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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起来,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哭出来就好,须知到这里都快整整一天,她可从来没作过声,要知道这种闷伤最是伤人的了。

    我扶着她,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让她坐下,然后再一次巡查起来,希望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尽管找得非常仔细,可是仍然没有丝毫发现。

    楚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世家,据说楚家出现江湖是在本朝建立之初,之前江湖从来没有姓楚的这个家族,楚家的出现就向平地一声雷一样突然崛起,算来也有百年历史,足足经历了祖孙四代,象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绝对有着根深蒂固的联系,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灭绝,简直不敢想象。不管是谁要灭调这样的势力,特别是做得这样干净利落,绝对有着周密的计划,要调动大批精英好手才行,也许唯一的线索就是收集最近各大势力的人事调动,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经过一阵发泄之后,楚云雁的心情好了许多。三天前楚家灭门的消息飞一样的散遍了大江南北,听闻这个消息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杭州,原本十多天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三天,可是今天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楚氏山庄的残骸,那一份侥幸也随之破灭。

    不分昼夜的长途跋涉,更重要的是心灵的煎熬,让雁儿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瘦了很多,憔悴的身影让我心碎,可是我除了安慰她却无能为力。

    天渐渐暗淡下来,夜晚即将来临,回到客栈,我只要了两碗银耳莲子羹,我知道现在她什么也吃不下,可饭终究还是要吃,我把一碗递给她,“雁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要不,相公会心痛的哦。”雁儿无力地笑了笑,就自己喝起粥来,我知道她是喝不下,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勉强自己。

    雁儿,你放心吧,你的灾难已经过去,相公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这时我才开始打量周围的人,值得注意的有两批,斜对面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高高瘦瘦的,消瘦的面孔罩着一层严霜,目光如电,冷冷地注视着门口,左手握着一个长形的袋子,那里面很可能就是他的兵器,另一个则是中等身材,略显富态的脸上带着商人般的笑容,他面前横着的则是一柄长刀。

    当我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不由一怔,世上竟有如此俊逸的人物,白皙的面孔英挺而不失柔美,柳眉和一双清澈的眼睛交相映衬,哪怕夜空中最明亮的月牙儿,最璀璨的繁星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修长的身躯批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自现体态风流,右手似玉五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无暇地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悠然自得,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错觉,浑然天成的气质与龙傲云相比毫不逊色,相信除了风靡武林的无双公子外,不作第二人想。

    潇湘公子龙傲云,无双公子燕无双,浪荡公子王子游,多情公子白少秋齐名为武林四公子,四公子不仅风流倜傥,貌赛潘安,同时更是世家子弟,名门之后,青年一代中的顶尖高手,不知俘虏了多少名门淑媛,深闺少女的芳心,惹下了无数风流孽债。

    卷一 梦断江南 第八章 香消玉殒

    “咚咚咚”燕无双轻轻的敲着桌面,意态悠闲,说不出的洒脱,在喧嚣的酒楼中显得鹤立j群。清脆的声音始终保持着恒定的节奏,仔细体会却发现那与人的心跳惊人的一致。

    “噗噗噗”一阵轻松的脚步由远而近,似和着燕无双的节拍,相映成辉。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勾画出雄健的曲线,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肩后,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邪异的微笑,形成一种奇特的魅力,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瞬间,原本喧嚣的客栈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几个少女脸上散发出幸福的容光,婀娜多姿地向他走去,像迎接久归的情郎,显示出如海深情。

    “砰”燕无双轻轻的弹了下桌面,打破了这异常的寂静,这小小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如五雷轰顶,清醒过来后都汗流浃背,那几个少女更是羞愤欲绝。

    浪情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异的微笑,“小弟只是随便玩玩,燕兄何必动怒。”

    “浪兄随便玩玩就几乎毁了人家姑娘名节,若浪兄真要玩玩那又当如何?”燕无双端起茶杯,轻轻一吹,水面顿时形成一道氲氤,“依我之见,浪兄不若改个名字更为合适。滥情,这个名字浪兄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都忍俊不止,只是慑于浪情强势,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都胀红了脸。

    “浪情也好,滥情也罢,终是情字缠身,燕兄当知美人恩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燕无双微微一叹道:”浪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千里迢迢竟是来教化小弟以风月,小弟真是感触颇深啊。”

