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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也有这部分原因李毅雯才一直没有告诉唐宋,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唐宋已经知道,那就是李毅雯的伤还没好,她也一直认为在自己离开后,唐宋会再无理由顺理成章的和纪晓蓝走到一起。

    到李毅雯家楼下时,念念已经睡着了,静静的躺在妈妈怀里,唐宋在他小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再见宝贝!爸爸会再来看你……还有妈妈!”

    李毅雯看着他们父子离别,眼睛里一瞬间噙满泪水,“唐宋……什么时候回武汉?我明天送你好吗?”

    唐宋想和念念多些时间相处,但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彼此分开时更加难受,念念承受不起这些。“我明天下午回武汉,嗯,明天中午一起吃饭。雯雯,谢谢你!”

    目送李毅雯抱着念念上楼,唐宋才转身离去。回到酒店,他拨通了纪晓蓝的电话,“晓蓝,明天等我一起吃晚饭好吗?”

    纪晓蓝的声音依旧淡然平静,像从天际飘到唐宋的耳中,“明天就回吗?”

    “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武汉后,我去趟公司就直接过去接你”。

    “我等你!见到念念了吗?”

    我等你!这三个字让唐宋恨不能马上就飞回武汉去。“见到了,他很好也很快乐。”

    “你应该和他多呆些时间的,你欠他的。”

    “我欠他的。”唐宋暗自叹气:我不欠谁的?蔡江川说他欠林小叶的,李毅雯说他欠纪晓蓝的,他现在又欠着李毅雯和儿子的。这些情感的债该如何偿还?即便不要利息,这辈子他只怕都还不清的。小叶已经走了,她那笔债唐宋只能带进棺材了。李毅雯和纪晓蓝该还谁的?这欠下的不是人民币,无法两全。

    第二天中午他和李毅雯一起吃完了午饭,临走的时候拿出一张卡,递到李毅雯面前。“雯雯,谢谢你!拿着吧,也许你们不需要,可我不知道可以给你们些什么。”

    李毅雯先侧过头去,唐宋的话让她知道他对儿子的亏欠无法用时间来还了。迟疑了半天她才终于接下卡,里面有十万,是唐宋原本准备用来装修新房的。“念念会很好,如果想他了,随时可以来看他。”

    唐宋轻轻点头,昨晚他到夜里两点才迷迷糊糊睡去,他爱纪晓蓝,更做不到让她那十五年的等待与希望再化成泡影。坐进的士里,他看着李毅雯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只能在心里祈求她一定要幸福。

    下午三点多钟的飞机,到武汉时快五点,一下飞机唐宋就直奔公司,这两天唐朝很忙,几分合同都在执行中,出不得差错了。如今的唐朝不仅是他的,还有海红霞一半的股份,不容再有失。何况眼下房子定了,需要装修和还贷,成都李毅雯母子他更不可抛弃不顾。这些都需要唐朝运转正常,提供大把的钞票。罗米尼的策划案也要尽快完成,已经是周五了,设计部今天要交货。唐宋事先打过电话回来,让他们在公司等他。拿到策划案后听设计部简单作了个说明,他还需要自己完善。现在没时间了,唐宋把东西往包包里一塞,宣布下班,然后他直接下楼,开上车就过武昌了。

    到纪晓蓝楼下已经七点了,屋里没人,打她电话,纪晓蓝说在图书馆,让唐宋过去接她。两人在学校图书馆门口见面,纪晓蓝怀里抱着几本书,看唐宋下车快步走了过来。“你再不来,我要把这些书吃下去了。”

    唐宋笑着替她打开车门,“要消化不良的,想吃什么?”

    纪晓蓝钻进车里,“随便啦,估计我都可以吞得下只牛了。”

    还是上次的那家餐厅,坐下后,纪晓蓝看着唐宋,“为什么这么快回呢?”

    唐宋心中已有决定,那痛苦的感觉也不似前天那样强烈了,既然无法两全,既然必须面对,他只能选择。纪晓蓝的眼光他无须再逃避,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纪晓蓝放在桌上的左手,“因为我不想让你再等太久。晓蓝,房子装修好了,我们结婚好吗?”

    纪晓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太没有诚意,这样算是求婚吗?”

    唐宋笑着拿起餐桌上的塑胶花,“这是我现在拿得出的最大诚意了,请纪小姐万勿推辞,聘礼改日奉上。”

    纪晓蓝巧笑嫣然,伸手接过,“这世上恐怕只有我,才会被你一只塑胶花就哄得忘乎所以。”她反手抓住唐宋,“记得聘礼改日送到我府上哩,否则唉,还是休不了你。”

    唐宋这两天被折磨得快要窒息的心渐渐复苏,“呵呵,纪小姐情意深重,唐某铭记于心,永感五内。”

    菜上来了,纪晓蓝真是饿了,胃口也很好,吃得不快,却没有停下筷子。“念念好吗?”

