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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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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真恢复了神智,激动得一把抓住上官姿娆就哭开了:“呜呜。。。。。。小姐,真吓死奴婢了呀!险些就回不来了啊。”

    上官姿娆拍拍丫头,带安慰连催促地道:“真儿,药铺子的人说软香散药力不会太久,我们得赶紧逃,先寻一完全处所,昂泽哥哥现在状况很不好。”

    于是,还按来时一样,琴真扶轿而行,姿娆在轿中照料昂泽,脚夫则加快脚步,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五原城。

    李昂泽身体原本不好,如今在城楼上吊了数个时辰,加之滴水未进粒米未粘自救下之后便未苏醒过来。

    轿子又不大,昂泽晕迷,是故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姿娆本要让他休息得舒服一点,可是也办不到,只得将他半个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水壶想要喂他一些清水,哪知一口未喝进,具皆洒在衣服和轿子内了。

    上官姿娆是一个女儿家,那里承受得住发育健康身材修长的李昂泽,别看他从小染病然则足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上官姿娆只得非常吃力的伺候着李昂泽,看他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心里万分着急。便对他喊道:

    “昂泽哥哥,我是姿娆啊!妹妹把你救下来了,求你喝口水吧!不喝水会死的。”上官姿娆在李昂泽耳边小声恳求,说过之后便又拿起水壶还要让他喝水,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昂泽的情况仿似真的不容乐观。

    上官姿娆见第二次喂水又是失败,这会真的急了,劝告的音调已经走样,哀哀道:“昂泽哥哥,我上官姿娆可从未对男孩儿这么好过,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忍不住要哭啊!。。。”

    姿娆确是万分着急,也顾不了自己这般近距离的和一个男孩儿相处,将水壶放到一边嘤嘤的真个哭起来。

    姿娆正哭呢,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儿左边抹完眼泪儿右边又抹。心想:“如今姐姐也不在了,要说和昂泽哥哥还有什么关系,按父亲的话说他们之间已算仇人,自己背弃父母之命冒险来救他,他又醒不了,短期内要回五原肯定是回不去了,回乌加河也不可能,这可怎么办啊!刚才只交代脚夫一路往偏远的地方上行走。”

    “姿。。。娆!”

    姿娆的手突然被昂泽轻柔的握了一下,便低头来看,见昂泽哥哥被绑过的双手红得快要渗出血来,随着便又很快无力的滑落,要不是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姿娆还不能确信李昂泽真的苏醒了呢。

    “昂泽哥哥你醒了么?”上官姿娆止了哭,见他依然闭着眼睛,连忙将他的身体扶靠到更加舒适的位置,虽然这样自己会更累。

    李昂泽点点头,样子很是虚弱,十分干裂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呼喊,他叫的是姿娆的名字。

    “姿。。。娆。。。妹妹,水!”

    姿娆连忙重又端过水来喂他喝些下去,让他从血脉逆转的姿势中慢慢好转,接着就在轿中又喂他一些薄薄的瘦r粥,见他身体里的力量正一点点在慢慢恢复,心中释怀开来忍不住发出快乐轻声的浅笑,哪知正好被李昂泽捕捉到,他竟回以莞尔,痴痴望着她道:

    “妹妹笑颜如花,促我感念生命对我如此重要!谢谢你救了我。”

    姿娆哪知他会在性命堪忧之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未作准备,喂粥的手剧烈一颤,稀粥险些泼洒到他衣服上去。

    李昂泽忙掩嘴低头,似乎为刚才说过的话后悔不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006章 情蝶传情

    上官姿娆救走李昂泽后,于当天夜里住进五原城外一家客栈,等到天一放亮便使钱去租了一个蒙古包,搭建在五原城外的草原上,内设大小三个包房,李昂泽住的一间比较舒适宽敞,丫鬟所住的小包房由姿娆小姐的大房间割出,主仆二人购置了生活用具,日日炖煮可口的营养美食、熬煎药膳料理、生活上的浆衣缝补、沐浴洗漱无不细心看护,一个月后,李昂泽在主仆两个的惊心照料之下,不单伤势恢复良好,且连咳血的症状竟也有些缓解。

    这一日,感觉大好的昂泽和姿娆双双走在广漠无边的大草原上。

    上官姿娆粉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快乐,着旗装戴鹅色貂融帽的姿娆从远处看去就似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为这温暖的冬日点缀浓浓的画意,见她黑宝一般的眸子四周灵动一下,忽然扑到草地上双手一按,便欢快的嚷嚷道:“昂泽哥哥,我抓住了唷!我抓住一只金斑喙了啊!”

