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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阅读

    等他步出屋子,就看到门外穿着厚厚长袄的珍珠。

    “妹妹。”苏锦艰难唤道。

    珍珠回头,眼睛里滚着泪花,“哥—”此去,能不能再见还两说。

    苏锦上前,将自己的妹妹搂在怀里安抚道:“放心,我有太子护着,不会有事的。”

    “哥。”珍珠抬起头,泪眼朦胧道:“你要记得,我等着你回来。”说着,她将自己手臂上挽的包袱塞到苏锦的怀里,道:“这里头的针线,是我和小姐,还有紫玉三个人偷偷做的,里头还有平安符,你戴在身上,保你一路平安。”

    苏锦微微一怔,想不到苏绛唇居然连这些都想到了。

    珍珠抹了抹眼泪,对苏锦道:“你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我在这里很好,紫玉和小姐都会护着我,没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苏锦摸了摸妹妹的头发,道:“你长大了。”然后他就冲着站在不远处望风的紫玉打了一个揖,道:“紫玉,这里就拜托你了。”

    紫玉慌忙摆手道:“公子,你这样做,会折奴婢的福气。”

    苏锦直起身子,笑着道:“你担得起,这是你应得的。”若不是紫玉一路护着珍珠,珍珠早就遇到不测了。他最该感激的人,除了苏绛唇,就是眼前的紫玉。是她们,让他感觉到这人间还有温暖。

    深深望了妹妹一眼,再瞧了紫玉几眼,苏锦这才转身离去。

    珍珠见苏锦一走,心底难受,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往前追去。还没有走几步,就被眼尖的紫玉拉住:“珍珠,你不要跟着去,万一被人看到,就麻烦了。”她们在门外守了一夜,还不就是怕有人听壁角么?如今,苏锦刚刚离去,若是珍珠跟着跑出去,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

    珍珠顿了顿,这才记起,她们还有其他正事要做,于是将脸上的泪痕迅速抹去,对紫玉道:“我们先回去歇一会儿,不然的话,其他人看到了,只怕又有话说了。”珍珠说的其他人,自然是玛瑙。若是玛瑙发现珍珠眼睛红肿,只怕又在私底下编排什么话。现在时辰还早,她们回去歇歇,等下起身的时候,那红肿也就没有那么明显。

    听到珍珠说出这番话,紫玉的嘴角微微扬起,珍珠能这么想,就说明她真的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做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的,不过,这绵软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掉?——

    苏锦走了没有几天,苏锐就跟宋氏说,要将苏家移居到京城,宋氏早就料到会这样,可当她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圈还是红了。没有多久,苏锐就开始将苏府里头比较笨重却不值钱的东西搬到船上,托人运到京城。

    可让苏绛唇惊讶的是,她们苏府要搬迁,是因为得了皇帝的差使,可隔壁的赵家,居然也提出要回京城。苏绛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诧异不已,原本想着,今生今世,总算能摆脱赵婉婉这个人,谁能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家居然也想着去京城。不过,苏绛唇后来又想了想,也明白了赵老太太这番心思。横竖,赵婉婉的亲事,被崔雪华所累,只怕在平州里也找不到般配的人家,若是回到京师。凭借着老太太一品诰命这个名头,兴许还能找到中等人家许配。可苏绛唇实在很怀疑,以赵婉婉这个人的野心,她甘心嫁给中等人家做主母吗?日日操持家务,夜夜谋划生计,这样的人生,会是她所求的吗?别人兴许还不了解赵婉婉,可苏绛唇对她的了解太深了。赵婉婉的前世,若不是遇到老太太病发而亡,只怕宋子俊这样的男人,她也瞧不上眼。后来,她肯委身做妾,还不是冲着宋子俊考取了功名,宋丰做了知府的关系。否则,以她的野心,怎会屈服在自己的底下?

    苏绛唇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就把这件事丢开了,横竖,赵婉婉与她是陌路人,她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耗心思?

