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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个都还行,也挺想你们的。有严炎的消息吗?”

    “我算是服你了,唐宋,你这几年的经历比唐僧西游还他娘的曲折,现在和小纪也修成正果了,日子定了告诉我。严炎呐,有些日子没消息了,只知道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唉!时间过得快!一个个都真他妈的成了爹了。”

    严炎的情况唐宋也知道一些,本想和李牧打完电话后再和严炎也聊几句的,想想算了,严炎曾经对纪晓蓝痴迷过,现在就告诉他还不知道他分享的是不是喜悦,只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了。

    晚上回到家里,洗完澡躺到床上,唐宋又忍不住拿出儿子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想起在成都和他一起度过那几个小时,尽管儿子叫李念而不是唐念,尽管儿子一口一声叫的是叔叔,刺得他心如针锥。此刻看着他的笑脸,那刺痛变得模糊了些,其中还夹杂着欣慰和满足。翻到五月一号那张了,李毅雯的脸庞随即跃入眼中。唐宋呆呆的看着手中伊人,思绪再次飞向遥远的夜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一  意外·料峭春寒吹酒醒

    周四下午快下班时,吴处突然大驾光临唐朝公司,他自己径直杀到唐宋的总经理办公室。唐宋正在和一个客户通电话,看到小吴示意他稍等。

    小汪送杯水进来,小吴第一次来唐宋这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等唐宋挂掉电话才笑道:“你每天就在这里和酒桌上忽悠你的客户?”

    唐宋走到沙发边坐下,“咱这叫做生意,你们跟着大老板混的那才叫忽悠。假期定了?”

    吴则非往沙发上一靠,“嗯,为人民服务这么久还没大休过呢,这个月底带媳妇出去溜溜。快下班了吧?叫上江川,一起吃个饭?”

    “行啊!要不叫上你媳妇儿?”

    小吴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咂咂嘴说:“咱哥仨叙叙不行?娘的,非得拉上女人,是不是再叫上小纪和王语嫣来个合家欢?”

    唐宋微感诧异,这小子自从捧着的铁饭碗上镶金带银后,说话很少这样跟土匪手里的枪似的动辄走火。唐宋摸出根烟点上,苦笑道:“老子以为你家老佛爷手眼通天余威远慑呢,怎么了?造人成功,让你睡地板了?肾火上涌?”

    吴则非也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像是挂了冰条的松枝舒展不开。“你他妈还是这样,肾亏嘴不亏。跟江川打个电话,说我们一会儿过去接他,找个地方喝两杯去。”

    唐宋站起来,看看时间,“不用了,直接过去把他拎出来就行了。今天突然想起喝酒,还要避开你们家一把手,待会儿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说时拿起包,从里面摸出张卡递给小吴,“密码605605,准备去哪儿呢?”

    吴则非也不客气,接过道:“陈莎莎想去欧罗巴,嘿!她认为一个女人若生不能去那里虚荣一下,哪怕只是幻想两秒钟就跟死了连副棺材板都没有似的,不能见鬼还不瞑目。”

    唐宋失笑道:“那你小子得要光着腚扒钱了,省着点花啊,哥哥还不是王永庆,能拿劳斯莱斯当拖垃圾的车用。卡里那点银子只够你们在巴黎米兰买两条范思哲或dior的裤衩了。”

    两人开着小吴的车在蔡江川楼下拉上人,掉转头直接到湖广总督府,饭点刚到,人不多,他们要了个小包间。蔡江川兴致很高,“我正在家捧着威廉≈ap;8226;萨默赛特≈ap;8226;毛姆 《人性的枷锁》犯晕呢,今天咱吃公还是吃私啊?”

    吴则非笑道:“有奶是娘,有钱是爹, 今天只有我孝顺你们了。”

    唐宋哈哈大笑,“江川,看来我当年确具远见卓识啊!幸好没投身公职那个角斗场。看看我们吴处,一顶看似风光的乌纱背后,满眼孝顺他人爹娘的辛酸泪。”

    吴则非戳指苦笑。

    蔡江川悠然道:“你懂个毛!小吴修炼这几年该有体会了,你问问他,手握权杖和手拿银子摸乃子哪个更有快感?我等俗人,玩不转那个,估计也没机会体验了。”

    小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我最近肚子里满是苦水,本想找你们两个倒到,你们却拿黄连伺候老子!嘿!这官场水深浪大,以前不觉得,娘的!奋不顾身地往里跳。不过总的来说玩的还是挺过瘾,还上瘾!这就像手y,明知道多了对身体有害,可为了那快感总还是忍不住。”