    “有吗?”本是性格淡漠的的李昂泽也被感染了,童声未褪略带磁性的声音凑过来惊问道。

    “金斑喙凤蝶,”可是属于名贵的珍稀凤蝶科,又名梦幻中的蝴蝶,除了它的色泽斑斓、异常眩目美丽之外,更有一个象征纯洁爱情的寓言。

    在巴彦淖尔盟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相传七千年前,有位美丽的蒙古公主,她爱上了宫中英俊聪明的胡人,胡人有一致命的顽疾:他的双腿在一次事故中残废了,又因他是一位身份地位卑贱的下官之子,于是,不管公主如何向他表白,他都不能相信高贵而拥有绝世美貌的公主会真心爱他,即使蒙古公主冲破重重阻力最后和他喜结良缘,可他依然生活在疑心和猜妒中,是故把真心藏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爱着公主。

    胡人因此从未在公主面前露过笑脸,他觉得公主对他的爱都是虚假和装出来的,不管公主如何讨好他,他都未曾表现过喜欢,公主不怕贫穷和来自皇庭的压力,但她接受不了丈夫不爱自己,终日以泪洗面的公主终于忍受不了胡人对她的冷漠和忽略,幽怨的跳进乌加河寻了短见。

    不寻思偏难忘,自公主死后,胡人开始日日夜夜思念公主,想起她的花容月貌,自嫁给他后便放下高贵的公主架子,对他从来都是万般柔情千般关爱的,而自己却处处为难于她。如今公主死了!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快乐,多么的痛苦啊!再要活到这个世上已经毫无价值,于是,胡人便来到乌加河选在公主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胡人想:只要死了到得y司,满以为能够再寻到自己挚爱的公主妻子,然而,执掌爱情的y司神拒绝了这个满心悔恨的胡人,哪怕他千般悔恨万般发誓,他再也找不回自己的爱人了。于是,胡人心碎了,他请求执掌爱情的y司神把他化为一只会飞的爱情蝶,因为他认为是自己的残疾带给了他自卑,自卑又使他用愚蠢的自大武装了自己,于是将自己生前不能行走的自卑换来了一双可以任由翱翔的翅膀,他要用这双翅膀在人间寻找公主那颗金子般的心。

    “这个寓言你也是知道的,对不?”上官姿娆将双手盖在一起,让人很难知道里面是否真的捧着一只爱情蝶。

    上官姿娆与昂泽站得很近很近,她能清楚注视着上嘴唇偏短的李昂泽。拥有这样唇形的人从来都是非常孤傲而冷漠的,在易经相学中,这般长相之人均会活得很遗憾,半路夭折是他们无可逃避的命运。

    但她不在乎,上官姿娆不在乎。

    李昂泽没有回答上官姿娆的问话,只淡淡的问一句,寓言说:“只有心中有爱情的人才会看得见爱情蝶,是真的么?”

    一抹脂红飞过脸颊,上官姿娆却轻轻的点一下头,她希望李昂泽问的是她,问她心里是不是有了爱情。

    李昂泽便无意继续追问,他明白了面前的姿娆的心思,可是她心里装着的是谁这与他又有何相干呢!他的病是活不长的,上天还会给他机会可以去关心和爱人吗?

    “昂泽哥哥,为何不问我心里藏着谁!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吗?”

    李昂泽迈步向前,仰望蓝天深深吸一口气,装作没有听见姿娆的询问忽然转变话题道:“姿娆,你已出来许多时日,姻伯母她们一定十分挂念,明日你就回五原去吧!”

    “你让我回去。。。那。。。那你怎么办?”

    李昂泽背过身去,答道:“我该去找我哥了。”

    姿娆要陪你一起去找。

    李昂泽的身体在阳关下有一丝颤栗,他未能作答,径直往帐篷走去。

    上官姿娆默默跟随其后,将手中的蚱蜢悄悄放掉,她的心里揣了一团乱麻,本来是想借助捕捉到爱情蝶向他标迹的,可他怎么就偏偏在节骨眼上听不见呢?寻思着:“昂泽哥哥并不笨啊!他应该明白我的心。”

    上官姿娆闷闷不乐的呆在自己的帐篷屋,想着:“心中的爱可以鼓起勇气说出一遍,厚颜无耻的借用爱情蝶来向他表白,这就已经足够,若要再去与他明说,她的心会痛,会觉得自己如母亲说的那样,是一个不知矜持且随意的女子,她希望他能来找她,毕竟她们如今的距离近得只相隔一层篷布,如果他也能和她一样的喜欢她,他想好了应该会来到她的蓬屋的。”