    第441章 遗愿

    只要这一世,她不惹到自己头上来,她爱怎么折腾,都是她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要是折腾出什么好歹来,那苦果也是她自己吞。苏绛唇就不信,赵婉婉这一世,还能踩着自己的脑袋往上爬,若是她真有这等本事,那么,自己也只能怨恨自己不争气,而不是她赵婉婉有能耐。

    大约过了半个月,苏锐也动身去京城安排事宜,留下苏绛唇掌管外头的铺子,而宋氏则专心打理内宅的事务——

    京城皇宫内,太子站在乾宁宫外,冷着一张脸问御医道:“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

    御医觑了太子一眼,见他神色极为阴沉,额角冒出了汗,“这……”

    “吞吞吐吐做什么?”太子甩袖怒斥道:“你是怎么当上御医了?连话都不会说,难道想要孤把你拉出去,拔了舌头吗?”太子这句话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听到御医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急忙跪下道:“太子殿下,微臣尽力了。陛下的身子,早就灯尽油枯了,若不是靠着那几颗金丹,也撑不到现在。”

    太子听到这句话,闭了闭眼睛,然后缓缓睁开眼眸,道:“这么说,没有救了吗?”虽然他心底清楚,按父皇的身体来看,能撑过这几年,已经算是极致了,可他自己真的不甘心,这天下还没有太平,他的皇位还没有稳当,而这个时候,与他血缘上最为亲密的人,就要撒手而去,从此之后,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再没有任何亲人了。

    御医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滴下来,最后,他咬牙道:“若是微臣施针的话,皇上兴许能熬过今年的冬天。”

    施针?太子心底再清楚不过了,这针一旦施下来,父皇就会生不如死,与其这样煎熬着,倒不如痛痛快快让他走。作为儿子,他真的不忍心,两鬓霜白的父皇,为了自己的私心,每日忍受着那非人的折磨。“你呆在这里。”太子冷冷吩咐道,然后自己转身进了乾宁宫。

    瘦骨嶙峋的皇帝,此刻正躺在象牙雕如意松鹤纹的龙床上,听到太子走进来的声音,微微抬起眼皮,吃力道:“御医怎么说?”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跪在床边道:“御医说,父皇若是肯施针的话,可以过完今年的冬天。”他的声音沙哑,极力压抑自己心底的那股悲痛。

    皇帝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望着龙床上绣着的龙凤呈祥纹洒金帐子半晌,最后,他出声道:“孩子,你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好没有?”

    太子的眼泪滚出来,人家都说,天家没有亲情,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这些年来,他们父子相依为命,怎会无动于衷。“父皇,儿臣罪过。”

    皇帝闭了一下眼眸,然后对着太子道:“若是你的事情都妥当了,就让父皇走吧,父皇一直想着你的母妃。当年,父皇是看着你母妃死的,朕到现在还记得,你母妃死的时候,那安详的模样。”

    太子伏在地上,隐隐啜泣,没有人比他明白,母妃是为了什么原因而死的。他们彼此相爱,可父皇为了自己这个儿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却无能为力。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王氏的权势太大。这一世,他若是不能铲除王氏,誓不为人。

    “孩子,你要记住了,江山为重,儿女私情,不是帝王之福,切莫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的话,会受到惩罚的。”皇上的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帐顶,他仿佛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此刻正冲着自己浅笑盈盈。

    “滚开,本宫要见皇上,轮得到你这个狗奴才拦着吗?”殿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顿时划破了殿内的宁静。

    皇帝紧紧抓住身上的锦被,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们两个生离死别,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当年的她和她的父亲,如何咄咄相逼,逼死自己的爱妃,逼了自己退无可退。“皇儿,你要记住,我要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皇帝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目光里透着一抹狰狞和怨恨。“王氏一族,我要片甲不留,你记住了没有,记住了没有?”皇帝挣扎起身,抓住太子的肩膀摇晃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皇后冲了进来,见到皇帝赤脚站着,她立即放声大哭:“陛下,你得为臣妾做主啊。那些人,居然拦着臣妾,不让臣妾进来见你。”

    我保跟跟联跟能。皇帝早就在她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色,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就冷然道:“吩咐下去,将那些胆大妄为的奴才打二十大板。”身边的那个太监总管是皇帝的心腹,立即领命下去,打了那些太监二十大板。而太子跪在地上,不动神色望着地板。

    一旁的王皇后听了皇帝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她缓缓走到皇帝身边,扶着皇帝道:“陛下的身子要紧,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

    皇帝咳了咳几声,然后对王皇后道:“梓童,朕的身子不行了。皇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皇上。”王皇后哀哀哭泣道:“臣妾愿随陛下而去。”

    皇帝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他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可现在,她还不能死,她活着,就是安抚王家的心。紧紧抓住王皇后的手,皇帝语重心长道:“皇儿年幼,还要你来为他坐镇天下,梓童,你万万不能说这等丧气的话。这让朕情何以堪?”