    唐宋知道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拿玩笑奚落他,也是开导他。他了解吴则非,当初义无反顾的奔着党去,就是为了混个蟒鹤等身的光明前途。现在就算遇着点小挫折,只要不是致命的,小吴怎都会扛过去。他也相信小吴现在的问题或者说只是烦恼绝不是致命的。酒菜开始上来了,等到服务生出去,唐宋才又笑道:“嗯,吴处有苦水那倒倒,知道你们辛苦,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累坏了脑子喝坏了胃,晚上还得跟陌生人睡。财政厅可算是国家重器,关乎黎民生计呢,……”

    唐宋还没说完,蔡江川就打断道:“原则上的问题小吴不会有的,呵呵,这点党和人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吴则非苦笑着看他们两个逗。

    唐宋又道:“我也相信,你自己说吧,不会是工作中超越职权想搞妇女工作吧?”

    吴则非叹了一口气,给他们满上酒,“真让你说着了!”

    唐宋和蔡江川都大吃一惊,小吴从大学时候起就不是那种小jj不老实的家伙,他那玩意儿基本上安分守己,不会见门就入,见了美女就翘翘。和陈莎莎结婚后更是刀枪入库,只认自家的门,现在又是他仕途爬坡的当口,照理更应该两腿夹得比小姑娘还紧才是。难怪今天杀过江来,这种事自然不能让陈莎莎知道了。

    小吴把自己酒杯满上,“来!先干一个!”

    唐宋和蔡江川都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小吴看他俩的表情,嘴角一掀,自嘲般的说道:“别拿这眼神看我,老子又不是圣人。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杯酒下肚,裤子就松了,整个过程就跟拍电影似的一气呵成。”

    蔡江川这才撇撇嘴,笑道:“官场现形记你这才拉开序幕,只是敲敲锣吧,你小子就跟早泄似的偃旗息鼓,还方寸大乱。接下去怎么混呢?”

    “嘿!那倒不至于那么没出息,只是没想到这么窝囊。”

    唐宋笑道:“窝囊??你把人家……是大姑娘吧?”

    小吴点点头。

    “你把人家大姑娘给办了还窝囊?我说你小子不是那东西平时捂得挺严实嘛?这次怎么就不堪一击,几杯酒让人放倒了。”

    吴则非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大姑娘也是他们财政厅的,几个月前从别的科室调过来,是大姑娘,但不是雏儿,也不是那种男人见了就骨酥腿软的毒药,更不是小吴七情六欲发作了想要从下头宣泄出去。据他说那妞就是很能善解人意,该是阿芙蓉那类玩意,初见之下你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慢慢可能就会中毒上瘾了。即便如此小吴还是牢记组织和吴家一把手的教诲,时时排便清毒,保持身心健康。上个礼拜,在酒精的刺激下那毒还是发作了,善解人意变成了善解人衣,酒后在车里小吴和那妞稀里糊涂把那事给办了。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都是成年人,你爽我爽大家爽,爽完各就各位就得了呗。谁知事情没完,倒不是那妞尝到甜头黏过来了,而是小吴前几天才知道那妞是地地道道的窝边草,是另一科室胡副处八竿子恰好打着了的远房亲戚。那胡副处对这远房亲戚从工作到生活关心到无微不至,前天突然跑到小吴办公室来兴师问罪。到这时小吴才醒过来,知道自己可能中了人家的套了。他们处今年人事有变动,处长要挪窝了,处长p股底下那张椅子几个人都盯着,那胡副处就是其中之一,而小吴最有可能被扶上马转正。

    听小吴说完,唐宋失笑道:“乃乃的!这衙门里还真是水深,还浑,什么招都敢使。难怪你小子觉得窝囊,八百年难得解放一回,谁知道碰到股土匪,”还被算计了。

    蔡江川拿起酒杯,三人一碰,“跟你们两个不一样,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这阵子没事就抱着书看,呵呵,还真有点意思,《资治通鉴》翻两回了,小吴抱完媳妇可以抱抱它。权、钱、色就跟我们身上的褂子裤子裤衩一样的,密不可分,既是老百姓的头等大事,更是官场的主旋律。谁见过只穿裤衩或褂子招摇过市的?一把处长的椅子整出这点动静再合理不过了,这次着道了只怪你轻忽大意,没有斗争经验。结果你喝口酒吞了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总算还有东西跟着快活了一回。要紧是安抚好后院,别让它着火了。”

    小吴也这是意思,既然折了一阵,立定脚跟,大不了再来过,要真为了这事惊动了陈莎莎,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还能怎样?娘的!就是觉得窝囊,被人算计了还得装作中了五百万似的,生怕人知道。”

    唐宋看着蔡江川,“呵呵,你还真有狗头军师的风范。唉!小吴的表现已经相当招人妒忌了,中文系混进省财政中枢,才几年的功夫虎口夺食,不靠父辈荫泽,不靠宗亲裙带,别人打个盹你都是堂堂副处了。太顺风顺水未必是好事,一点小挫折对吾辈来讲只当料峭春风吹酒醒,谁怕?老子正年轻!哈哈!干一个!”

