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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格格-第1部分

”毕竟他只匆匆看过她的画像一眼。

    “是又怎样?”虽然他救了她最好的朋友,但她就是讨厌他的态度!她不要再喜欢他了!

    “我要处理她的伤口,你有胆子就留下来吧。”

    “我当然会留!”她冷声回答。

    但她后悔了,看到他把女人用的针线拿来缝馥薇头上的伤口后,她跑出去呕吐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仍以无所谓的态度医治馥薇,甚至最后,还放尚未清醒的好友不管,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自从分开的这几个月以来,他们未曾再见过面,但可能吗?今天她有可能再见到他?

    靖宇懒洋洋的走到床边,但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张戴着薄纱、仅露出一双璀亮明眸的脸蛋时,他浓眉先是一蹙,接着令她难以置信的,他竟然俯身靠近,直到那张英俊的脸庞几乎都要贴在她脸上了,他才缓缓扯下她脸上的薄纱,黑眸露出浓浓的笑意。

    靖宇见她嘴巴张张阖阖,好心的伸手解开她的岤道,但似乎感觉到什么,他眸光一闪。

    终于能动了,静瑜本想吐口长气,却见他的俊脸再次欺近,她屏息不敢动,忍不住开口,“你一定要靠得这么近吗?”

    呵呵……这个不耐烦的口气就对了!“还真的是你呢,静瑜格格!”他莞尔一笑的直起腰杆,看到她不自在的坐起身来。

    “怎么?这是名闻遐迩的公主帮又一件惊天骇人的事?格格扮妓女?”

    他邪魅的黑眸故意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再停在她诱人的上半身,不同于上回见面的旗装打扮,绣花肚兜外只罩着一件缀珠的粉红色薄纱,春色尽收眼底。

    她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低呼一声,慌乱的以双手环抱自己,再恶狠狠的抬头瞪他,“非礼勿视,亏你还有神医之名!”

    “神医也要吃喝拉撒睡,一样有七情六欲。”对她的嘲讽,他可是一点也不以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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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她双手防卫的挡在胸前,阻隔春色,靖宇扬嘴一笑,但在见到她跳下床,快步往门口走时,他一个闪身,立即挡住她的去路。

    她一愣,从这个迅捷的动作透露出一点,他的武功不弱,还有刚刚解岤—

    她试着提起真气,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凝聚内力,“我身上被蓝爷以特殊手法点岤制住了内力,你有没有可能也会解?”

    他摇头,眼神一敛,正好掩去一抹狡黠笑意,刚刚解她岤道时,他就察觉到她还有其他岤道被制,他虽有能力却未一并解去,因为直觉告诉他,她若恢复武功麻烦也就来了!

    既然没能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杏眼一瞪,“当我没问,请你让开,别挡住我的路。”

    他笑笑摇头,“你可是蓝爷花了大把银子买下送给我的礼物,怎么可以离开。”

    她粉脸一沉,“他花多少钱买了谁的初夜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

    “此言差矣,他送来的女人分明就是你。”

    “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

    “说来听听。”

    她怎么能跟他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一个格格成了小偷外,还自以为能摆平那几个粗犷的莽夫,结果……

    “总之就只是一个误会,可我是谁你很清楚,我要走,没必要也毋需跟你交代细节!”她冷冷的道。

    他一挑浓眉,“意思是你的身份高于我?嗯,这一点可有待商榷。”

    这话另有含意,但在她听来可是刺耳极了,“敢情你真把本格格当妓女?”

    他不介意的耸肩,“我只是个收礼的人,中间的转折或是你的身份都与我无关,重点是,我就是可以拆开你这个礼物的人。”

    她粉脸一凛,“你敢!”

    “啧啧,”他突然笑笑的接近她,“你知不知道男人是激不得的,这会更挑起他的征服欲?”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努力的在挑起我的征服欲,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讨厌你—”

    他扬嘴一笑,“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怎么你的厌恶感还是如此强烈?这很不寻常!”

