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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格格-第3部分

    音愈来愈近,她没有时间可以再考虑了!

    她很快的掀开头巾,将上花轿那天就备妥的药粉从腰带取出后,急急的走到桌旁,看着桌上已倒好的两杯酒,她很快的将药粉倒人其中一杯后,再将另一杯拿起。走到床沿坐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笑闹声已在门口响起,然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她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请各位到前面去,让龙爷跟新娘子独处,谢谢,谢谢。”

    那名可能是管事的人顺利将闹洞房的宾客带走了,一切又变得静寂,而在烛火摇曳下,她清楚的看到一个顽长的身影朝她走近。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交缠,脑海中靖宇的俊脸竟益发的清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碰了、看了她的身子?

    她不懂,但她自始至终都清楚,她不想把自己给一名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准备那包药——让男人即使想要也没有能力要的阳萎药!

    当然。药效只能维持个几天,但也够了,她今晚就要请龙爷写下休书,下药让他不举只是以防万一,担心他喝醉了听不进她的话,仍想霸王硬上弓,或是不在乎她所言,仍想强要了她……

    思绪问,她看到喜秤正要挑起她的喜帕,她忙道:“等等,我们先喝杯酒好吗?我有些紧张。”

    掀开喜帕的动作暂停,龙爷似乎停顿了一会儿,但没有异议的走到桌旁,拿了那杯酒,再走回她身边坐下后,她感觉到他温柔的将她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拉起,与他的相交后,感觉到他微抬的手臂,应该是喝下那杯酒了吧!

    她安心的将手上的酒也喝了。

    龙爷拿起她手上的杯子,起身走到桌旁放下,再次拿起喜秤,却注意到窗户外有个小小的身影偷偷的晃动着,浓眉一蹙,他走了过去,那个小小身影已急急跑远了,但他可不确定她待会儿会不会又跑过来偷看。

    他将窗户关上,走回床沿坐下,拿起喜秤要挑喜帕时,新娘的柔荑突地握住喜秤,浓眉再度一拧。

    “龙爷,我知道我们已经拜了堂、交杯酒也喝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当你的妻子。”她勇敢的开口了。

    四周顿时跌人一片静默之中。

    龙爷突然起身往前定,从地上的影子,她可以约略看得出来他的举动,但一出了喜帕下的视线范围,她就不知道他是出了房门还是去了哪里。

    突然问,一把椅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龙爷在上面坐了下来,但她只看到他的下半身,他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她轻咳一声,“我知道你一定很错愕、很震惊。但一女不事二夫,我的确让一个男子给碰过身子了,我相信龙爷不会要一个不贞洁的妻子,所以……”她紧张的绞着十指,因为他自始至终的沉默令她惶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不去,“所以,你可以直接给我一封休书,这次下嫁,我身边没任何陪嫁的丫鬟,其实就已有这个决定,你给我休书,我马上离开,我阿玛、额娘那里,你也可以把我跟你说的事照实跟他们说,他们不会怪你的。”

    “这事有损女子闺誉,你为何坦承?”

    龙爷总算开了口,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低沉。

    她深吸口气,“我不愿你日后怨我,我也不愿自欺欺人。”

    “那该名男子呢?”

    “我跟他已分道扬镳。”

    “你不怨不恨?他始乱终弃,你不求他负责?”

    “我跟他原就不是情人,龙爷也不必过度揣测他与我之间的关系,总之我不适合当你的妻子。”

    “那又如何?我们拜了堂,在休书未写之前,你就是我的妻,他玷污了你,我就有权力跟资格杀了他!”

    好狂霸的口气!这个男人——她柳眉纠紧。对他要杀靖宇的话,令她起了反感,也大大的感到不悦,“你不必去杀他。”

    “你在乎他?”

    她微微一僵,“当然不是!”可怎么会说得如此心虚?

    “那为何阻止?”

    龙爷的口气明显不悦,却也莫名的撩起她心口的一把无明火,口气也转硬,“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龙爷又何必为我的事让双手沾惹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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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跟他就这么算了?”

    算了?能不算吗?就算她有着莫名的不甘心,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甘心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能不算了吗?

    “你答不出来,可见你对他还有眷恋,不过我不打算写休书,这等有失颜面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一愣,“龙爷的意思是还是要我当你的妻子?”她难以置信。

    “没错。所以你要感谢我的宽容贴心,从今而后在府里做个贤妻良母。”

    话语乍歇,她竟听到轻笑声,而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悉?

    此时喜秤终于挑起了喜帕,而她却是战战兢兢、深吸一口气后。才敢抬起头正视龙爷,但看清眼前人时,她的美眸倏地瞪大,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见、见鬼了吗?还是她刚刚一直在谈论他,所以眼前有了幻觉。让她将穿着新郎红袍的男人看成是俊逸迷人的靖宇?

    见到她瞠目结舌的滑稽神情,靖宇憋了好久的笑意终于爆了开来,“哈哈……”

    这熟悉的笑声大大的震醒了她,也将她的理智全震了回来。

    劫色?这只是时间早晚……

    他曾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是了,他知道她逃婚,他早就知道两人的婚事,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碰触她!