    浪情俊朗的面孔出现缅怀的神色:“自三年前,小弟领略燕兄风采后,便未曾有丝毫忘却,如今燕兄好不容易再现萍踪,小弟自是不敢怠慢。”

    “相公,雁儿好累。”楚云雁俏脸上呈现出令人心揪的疲惫。“乖雁儿,那我们回去休息吧。”我起身搂着她,准备回房。

    蓦地,燕无双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兄台且慢。”说话间迅速走了过来,身手握住雁儿的手腕,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须知,天山燕家是武林中有名的医药世家。我猛然间有了股不详的预感,那团阴影在心中急剧膨胀,越来越大,我将雁儿扶回房内,轻轻的吻了吻那张洁白无暇的小脸再退了出来。

    “燕兄,雁儿她她是什么病?”我发现我的嗓音不再受我控制,竟有些颤抖。

    燕无双一声长叹,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怜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不是病,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被称为西域第一奇毒的忘忧草。但是我看错的几率几乎是零”

    “什么!”我顿觉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我虽不通医道,但忘忧草的大名我还是听过,中者无救。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抑郁成疾,过段时间心情好了自然不药而愈,没想到竟有如此内情。

    “燕兄,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我虽然明知结局,可是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燕无双黯然地摇了摇头,“她体内的毒本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但是临逢大悲,身心憔悴,露出了可趁之机,导致提前发作。”

    “不”,我大喊一声,热泪盈面,“你没办法,也许其他人还有办法。”我冲进屋内,想抱起雁儿别处寻医。

    “风兄,冷静点。”在踏进屋子的一刹,燕无双把我拉了回来,“楚小姐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了,你还想让她劳累?你想她快点?还是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只是紧紧搂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在。

    一声轻微的闷哼将我惊醒,却见怀中的她面色苍白,柳眉微蹙,虽无言语,却让我分明感受到她的痛苦。

    “雁儿”我只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感觉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我刚发誓要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一点伤害,可是现在,难道真是苍天故意给我的莫大讽刺?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不自觉溢出了眼眶,沿着双颊,淌过嘴角,这时我才知道眼泪真的是涩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拭干我眼角的泪水,微微揣了口气,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相公不要再流泪了,好吗?看见你难过,雁儿的心好痛,真的好痛,雁儿希望看到的永远是相公那一张笑脸。”

    我用袖角擦拭干脸上的痕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慢慢舒了口气,:“乖雁儿,看相公不是笑了吗?”

    “相公真讨厌,笑得比哭还难看。相公抱紧些,雁儿好冷。”

    我把她的脸紧紧贴在我胸膛,让她聆听我心跳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我的温暖。

    她挪了挪身体,微揣着气道:“相公能原谅雁儿吗”

    我紧了紧她的手,哽咽道:“不管雁儿做了什么,相公都不会怪她,相公知道她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原谅雁儿不能再陪相公走下去了,雁儿也曾想一生一世再也不离开相公一步,到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爬山,一起嬉水,雁儿也曾想每天都在相公身边,陪相公看日出,看晚霞。”说着说着,她的脸上出现一种梦幻般的光泽。

    “相公什么都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生很多小胖子。”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酸和痛苦,不敢让她发觉。

    她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自顾道:“只是雁儿自始就知道那只是一种奢望,雁儿知道自己不能长陪相公,所以雁非常珍惜在相公身边的每一刻,雁感觉到在相公身边的每一天都胜过人间的一万年,雁儿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雁儿”我想喊她,可只是嘴角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凭泪水滑落。

    “雁儿其实也很自私,雁儿承受不了失去相公的痛苦,所以只有先走一步,却又将这种痛苦抛给相公,相公,雁儿是不是很坏?”