    当然不寻常了,他哪能明白,一个她本来极其仰慕的对象,可没想到竟是个面对生死交关却嘻皮笑脸的人,当下将她的仰慕给摔得七零八落!

    “讨厌就是讨厌!”

    她不想再跟他啰唆下去,她示意要走,但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她咬牙切齿怒道:“你是心疼蓝爷花的银两?那好吧,他花多少钱买那女人来陪你,我再给你两倍甚至三倍—”

    “你听过神医很缺钱?”他反问。

    是没有,“那你欠什么?”

    他直勾勾的笑看着她,“我就欠女人。”

    她脸色一变,瞧他故作色迷迷的样子,要不是看过他精湛的医术,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俊美挺拔却像色胚的男人是神医!

    他清楚的看到她眸中的鄙夷,或许是跟那些硬邦邦的死尸溷太久了,眼前这张俏生生的丽颜实在很吸引人,不过扪心自问,这话不够坦白,她是他看过的女人中最有胆识的,不只是一个雍容华贵的格格,也不只是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女人而已,她身上的某些特质令他印象深刻。

    但她对他似乎很反感呀?他有点儿哀怨,“很多女人看到我,都不是你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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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应该不是特例,若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蓝爷应该就不需要去买个妓女让你来发泄吧!”她故意出言相讥,没想到—

    “你真是聪慧,”他竟一脸雀跃,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所以把别人送到家里的礼物不管是退回或是原封不动,都是很失礼的事嘛。”

    “别乱来—”她愤怒的嗓音微微颤抖,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欺近,她被迫后退。

    “不乱来就辜负他人的好意!”他当然继续前进。

    她勐咽口水,继续后退,“我可是格格……”

    “你说什么?”他故意装没听到,步伐也未停。

    她如惊弓之鸟,一步步的倒退,一直到双脚碰到了床铺,一见他那双黑眸露出的狡狯,她才惊觉自己根本就错了,但想走也来不及了,他像座高山似的挡在她面前,他一个倾身,她吓得往后仰躺在床上,面对他继续逼近的俊俏容颜,她的心拧了、揪了、怕了,“你……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蓝爷从妓院买回来的当家花魁青娘。”

    他整个人过份的贴靠在她身上,她徒劳无功的想推开他,但他的大手轻易的擒住她纤柔的手腕,将其拉高,完全不受干扰的贴靠着她令人心动的身躯。

    她虽然动弹不得却咬牙提醒,“你敢昧着良心把我当花魁乱碰—”

    “那也不坏,我就当定额驸了。”

    “你!”

    “还是我们打个商量,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逃婚的你会被蓝爷从妓院带来这里,那我就不碰你了。”

    他带着可恶的笑容,看着她那双错愕的美眸。

    这—他怎么可能知道她逃婚这里离京城有几千几百里远啊,而且阿玛跟额娘在跟她提及那桩婚事时她便拒绝了,隔天即留书出走,在此情况下,那桩婚事应该是取消了,怎么可能会传到他耳里?

    “我知道你很好奇,所以我们不妨交换一下秘密?”

    她没好气的瞪他,“我才没什么秘密!”

    “为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药香?”他还煞有其事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狡黠一笑。

    她脸色倏地一变。

    “而且……这个味道在某个地方特别的浓?”他的手轻轻从她粉嫩的脸颊往下轻抚到她起伏的胸口,黑眸中迸出狡黠笑意,“其实我对药味特别的敏感,特别的好奇,一定要看个清楚。”

    “你—”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敢”字就梗在喉间,他的手竟然探入她的肚兜里就算他没有脱她的衣裳,但他的手的确碰到了她的柔软,她眼眶泛起愤怒及鄙夷的泪光,瞠视着他。

    他的确不应该碰到那团柔软,但那瓶药被绑在肚兜的带子上,他得稍微用力一扯才能拿到,这一扯就不小心碰到了,感觉很好,是那么饱满而柔滑,吸引他更进一步的侵略,但是他此时若是要了她,就怕这个尊贵又好胜的格格会咬舌自尽,他可舍不得,反正他会拥有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将手中一柄锋利的小刀收回袖口里,拿起那只有手指大小的葫芦瓷瓶,“这是—”

    “你劫财还劫色,我鄙视你!”她忍住泪水,凌厉的批评。

    微笑的黑眸低敛,“劫色?这只是时间早晚,劫财嘛,就我所知,这珍贵的不老药,是不知杀了多少人、花了大把银子才到手的,怎么会变成你的?”