    姿娆做好耐心等待的准备,即便如此,丘比特的爱神之箭还是无法s中对方的心脏,等待就似那开了荒纵情疯长的野草,只在心中恣意蔓延,她从中午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明,没有靠拢的心即使近得两面相向也会无缘言爱,姿娆的心在失望中反而越来越通透和明晰,越是盼不来越是会思念。

    等了一天一夜的姿娆一早起来,她将丫鬟琴真备好的早点和汤药如常送到隔壁。当她掀开那面篷布之时,李昂泽竟然不在,姿娆便让丫头去草原上找,看他是否因为身体好转晨起后出去踏青了。

    琴真出去许久才回,告知方圆之内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莫说寻得见昂泽少爷。

    姿娆目视李昂泽的房间,他的衣物及用具一样不剩,事情严重,泪珠儿便似透明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真儿,是我吓跑了昂泽哥哥!不该这般快就向他表白,呜呜~~如今,他带着生病的身体会跑到那里去啊?”

    琴真先是一惊,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说小姐不该,毕竟装在心里的话迟早是要说的,也许自打算营救昂泽少爷那天起,小姐的心就有些萌动了。便安慰上官姿娆道:

    “小姐,你让昂泽少爷和我们呆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整天连个人花花也见不着,他心里又担心着他的哥哥,走了也是正常的呀!”

    琴真之话多少有些奏效。上官姿娆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问道:

    “真儿,昂泽哥哥真的不是因为我和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走了的吗?”

    哈哈!当然不是。我可爱的小姐哟!您这般花容月貌那个正常的男人见了不喜欢,不是放在心里疼着、呵在掌心里护着的,依奴婢看啊昂泽公子一定是怕高攀不上,自己身体有不甚好,加之他哥哥和大小姐之间的事情和着这么多的阻力,才不敢答应这事儿的。”

    上官姿娆便破涕而笑道:“也就丫头会说自个家的小姐有多好,光想想昂灿姐夫在婚礼上的眼神姿娆就没自信了,幸得昂泽哥哥一句:‘这身衣裙很衬你!’才多少捡回点自信。。。”

    “嗨!我说小姐,大小姐婚礼那日你是受了夫人的强制,不得不穿上那个海绵子,把“这儿”(琴真指着胸部)弄得又鼓又大,惹得李家的哥儿俩都不敢正眼看你,其实啊!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假装正经、假道学,心里说不定有多想你呢!当你一出场,那些富家的公子哥儿们那个不是眼冒精光,口水哈喇的。”

    上官姿娆做势要打丫头,笑着道:“快别说了!都是你个丫头,知道的比我多,若是我变坏了都是你教导的。”

    琴真见逗弄得小姐又开心了,便才转回正题道:“如今我们怎么办呢?昂泽少爷不知那里去了,我们也得回家才是。只是。。。如今。。。我们已经无缘无故消失一个月了,回去后怎么给老爷夫人交待啊?”

    “是啊!可是如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已无必要,不回去又怎生是好!”上官姿娆重又峨眉紧锁。

    主仆两个寻思了半日终是拿不出个好法子,可又胆怯两个年少女儿家继续在外漂泊会有危险,且是这样姿娆还有一个怕,若是回去后她要想再出来寻找李昂泽,母亲肯定不会答应。

    上官姿娆把心一横做坚定状道:“真儿,若依你的想法,昂泽哥哥是喜欢姿娆的对吗?”

    琴真答道:“对呀!小姐为何突然又问这个?”

    上官姿娆便说道:“为了证实这点,我要找到他,让他亲口回答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昂泽哥哥若是喜欢姿娆,我将终生跟随昂泽哥哥,无论他是贫穷还是有着难以治愈的疾病。”

    “啊!。。。”琴真小嘴张的老大。

    真儿,怎么做出这般表情,我这样为爱执着不对吗?

    琴真摇头,傻傻道:“小姐,不是不对,只是奴婢不知小姐几时爱他这般痴狂!昂泽公子有那么好吗?”

    上官姿娆瘪瘪嘴,就要哭了,幽怨的自语道:“连你也不懂我的心吗?爱情这东西,谁又说得清楚!我见他满身是宝未必别个就有同感,姿娆爱的不是一个大众情人,然而,不知怎的他的萧索与落寞,每日间见他以怨和爱矛盾的面对这个世界,我的心就似被鞭子抽打一般生痛。好想走进他的内心,同他一起分担病魔对他的折磨,告诉他,他经历的苦难有姿娆愿意一起同受。”

    琴真惊呼。

    “小姐!这般感觉是爱情吗?”