    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到极处已是麻木,只是拼命得摇着头。

    “相公,再抱紧一些好吗?雁儿好冷,真的好冷。”

    我咬着下唇,闭上上目。原来我对她的了解竟如此肤浅,原来我看到的始终只是她的侧面。

    一阵夜风袭来,纱窗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窗外一片片嫩绿的树叶万般留念地脱离了枝头,随风飘舞,凄然而下,清冷的月光使这不寒冷的夜晚充满了莫名的寒意。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也许它早已见惯了人世百态,早就无所谓了。

    她走了,她轻轻地走进我的生命,却又悄悄地走了。

    她走了,在一个宁夏的夜晚带着一身密走了,虽然她看似平静,可不难从她柔和的眼神中看出对生命的眷念,那碧波似的明眸中始终倒影着一个模糊而清晰的影子。

    她依然美丽如昔,额前刘海在微风中有些散乱,凝脂似的肌肤,唯一不同的是那美丽的双眸已不再明媚。理清她额前的刘海,抚平她衣服上的皱摺,抬起她隽秀的脸庞,轻轻吻上她的香唇,依然还是那么柔软,只是好冷,好冷。

    朦胧中,那个我初识的雁儿,那个蛮横的雁儿,那个娇憨的雁儿,那个温柔的雁儿,都一身盛装向我走来,却又一个个消失,我伸手想抓住她,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最后一个雁儿即将消失的那一刹,我一声狂喊,伸手拉住她的衣襟,嗤的一声,只留下手中的一缕丝带,她却消失不在。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九章 生死之间

    杭州城外一处极其隐蔽地山涧清泉,岚月山清,微风拂过,清新的空气却吹不散那似浓似轻的离愁,柔和的月光在树荫下投下点点斑斓,山间云雾缭绕,那淡淡的氲氤让人几疑为仙境。

    这是雁儿曾经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她却永远地躺在了这里。

    她喜欢这里的宁静,喜欢这里的清新,喜欢这里的淡然。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却去的更加匆匆,似是一个让人不愿醒来的梦,我的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浓重的悲哀,人生竟是如此无奈。

    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与雁儿相识相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音随心动,那时而轻快,时而柔和,时而缠绵,时而忧伤的乐曲透过那片薄薄的树叶荡漾开来。

    那山峰不见了,那树林不见了,那清泉也不见了。

    “浪兄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呢?难道魔门中真全都是j鸣狗盗之辈?”燕无双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虽然与风吹雪和楚云雁只是初识,他却深深的被他们的故事感染,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生死离别,在他年轻的心中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他相信一个爱恋人胜过爱自己的人是一个值得他结交的朋友,他已尽了最大努力延长楚云雁的生命,他也曾无数次在他们的窗前陪他们伤心掉泪,随他们喜,随他们悲,他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

    一声大笑,浪情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浪某念燕兄医者父母心,这么长时间一直未曾打扰,燕兄怎又怎么恩将仇报?难道你们所谓的白道中人都如此忘恩负义?”

    燕无双微微一叹,“不管浪兄居心如何,燕某确实要多谢浪兄成全风兄和楚小姐的最后相聚时光。”

    浪情嘴角一撇,俊脸上挂着邪异的笑容,“燕兄既然要谢,那就拿出诚意吧。”

    浪情突然向前一窜,右手猛地发力直取燕无双肩胛,燕无双连退三步,未及反应,浪情左拳已至,避无可避之际,被迫以右拳硬接。

    “砰”的一声巨响,风尘漫天,燕无双连退数步,右手一阵酸麻。需知浪情以拳闻名,而燕无双乃以剑著称。以无意对有意,以己之短迎彼之长,他自是大为吃亏。

    浪情负手而立,邪异的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容,“燕兄知道浪某是什么人吗?”他没给燕无双回答的机会,也不准备让他回答,自顾到:“浪某其实是一个商人,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

    燕无双一声暗叹,自己还是小看了魔门中人的狡诈程度,道:“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浪兄确实不愧商人的称号!”

    浪情点头赞道:“燕兄不愧是浪某的知心人,所以浪某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最佳的时机。”

    燕无双深深明白自己和浪情都是新一辈中的顶尖高手,实力不分上下,他或许有可能战胜自己,但要留下自己却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最佳的时机,先前出于对楚家小姐病情和安危的关注,自己一直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如今戒心一去,终于让他找到了动手的时机。“浪兄要想留下燕某还得先问问燕某手中的剑。”

    “仓”长剑出鞘,银白的剑身在月光下映出一泓秋水,剑锋偶尔闪过点点寒星,颤抖的剑身嗡嗡作响。

    “好剑”浪情忍不住开口赞道。

    “嗤”燕无双大手一挥,长剑顿时化作如海蛟龙,剑尖如长蛇吐杏,变化莫测。

    燕无双明白,自己右手受伤,实力大打折扣,如今只得争取主动或许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浪情轻轻一笑,斜移三尺,绕到燕无双右侧,欺身上前,与此同时,燕无双长剑已到浪情身前。