    王皇后用帕子抹了抹眼泪,“臣妾自从入宫以来,承蒙陛下的恩宠,方能母仪天下,执掌后宫凤印。陛下若是先行一步,臣妾岂有苟且人世的道理?”说着,王皇后又低下头哭泣道。

    第442章 登基

    皇帝悄悄给太子使了一个眼色,太子急忙爬上前,对王皇后磕头道:“母后,你的凤体要多加保重,孩儿还要仰仗你才能坐稳这江山,你可不能狠心抛下皇儿。”

    王皇后听了,抱着太子的头哭泣道:“你父皇真狠心,要抛下我们娘俩,我苦命的皇儿,日后,谁为你担下这江山重任?”最后一句话,才是王皇后来的最终目的。

    太子的眼眸里头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可惜他低着头,王皇后自然没有瞧见。皇帝闻言,又拼命咳了几声,然后才怏怏道:“这江山,朕也只信皇后一个人。”

    王皇后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她故作不在意道:“臣妾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担得起这重任?”

    “梓童,你是朕的皇后,朕若是大行,你是万人之上,再无一人之下的道理。”皇帝换了一种语气,像是交代身后事情道:“前朝的康文帝,不信自己的皇后,反而将江山托付给了陈丞相,结果,你也是知晓的。”

    这话一出,王皇后的脸色变换了几次,她怎能不知晓?那个康文帝,将江山托付给了陈丞相,结果,那个陈丞相起兵造反逼死了幼主,而康文帝的皇后陈氏从一国之母沦落为一国的公主,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最后,郁郁而终,死后,不过是葬在康文帝陵墓旁边,那陵墓也是寥寥草草起的,一点皇后的规格都没有。王皇后并不蠢,她立即想到自己的处境。要是这王氏夺得政权,自己算是太后,还是公主?太后比帝王还要尊贵几分,可公主,呸,那不等于说,还要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她这半辈子,看了父亲的脸色,再看皇帝的脸色,乃至于前太后的脸色,临到头,难道她还要看自己母亲和嫂子脸色么?一想到日后王氏夺得政权,自己会遇到的待遇,王皇后起了心思,怎么说,她和太子也是祸福与共,而且,这个太子对自己一向是礼遇有加,她怎能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和自由?“皇上,你放心,臣妾就算是肝脑涂地,也不负陛下的期望。”

    皇帝得了这句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当然不指望这王皇后从此之后对自己的皇儿死心塌地,不过,一旦王氏的权势太大了,她一定会出面打压,只要她肯打压下去,皇儿就有机会铲除王氏。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如今,也只能托付给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将这万里江山,收到自己的掌中。

    而太子听了父皇的一席话,茅塞顿开,他前世和王皇后对着干,才会让王皇后和王氏联合起来,软禁自己。若是今世也是如此蛮干,只怕双方也是势均力敌,到那个时候,景王坐收渔翁之利,不是还有机会白白得了这宝座?若是自己能在王氏和王皇后之间进行离间之计,可比那千军万马来的强多了。想到这里,太子急忙跪下道:“儿臣决不负父皇母后的期望,定会在母后的指点下,好好治理这天下,不负父皇的英明。”

    王皇后听了此言,有点飘飘然,皇帝扫了她一眼,暗自冷笑,可他望向了太子的眼里,却多了一抹质询。“皇儿,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朕禀报吗?”

    太子的身子一颤,父皇这句话,分明是问自己,若是自己已经不需要他撑着,他就可以安心走了,若是自己要他撑下去,他还会为自己苟延残活下去。想到父皇日夜受的折磨,太子伏下身子,道:“儿臣无事可回。”

    皇帝的眼里闪过泪花,随即抬手道:“梓童,朕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王皇后正沉浸在皇帝说的话里头,一想到日后,她万人之上,她就激动不得了,此刻一听到皇帝说累了,忙不迭起身道:“那臣妾告退。”说着,冲着太子使了眼色。

