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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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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瑞嘴角微勾,连日来没日没夜的研究解毒之法已经让他非常的疲惫,可此刻他却觉得非常的放松,“还有二十天,忍忍就过去了!”

    “嗯”,沐九儿耷拉着脑袋,很是恼火。

    褚瑞看着天色,“我打算出去一趟,在家自己小心,午饭豆子娘会送来的!”

    “你要进山?”,沐九儿猛地抬头看着褚瑞。

    褚瑞也不满她,“嗯,我想自己亲自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可万一”,沐九儿刚想说什么就给褚瑞打断,“没有万一,放心,我只是去探探就回来!”

    “嗯”,沐九儿低首垂眸,知道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就如同自己一般。其实他们是同一种人,她装作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的是解毒丹稀释的药水,“这是我爷爷给的解毒药水,你带上以防万一吧!”

    褚瑞看着沐九儿伸出的手,不过他半个巴掌大小,紧紧握着的一枚玉瓶,这是第一次沐九儿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人。

    “别说不用了”,沐九儿抬头看着他,“若非有你,我和孩子早已经身首异处,不过是瓶解毒的药汁而已!”

    褚瑞接过药瓶,像是握着千斤重的巨石,心里沉甸甸的。

    有心想问,为何她之前不拿出这药汁,可是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沐九儿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了,但冷眼旁观实在不是她的个性。旁人也就罢了,但对褚瑞,她做不到那般的狠心。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褚瑞纤长清萧的背影,沐九儿若有所思。

    “啊啊”,怀中的婴孩伸手乱抓沐九儿的衣襟,“啊……啊……”

    突然心头生出一股无力感,想到远在地球的双亲、哥哥,沐九儿突然脑中出现一个念头。

    “姑娘,哎,瑞大夫出门了,我给你送午饭过来”,豆子娘看着在床上半躺着的沐九儿,“哎,要不是为了我们,瑞大夫也不会……”

    沐九儿嘴角向上微微勾起,“豆子娘这是说什么话,褚瑞身为大夫,医者仁心,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虽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褚瑞做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仁心仁德。

    “哎”,豆子娘将饭菜摆在桌子上,沐九儿下了床,又多披了一件外衫。

    “豆子娘吃了吗,一块用饭吧”,沐九儿看着桌上明显三四个人分量的饭菜,轻声道。

    “不,不用了”,豆子娘连忙摆手,“我在家里吃过了来的”,说着眼光落到沐九儿怀中的小人儿上,“这孩子,要不给我抱会儿吧,姑娘先把饭吃了!”

    “也好”,沐九儿点点头,抱着孩子,的确不好用饭;说着就将手中的孩子递过去。

    豆子娘立刻接住,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这孩子眉清目秀,印堂饱满,可见是个有福的!”

    “借豆子娘吉言了”,沐九儿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

    这山里人没什么调料,做出来的饭菜虽然不怎么可口,可却透着一股子的原汁原味,倒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

    “豆子爹的情况怎么样了?”,沐九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逗着孩子的豆子娘轻声问道。

    “能怎么样,就那个样子”,说道这个,豆子娘明显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瑞大夫能不能找出解毒之法来,这,也不能总让他那么躺着吧!”

    跟个活死人一般,谁愿意啊。

    “放心,会好起来的”,沐九儿放下筷子。

    “姑娘怎么吃得这般少”,豆子娘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大半的饭菜,语重心长,“姑娘刚生产完,还在坐月子,本来前几日吃得太素了些,再加上孩子还要吃奶,这猪脚汤姑娘多喝一些,我特地用腌菜去了油腥的,再说这女人生产可是亏身子,得好生补补,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沐九儿看着那桌上的猪脚汤,倒真是如豆子娘所说一般,没什么油腥,想想最近孩子确实吃的挺多,又逼着自己喝了一碗,豆子娘又劝着她吃了好几块猪脚,这才作罢。

    豆子娘麻利地收拾着桌子,“这汤我给姑娘放在房里,用瓦罐煨着,姑娘什么时候饿了就可以吃!”

