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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第43部分

    ”    庞昱真的要抓狂了——废话不,你揍了人儿子。还想人家听你地?

    “啪啪!”两声,花想容翘臀被他赏了两下,作为她取笑他的惩罚。后者“嘤咛”一声羞得缩紧了身子,小嘴儿嘟囔起来,撒娇一样的拧着他胳膊。

    庞昱继续往下看。

    第四个,张先,不认识。

    花想容腻声告诉他:“这人是十年前京里顶红的大才子,做的一手好词,平生得意之作有三: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幕卷花影柔柳摇摇,坠轻絮无影分别出自《天仙子》、《归朝欢》、《剪牡丹》、世称张三影。连柳永、欧阳修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前辈呢。”

    “这样啊,那他有几房妻妾,儿女都多大啦?”

    听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花想容不由失笑:“你啊,打得什么坏主意?”

    “哪有,就是想把老婆孩子接到府上做做客,然后和他谈一谈大赛的事。”

    花想容依实说了,看样子是拿到名单后。立刻调查过的。

    两起妻三妾一独子,有牵挂,搞定。

    四哥爽快地打了个响指。

    第五个,钱惟演。

    “吴越忠懿王钱次子,为人好趋炎附势,多写歌功颂德地文章献于朝廷以邀恩宠,尤善以联姻手段巴结皇室,攫取权利,为时论所鄙薄。其人品虽不足称。但雅好文辞。自称“平生唯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词,盖未尝顷刻释卷也。家藏书极富,可与秘阁(国家图书馆)相比,在京城诗文界影响颇巨,算是同时具有贵戚和文人的两重身份。”

    “这人我知道,好几回带着重礼想探望侯爷,估计就是来拍马屁的,好办。”

    第六个,梅尧臣。

    第七个,苏舜钦。

    “这两个都是文人,在诗坛享有盛名,人称梅苏,和欧阳修私交极好。”

    “那简单,跟永叔兄打个招呼便是,叫他们乖乖听侯爷滴,等《大宋时代周刊》出来了,多刊几篇他们地文章就成了,八贤王亲笔题名的刊物,多少人打破头想登,小意思啦。”庞昱操着一口非常拉风的广东腔,哈哈大笑。

    第八个,汝南郡王。

    “汝南郡王赵允让,太宗皇帝玄孙,商王赵元份的儿子,中年。”花想容严肃起来,沉声道:“此人性格温良,清心寡欲,仅好习书法、练字画,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宸王赵玄皇怕不都是跟他学的隐居避世,懒问朝政。“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人你劝不动,或者说一点办法没有。”

    花想容轻轻扭过头,一撂鬓边乱发,黑衫乌瀑,颈下一抹雪嫩,白得晃眼,浅浅一笑,轻声道:“因为他的温醇性格,无论在宗室,或者文武百官间。都人缘极好,就算是皇上和八贤王都不会去强迫他的。”

    八叔都搞不定,那还扯屁。

    庞昱继续往后看。

    第九个,郭若虚。

    “将门之后,从文,喜好鉴赏收藏书画。多次收受赵允弼等馈赠的书画,算是王爷党中最负盛名的文人之一。”

    “王爷党地狗腿子?死敌啊,那指定是没辄的咯?”

    “嗯,选谁夺魁,他只会听赵允弼的。”

    “明白了明白了。”庞昱点头,缓缓道,“九个评审,只有四个能在我的掌控中,怎都没办法保证最后你一定夺……”

    “公子拿下这四人便好。”花想容勾人的笑眼望向庞昱。一双薄嫩红唇轻轻绽开,“除了八贤王,剩下另外四人里。奴家怎也能靠真本事争取到一两个地,到时这一届的花魁名号便是奴家的囊中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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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很有把握了?”庞昱斜他一眼。

    “咯咯咯咯——”花想容掩嘴俏笑,“南宫琴伊琴艺超卓,邹熙芸一舞倾国,奴家的箫技却也不输给她们呢。”

