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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全面出清-第3部分

    意的人。

    可惜他要把她推销给他弟弟,幸好她始终知道,喜爱一个人,还是把感觉放心底比较安全。

    相亲就相亲,就速战速决吧!到时候她就说自己不喜欢,谢谢再联络,然后回家。

    礼成后,心如把学士服交给班代拿去退租,就和陆斯恩相偕离去。

    车子开往淡水的方向,今天的海风似乎特别强,一路上只听见风刮在车窗的呼啸声,颇令人心惊。

    虽说心如自己已想好对策,但第一次到他的家里,她仍是有点紧张的,毕竟她要面对的是陌生的陆夫人和陆亚乔。

    “你家还很远吗?”她故作镇定地问,不让陆斯恩窥知她的不安。

    “别紧张,就快到我家了。”

    他怎知她在紧张?心如咬住下唇,小心地缓下呼吸。“相亲的时候,你会在场吗?”万一他把她扔下,就自己跑了,她怎么办?

    “当然。”

    呼~~这样她就有安全感多了。

    “放轻松,如果你觉得不喜欢,就作罢。”

    心如一震,她以为他会大力推销呢!

    “如果我真的嫁给你弟弟,那你就是我大伯了。”心如捉弄地说。

    陆斯恩投来一个不以为然的眼色。“最好不要把那种俗气的称谓加诸在我身上。”

    心如眉宇微扬,他连续的两句话好像都在暗示,希望这场相亲破局,她可真被弄糊涂了。

    陆家已经到了!她的注意力转向大院子和新颖气派的两层楼建筑,跟著陆斯恩下车。

    门前一名老太太走出来,站在玄关等待。那个老太太看起来不苟言笑,两眼锐利,脸上的法令纹深深烙在两颊,一身黑衣及长裙,头发绾起,看来盛气凌人。

    天啊!心如有点骇著了,以为她就是陆夫人。

    “张嫂,我妈呢?”陆斯恩问。

    “少爷,老夫人和二少爷在客厅里。”严峻的张嫂恭谨地回答。

    心如暗吁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没喊她老夫人。和陆斯恩进了屋,心如觉得身后恍若有两道强力的光束朝她直射而来,回头探看,发现张嫂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瞥著她,随即别开头去。

    心如没空去研究张嫂对她的敌意,客厅里传来的亲切叫唤使她分心──

    “你就是心如!都长这么大了,过来让我看看……”

    真正的陆夫人和蔼可亲,面色白里透红,笑起来颇有亲和力;还拉著她坐到身旁,直夸她:“真是个标致的姑娘,今天毕业呵,听说你会弹琴,早上教琴晚上上课,真是上进的孩子。”

    心如害羞著,很意外老夫人对她居然是了若指掌。

    “亚乔呢?”陆斯恩问他母亲。

    “这孩子刚刚还在客厅,可能是进房里去了,亚乔,亚乔啊!心如来了,你在哪里?”老夫人扬声问。

    “我在书房,请她进来。”客厅内侧的走道里传来陆亚乔的声音。

    心如无法凭他的声音判断他的长相,心里感到很闷,她竟然必须走过去让他“审视”!

    但她来都来了,哪还有什么差别之分。她立起身,下意识地望向陆斯恩,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也正遥望著她,但她悟不出这是否也是他的一个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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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书房,陆亚乔就在里头,他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横放在椅背,二郎腿放在茶几上,表情揶揄;他的长相比起陆斯恩毫不逊色,可看来和小时候没什么差别,仍是一副皮皮的样子,教人看了很想扁他。

    “你干么拿我当挡箭牌?我不会嫁给你的。”心如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陆亚乔先是一愣,坐直了身子,瞧她脸蛋长得美丽可人,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禁扬起眉,咧开嘴笑。“你说得这么直接,让我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