    “麻烦豆子娘了”,沐九儿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最近都进空间做一些热菜热饭什么的,倒也不缺吃的,但难得的是豆子娘的这份心。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豆子娘摆摆手,“姑娘好生歇着,我该去换柳大嫂了!”

    “嗯,豆子娘慢走”,沐九儿摆摆手,看着豆子娘将那些残羹冷炙收拾完,屋子里的火炉上煨着一个瓦罐,心里暖暖的。

    这冬日吃饱了就想睡觉,尤其是坐月子其间,又不能出门,沐九儿理所当然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刚入睡就听见外面一声叫嚷。

    “瑞大夫,瑞大夫”,一声急切的呼喊从院里传来,让沐九儿突然惊醒,黛眉微蹙,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阴沉沉的煞气。

    “瑞大夫在哪儿,瑞大夫在哪儿”,中年妇女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声。

    “菊花她娘,你,你别着急”,另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瑞大夫出去采药了,哎呀,你别嚷嚷”,豆子娘飞快地朝着沐九儿的房间望了一眼,将菊花她娘拉到一边,“人家姑娘刚生产,正休息着呢!”

    菊花她娘哭哭啼啼,“菊花她爹出事了,本来早上还没事的,可中午刚喂了点儿水,他就吐血了!”

    “啊,啊”,原本睡在沐九儿内侧的孩子,猛地睁开眼,沐九儿身上的煞气骤然散开,将孩子抱起,“宝宝乖,接着睡啊!”

    “啊,啊”,宝宝小胳膊小腿儿的往襁褓里缩了缩,这小娘亲身上的气势好可怕。

    沐九儿的起床气很恐怖,以往除了云岫没有人敢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如今被那菊花她娘吵醒,心情很差,愚昧妇人,自作自受。

    豆子娘和李二奶奶又低声安慰了菊花她娘好些时候,外面的吵闹啼哭声才渐渐停息下去。

    “昨个儿就说你不该将菊花爹抬回去的”,李二奶奶忍不住又开始念叨着,“不然有瑞大夫在,怎么也不会这样的。”

    说到这个菊花她娘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我那不是想着家里还有小孩和牲口要照顾吗,我,我,我怎么知道刚抬回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呜呜……”

    “要不,你还是找人把菊花爹先抬过来吧”,豆子娘想了想,“瑞大夫可能还有好些时候才能回来,这,现在药堂里也没个懂药的人,不然也还能……”

    豆子娘轻叹口气,声音到了最后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嗯,我知道了”,菊花她娘抽抽搭搭的,豆子娘和李二奶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那,那房里的姑娘不是帮着瑞大夫熬过药吗,能不能求求她,菊花她爹已经快不行了,求她帮忙熬碗药吧”,菊花她娘看着沐九儿的房间低声问道。

    “那姑娘刚生产完,身子还没利索呢,怎么能熬药”,豆子娘脸一沉,“若是让姑娘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菊花娘瘪瘪嘴,“我,我就是说说。”

    【第二节浆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豆子娘脸一沉,褚瑞离开时特地嘱咐她照顾沐九儿的,她可不能辜负了褚瑞的托付,更何况,这害人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可是菊花爹都快不行了”,菊花娘低着头,眼角还不断地渗着泪珠,“昨个儿夏蒙不是换了药回来吗,要不我去拿一些?”

    豆子娘和李二眼光同时一边。

    菊花娘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快,瞬间又低下头,“我就想着,又点把子药兴许,兴许还能让菊花她爹撑到瑞大夫回来,呜,如果菊花她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豆子娘连着呸了三口,“瑞大夫说他去去就回,指不定等你将菊花她爹送来,瑞大夫就回来了。”

    “真的”,菊花娘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他现在都吐血了。”

    “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瑞大夫的东西谁敢去动,惹急了他若是放着其他人不管,那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李二奶奶也是一脸的惆怅,想到自己那个正当年少的儿子,老泪纵横。

    豆子娘也附和着点点头。

    三个人在一起又说了会儿子话,菊花娘才讪讪地离开。

    看着菊花娘离开的背影,豆子娘和李二奶奶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你说那菊花爹真的不行了?”,豆子娘心中打着鼓,朝着沐九儿的房间望了望,叹口气。

    “我看未必”,李二奶奶摇摇头,到底是年长之人,见的人多了,看人也通透些,“那菊花爹要真的不行了,你看她那人能这么爽快的离开。”

    “那她这是”,豆子娘有些不解。

    “还不是为了夏蒙换回来的药”,李二奶奶狠狠地瞪了眼豆子娘,很是有恨铁不刚的味道。

    “啊?”,豆子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摇摇头,“我们还是进去吧!”