    “这样啊,那要不午后我们找个地方试一试,你替我好好吹……嘿,我得对你有信心,才好着手拿下那些评审啊。是不是?”庞昱依旧色色地笑,笑得无比滛荡暧昧,一把攫住她掩口地小手,只觉入掌滑腻,如数细粉,不自禁的便联想到宝箫被她捧住,轻轻套弄,上下擦滑,圈着火烫地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丁香小舌舐着、咬着,衔得舒爽无比……

    庞昱陡地火起——当然是欲火,抱住花想容的手一用力,把她身体撑高了些,什么东西……呃,好像是一根火烫的棍子,刚好顶住她丰润浑圆的两瓣臀肉,花想容娇呼一声,转过红滟滟的俏脸。樱唇随即被他吮住。欲拒还迎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水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滚热地身子地偎在他怀里,任庞昱魔手肆虐。

    即使被束胸地小衣裹住,她地孚仭嚼故谴蟮镁耍雨欧芰φ趴终疲仓荒芪兆”ヂ蜃沟逆趤〗房下缘;轻轻一用力,指腹便掐进一团硕大绵软地嫩肉里,深深陷入如酥酪般的滑腻之中,触感柔若凝脂,却又满满的充盈、包覆着指掌,隐约有一点嫩尖逐渐硬起,滋味妙不可言。

    他大力揉捏两下,花想容便已禁受不住,娇吟连声,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染樱之雪,心里更有种莫名的滛冶兴奋,无力的小手环住一双姣美巨孚仭剑碜芋⒍叮崮鄣淖齑皆椒⑹绕鹄础br />

    庞昱被她热情的吸吮所迷,只觉她软腻地丁香小舌、甘甜的香津唾液无一不美,情不自禁地把他搂的更紧,一番湿吻下来,两人已贴面吻得气息粗重,花想容喘息着依在他怀里,腻声求饶:“公子,别这样,奴家……给个天胆予奴家,奴家也不敢说话不做数,放您的鸽子呀,啊噫噫噫噫噫噫——”她开口如呻吟一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更是甜的发腻。

    庞昱哪里肯放?低声凑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帐,要欠也是我欠别人,来,我们约个时间……”

    “庞大哥——面煮好啦,秀香给你拿过来。”隔着大门传来狄秀香的娇唤,小妮子生恐她的庞大哥饿着,面一好提着食篮就送来了。

    庞昱放开花妖女,急要和她约个时间,唇际却被她柔腻的指尖抚住。

    “公子奴家答应你地绝不会反悔,明日若是夺魁,明夜便来伺候您。”花想容低语细细,微带轻喘,扑面满是馥郁的醉人甜香。

    庞昱心神一荡时,已被花想容推出了马车,然后马车飞驰起来,就是想追也赶不上了,远远的,花想容朝她挥手媚笑。

    “公子有的时候男人要专一,您想要一箭双貂,那可是不成的哦,奴家和邹姑娘,您看着选一个吧。还有,明天您若是见到了什么,可千万千万不要生气,人家心里只有你的,人家的身子也只会留给您——”

    第一百五十章 大赛前夜,暗潮涌动

    嘛叫势力,嘛叫人脉,名单上的四个评审,四哥花了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准确说是两个时辰,就已经全部拿下了。

    然后他本来打算再去七秀坊和邹熙芸谈谈的,看看能不能要她搞个“首付”,表达一下诚意先,但是很遗憾,四哥吃饱喝足连大门都来不及出,就被黑心老爹唤了去,去他那个明明宽大、敞亮,走进去却感觉阴森森、背脊都发寒的书房。

    “爹。”他喊了一声,朝书桌后边的庞太师。

    “来了?”黑心老爹头也不抬。

    “嗯。”

    “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

    “没……在七秀坊。”四哥本来矢口否认的,不过一想龙五是老爹的人,还有那神出鬼没,无所不能的“飞羽”,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骗老爹,那是不对滴!