    唐宋喝了一口水,“两岁多了,比我小时候帅,很乖很快乐。”

    纪晓蓝看唐宋说起儿子时脸上那从未见过的满足陶醉的慈爱表情,叹道:“李毅雯真不容易,为了念念肯定牺牲了很多。”

    唐宋转身拿包,纪晓蓝又呢喃道:“我是否很自私呢?”

    她声音很小,唐宋还是听到了,微微一怔,刚刚复苏的心感觉又被绞了一下。他知道李毅雯放不下的不仅是过去自己带给的伤,还有对自己的感情,可她仍旧祝福自己和纪晓蓝。纪晓蓝在面对自己时却在拷问她的心,替李毅雯伤感。他再次心底叹息,但他知道他的一切感受欢乐痛苦都瞒不过纪晓蓝。

    纪晓蓝伸手接过唐宋递过来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尽管知道李念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里她也和唐宋一样经受煎熬,她自认为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可当她看到照片上的李念时,心里依然宛如有根刺在扎,这确实是他们的儿子,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小李念身上唐宋和李毅雯的样子。照片上的李毅雯看上去没有变,但她怀抱小李念的眼神,就像是拥有了这个世界般的幸福与满足。

    吃完饭后,唐宋送纪晓蓝回家,在楼下告诉她不上去了,“晓蓝,早点休息,明天我怕不能过来了,罗米尼的方案我需要完成,我们的新房等着它来买颜料地板了。” 刚才吃饭时他已经告诉纪晓蓝,这次去成都给李毅雯母子留下了一笔钱。

    纪晓蓝轻轻一笑,“嗯,这个周末准你假了,不要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唐宋在她额头上吻一下,“我知道,上去吧。”看着纪晓蓝转身上楼,他也准备上车了。

    纪晓蓝却突然在楼道口停下,扭头看着正要钻进车里的唐宋,“唐宋!”

    唐宋回过头来,“嗯。”

    纪晓蓝站在路灯的y影下,唐宋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道:“我爱你!”

    唐宋心头一震,走回她面前,这三个字对纪晓蓝来说太辛苦了,也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说出口。他把纪晓蓝轻轻拥入怀里,在她耳旁低声道:“愿人间天上,暮云朝雨长相见。”

    二十九  爱或不爱·还道有情无?

    接下来的周末两天唐宋都呆在公司里,抛开所有心事把设计部搞的那个罗米尼的方案又仔细加以调整改进,对罗米尼唐朝没人比他更熟悉了,当初罗米尼进军华中市场,第一个广告代理商就是连重的七巧,也是唐宋经手的,后来辗转到了唐朝,还是他一手包办。龚裴碧主动邀请他竞标,当然除了对他个人的好感外,也相信他了解罗米尼,可以做出令人满意的广告案来。

    星期六晚上只和纪晓蓝通了个电话,唐宋躺到床上和她煲了一顿电话粥,然后倒头就睡了。周日忙到错过午饭时间,总算满意了。明天就要拿着这份方案再去罗米尼,他相信龚裴碧同样会满意。

    收拾完东西,唐宋给海红霞打了个电话,自从新唐朝挂牌后,海红霞就没再来过,她对唐宋的信任差可比得上刘备对孔明了,这让唐宋更加不敢大意,经营唐朝那份小心也和孔明经营蜀国那份谨慎不遑多让。他们间平时只是偶尔的电话联系,想到海红霞唐宋已经不会想到是连重的糟糠之妻,更不会再联想到她和小季在香格里拉双飞大战史密斯,只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孩子他妈,一个朋友,倒是西安之夜会莫名其妙的钻进脑子里。

    电话通了,海红霞心情不错,说正和几个朋友在打牌。唐宋也没什么事,就和她约了个时间喝茶,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提及到唐朝半个字。最后海红霞笑说:“这样吧,唐宋,茶也别喝了,改天你上海姐家来一趟,呵呵,我做几个菜,我们吃顿便饭。”

    唐宋也笑道:“海姐要替我省茶钱呢我当然求之不得,我带个朋友一起过去行吗?”