    “这—”

    “今天该累了吧?当小偷又被当成妓女送到这里,好好睡吧……”

    他温柔的嗓音低低的诱哄着,竟让她感到一阵心颤。

    一颗有着异香的药丸从他略微粗厚的手指送到她口中,几乎一入口就融了,一道温热入喉,她眼神转为迷蒙,即使她拚命想看清楚他那双深沉的黑眸,但仍缓缓的阖上眼眸,睡着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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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静瑜迷迷蒙蒙的拧眉,再眨了眨眼睛,听到那稚嫩的嗓音后,她顿时全醒了,倏地坐起身来,看着以双手托住脸颊的小女娃,那双水亮明眸骨碌碌的转了又转,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她以下巴努了努放在床边的女装,“真不知道大夫从哪儿拿来的,总之他交代了,你会想换上衣服。”

    对靖宇的贴心,静瑜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很快的将身上那件薄纱换下,这套舒服的白缎绣花袍子很适合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不得不承认靖宇的好眼光。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小不点,是大夫的妻子,就算你长得比我美、那儿—”女娃儿不开心的瞟了她胸部一眼,“比我大,也不可以抢走我的夫婿,听到没有”

    看来靖宇真是大小通吃—不对,大的是指谁?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撇撇嘴角,“我对他没有兴趣,但是我现在就要见他,跟他拿样东西我就走。”

    从初见面后,传言中说他洒脱自在,一人上山下海的找寻旷世药材,说他一人行医济世,有着不收分毫的出世情操,甚至是在东北发生瘟疫时,是他单独进入灾区阻止疫情蔓延,展现勇者无惧等事迹,都再也感动不了她了,她就是讨厌他!

    “他现在在一个地方,但我要是你,我绝不会在这时候去找他。”

    “我是大人—”

    “我也是大人,我们去。”

    小不点双眸一瞪,她最讨厌听到大人这两个字,所以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出房间。

    静瑜愣了一下,连忙跟上,这栋老旧的大宅院,白天与黑夜的景致并无太大不同,除了屋瓦、墙面斑驳外了点,小小的亭台、池塘,甚至小小花圃,都算洁净,她静静的跟着小不点,一边打量,突地一阵风儿吹来,带了一股腥臭味,虽然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药味,但仍掩盖不了前一个味道。

    小不点的五官皱成一团,突然开始倒退,再看着静瑜,“你自个儿去吧,我、我、我可是看过了,我先走了。”

    她看着她一熘烟的跑掉,而这个难闻的气味在愈接近这栋红砖屋后更浓了,然后,她突地想起了蓝爷的话—

    怪大夫把死人开腔挖肚,五脏六腑……

    红砖屋的门突地打了开来,靖宇正好走出来,而在门打开的刹那,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一只长方桌上的五脏六腑,鲜血淋淋的,一片惊怖的光景,吓得她脸色倏地一变,双手急急捂住口鼻,转身快步往另一边跑去,站在冒出几根枝芽的树下大口大口的呼吸,拚命压下想吐的感觉。

    突然间,有人轻拍她的背,她毛骨悚然的猝然回头,一看到他,立即惊恐的看向他的手。

    他双手高举笑道:“放心,没有血。”

    她脸色苍白,没回话。

    “这里气味不好,回前厅去吧。”他率先往前走,她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不忘索回她的东西,“把药还给我!”