    虽然天上顶着太阳,可也架不住这冬日里的寒气。

    李二奶奶点点头。

    一直在屋子里的沐九儿听到这一幕,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这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有谋算,你说是不是小宝宝?”

    “啊,啊”,宝宝长着嘴,一双黑眸滴溜溜地望着沐九儿。

    直到半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褚瑞缓缓归来的时候,沐九儿正抱着宝宝在调笑着。

    “砰”,房门被陡然打开,又陡然关上。

    沐九儿看着斜靠在墙上的褚瑞,他面色苍白,早上还整齐的衣衫此刻已经歪歪斜斜,在下摆处还破了一个大洞,上面明显沾染了血迹,连发髻都已经被打散了,她心下一紧,赶紧将宝宝放到床上,“褚瑞,你没事吧?”

    褚瑞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还说没事,快坐一会儿,喝点热水”,沐九儿将褚瑞扶到靠墙的软榻上坐下,给他背后垫了一个软垫,让他靠得舒服些,右手不禁意地搭上他的左腕,心下一紧。

    褚瑞看着在屋子里忙碌的沐九儿,嘴角微微上扬,他险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沐九儿端着热水递给褚瑞。

    褚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也没什么,就是下雨太久,路滑了些。”

    沐九儿坐在一旁,低首垂眸,只是路滑么?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沐九儿看着他左肩某处不断往外渗出的鲜血中带着点点黑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但仍装作没看见一般。

    “不,不用了”,褚瑞侧着身子,避开沐九儿,扬了扬手中的布包,“我给你送这个过来,等会儿自己回去包扎!”

    “也好”,沐九儿接过布包打开,心中却是一暖,“褚瑞,谢谢你!”

    褚瑞嘴角微勾,苍白的脸颊勾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你好生歇着,还得有大半个月才能出去呢。”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沐九儿点点头,看着褚瑞强撑着离开的背影,沐九儿知道他这次进山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以他的身手不会弄得这般的狼狈,更不会受伤。

    看着那软榻上用布包着的浆果,沐九儿抿着唇,冬日的水果难得,这浆果也须进入巫山深处才能有。更何况,浆果性暖,也算是一种药材,经常用来中和一些药过烈的药性,却不与任何一种药发生排斥,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题外话------

    心儿·心语

    不好意思刚发现把发布日期设置成了明天,⊙﹏⊙b汗

    【第十七章】 知道是什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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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真的出事了】

    第一次,她开始好奇,有了探究的欲望。爱蒲璩奀

    这所谓的巫山,所谓的山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浆果这种东西,虽然药性温和适宜温补,但与此相等的是它对手生长环境的苛刻。

    冬季的巫山居然能有浆果,这实在是不能不让沐九儿觉得好奇。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

    眼看,便到了年关下。

    自从出了月子,沐九儿就开始裹着厚厚的棉衣,在药堂里帮着褚瑞递针抓药,然后看火熬制各种汤药。

    眼看着这药堂的药材已经越来越少,她明明都已经刻意地减少了每副药的分量,也减少了那六个中毒人服药的次数,可还是架不住这有出无进的消耗。

    “把这碗药给菊花她爹送去吧”,褚瑞看着仅剩的四碗药,指着其中一碗道。

    “嗯”,纵然很不情愿,但在这种情况下,留在药堂中的几人好歹有沐九儿为他们吊着命,而那菊花她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好在褚瑞也不是爱计较的,每次熬药之后都会为菊花她爹留上一碗,或让前来换班的人给带过去,或让前来帮忙的夏杏送过去。

    褚瑞看着沐九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沐九儿抿着唇,半晌才徐徐道,“这毒,真的无法解吗?”