    “女朋友就行,其他人免谈。”

    放下电话,唐宋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想起和海红霞从认识到纠缠不清到对簿公堂再到现在如水相交,不禁笑了起来,生活真是奇妙。当初为了罗米尼一个玩脱裤子,一个玩偷拍,如今他却掌舵载着海红霞母女再次驶向罗米尼。

    下楼后,唐宋取了车直接开到了蔡江川家,快一点了,他们两口子都在,干儿子不理会他这个干爹大家光临,正在元龙高卧。一进门唐宋就不客气的嚷嚷,“小王,有什么吃的?饿得我刚才上楼都是爬上来的。”

    王语嫣刚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还没吃饭?我让小丁帮你做。呵呵,爬楼梯?看来你还不饿,放着有电梯不坐。”

    “嗯,是爬进电梯的,随便弄点就行。”

    蔡江川看他精神不错,“有情饮水饱,呵呵,他有杯水就行了,纪晓蓝怎么样?”

    “难道你们每天就喝水?她还好,现在学校好像还没安排事,估计快了。”

    王语嫣问道:‘什么快了?你们结婚吗?”

    唐宋笑着说:“你还惦记着伴娘呢?结婚也应该快了吧?对了,我们已经在光谷买下套房子了。收拾好了,接你们过去看看。”

    蔡江川问了下房子的情况,“娘的,你们总算熬到瓜熟蒂落了。绕了个大圈子最后还得认纪晓蓝这个门。”

    唐宋收起脸上的笑容,“或许这才是生活的真谛,否则太过平淡,也不会懂得珍惜和体味。”

    这点蔡江川也是深有感触,“嗯,好在依旧花好月圆,小纪真的很难得。”

    王语嫣也道:“是啊,晓蓝姐像是从古代来的,是我见到的最最痴情的女人,老唐,你一定要好好补偿她呢。”

    唐宋点头,“还有件事,唉!前几天我为此差点一夜白头,唉,估计晓蓝也很受伤。我有儿子了。”

    蔡江川和王语嫣同时惊道:“什么?”

    王语嫣看着唐宋,又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有儿子?”

    “嗯,我和李毅雯的,我前几天才知道。”

    蔡江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信又有些气恼,“你别告诉我你小子这次去成都和李毅雯又破镜重圆,搞出什么事了?”

    唐宋苦笑道:“你想哪儿去了?还什么老子认识你十几年?你就这样认识的?”

    王语嫣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哪来的儿子啊?咦?不对呀?去成都才几天,哪有那么快?”

    唐宋叹了一口气,“我和李毅雯的儿子,叫李念,已经两岁了,我周四又去了一趟成都,见到了。”

    等到他们两人听明白,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像是生活,更像是拍戏,还像是只有琼瑶才能整的出来那些老套套。

    他们家保姆小丁把做好的饭菜给唐宋端上来,一个三鲜汤,一个腊味菜薹加一碗米饭。唐宋却突然没什么胃口了,“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咳,李毅雯一直没结婚,就是男朋友都没有。一个人带着李念,我他妈的真是……”

    蔡江川的确了解唐宋,看着饭菜快要凉了,“先吃饭吧。”他知道以唐宋的性格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肯定是饱受煎熬,他不清楚为什么离婚分手后李毅雯还会生下和唐宋的孩子,但估计她可能放不下和唐宋的感情。现在又有了儿子,唐宋确实情何以堪?

    唐宋喝了一碗汤,米饭一口没吃就放下了。“看到李毅雯我很难受,可看到儿子我眼泪都忍不住,这老子当的!”

    王语嫣试探着问他:“老唐,李毅雯还爱你?”

    唐宋迟疑了几秒钟才艰难的缓缓点头,“是的!”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几天以来,他都不敢往这方面想,那会把他的心撕裂成两半,尽管他现在爱的是纪晓蓝。

    王语嫣又问道:“你呢?还爱她?”

    还爱她吗?唐宋问自己。不爱?为什么到了成都竟那样想要再见她?为什么看见她忧伤的眼神还会心痛?爱?为什么觉得纪晓蓝才是唯一?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爱?不爱?或许自己已经分不清了。他重重的呼出口气,“爱吗?我已经向晓蓝求婚了。”

    王语嫣一脸不解,但她看出唐宋眼中的痛苦神色,隐约知道答案了,不忍再问。她开始有些明白唐宋的感受了,突然之间,她觉得眼前这个她一直认为很优秀很坚强还有些花心的男人是那么无助,在他和纪晓蓝、李毅雯三人当中,也许他才是最痛苦的。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将背负一笔一辈子都无法还清的心债。