    该死!“你怎么可以……”

    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将床上的枕头用力的朝他扔过去,但他接得俐落,抱着枕头走到她身边坐下,“可以怎样?”

    她直接将凤冠摘下,也想砸向他,但他已接过手,她气得咬牙切齿,“你的声音……你刚刚故意伪装你的声音,让我听不出是你!”

    “是吗?那要我”等等“的又是谁?要不喜帕一掀开,你会不知道我是谁?可见我没有隐瞒你的意思。”

    “那在广州时又怎么讲?你分明——唔!”

    他的唇无预警的封住她的红唇,她的脑袋先是一片空白,他则趁她惊愕的当下放肆的品尝她的樱桃小嘴,纠缠、吸吮、逗弄,在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而急吸一口气时,脑袋也回了神,她用力的推开他,大力擦拭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谁准你亲我的?”

    “刚刚拜堂成亲不就是赋予我这个权利?”他答得理所当然。

    臭家伙,她的眼神瞟到桌上的那个空酒杯,突然很庆幸她有准备,要不她今晚肯定让他给吃干抹净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瞪着这张俊脸,那双黑眸里满是笑意,她看他能笑多久,等药效开始后,她定要好好嘲弄他一番!

    “你决定了没有?”

    这没头没尾的话谁听得懂?“决定什么?”

    “是谁说过要是嫁给我,她就要去跳河的?”

    她脸色一变。

    “没关系,不跳河也可以主动亲我十下,夜凉如水,这个选择是比较聪明。”他很好心的建议。

    “你!我、我又没有嫁你,我嫁的是龙爷!”

    “是,但就这么刚好,龙爷是我,名医靖丰也是我,只不过知道这个双重身份的人只有几个,你刚好也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错了,那不是把戏,只是身份的转换罢了,当我在南曦园时我就是龙爷;当我浪迹天涯时,我只是一名大夫,但在成家后我会做点改变,适时的发挥点医药方面的专才——”他说到这里突然一笑,“言归正传,考虑好要选哪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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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了!”

    什么叫兵不厌诈?

    她走到桌子旁,拿了酒壶直接以酒在地面上写出个“河”

    字后。她以挑衅的眼神瞟他一眼,站到椅子上直接往下跳,不偏不倚的就跳在河字上,然后看向那张突然愣住的俊脸,她勾起嘴角得意一笑,“我、跳、河、了!”

    他突然爆出笑声,天啊,他还真小看了公主帮的人了,她们的确很不一样!

    亲他十下,下辈子吧!她很得意,却也不明白在得知新郎就是他后,之前那股一直跟随着她的沉重感竟然在瞬间消失了?

    她迳自脱了绣鞋上了床,那种阳萎药要在有反应时他才会有感觉,所以她可以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嘲笑他,好扳回一城!

    靖宇没想到她会这么自动,他世开心的上了床,将床帘拉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吻她柔嫩的樱唇,愈吻愈深——

    她不安着、紧张着,怎么他的吻愈来愈狂野,这太亲密了,她心儿酥麻、身子发软,开始喘气不已。

    不对,太危险了!在感觉到他的手就要解开她的衣扣时,她忙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按住他的手,“你、你确定可以吗?”

    “什么?”他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说……奇怪,怎么我觉得愈来愈热,头也有点昏昏的?”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吻是很棒,但她体内有道奇异的火在燃烧着。

    “你没事……”靖宇坐起身来。他也觉得不太对了,他体内怎么一下子热又一下子冷?他伸手为自己把脉,奇怪,怎么有一冷一热的药物在他体内交互冲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

    静瑜是愈来愈喘了,她的呼吸急遽,身子也愈来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口干舌燥,觉得像被人放在火炕上烧,她好热啊!

    “我们被下药了!”靖宇替她把脉,却发现她的状况与他的并不相同,“奇怪?你看来应该是被下了蝽药。”

    “蝽药?”她难以置信的揪着胸口,“不对,不对啊,我只在你的酒里下了阳萎的药……”

    “你说什么?”他差点没疯了,这女人竟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让自己的丈夫不举?

    “我、我想——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肌肤之亲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我!”

    “那又怎样嘛!”因为不舒服,她的口气也冲了起来,“我就是不想成亲才准备这药、才跟你开口要休书的,但是为什么会有蝽药呢?你这个卑鄙的色大夫!”

    “你这个女人,”他气得咬牙,“我怎么知道有蝽药?更惨的是我体内还有你的什么鬼药,你认为我很好受?”

    他此时的感觉是忽冷忽热,两种力量拉扯着,若不是内力深厚,他怀疑他会被这两种药给弄得死去活来,但只要熬过去,他相信自己就没事了,不过比较不好的感觉是,冷的一方似乎药性较强,那代表他可能得要不举几天了!