    褚瑞摇摇头,也是一脸的挫败。

    “哎”,沐九儿轻叹口气,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数吧。

    “其实”,褚瑞看着又开始清洗砂锅的沐九儿,“还是算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沐九儿看着褚瑞,“你怎么也学起女儿家的扭捏来了。”

    褚瑞扭过脸,耳尖泛起可疑的微红色,“我只是在想,若是能知道你爷爷那解毒药水的配方,指不定能救他们”,看着沐九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褚瑞抿着唇。

    “只可惜这配方我也并不知晓”,沐九儿转身低首垂眸,对于沐九儿偷偷往水缸里倒解毒药水的事情已经被褚瑞知道了,他自己也亲身试验过那药水的效果。

    纵然如此,沐九儿也不可能拿出解毒丹给他研究的。

    且不说他一定研究不出来,那东西太过珍贵,若是传出去,只怕三国皇室无一逃得过诱惑,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她,就处在暴风雨的最中心。

    她从来都不是会舍己为人的那个。

    好在褚瑞本也没有指望她能知晓,那药水勾兑后能为那几人吊着命已经给了他很大的缓冲时间,只是这毒,他依旧没有办法。

    就像昨日,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豆子爹体内的毒逼出,可第二日体内毒素又骤然增多,也就是只要毒素不能一次性清除,那这毒,便永远无法解掉。

    沐九儿抿着唇,“药堂里的药已经基本没有了,我想出去一趟。”

    褚瑞放下手中的药称,“我陪你去。”

    “不用了”,沐九儿摇摇头,“我就去那边竹林,很快便回来。”

    “不行”,褚瑞脸色难得的难看起来,想到自己那次险里逃生,若非因为临走前她给的那瓶药水,指不定他现在已经曝尸荒野了。

    沐九儿身形一滞,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我说了,我自己去。”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褚瑞看着沐九儿,相处近四个月的时间,她从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虽然是个问句,可语气却是非常的肯定。

    沐九儿抿着唇,并不语。

    褚瑞却有些急了,“你真的发现了?”

    两人一直就这样对峙着,良久,沐九儿才缓缓摇头,“我真没发现什么,只是连日大雨,我想去看看竹林里是否有竹生。”

    “真的?”,褚瑞眼中划过一道狐疑,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沐九儿的医术其实比他还高,但每次只要这样一想,便下意识的否认。

    “爷爷曾说,竹生虽是难找,但却有不错的解毒之效”,沐九儿低低絮语,“我,我也只是在爷爷身边听过一些,并不知道真的能不能找到。”

    看沐九儿的模样不像是作假,褚瑞松了口气,“用过午饭我陪你过去。”

    “不,不用的”,沐九儿连连摆手,她能说她其实想去那奇怪的墓碑那看看么,上次因为怀着孩子,褚瑞又在一旁等着她不好细看,现在正好可以趁机去看看,这件事情在心头悬了好几个月,心痒痒。

    “我去厨房做饭,就这么定了”,褚瑞说着,直直地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褚瑞的背影,沐九儿瘪瘪嘴,看来今天只能又失望了。将药交给正要回去的柳大嫂之后,沐九儿回到房间,宝宝睡得正香。

    似是感受到自家小娘亲的关注,在睡梦中嘴唇微动,抿了抿,良久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间,又轻轻蠕动两下,又睡了过去。

    “真是连睡觉都不忘了吃”,看着咬着自己手指的宝宝,沐九儿只觉得有些好笑。

    罢了,或许真的是时候未到。左右,那墓碑总不可能长出两条腿来,以后再找机会去看看吧。还有那个银白色的小家伙,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这连日的大雨它的窝应该没事吧。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正如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所以当沐九儿和褚瑞两人安安静静地如往常一般用过午饭,正准备前往竹林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

    “瑞,瑞大夫”,夏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忽略褚瑞身旁的沐九儿,“那,那菊花爹不,不行了!”