    “那最好不过了。”心如有话直说。两人不知几百年没见了,却因彼此的率直,一下拉近了距离,他们互看一眼,噗哧地笑了起来。

    “说真的,你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那么野,没想到长大可以变得这么漂亮。”陆亚乔如释重负地说:“若不是老妈急,我还不想娶呢!之前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大哥有神通,还真把你请来,召我回国,害得我提心吊胆,怕你若变成拜金女,顺势巴著我不放,那我可惨了。幸好,你看来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说话还挺实在的。”心如感谢他的恭维。

    “你还记得小时候常用‘降龙十八掌’k我吗?你瞧我腿上还有小小的旧伤疤呢,每次看到这块疤就想到你,不拿你出来挡,怎消我心头恨?”陆亚乔拉起裤管指著小小的疤痕说。

    心如一瞧还真有块疤,是怎么弄伤的她忘了。“你还真会记仇,不过你那招‘无影脚’也很厉害啊!”两人一起回忆打架的招式,气氛是出奇的轻松;心如自己也觉得奇怪,同样是陆家两兄弟,她见了陆亚乔却完全不紧张。

    “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帮我个忙,这几天假装跟我约会,让他们以为我配合度不错,再想个法子脱身,不然他们不会死心的。”陆亚乔要求。

    “我真的很纳闷,你大哥还没结婚,你却要比他早结婚?”心如真感到奇怪。

    陆亚乔见四下无人,小声地对心如说:“我大哥他女朋友跟别人落跑了,他跟我妈说他这辈子绝不娶。”

    “啊……”心如张大了嘴巴。

    “我妈拿他没辙,就把目标放在我身上,说什么陆家要有后!”陆亚乔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心如没听进陆亚乔说了什么,怅然若失地想著陆斯恩的感情世界;她只知他和古巧云的一段情,没想到他认真到不娶妻;就算古巧云已嫁做他人妇,他也还不死心吗?他们不是约定好了不再相信爱情?

    “喂,你被点岤了?”陆亚乔倾身,出动五指山在她呆呆的眼睛前乱晃。

    心如回过神来,抱歉地说:“我没空跟你假装约会,我得找房子搬家。”

    “我听说旧街要拆了,不过找房子很容易,我有朋友是当仲介的,我来帮你。”陆亚乔三言两语解决了。

    “我要租那种很便宜的。”心如说。

    “包在我身上,但你得帮我这一次。”

    瞧陆亚乔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如发现他们兄弟俩都很适合当生意人,很喜欢和人谈条件以达到目的。而找房子对她确实是个难题,于是她挑明地说:“你还真说中了我的要害,但你多久可以帮我找到中意的房子?我总不能跟你一直瞎耗下去,你是公子哥儿的命,我还要挣钱养家呢!”

    “三天,你帮我三天,我帮你在三天内找到房子。”陆亚乔也不多说废话。

    “那就一言为定了。”心如相信他。

    “三天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宣告这个相亲彻底失败。”陆亚乔乐得轻松自在,伸手过来。

    “好。”心如倾身,握住他的手,两人像哥儿们一样的结为盟友。

    房门外陆夫人由陆斯恩扶著,过来探探情势;陆夫人看见两人握著手,以为好事将成,满意地笑了。

    “我们在比腕力呢!”陆亚乔深怕产生误会,反应很快地把心如的手撂倒在茶几上。

    心如还不知怎么回事,一回头才看见老夫人和陆斯恩立在门口,老夫人笑盈盈的,陆斯恩的神情却清冷无比。她接触到他深幽的眸子,怀疑他在生气,但他何气之有?

    “明天我约你去陆氏的假期俱乐部玩。”陆亚乔装腔作势,已进入状况地演出约会的戏码,但他临时搭档的女主角眼睛却不知在看哪儿,还得要他出动五指山,在她面前挥了挥。

    心如把目光调向陆亚乔。“什么?”

