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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交往都那麽烦人,也没有急切追求生活的需要。何不也一试麻药,一登极乐之乡。

    往复设想要如何走下去,他虽有自己的方式,而且一向具有自信。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麽办?

    这麽多年来路路续续参加过一些收费讲习会,聆听所谓财税专家、婚姻分析家、投资分析家…等等的演讲。

    较早也请教过律师,而且适才才委托艾迪张作为即将来到的联调局调查时的法律顾问。

    事後仔细分析觉得那些人,不论那一类专家讲出来的尽是些冠冕堂皇底侃侃而谈,看似有用而且有力的处理事务或应对办法,实际上是没有用的,甚至是毫无帮助。

    遇到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一点一滴的摸索,而且非得亲身历练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别人的招数不仅不一定适於自己,而且跟据自己应付起来的经验,届时竟然会体认出完全不似专家们所讲的那回事。

    别人再棒也不会比你自己棒。现在又陷入那种不知如何着手的阶段,非得等到磨人的时间成熟否则就无从设想如何应付。

    王正方针也打过,一个月下来,药也用完,泡疹还是淋病的症状并未完全消除,时好时坏的。

    随着时间的消逝,也已不再做什麽根治,心内的恐慌消失,态度最後也变得不在乎。

    章晶圆把离婚协议契约给他看,问他有何意见,要他仔细看清楚需要增删那些条款,他自己可先在预留栏勾拟下来,她再约了律师一起来讨论。他同时得商定时间表按步骤如何进行。

    他拿过来看也不看就签字,对章晶圆说:“你说的我都同意,不需时间表,如急着要我离开,明天我就可以搬出去。”

    他有种甚麽都无所谓的意味,真想抛弃一切,一个人走开,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理。

    章晶圆接过契约,什麽都没说,甚至也不看他一眼。

    四一 陷困境

    股票市场情况愈来愈糟,王正方手上的所有大幅缩水,原先票面价值一半都不到,情况惨烈无比,章晶圆的预言愈来愈真实。当然更麻烦的是得去联邦调查局地区办事处面会侦询,当初顺口说给沈露雪听的万一底灾难,终於成真。

    原来虽不息地在心底吊着担心或疑惧,但总怀着侥幸,以为不会那麽快轮到自己。不想过不了多久,这一天终於找上门。

    纷纷扰扰这麽许多麻烦,使得王正方忘弃失意与沈露雪催肠断肝底伤心及难过。更有进者,在这脑筋混乱之际,忆及当时种种接触与磨难,竟然还会觉得意趣盈然,他自觉是有点不知死活的迟钝,但也可能是年纪和阅历够了,才能够这麽放得下缠人的诸种烦人的事,不觉得这麽些麻烦就会要自己的命。

    王正方甚至以为该感谢她,否则一辈子到了这时候哪会有如这麽尖锐的感觉。哪来如此真切动人的迷恋。

    没有美貌,男人就不会那麽沉迷而後痛澈心肺,女人也是为异性的容貌或者特殊出类的特点着迷。

    难道不漂亮的人连这样的权利或刻骨铭心的经历都不会有麽?

    不一定须要有,人生走过的路也是过水无痕,当值之时就是一切,生命所系在此,过後也毫无不同。经历过的人是珍贵宝视,认为是不可撤换了不起的回忆。可生活也像世上多样的演化,极喜极悲带来的感应,和不那麽波涛壮阔的历练,一样带来几乎相同的生命效果。

    痛苦地饿死於阿拉斯加跟平静的病塌逝世,途径虽不同,遭遇有别,可都得体验生死之间底大恸。虽然差异是如此钜大,然而论及最後的效应,是不会有不同。

    王正方胡想一起,最後还是扒在电脑前对着这两年的成交纪录一笔笔的对照整理,然後按时序一张张用印表机印出来。律师艾迪张一再催他整理好,才好在去联调局之前检查整个过程有无严重性。

    他一面忙着操作,一面想如果章晶圆真要他立即搬出去,当务之急可是要找个地方放电脑跟印表机,再找dsl公司接驳上线,光这个过程就得等待好多天,当然他可用转接器接驳上手提电脑,不会耽误什麽行情和事务。

    前途未卜,管这些股票等劳什子干嘛?

    如果章晶圆全部要接收去,他还是愿意为她尽力作好种种操作,可是只怕账户被冻结住。不知乘现在可以动的时候,全部卖掉提出现金。

    打了个电话到章晶圆办公室问她的意见。

    她认为没有用,除非是准备抱了现金逃出国外,否则不但会把钱追回来,还会罪加一等。如何是好?

    王正方现在真想像那些到处游荡的游民,一辆车子,一席睡袋,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操心,到处游览摄影,那才是他所要的,才是他性情所近的生活。

    王正方曾经认为是由於自己的黄脸孔,是自己不能像克利斯麦多肯斯那样地在白人的大地上游荡。多麽推诿又不曾稍为深入的去想一下,其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在为自己的懦怯懒散找出一条懒得动的理由。

    连夜把资料准备齐整,装订好打算次日一早赶着送去律师处。收拾好已甚晏,赶紧睡觉,一天又是毫无成绩就过去了,这样的舒适环境与日子留下来也不长了。

    四二 南柯梦

    次晨醒來还是疲累不堪。如此倦怠懶散的生活,究有持续下去之必要?王正方可是自觉懦怯得不敢正视。弄点摄影的活儿或者另找工作,可能是更好的打发的办法,这可是推卸不得的生存之道,亚力山大流民是外在身体在流浪,他感到心灵可是有些像整個肉体与感觉都囿于潜水钟罩裡的那位時尚杂志总编辑褒比一樣,身体虽未被困,但却觉得处处一筹莫展,只有心思在作蝴蝶般翩翩飞舞。

    想著現在整日整周的都窝在家裡動也不動,哪兒都不去,不再去打球,不再開車出去走動。但如不工作,白耗在這,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定得強迫自己做些甚麼,甚至拿起照相機出去轉轉照些奇譎的相片回來。可那些事跟目前交關要緊之事,有何相干。

    王正方奇怪自己在這最重要的時刻,還老是念及不急之務。到底那一根神經不對了。趕緊拿起電話打給律師,到處都只有錄音和祕書要求留言。手機、留音信箱到處都連絡不到,到底怎麼樣了?又去打球了嗎?次日就要去聯調局,艾迪律師好像不當回事,總得事先給王正方一些指示和面授機宜,未免太不當回事了吧!決定直接送到他的事務所,等律師拿到後再跟他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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