    太子立即尾随着王皇后出去。

    三更时分,皇帝在乾宁宫闭上了他的眼睛,从此长眠不醒。空寂的后宫顿时传来一片哀号声。

    次日,太子穿上了斩衰,戴上斩衰冠,守着皇帝的灵柩三天三夜不吃不语。王皇后带着太子妃和王良娣去看太子,劝说太子,太子在王皇后的劝说下,才开始进食。

    过了十日之后,皇帝的灵柩下葬,太子登基为帝,却不改年号,以尊先帝在天之灵——

    当苏绛唇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时候,心跳漏了一下。不过,她也顾不上胡思乱想,急忙吩咐府里头的下人全部换上素服,但凡大红大绿的东西,全部撤下来,换上了素白。整个平州,一夜之间,就变成白茫茫一片,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灯笼,男女老少全部穿着素色的衣衫,带着素白的银器。

    紧接着,太子登基为帝,大赦天下,镇远侯府赫然是大赦的名单之内,珍珠听到这个消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日,苏绛唇知晓她的心思,就任由着她发泄。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就过去了三个月,苏绛唇一家人在平州过完了最后一个春节,然后趁着春日来临,河水解冻的时候,随着回来的苏锐一起进京。隔壁的赵府,也趁着这个时候,尾随着苏锐一起进京。

    苏锐将偌大的家当,分为了三次搬进京,剩下的那些带不走的,不是变卖掉了,就是送给了族人,那些族人家境都不好,收到这样好的东西,心里存了几分感激,就开始四处传扬苏锐的仁厚。而新上任的族长和长老,见苏锐要远离平州,也纷纷表示不舍。不过,苏锐当场表示他的根在平州,不会忘本,引得那些长老交口称赞。临走之时,苏锐又塞了几张银票给那些长老,说是要长老帮他看着苏府。

    第443章 想法

    那些长老接过银票,就更加欢喜了。本来帮苏锐看家,那是族人的本分,却不曾想,苏锐居然如此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他们一万银票,有了这一万银票,族里的开销就不会那么紧张的。

    由于此次进京路途遥远,带的东西和人都多,苏锐选择了走水路,租了三艘大船,将全部的家当搬上船上,顺着水流开往了京城。而赵府紧紧跟着后头入了京。

    宋氏上了船没有多久,就一直头晕。苏绛唇担心母亲,又担心弟弟妹妹,就一直在宋氏的屋子里服侍着。

    等船听到了一个码头,要进行补给水和食物的时候,苏绛唇才松了一口气,希望父亲买点药回来给母亲治一下头晕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紫玉上前道:“表小姐上船了。”

    苏绛唇微皱眉头,赵婉婉找她做什么?按理说,这船停在岸边,也就那么一点时间,她不抓紧时间吩咐底下的人去补给食物和水,上自己的船做什么?不过,苏绛唇随即又笑了,这等小事,怎么会难得到她赵婉婉?以她的能耐,只怕早安排妥当了。

    苏绛唇拾起箩筐里头的针线,对紫玉道:“让她进来吧。”反正自己从未想过和赵婉婉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既然人家上船来,好歹也得听听人家说什么也是好的。

    紫玉出去传话,没有一会儿,珍珠撩起帘子,让赵婉婉进了屋。赵婉婉进来,就见到苏绛唇正忙着做针线活计,咬了咬唇,她才缓步上前道:“表姐,婉婉来了。”

    苏绛唇将针线放下,漫不经心道:“表妹来了,这些日子可好?老太太的身子骨可强壮?”

    “安好。”赵婉婉望着苏绛唇的脸庞,见她消瘦了不少,故作心疼道:“表姐可是不惯坐船?”

    “还好吧。”苏绛唇不冷不淡道。“素日来,都是坐马车,乍然换了船,多少有点不惯也是常理。”

    赵婉婉侧坐在苏绛唇的身旁,拿起苏绛唇之前做的针线,羡慕道:“表姐做的针线,越发的鲜活了。”

    苏绛唇暗暗翻了白眼,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非要跟自己绕圈子,她不嫌烦,难道就不会替别人想想吗?“这针线做熟了自然就好,也算不上什么本事。我不过是闲着无聊,做点活计打发时间罢了。哪像表妹,里里外外操持着。听说,老太太现在把家里头的事情,一应交给你打理,这可是好事。日后表妹嫁人了,肯定是操持家务的一等一的好手。”

    赵婉婉听到此言,脸色晦暗了,她揉了揉自己那件绣着缠枝莲花的上襦衣襟,闷闷道:“不过是打理家务,这等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