    “你要吃?”他突地停下脚步回头,她走得太快,差点没撞进他怀里,但那还是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才免了这个尴尬的。

    但他的眼神太过灼烫,她竟然满身不自在,几乎无法开口,“呃—我当然没有要吃,这个药的背后,有太多条平白死去的生命,在聂老太医被刺伤身亡后,我就打算将它偷走,我要代老天爷惩罚承王爷,要他做白工、要他气坏身子,没力气再作恶,那药当然就找个地方丢了。”

    “丢了可惜了,我把它暂时藏在某个地方。”那毕竟是聂老太医以一生所学所炼成的仙药,虽然手段是残酷了些。

    “是吗?那你可以拿来还我,东西是我偷的,当然也由我来藏。”

    他摇头,“那种药留在你身上就是危险,让你知道地方也危险—”

    “你就不危险”她实在不明白。

    “就算被承王爷逮到了,我有把握他舍不得杀我,但是你,就很难说了。”

    所以他是为她担下这个责任?她困惑的看着他。

    “你穿这样很漂亮。”他突然改变话题,以赞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她还有些转不过来,先是一愣,但随即脸色丕变,“别想改变话题,那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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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地跟她摇摇头,一回身,小不点正带着蓝爷往他们这儿走来。

    “大夫,我要大胡子在前厅等你,他就是不肯,硬要过来。”

    小不点看来很不高兴,本来嘛,大夫交代什么她就做什么,他是收留她这乞儿的人,就像再生父母,但人人都觉得她小,说话没份量,没人理睬!

    蓝爷哈哈大笑,“我跟大夫交情那么好,弄那么麻烦做啥。”

    他回以一笑,看着嘴巴噘得高高的小不点,“你该去学堂上课了吧?”

    又来了!她双肩一垮,她根本不喜欢写字读书嘛,但大夫说她不学就不收留她,唉,她一脸哀怨的走了出去。

    靖宇一面招呼蓝爷到前厅去坐,一面也不忘示意紧绷着一张粉脸的静瑜跟着走,但她连动也不动。

    蓝爷浓眉一挑,“说,你有没有好好伺候我的救命恩人?”

    一看到这个大胡子,静瑜就想到昨晚她被靖宇碰触到身子的事,她冷冷的瞠视着他,转身就走。

    “这娘们!”蓝爷脸色丕变,就要上前抓她的手,但靖宇不着痕迹的闪身挡住他,邪魅一笑,“放心吧,她让我很舒服,谢谢蓝爷的这份厚礼,我满意极了。”

    满意静瑜脚步勐然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稳了,她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满嘴谎言的狂徒一眼。

    蓝爷也看到这个眼神了,再见大夫一脸爱死她的神情,他频频点头大笑,“原来大夫爱这种呛辣的重口味啊。”

    “没办法,柔顺的女人澹而无味。”

    “好,大夫喜欢就好,她这娘们,”他瞟了她一眼,“会一点儿功夫,虽然大夫也是练家子,但怕她伤了你,我还在她身上点了几个岤,让她不能乱来。”

    他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脉不顺,但试着解开那几个岤道,却没有助益。”

    “当然,那得要我才能解开。”

    “那就麻烦蓝爷了。”

    “可是—”他蹙眉,小声的提醒他,“男人在做那档子事时,最容易遭算,万一她—”

    “放心,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蓝爷现在看她似乎对我有所不满,不过女人一旦上了床,就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他故意语出暧昧,惹得蓝爷哈哈大笑,但静瑜的脸色已经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就在她怒气冲冲的要越过两人走出去时,靖宇的大手突地像铁一般的揽住她的纤腰,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声,就被他揽进了怀里,俊俏的脸突然俯下,戏谑笑问:“客人还在呢,你怎么就急着往房里去了?”

    意思是她急着跟他—她瞠视着他,却开不了口,因为两人的脸只有咫尺之距,近到她都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的唇轻轻往她的耳畔移动,但并没有碰触到她的肌肤,以极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想让他解了你的岤?”

    她错愕的看着他,敢情他演这出戏是为了让蓝爷解开她的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