    酒过三巡!蔡江川这两年基本上没像今晚这样痛饮了,豪兴大发,一拍桌子,“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人生得意时,切记须尽欢,莫使金樽酒,空对月阑珊。当年一场车祸废了老子一条腿,幸好胯间三寸物完好,而且颈上这玩意儿感觉愈发好用了。老天待我不薄,老婆儿子,够花的银子,还有你们几个龟孙子,我得好好享用。小吴啊,牢s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人生虽不长,也不可为一时荣辱一子得失搞得焦头烂额满盘落索,呵呵,真要想更大限度的为人民服务,百尺官头更升几步,你还真得跟李宗吾那厮好好交流交流,再学习学习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著作,才能玩得尽兴玩得开心,否则听天由命罢,放开怀抱,莫要虚度此生才是正经。看看唐宋,哈!逢敌亮剑,逢女人亮肝,真以为金刚不坏练到了心肺上,须不知生活不仅突如其来,还专攻你的命门。你问问他,估计现在是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一个小纪青春眼见换来比翼连理,斜刺里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李毅雯并未嫁作商人妇,还带着个儿子直站在望夫崖上偷偷的眺望。”

    吴则非本来听蔡江川激昂文字,满脸堆笑,似是虔心受教,听到最后变成了惊奇,看着唐宋问道:“我靠!李毅雯?还有儿子了?你的?”

    唐宋拿起酒杯一杯见底,“嘿!一言难尽,为此我都肝肠寸断了。”

    小吴替他续上酒,“一言难尽,你就两言三言慢慢道来,老子兴致浓厚,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消息都让人大感意外?娘的,平地起惊雷,居然平白间多出一个儿子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多情的人其实该是无情的人,当初若像孙健和江川,只顾荡平不安分的肾上腺荷尔蒙,虽然罪孽更深重,自己这会儿怕是要快活得多。李毅雯带给我的快乐即便短暂,但食髓知味,去成都前我以为此后都将会把她深埋心底,好好爱晓蓝,谁知一见到她才知道她的眼泪必将打湿我的一生。在飞机降落天河机场的那一刻,我也用眼泪告诉自己,人一生只有一个唯一,现在和将来的唯一是晓蓝。谁料到老天爷开玩笑他妈的开了上瘾,……”

    听罢唐宋语带感伤的说完,小吴不住摇头,蔡江川无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惜麻醉的顶多是胃,而不是脑子。他最近老捧着《资治通鉴》、《二十四史》那些满是历史尘烟的书看,愈来愈好用的脑子有点像面壁了七八年的达摩,渐渐清澈了起来。可对于唐宋这两难的感情也犹如达摩那七八年没修理的长发,一团纠缠,莫可奈何。

    散席后,小吴载着唐宋先送江川回家,今天三个人干掉了三瓶酒,不多,小吴刚刚好,唐宋和蔡江川则微微醺。在车上,唐宋又安慰小吴,“吴处,洗干净,擦干净p股,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呵呵,你的前程远未到头,只因功夫还未到家。莫急莫忧,先陪着老婆玩它个筋疲力尽再说,也算是你聊慰心中小小的不安。当你从巴黎香榭丽舍田园大道凯旋时,说不定神清气朗,尤赛过当年从那门下骑着马穿过还笑得跟他二大爷似的的戴高乐。”

    吴则非笑道:“我带媳妇是去旅游,去吐痰撒n兼拍照,又不是学唐僧去取经,回来还内功精进、脱胎换骨了?”

    蔡江川也道:“你听这厮扯淡!去了就好好玩,上飞机就开始憋n,到那儿一泡n冲垮凯旋门,让法国人见识见识东方神武大炮的厉害。”

    唐宋哈哈大笑,“你别到时候进了厕所落荒而逃,只因那玩意儿唬唬大姑娘还行,出了国门方才发现见不得人。”

