉溺于这种遇到知音的感觉了,就在她这样想过之后,那天她和程拓居然起了第一次冲突,她就那样当着敏之的面在程拓面前摔门而去。

    程拓第二个意见是这样说的,“骆阳对思琪展开追求的这段描写非常吸引人,是小说的一大亮点,骆阳为了让思琪注意到他,不断出现在思琪工作的超市里,利用种种机会接近思琪,但思琪却不为所动,让骆阳懊恼不已,直至思琪弟弟连续两次出事,才将思琪最终推到他的怀里,答应嫁给他。另外男女主人公在超市中的互动也写得非常真实,很有看点。小说中骆阳是个非常有手段又霸气的男人,而他得到思琪最终却是靠了老天的助力,这是有待商榷的地方,虽然故事也很好看,但这样处理弱化了男主人公的性格特点,斯人,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推理:小说中骆阳曾经放话让思琪主动来找他,接下来他如何做呢?我想他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一手策划思琪弟弟的两次事件,让思琪最终迫不得已选择找他帮助并且默认了与他的婚姻,这样的处理手法会让男主人公的形象更加饱满,故事也更有看点……”

    “不可能。”程拓想不到斯人反应这样强烈,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声音也比往常提高了一些,“骆阳不可能那样做,他是有钱,有地位,又霸道,可是他不会做伤害思琪的事,因为他爱她,他是有手段可是不卑鄙,他不会狠毒到用草菅人命来换取自己得到思琪的筹码,骆阳他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程拓温和地说,“斯人,不要激动,我只是和你讨论情节怎样处理会更好看,更丰满,如果小说这样修改会使得情节更合理更精彩,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也许霸道、狠毒,为得到女主而不择手段的男人更受当代女性观众的欢迎呢。而按照剧情的推理骆阳完全有这样做的理由和条件。”

    “程总。”斯人蓦地站起来,声音变得很冷淡,“很抱歉我不可能按照您的建议修改我的小说,您不能把自己惯用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那是不公正也是不公平的,哪怕那个人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况且那是我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