    主要是出于这个原因,四哥才老老实实交代。

    “嗯,还算老实。”黑心老爹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却有点阴晴不定。

    “爹啊,这个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庞昱急忙为自己的夜不归宿找理由,“年轻时候不纵情一下声色,享享艳福,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时光,老天爷造就出美女来,不就是服侍伺候我们的。现在不玩个痛快睡个够本,等到老来……”乍一想到老爹六十多了,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后娘,一到夜里那叫床声,连他这做儿子的听了都脸红,庞昱赶紧着改口,速度快的叫人汗颜,“红颜易老,美人儿最娇艳的岁月就那么几年,早到手早享受的不是,等儿子也白发苍苍、九十好几了。就学着爹爹再另娶几房呗,庞家男儿个个宝刀不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庞太师明明才六十几。却被儿子说成九十岁了还能驰骋纵欲。脸色立时大大地缓和。叹道:“爹把龙五拨给你使唤。是要他贴身保护你地安全。不是要你叫他去做伤天害理地事情。”

    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地事黑心老爹你不每时每刻都在做么。

    庞昱这么滴想着。当然没有说出来。惹火了黑心老爹那可不是闹着玩地。

    “没啊。爹。我叫龙五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了?”他装傻。

    “没有?没有你叫龙五大白天蒙着脸绑了人家张大才子地夫人孩子作甚么。还掏了人家夫人地手绢、女儿地小衣送回去。嗯?”庞太师瞥儿子一眼。拈着胡须淡淡地笑。意思很明白。凭你还想跟你爹玩心机。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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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嘿嘿……嘿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嘿。”庞昱老脸一红。像偷鸡吃被逮地黄鼠狼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讪讪干笑。

    庞太师的哼的一声,脸色又有点难看起来:“爹的话你当耳旁风么,这个时候不赶紧把贼老八的女儿弄上手,给你爹弄个孙子抱抱。跑去勾搭别的女人作甚!爹可明明白白的和你说了,南宫琴伊不到手,谁也别想过门!”

    唉,原来是就这事。

    庞昱送了口气,斜眼偷偷看了看老爹刚才拿着看,现在摔到了一旁的东西。

    是封信。

    娘地,该不会是黑心爹哪个老朋友老伙计又抱上了孙子,来信给老头子炫耀,黑心老爹看了极度的不爽。故意拿我撒气吧。

    他惴惴的想。

    “爹啊。”

    “作甚么?”

    “您说儿子这……娶南宫琴伊过门,那是一定地吧?”

    “废话,搞不上她,你别想娶妻纳妾!”一扯上这事,黑心老爹说话就变得忒粗俗,看来是这么些年没少受八贤王的气。

    “那爹啊,你说儿子要是三大名妓一起娶,把腹黑大叔——不,把贼老八当成宝贝一样的女儿和另外两个女人摆在一块对待。再狠点就连正妻的名份都不给。您老这口气不是出得更爽快。”

    “哗啦——”庞太师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苍老的眼睛透出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表情有点激动。“你,继续,说下去。”

    逮着了机会,庞昱开始鼓动如簧之舌。

    “爹啊,儿子这两日到处奔波,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想尽快把那两位近来风头极盛,隐隐有和贼老八的女儿一较高下之势的大美人弄上手,然后随便捧她们谁做花魁。爹您想啊,女人,失意的时候最空虚,南宫琴伊若丢了蝉联三届的桂冠,心里肯定不好受,儿子正可以乘虚而入,占据她地芳心……和身体嘛。”

    “到时候儿子同娶三美,一气的把京城三大名妓全收了,南宫琴伊排最末,帮爹您气死贼老八,然后天天干、日日干、月月干,一年里生他仨胖孙子,不,是四个,还有秀香嘛。到时候爹您抱都抱不过来,今天办个满月酒,明天开个百日宴,后天又是抓周会什么的,叫您那帮老友人人眼红,个个羡慕,啊哈哈哈哈——”爹是心情大畅,笑得合不拢嘴,跟儿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支持他把南宫琴伊的花魁桂冠摘下来给别人,等到父子俩合计完怎么怎么计划,怎么怎么实施,怎么怎么确保不出篓子,天已经大黑了。庞太师打发儿子先去用膳,等他走远了,拍拍手,一道黑影乍然耸立身后。

    “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就绪,太师尽可放心,少爷的安全我等会誓死保护。”

    “不光是昱儿,还有……”庞太师稀疏的白眉一轩,几绺垂在额头前的散发无风自动,似是目中所绽的精光凝成了实体,一瞬间划出的锐利劲风竟穿窗破棱。

    “不是有大内侍卫和神策营保护……”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要出了事,保护不周地职责谁担待的起!”