    唐宋本要回公司楼下取车,小吴怕他喝多了酒,重蹈江川覆辙,直接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那天唐宋正在公司面试,这几个都是刘骏筛过一遍等他再过目定夺的。最后他留下了三个人,两个业务部的,一个准备丢到即将组建的工程部去。业务部的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几岁,方战,市场营销专业的本科生,以前在广告公司跑过业务。女的叫华琼,三十岁了,人长得一般,可很耐看,媚劲十足,做过多年的销售,深谙个中道道和游戏规则。唐宋也不耍虚枪了,告诉他们即日即可上班,走个手续的过场就行。业务部嘛,唯业绩论英雄,那点底薪只够车马费和茶水钱,要想起心致富关键是能打仗,能俘获客户,用客户的钱武装自己。方战和华琼都不是新手,算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

    郑海龙拿下长洋了,这是午饭时他带给唐宋的好消息。唐宋把他和刘骏叫到办公室详细问明了情况,交代下去,打铁趁热,抽个时间他再陪大郑去长洋走一遭。既然已经定下来意向,剩下的手续就是桌面与桌下的问题了。

    方战和华琼进入角色很快,唐宋现在是没精力扶他们上马再送一程了。他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刘骏,倒是这两个唐朝的新人不用人c心,都是轻车熟路,各自奔钱程去了。

    周六,唐宋带着纪晓蓝去光谷新居,装修公司的人今天也到,会最后一次和他们沟通装修方案,看看还是否需要改动,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周一就要开始动工。纪晓蓝没什么意见了,她站在偌大的房子里,想象几个月后,这里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从此后她将和自己心爱的人耳鬓厮磨,细听秋风春雨,闲看花开花落。那感觉真实而飘渺,遥远又似近得触手可摸,直刺灵魂,既甜蜜酥软,又迷醉到让人心痛,一时间她竟然呆了,眼角禁不住隐现泪光。唐宋透过玻璃看到她脸上的一切,送走装修公司的人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晓蓝,告诉我,为什么流泪?”

    纪晓蓝轻笑,挽住他的手,“背对着你都还是没瞒过你,唐宋,我们会在这里一起慢慢老去吗?”

    唐宋脸在她发梢轻轻摩挲,笑道:“当然!只要你愿意!”

    初夏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纪晓蓝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唐宋肩头,等待着幸福的降临。然后梦呓般说道:“我愿意!”

    看完房子回来,在新世界唐宋停下车,纪晓蓝随他下来。“在我的印象里对于陪女孩子逛商场你好像是深恶痛绝的呢。”

    唐宋笑嘻嘻道:“陪女孩子逛和女孩子陪我逛有本质区别的,况且陪人逛商场这种苦差事已经久未摊派到我头上了。走罢,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垂青兼赏脸,我少不了送你一份礼物的。呵呵,还有现在送你礼物花的还是我的钱,再过阵子你怕要心疼了,我掏钱包花的却是你的银子。”说完牵起她的手就往右走。

    纪晓蓝笑着抬头一看,新世界珠宝行,“既然如此,礼物我不仅笑纳,还要挑剔,嗯!做人不能太贪心的,八克拉勉强凑合了。”

    唐宋一听故意停下脚步,苦笑道:“八克拉?哦,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

    纪晓蓝悠然道:“嗯,改天来吧,看看有没有十克拉的?”

    最后唐宋看中了一款铂金钻戒,完美真爱,一对铂金托两颗共重克拉e色vvs2净度ex切工vg抛光vg对称的钻石。纪晓蓝看到那gia上的标价,像个孩子似的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唐宋看在眼里笑了笑,取出戒指温柔的戴到她左手无名指上,“呵呵,真美!看来你只有戴半克拉的命哦。”

    纪晓蓝看着自己的手指,一颗戒指仿佛拥有上帝的魔力,顿时让整个手,整张脸,整颗心,整个人如花绽放。

    唐宋拿出一张卡,“就是它了!寻寻觅觅,这许久,呵呵,募然回头,原来你在这儿。”

    刚刚刷完卡,手机响了,唐宋摸出来一看,有些不敢相信,电话是李毅雯打来的。

    三十二  再赴成都·只应碧落重相见

    也许冥冥中真有上帝之手,他冷眼旁观尘世间永不谢幕的一幕幕悲喜剧,不再纯真得宛如处子或是热恋中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少艾。或许他看得太久,或许这世界变化得太快,离他勾勒出的那大同世界愈行愈远,以至失望得有如更年期的怨妇。他挥挥手,这世界便一阵颤抖,我们无法臆测天心,要么癫狂兴奋得有如qg,要么痛苦失望得犹如被qg,总之你得接受。蔡江川说的对,生活突如其来,还经意不经意的拂中你的命门。

    唐宋看了看满脸幸福的纪晓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晓蓝,我接个电话。”

    电话里李毅雯的声音带着疲惫、无助和伤心,一开口就忍不住轻轻啜泣,“唐宋!”

    唐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