    上官姿娆见她不能理解,便不做解释对她说道:“真儿,我自幼便由你来服侍,如今我只问你要不要陪我去找他,你若不愿意亦可选择回上官府去,告诉爹爹和娘亲说我喜欢上昂泽哥哥了。”

    琴双见小姐如此决绝,泪落道:“小姐莫要说到绝处,琴双虽然身为丫头,关爱痛惜小姐的心就如姐姐待妹妹一般,莫说追随去找昂泽公子,就是为小姐去死,琴双岂会皱一丝眉头,奴婢担心的只是小姐,大小姐死了,老爷和夫人极不喜欢李家兄弟,而昂泽公子又是身患大疾的病人,恐怕不出三年五载。。。。。。哎!——爱上他,小姐是否做好接受这些严重后果的准备?”

    上官姿娆那里听得进去许多,知她果然放心不下自己,就已兴高采烈了,粲然笑道:“真儿,依他的性格我想乌加河岸他是不会再去的,那么我们现在还不紧着去打听昂泽哥哥老家座处,他一定是回那里寻姐夫去了!”

    第007章 鸳鸯乱点

    上官姿娆和李昂泽躲到草原上的日子里,只想着不敢回去面见上官守备,殊不知自二人走后第三日,守备府就被新官上任的道员李昂灿抄了家,上官夫妇二人被五花大绑捆到了巴彦淖尔的临河郡。

    此时,李昂灿着官袍高坐殿上,胸口上碗大个豹补子,左右随从六人,堂下威严的站立若干个府役,正剑眉冷对上官詹云。

    李昂灿气势如红,对堂下二人怒喝道:

    “上官老贼,你纵女偷人,本道员原是要将那贱人沉水溺死以报本官所受的奇耻大辱,但念在贱人已死,本官欲要放过她去,可恶的是你与老贱妇不但不思悔改,还将本官重病的弟弟悬于午门,哼哼!你不是要召我回来么?如今我李昂灿回来了,正高坐殿上你能将本官怎么样!”

    上官詹云那里料得到年轻的李昂灿有这等本事,不但进京告了御状,受父y庇还成功世袭道员之职,不单如此,皇上竟允他独自办案,判审外官可以先斩后奏。这是明朝历代法规中的惟一啊,同在朝中为官的守备那里可以被道员之职的官员这般一手遮天呢!然而事实胜于雄辩,李昂灿怀揣圣旨,墙上张着先斩令,只要他想,上官詹云夫妇的小命便可立即休矣。

    “上官老贼、老贱妇,你们如今怎到是哑巴了?”

    上官詹云和夫人只得犟着头跪在地上,死了女儿还得把气往肚子里咽,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李昂灿并不忌讳面对手下十几号人,见他二人不作答,便要给来个下马威,那管他是丈人老子,先让杖役掀翻上官夫妇,就像对待普通庶民一般按在地上杖责二十大板,面对皇宫方向行过礼,才又在公堂之上冷冷笑道:“嘿嘿!岳父大人,‘红娆r’吃罢可是好受?您不知道皇上对微臣还颁有一旨吧!圣上之意是让您继续做我的岳父呢,不过本官已经把你打了,此仇你不会记吧?就当礼常往来好了。若是依圣上之意,性命便可活也,可有意听本官说说端倪?”

    上官夫人抚下p股,疼得翻开红嘴皮龇了大白牙,往日的风韵如今便不得见到。她本个是嫌穷爱富之流,见李昂灿世袭父职,早是又悔又妒只怨自己目光短浅,一步棋错输掉满盘。心里暗衬道:“慧兰都死了,怎么还有姻亲关系,再说就是女儿不死,如此痛恨慧兰不贞,也不可能啊,莫不是想着姿娆?。。。。。。”

    惯常想美事的上官夫人脸上便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被杖责的p股虽然疼得站也不稳,确能竖起耳朵盼听下文。

    李昂灿便又说道:“两个老货想要活命的话,就得答应本官两个条件。第一;将你小女儿上官姿娆代姐嫁与本官,可愿意否?”

    上官夫人便拍掌欲要说:愿。。。意!”确被上官詹云一把拉下,示意她让李昂灿将话说完,他心里猜测如今李昂灿愿意娶二女儿,绝非喜事,他是为了报仇。且听他说出第二个要求再说。

    李昂灿突然双目s出二道冷芒,面上寒气人,接着说道:“第二个嘛;本官要将上官慧兰掘棺挖出,于闹市之内鞭尸三日,以抚我心中怨气镇世道纲常。”

    武将出身本是性格火爆的上官詹云再也控制不住,暴跳如雷手指李昂灿骂道:“你个r臭未干的毛头小儿,想凿慧兰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