    “上次就说不行了,不也拖了这么久”,沐九儿嘟着嘴,对于打断她计划的人和事都非常的不满。

    褚瑞眉头微蹙,看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夏杏,“到底怎么回事?”

    “就,就是刚,刚才喝完药之后,菊,菊花爹突然喷了一口污血,然,然后就晕过去了”,夏杏拍着胸口,尽量平顺的说完一整句话,“菊花她娘都已经哭得快,快晕过去了。”

    褚瑞面色一沉,“九儿你在家好好呆着,我过去看看。”

    沐九儿瘪瘪嘴,但却不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与他顶嘴,只得点点头。

    “那瑞大夫,我,我们快走吧”,夏杏瞪了眼沐九儿,拉着褚瑞朝着菊花家快步走去。

    沐九儿耸耸肩,算算日子,那菊花她爹体内的毒也是时候爆发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与那菊花一家不对盘,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有特别的照顾,既然是他们自己选择从药堂搬出去的,没道理她还要舍了自己的药水给他压制毒性的。

    虽然,那药水对她来说并不稀罕。

    送走两人,回到房间的沐九儿转身进入空间。

    “姐姐”,灵儿顿时扑了上来,“你好久都没有进来了。”

    沐九儿揉了揉灵儿的脑袋,“那不是因为不方便吗?”

    两人手牵手朝着小别墅走去,一路上灵儿低着头不说话,直到进入小别墅之后,他才下了好大的决心,“姐,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人 ?'…3u'”

    “呿,人小鬼大,姐姐想的人可多了”,沐九儿点了下灵儿的鼻子,“去一边呆着,姐姐要泡个澡。”

    灵儿听话地闪身出了房间,可是一颗心却紧紧地悬着。

    褪下衣衫,沐九儿舒适地靠着池壁仰躺在温泉中,思绪放空。灵儿的话让她心中一紧,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那颗心陡然的绞痛却依然提醒着她,失了身,失了心,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妈妈,妈妈”,那怯生生久违的声音从心底响起,沐九儿睁开眼,险些没给自己吓一跳。

    只见墨墨那细长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了她的面前,此刻仰着头看着她。

    沐九儿心下一囧,身子不由得再次往池子地沉了陈,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啊。

    “墨墨,你睡,睡醒了?”,沐九儿磕磕巴巴,问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

    “嗯嗯,墨墨醒了好久了”,墨墨仰着头,“妈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墨墨?”,语气中竟然夹杂着十足的委屈。

    沐九儿有些不忍,“墨墨乖啊,先回房间去带着,等妈妈洗完澡就过来看你!”

    “真的?”,墨墨那细长的身子上,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沐九儿。

    “嗯”,像是为了增强说服力,沐九儿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妈妈,你要快点哦”,墨墨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光消失,沐九儿长松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呃,这么的不负责任呢。

    这墨墨自上次吃了灵儿好些草药之后就一直在沉睡,她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将它带在身边,当做手腕,只是自从那金丝血翡的手镯找回来之后,她就将墨墨安置在了空间里。

    这里的灵气充裕,对它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因为墨墨的突然出现,沐九儿没有继续泡温泉的欲望,飞快地起身换了套净衣,然后飞快地出现在墨墨的房中。

    “妈妈”,沐九儿一出现,墨墨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沐九儿的怀中。

    沐九儿用手轻轻点了点那小巧的三角头,“睡醒了,感觉怎么样?”

    “哼,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条蛇”,灵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墨墨突然龇牙咧嘴,“坏人,坏人,妈妈,打坏人。”

    灵儿自然听不到墨墨在说什么,只是非常气愤,为什么那个家伙一醒来就可以黏在姐姐身上。

    “姐姐”,灵儿看着墨墨那得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人家照着你给的方子又酿了一批果酒,你要不要去看看,虽然,呃,味道有些,奇怪。”

    沐九儿点了点墨墨的头,在心中对它说道,“墨墨乖,妈妈最近很忙,你乖乖的在这里修炼,等妈妈得空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原本沐九儿也想着可以如以前一般把墨墨当做手镯带出去,可却没有办法解释这墨镯的来源,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个逃难逃到这个地方一无所有的女子。

    “哦”,墨墨的声音有些低沉,清脆中又透着委屈,“那妈妈要记得。”

    沐九儿点点头,将墨墨放在它习惯睡的云锦上,拉着灵儿的手,轻声道,“我们去看看吧!”