    “你是大夫,是神医,你快想办法,我愈来愈不舒服了……

    很、很不舒服……好热……真的好热……“她才不管他吃了几种药,她已难受的开始颤抖,甚至想哭了。

    “我先去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他连忙拉开床上的帘子,下了床,却看到又有一个小人影躲在窗户后,难道是——

    他脸色一变,快步的开门出去,窗户后的小人影似乎吓了一跳,急急要跑,但后衣领立即被拎住。

    “解药!”

    “什么啊?”小不点整个人缩成一团。

    “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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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好嘛,是我,我在交杯酒里下了药,可是……”

    “你这小娃儿什么事不做,竟去做这种事!”他实在是气炸了!

    她瑟缩了一下,“我想帮忙嘛,我想格格一看到你是她的新婚丈夫,依你们过去相处的经验,她才不会让你碰她咧,然后我就想到妓院老鸭很爱弄给姑娘或客人吃的药……”

    “你这个色小鬼,真的在妓院待太久了!”

    “才不是呢,是那些姑娘们常拿东西喂我这个小乞儿……”

    “算了,解药呢?”

    “不行,我要格格早点生娃娃,那我才可以当姐姐。”

    他咬咬牙,才能忍住不对她破口大骂,他可以想象静瑜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你不把解药交出来,你就回去当你的小乞儿!”

    她怔怔的看着大夫,第一次在那张老是无所谓的笑脸上看到阴沉及怒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事了,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好想要有家人……我知道大夫喜欢格格……知道原来大夫是有钱人,跟格格成亲了,有好多人送礼过来,我也要送你们礼物,可我没银子,我只能想到你们生了娃儿,我可以帮忙照顾……我也可以一直留下来,陪着他长大……”

    她哽咽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一小包药,“这……这是你收留我之前,我常去乞讨的那家妓院的姑娘在喝醉时连碎银子一起丢给我的……我就留下了,然后就想到可以帮你……”她愈哭愈伤心,愈哭愈害怕,就怕他不要她了!

    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蹲下身来,拿走她手中的药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回到南曦园的那一天,我就向所有人宣布了你是我的义妹,既是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引不动就怕我不要你,懂吗?”

    她开心的点点头,但泪水仍不停的掉落。

    他拍拍她的头,笑了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去吃点好吃的东西,我要回房了。”

    她只能拚命点头,又哭又笑的往热闹的大厅定去。

    他则快步的回到房里,静瑜已经难受得要撕开自己的衣裳,不停的呻吟,在床上翻来覆去,美丽的脸上一片酡红,“我好难过……”

    她泪眼蒙胧,一看到他就紧紧的贴了上去,感觉到体内沸腾的欲火似乎熄了一些,她忍不住的在他身上磨蹭,甚至狂野的猛剥他的衣服!

    他苦笑,“你想要我却不行了,真不知道我是哪儿欠了你。”

    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乱亲,困难的将药物放入她口中,但她仍不安份,他只好将她整个人压在床铺上,她痛苦的扭动身子,他黑眸转为深黝,俯下轻吻她泛起香汗的额头,慢_慢的往下到她的鼻子,再到她粉嫩的唇,封住她的低吟,她喘息着、要求着要更多,但他的唇只在她脸上、耳畔、脖颈间磨蹭、吸吮、轻啄……渐渐的,她体内那把躁郁又渴求的欲火变小,甚至熄灭了,而她的眼皮渐重,疲累的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静静的凝睇着她,说不懊恼是骗人的,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在这些不入流的药物上又太过清高,不屑涉猎,这下子洞房要等到何时?

    但无所谓,有些帐明天再算,至少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明月下,一抹孤单身影伫立,夜风袭来,杜玉梅忍不住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却挡不住由心底泛起的凉意。

    龙爷成亲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可笑她一年一年的等着他,等到的却是他跟静瑜格格的婚约,等到的却是他带了一个小义妹回来,兴高采烈的请她帮忙办喜事。

    而她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吞,一手包办了喜事,代挑吉日、备席、广发喜帖,装点新房,将整座南曦园弄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在今日贺客川流下息的到来,贺礼堆满屋的同时,她却向老父亲——也就是南曦园的总管大人告假了。

    她从后门离开,她必须离开这座园子,至少在外面将泪水流尽后再回来做龙爷的姐姐。

    是啊,他敬她如姐,即使她只是总管的女儿,但她大他两岁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一直到他离开去学艺,然后他十八岁回来了,俊美迷人的模样令她顿时失了心魂。

    她爱他,所以婉拒了一切婚事,再加上她自小就聪明伶俐,深得父亲喜爱,在管事上竞成了父亲最大的左右手,然而岁月年年过,青春早逝,在龙爷的婚事一再被讨论提起时,竟没有人想到她的等待是为了谁!

    不,父亲一定明白的,可是她只是总管之女,为什么?为什么?

    她好不甘心啊!

    泪,溃决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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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睡梦中的靖宇是被一只乱抓乱摸的小手给吵醒的。

    他浓眉先是一蹙,接着睁开眼来,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静瑜正半睡半醒的伸长了手找被子,但手却在他赤裸的胸膛摸来摸去。

    他扬嘴一笑,将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起,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