    从蔡江川家出来,唐宋心里还是不平静,感觉像是被唐僧又念了一遍紧箍咒的孙猴子,那隐隐作痛的心就仿佛紧箍咒,他是无法自己除去了,或许永远都不可能除去。时间还早,他本想过武昌去的,却害怕这时候见到纪晓蓝,他这些年练就的对付生活和工作的演技在纪晓蓝面前像是蹩脚的魔术,两眼就能被她识穿。痛苦如同流感,是会传染的,瞒不了自己更瞒不了纪晓蓝。

    在车上他给曹琳打了个电话,唐宋并不想得到她的安慰或是同情,他只想找个人倾诉,曹琳就是那个会听他倾诉的人,局外人。

    电话一通就听到曹琳笑道:“唐总,现在喝酒早了点吧?”上次她的贸易公司开张,唐宋让小汪送去一个花篮,从成都回后,他就接到过曹琳道谢的电话,说是有空请他喝酒。

    唐宋笑不起来,语气很平静,“我想见你!”

    电话里的曹琳也收起了笑容,似乎感觉到唐宋情绪不对,“你在哪儿?”

    三点钟,唐宋在京汉大道一间清吧里见到了曹琳。她先到的,要的是个小包间,唐宋一进门,她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唐宋,然后脸上才露出笑容,“这是怎么了?听你声音士气低沉,还以为你形容枯槁,怕认不出你呢。”马上进入夏天了,曹琳全身上下都是一身黑色,黑色的非职业套装,黑色的手包,黑色高跟鞋,映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唐宋苦笑着和她一起坐下,“就是上次你公司开张没去道贺而已,不d我两句不爽是吧?”

    曹琳头发好像剪短了些,化了淡淡的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幽幽的香水味。“为什么突然想见我了?对了,喝点什么?茶?酒?”

    唐宋点起一根烟,打火机在手里转动着,“酒吧?什么都行。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曹琳再次盯着他看,“行!你等一下。”说完起身叫进来服务员,要了一壶茶,一瓶红酒。

    唐宋先问了问她公司的情况,曹琳说还行,刚刚打开门来,没指望财源滚滚。“都是朋友在照顾,我还是隐形人,不过快了。不说这个,到底怎么了?谁惹我们唐少这么郁闷?下午三点就要借酒浇愁,该不是为工作的事吧?又是女人?”刚说完曹琳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了,她的问题如连珠炮弹,一梭子打下去她都可以有歇袋烟的功夫了。

    唐宋捧场似的笑了笑,点头道:“最近确实郁闷,我不大喜欢苦大仇深似的跟人倒垃圾。以前总拿酒当伟哥用,以为喝下去了就能够变得强悍坚强,然后斗志昂扬的解决问题,让所有人都满意。可有些事情突如其来,还凶猛异常,我都快招架不住了。”说完叹了口气,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既然酒浇不了愁就不要喝了,到底怎么了?”

    唐宋摇头,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口中,“我快要结婚了。”

    曹琳不明白了,笑道:“看你这样子像是要离婚呢,我都不知道是否该恭喜你?”

    唐宋没回答她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的道:“究竟是我们自己跟自己开的玩笑还是老天爷开的玩笑?有些事情就像是和老婆做a。”

    曹琳替他倒了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会心的笑道:“和老婆做a?呵!你未必情愿,但她大约每个月会点名要求你来上一次。对吗?告诉我,怎么了唐宋?”她本想开玩笑说和老婆例行公事都招架不住,那真该吃伟哥了,可看到唐宋那表情,好像真的招架不住了,她玩笑也开不出口。

    小半瓶酒下去后,曹琳才明白怎么回事,她看着唐宋喟然叹道:“可怜的人!可我不会同情你,你也不需要,对吗?工作中看你雷厉风行,快刀乱麻的,为什么在感情上却屡屡被伤,甚至还伤及无辜。多么奇怪?你竟是如此的优柔寡断!”

    唐宋把头靠在沙发背上,听曹琳说下去。

    “经历这么多,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嘿!就像梦遗,你知道它会来,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现在来了,很痛苦是吗?可那痛苦就好像是女人生孩子,是无法避免的,为了以后你就得承受。纪晓蓝一直爱你,等待了你十五年;李毅雯因为你无法再做母亲,有了你们的孩子。你痛苦,是因为你摇摆,可你知道你究竟爱谁吗?”

    又是这个问题?在酒精的刺激下唐宋感觉头有些疼了。

    曹琳有点激动了,还在继续,“如果你爱纪晓蓝,却因为李毅雯还爱你,为了补偿他们母子和她复合,这伤害的不仅是纪晓蓝,还有李毅雯和你自己。如果你还爱李毅雯,却因为纪晓蓝的十五年和她结婚,同样你们都不会安乐。你究竟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