    “砰”浪情大手一弹剑身,长剑与他c肩而过,左手反击燕无双前胸,蓦地肩膀一凉,原来燕无双长剑竟在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的折了回来,给浪情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口。

    分毫之间,燕无双已退到五尺开外。

    “燕兄好身手。”浪情一声大喝,双拳迅若雷击,呼啸而过,巨大的气流带动漫天尘土,向燕无双扑面而去。

    燕无双闭上眼睛,放弃视觉而用心去观察所有的一切,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着他洁白的长衫猎猎作响,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长剑蓦地光华大作,一股猛烈的剑气从狂风中撕开一道裂口,犹如流星赶月。

    两人一触即分。

    燕无双长剑柱地,俊脸煞白,身子微微颤抖。

    浪情右肩一道长长的剑伤,深及肋骨,殷红的鲜血沿着手臂落在地上。

    竟是两败俱伤。

    浪情看着击中燕无双的左拳,再看了看燕无双受伤的胸部,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笑意,那眼神充满着莫名的戏虐……

    燕无双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睛狠狠地瞪着浪情,也许是伤势难受,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丝殷红。

    一声冷哼从浪情背后传来,一个青衣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冷地道:“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我看你是越来越倒退了。”

    他似慢实快,只一转眼间便到了燕无双面前,伸出左手向燕无双擒去。

    燕无双看着他右边那空空的袖管,不由脸色大变,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二十年前把江湖搞得血雨腥风的元凶之一,魔门灭情宗仅次于宗主苏破云的左长老-残英。

    燕无双想躲,却无处可躲,想移开脚步,却如同千钧万般沉重。

    如果只有一个浪情,不说他未必会败,即使败了他要逃,绝对毫无问题。可是现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残英,以他现在身受重伤的状况,不由感到绝望。

    他感到那只手越来越近,却只觉身子一轻,身不由己地落下山涧,耳边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喝声,“快走”

    与此同时,我虽成功卸去残英大部分力道,可是左手小臂还是被他抓伤,只觉一阵麻木。

    残英阴阴一笑,那张不算丑陋的脸显得无比狞狰,让人一阵恶寒。

    “破邪”。心底轻轻一念,一柄古朴长剑出现在我手中,长约三尺,剑尖略窄,我深深地望着这柄随我出生入死的长剑,暗道也许这是你陪我最后一次御敌了吧,在剑锋轻轻一吹,它颤抖不止,发出一声长鸣,似是不平。

    我一抬头看了看那座新坟,一阵心悸之后却无比平静,哀莫过于心死,能与雁儿死在一起也许那也是我的福分吧。

    我长剑斜指地下,气势陡的一变,大喝一声:“来吧,老头。”声音未落,身形却已消失在原地,寒光一闪,那诡异的剑尖陡然出现在残英面前。

    残英一声冷哼,似是极为不屑,左手如蛇缠枯树般绕过剑身,一掌拍在我肩上。

    我强忍剧痛,身形顺势一转,在他力道的推引下,反身向正准备追赶燕无双的浪情直刺而去。

    浪情提起真气,正打算沿溪追赶燕无双,猛觉背后一阵凉风,全力向右一跃,却重因伤势过重,行动大为不便,脚下一凉便栽倒在地。

    而此时残英已至,我已不及躲闪,后背再中一掌,一阵锥心的剧痛几乎让我晕却,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急喷而出。

    师侄在自己眼下被人伤于剑下,残英老羞成怒,丑陋的脸上出现嗜血的神色,狞笑道:“阁下放走燕无双,那就留下你的命权当利息吧。”

    “喝”残英大喊一声,顿时风沙四作,随着他手掌的转动,形成一股吓人的旋风,寒风呼啸,天地为之变色。

    我明白,我于残英相比差了不止一筹,只是因时利势才阻止了浪情,如今身负重伤,如无意外,今日断无生机。

    我运足全身力道,准备最后奋力一搏。

    我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攻击范围,没有丝毫的躲避,希望能给予他最大的打击。

    “啊”一声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