    “明天我们去陆氏的假期俱乐部玩。”陆亚乔甩甩头发,费力地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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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心如踟蹰著,不知该不该答应。

    陆夫人连忙走过来,热心地说:“那里有很多不错的设施,在山上空气又好,对健康有好处……”

    心如并不想去,却又不忍心拒绝老人家,她以为陆斯恩也会加入推销,他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她真弄不懂他是怎么了,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我会去的,谢谢陆夫人的好意。”心如听到自己言不由衷地答应了。

    三人一直留在书房闲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如却再也没有见到陆斯恩。

    第五章

    “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心如主动地对陆夫人说。

    其实时间才上午十一点,她也没什么急事,但一直见不到陆斯恩,令她严重不安,再也坐不住。

    而陆亚乔也猛看时间,好像另有约会。

    “不留下来午餐吗?”陆夫人舍不得放心如走。

    “下次吧!”心如委婉地说。

    陆夫人只好作罢,提点亚乔:“亚乔,送心如回去。”不放过任何让他们相处的机会。

    一行人起身走到门口,心如仍牵挂著陆斯恩,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却无法开口问。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陆斯恩正巧把车开出车库,她的心又活了过来。

    “大哥要出门,正好送你一程。”陆亚乔见到救兵似的,他刚回国,他的那些狐群狗党在晚上替他安排了不少余兴节目。

    陆夫人要阻止亚乔的提议,但陆亚乔已走向陆斯恩的座车求救。

    心如表面镇定,心里已起波澜。她有个预感,陆斯恩会送她回家,果真,亚乔热烈地向她招手。

    “心如,大哥可以顺道载你。”

    “陆夫人再见。”心如按捺住慌乱的心情,礼貌地道别。

    陆夫人拉住心如的手,柔声说:“希望下次你不是叫我陆夫人。”她希望心如可以尽快成为陆家的儿媳妇。

    心如看得出老太太的心思,抱歉的是她注定要让老太太失望了。

    她屏息地走向陆斯恩的座车,进了车里,车立即驶离。

    “你和亚乔很谈得来。”陆斯恩的声音很低,低到听不出情绪。

    “他是很健谈。”心如瞅著他,想问他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我很看好你们。”这语气像电视里在报股票行情。

    “后势还会上涨是吗?”心如替他补上这一句,他则侧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亚乔是个黄金单身汉,条件很好。”他终于还是推销了。

    “那你呢?”心如问,想听他怎么说,他却没有回答。

    心如感到失望也无奈。车子一直在前进,但车里的空气却停滞了,气氛变得古怪,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陆斯恩内心莫名地闷沉着,在见到她和亚乔“打成一片”的情景后,他只想默默地退得远远的;他无法放开心胸再和她愉快地交谈,更无法拿自己和兄弟相较。

    但人是他找来的,看好事将成,他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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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他们将会交往、热恋,他等著当“大伯”;天知道,他却是彻底的无法接受,他心底存在著一份不该有的情愫──他爱上她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如忍不住问他,却只见他目不斜视的直视路况,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他似乎很不悦。

    “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陆斯恩侧过头,瞬了一眼她无辜的眼神,心里对她感到抱歉,却怕一开口,会透露了心思。他必须成全他们,对她的喜爱他将只能压抑在心底。

    “没有。”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加不懂了。

    见他面色紧绷,不再说话,这样的反常令她心底打颤,那日在校园里、酒馆里,他的笑脸、和善如同一阵风逝去,她再也无法捕捉。

    无法言喻的失望深深烙在她的眼底,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将她掩灭,眼看旧街就要到了,她就要下车了……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她深呼吸,却仍止不住地声音打颤,她是那么在意著他啊!

    “也许吧!”他说得模糊,她鼻头酸酸的。

    车停在那天停驻的地方,心如向他道别,下了车,却没听见他说再见。

    他的车驶离了,她呆站在红砖道上,任泪水在眼中打转。

    “心如,你毕业典礼结束啦?”