    “是!属下明白,我等定誓死为太师效命。”那人单膝跪倒,低沉的声音里蕴涵着无比的肃穆之意。

    “不光是你们飞羽,还有铁血龙空天鹰,太师府所有的精锐全部齐出,明天的行动,老夫要万无一失!

    “遵命!”

    黑衣人奉命而去,庞太师望向南边的窗外,笑容里满浸血腥。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大赛,初会赵玄黄

    女人。永远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允弼为了维护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风度、气质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当街和庞四翻脸的——

    跟他过不去。自己都觉的丢身份。

    可是庞昱偏要惹他。当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青楼姑娘的面。当着街边无数老百姓的面。公然玩弄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跹阁的首席红牌。这不是等于是当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难堪。要他丢人现眼么!

    小小一个家丁。竟公然调戏名义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爷、太子党第一人“担保”的姑娘。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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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一点“表示”。比如大发雷霆。比如厉声呵斥。或者揪他出来给顿痛揍。那么“赵允弼”三个字从此将沦为坊间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后不用抬头做人。不用在***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党的头把交椅。

    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那么多宗室子弟听你的!

    赵允弼浓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庞的。你是否嫌命长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乐侯也不敢……”

    “不敢什么啊?”庞昱阴阳怪气的截断他。斜着眼睛乜。整脸的无赖样儿。

    “不敢动我……”赵允弼一下子哽了。动他什么?动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还没碰过咧。这风情万种的妖娆尤物。他是一直觊觎着、垂涎着的。连做梦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独自享受。无奈他不是他的死对头安乐侯。没有那个单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贵胄的实力和狂劲。所以尽管花魁大赛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捧场、掷金巨万。平白花消了无数的精神和心力。到头来也没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区别——

    区别个啥啊。人家花一贯钱进蹁跹阁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万多贯也只是看看。肤嫩小手没摸着。腴润腰儿没揽过。一头如云似瀑、芳香袅袅的青丝顶多也就隔远嗅两下。再加上可能比别人多说了几句话、砸钱时她多看了他几眼。其他真的就没区别了……凭这些。他有脸说花想容是自己女人么!

    赵允弼被挤兑的无语。人群里的议论声却是不停。

    “唉呀。蹁跹阁的想容姑娘好像有传言是天丁大人的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捡人破鞋?”

    “不会吧。我怎么觉着是他花钱养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着养小白脸。”

    赵允弼气疯了快。以前他花钱雇“托儿”混在人群里挑拨生事。诬陷死对头安乐侯。现在庞四只不过顶了他一句。路边围观的贱民们就开始自动的寒碜他、拆他台了。这些“捡破鞋”“倒养小白脸”的话传扬开来。他的脸不的给丢尽啊。

    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庞昱非常的意。

    啥叫民心?这就是啊。老百姓们是始终站在四哥这边的。

    赵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两个男人在街口较着劲。彼此谁也不让。金帐里的花想容却是欣然旁观。歪着雪腻腻的粉颈。支颐侧首。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的转着。不时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

    姑娘家嘛。谁不想一堆男人为了自己打破头呢。

    赵允弼忍无可忍。鞭梢指着他喝道:“姓庞的。本王今天要去大赛赏美。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本王现在数三下。数完了你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当场把你这个不知天高的厚、尊卑贵贱的贼家丁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庞昱一声哼笑。然后。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飞快的数起来。当着赵允弼的面把三喊了n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