    【第二节竹林被淹了】

    两人飞快地来到凤山脚下。

    “是这些吗?”,沐九儿指着一排整齐罗列宛若水缸大小的黄色酒坛。

    “嗯”,灵儿随手掀开最靠近的一缸,拿起旁边的小勺,“姐姐,你尝尝!”

    沐九儿接过来,抿了一口,心中一喜,看着身旁的灵儿,他居然把果醋酿成功了。

    “这不是酒哦灵儿”,沐九儿眼睛晶亮晶亮的,“这叫果醋。”

    灵儿不解地皱着眉头,“是酿坏了的果酒?”

    “咳咳”,沐九儿险些没一口喷出来,拉着灵儿从酿酒室出来,“没有,呃,果醋和果酒虽然很像,但味道不一样,一种更为醇香,偏甜;一种却偏酸。”

    灵儿点点头,虽然还是不解。

    “对了姐姐,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小宝宝”,灵儿抬起头看着沐九儿,一脸心向往之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小宝宝已经出生了?”,沐九儿倒是有些惊讶,毕竟她若是以功法掩了小腹的凸起跟现在效果也差不多的。

    灵儿瘪瘪嘴,“姐姐忘了,我们是生死契约的。”

    只要沐九儿不刻意地隐瞒,他就可以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像云岫的事情那般,其实他心里也很矛盾,自家姐姐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

    重活一世,她对感情吹毛求疵的习惯还是没改。

    他甚至都有些替云岫叫屈,遇上这样的姐姐,算是他的不幸吧。

    沐九儿瘪瘪嘴,“好吧,等小宝宝再大些,筋脉能承受空间中的灵气时,姐姐就带他进来。”

    “小宝宝天生灵体,有什么不能承受的”,灵儿以为这是沐九儿的借口,小声嘀咕着,可是却没有逃过沐九儿的耳朵,“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宝宝是天生灵体?”

    灵儿吐了吐舌头,心里哀叫一声糟糕,感受着沐九儿身上越来越冷冽的气势,他只好和盘托出。

    “你胆儿肥了啊”,沐九儿揪着灵儿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胎儿在母体中时最是脆弱,你居然敢以神识查探!”

    灵儿缩了缩脖子,“姐,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宝宝,好奇嘛,更何况三个月后灵胎稳固,哪有什么脆弱之说!”

    “哼,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姐姐我还凡人一个,灵什么灵”,不是不相信灵儿,只是沐九儿实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能生出个天生灵体的宝宝。

    只是她却不知道灵儿心中的腹诽,凡人,真的好凡,好凡啊。

    若眼前之人是凡人,那……

    算了算了!

    “对了,我在外面发现一种奇怪的毒,却怎么都解不掉,我去丹室看看,你盯着外面若是有动静立刻叫我”,沐九儿想着那奇怪的毒药,她拥有两世记忆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不禁让她有一种恐慌的感觉,很不舒服。

    灵儿点点头,沐九儿便一头扎入丹室。

    良久,沐九儿正沉浸在一卷竹简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灵儿的声音突然在心底响起,“姐姐,有人回来了!”

    “嗯”,沐九儿轻轻应了一声,身形轻闪整个人瞬间出现在房中。

    褚瑞推开房门的时候,沐九儿正逗着怀中的宝宝调笑呢。

    褚瑞看着沐九儿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菊花爹没事吧?”,看着褚瑞的背影,沐九儿淡淡地开口。

    “暂时没有大碍”,褚瑞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可是沐九儿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责怪。是在责怪她吗?沐九儿有些不解,却也没有想太多。

    当天傍晚时分,夕阳在天边沾染了白云,成片成片的红霞染红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