    “是啊。”糟糕~~老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背后!她赶紧抹去眼中的泪,回头看见老妈骑著破旧的摩托车,脚边放著鼓鼓的一包衣服,手把各吊著两大包蔬菜和鱼肉,身后还载著阿好姨,阿好姨背著摆摊的支架,两人收摊回来。

    心如体贴地上前去拿下阿好姨臂上的支架,减轻她的负担。

    “怎么眼睛红红的?”阿好姨眼力不错。

    “哎!一定是毕业典礼太感动了,我初中毕业时哭得可惨了。”老妈回头对阿好姨说。心如才松了一口气,老妈就笑嘻嘻地问她:“啊你的毕业证书呢?”

    心如惊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两手空空,毕业证书、鲜花和礼物,全在陆斯恩的车上。

    这下该怎么办?

    “嗯……我拿去裱框了,改天拿回来。”她说得心虚。

    “好好,裱框当作纪念!”老妈开心地说。

    “别在路边说话,快回去,随便吃个午餐,要准备菜晚上给心如庆祝呢!”阿好姨提醒,老妈频频点头,两人率先飙车回家。

    心如吃力地扛著支架,缓步向前,心情好沉重;她想取回自己的毕业证书,但她没勇气和陆斯恩联络,她深怕再看到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该怎么办呢?她边走边想,十分苦恼。

    晚间,田家灯火通明,两个老女人加一个小女人,围著圆桌吃火锅;桌上不但有满满的好菜,还有两瓶花雕酒。

    “庆祝我女儿大学毕业。”老妈注了满满两只杯子,各给自己和阿好姨一杯;剩下的一只杯子倒了半满,分配给钟爱的女儿。

    “不公平,我怎么只有半杯?”心如向老妈抗议。

    “你只能喝半杯,万一我们醉了,还有人善后。”阿好姨咧开嘴笑,一颗金牙在嘴角闪耀。

    “噢!”心如真想喝醉,整个下午她都好心闷。

    “对,万一我和阿好喝醉了,至少你是清醒的。”老妈呵呵大笑,三个女人互碰杯子,全拿酒当开水饮。

    其实心如觉得自己是最不清醒的,陆斯恩在她心里散播了奇妙的种子,那个种子在她的心海里发酵,酿出醉人的味道;当她整个人为之醺醉,才发现原来无法清醒,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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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长得那么帅,你有把握看得住他吗?”老妈突然这么问。

    “哪个?”心如神思恍惚。

    “别装了,就是那天晚上在路口那个。”老妈抛来暧昧的眼神。

    阿好姨很感兴趣,直盯著心如看。

    心如胀红著脸,挟了好多菜到碗里,装作自在的说:“噢!妈,他不是……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害臊!”老妈念了一句,扒了一口饭,挟菜配。

    “妈~~”心如噘著唇,阻止老妈再提。

    “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了,快吃饭。”老妈摇摇头,不知女儿干么故作神秘,她探个口风都不行。

    “你妈啊,就希望你将来能嫁个好人,别像我们俩,眼睛脱窗看错人,嫁错郎,苦命一生啊!”阿好姨好意地说,舀了汤泡饭吃。

    心如望著老妈和阿好姨,从她们身上她看不到爱情的影子,只看到满面风霜的孤独。

    而她呢?她其实很害怕她们就是她未来的写照,宁可不嫁人,也不想嫁了不对的人,悲苦一生!

    但如果嫁的人是陆斯恩呢?心头浮上奇异的思潮……

    哎哎!你是怎么搞的,就算你看上他,他也不见得看得上你吧!何况他算“对”的人吗?

    心如一颗心异常灼热,独自天人交战,还脸红了。

    “才喝一点脸就红啦!”老妈看了她一眼。

    “哪有!”心如低下头去吃饭,很怕自己透露了什么,又让老妈有“遐想”;她虽嘴里说不相信爱情,心底仍渴盼爱人与被爱。她知道爱情来了,却只是一个人的单恋,注定了她是可怜没人爱吧!

    心底的悲,无人能懂,只能留给自己慢慢消融。

    幽暗的办公室里飘散著花香,室内没有灯光,陆斯恩独自倚在落地窗前,手执酒杯,一个人喝闷酒。

    送心如回去后,他就直接到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