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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13部分



    还记得当初蒋云清一脸严肃的跟自己说严希这人不能深交,当时石久也就听个话儿,现在可算是彻底明白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严希这小子挺阴损的,待人还不真心,怪不得蒋云清喜欢他还骗他的钱,要么怎么说这人和人都是相互的,你怎么对别人人家肯定怎么对你。

    石久钱有点粘歪了。

    懒得再对整齐,石久把办公桌一拾掇,看着差不多可以下班了,便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外头的风卷着枯叶沙沙作响,秋更深了,心里还是燥的慌。

    到家的时候石久接了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叫什么孙崇,石久也不认识,觉得怪烦人的,三两句就打发了,推门入屋。

    中午石久妈炸了好多肉条,在外头裹了一层面包屑,红彤彤的肉盛在青瓷碟子里,肉香味隔好几米就直打鼻子,馋的石久手都没洗就坐饭桌旁边开始吃。

    才吃两口就觉得自己妈不太对劲。

    老太太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往嘴里塞两口米就抬眼打量石久,比相亲的大姑娘还羞涩,看的石久心里发毛。

    石久摸了摸脸,

    “你干啥?”

    石久妈欲言又止的,“儿子,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啊,我今天拿着你和那个严希的生辰八字去算了一下,不过没她的具体出生时间,所以可能不太准。”

    石久这才明白自己妈问蒋云清严希生日干什么,

    “你可真是一天能有点正事么,要是没事的话就整一杯茶,老实坐在沙发里,把节目转到美食频道,看上一个小时能还收获许多知识学两个好菜,多有意义?你说你浪费那时间去算什么命啊”

    石久妈一脸你不懂的样,

    “妈还不是为了你,想着那个姑娘要是不适合你,你也趁早不用追不是,结果这算了一下啊还凑合。”

    “怎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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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石久一口肉团梗在喉咙,

    心想还‘人鸡不可外露呢’,不也照样有变态往外露么。

    再说,天机多了个啥呀,不可露天机还算个鸡.巴命啊,

    “行了,你一副想说的样你快别憋着了。”

    “哦,说你俩吧怎么说呢她是富命,你是贵命,但是在一起不太和谐算命的说是那方面易有血光之灾,还不孕不育,哎你都这么大了虽然富贵妈也挺想要的,可是没孩子怎么行呢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吧”

    石久闷头吃肉,心想我也想换啊,这不是光惦记么。

    43晋江文学

    晚饭是跟李法官一起吃的日本料理。

    那家是个自助,新开不久,这不严希上午去中院溜达的时候被李法官给逮住了,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好久不见,非要晚上一起叙叙旧。严希哪敢不从,商量好人数便麻溜在李法官想去的地方定了个间。

    晚上约莫四五个人,人均两千的消费,一顿饭下来,连帝王蟹都不是稀罕玩意了,甜虾刺身什么的都摆在那没人吃。

    不过严希基本上没吃什么,就跟着喝了两杯清酒,完事把李法官往家一送,就给孙宗打了个电话。

    那边电话接的很快,这哥们看来真是懈怠了,才九点就在家洗脚看电视呢。

    孙宗听严希要叫自己出来也挺高兴,紧忙擦脚约地方见面。

    俩人约的地方是孙宗家楼下的一家爵士吧。

    一个长头发的糙老爷们抱着一个木吉他,往角落里的破凳子上一坐,用一副犯困的嗓子又唱董小姐又唱连衣裙的,把底下一帮痴男怨女眼神儿都唱黏糊了。

    严希到的时候,孙宗已经点好东西等他了。

    选的地方非常好,是二楼跃层的小角落,比较偏僻,能谈点事,也能听见歌。

    因为石久的关系,这次见面严希特意打量了一下孙宗的外形。

    说实在的,非常普通,怨不得严希之前看都懒得看,完全就是扔大街上也没人看的主儿。

    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可能因为是gy的原因,品位比同龄人要好些,还戴个细框眼镜,有点文青的味道。

    但实际上谈起生意可一点都不文青,比那些养猪买鞋的老板也强不到哪去。

    严希挑靠外的位置坐下,把钱包和钥匙往桌面上一扔就开始拿烟。

    孙宗盯着严希的钱包看了一会,很自然拿起来打量,

    “哎,你这牌子贵啊我记得这个牌子的钱包都八千以上”

    严希看一眼那钱包,抬手给自己点烟。

    角落的灯光很暗,忽然腾起的火光映着男人的脸,眉目英挺。

    钱包是免税店买的,严希当时正等飞机,无聊就进去转悠,一万多块,严希觉得还挺好看的就刷卡买了。

    平时总拿在外边也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严希实在觉得裤兜里塞个大钱包够傻的,自己出来又习惯带很多现金,所以跟车钥匙一起一般都用手拿,到了地方基本上也是逮哪儿放哪儿,不太在乎。

    其实有的时候严希也觉得自己这点不太好,一身贵族病,都是打小给家里人惯的,当时日子过的最苦的时候也这德行,一个月在律师所就那么点工资,师傅还穿劲霸男装呢,自己真是宁可光着也不穿地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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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闲扯了一会,不出十分钟的功夫,郑所长就过来了。

    孙宗先是一愣,后又赶忙起身跟郑所长握手点头,站着寒暄好一会,等郑所长安顿好了这才跟着坐下。

    严希上午的时候给郑行打过电话。

    当时也没跟他绕弯子,就直接问他单位有没有活,自己有个哥们就是做这个的。

    而且说的理直气壮,横的郑所长心里直发毛。

    换正常人也会琢磨琢磨,这他妈是求人的事啊,摆这么大谱,这律师看着没病啊。

    郑所长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就说自己这边手机要没电,先找个地方冲上电再给严希回电话。

    挂了电话这一分钟的功夫,老郑算是想明白了。

    前两天刚暗示他没事把石副部叫出来一起玩玩,今天就打电话要活,搞不好这是石副部的意思啊。

    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这领导干部差不多也是一个德行。

    什么事都不爱明着说,都得揣测,签个字的写法还好几个意思呢,想挣钱就更不会直说,石副部没准是借严希的嘴来跟自己这儿伸手呢。

    郑所越想越明白,直接把电话给严希回过去,说自己这边差不多能匀出四百万的采购款,如果严希的朋友有资质改天可以出来谈谈。

    严希一看鱼咬钩也挺开心,只问了他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最后还装模作样的告诉这事办好了错不了,把郑行唬的更放心了。

    三个人在爵士吧二楼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抽了两包苏烟,还开了一瓶马蒂尼,不过没喝完,走的时候让孙宗存柜台上了。

    俩人大概敲定了细节,郑行明天就去安排下面人报计划,嘱咐孙宗这个月在油田供应处把合同签出来,最快月末就能划账,到时候孙宗再把发票一开,这笔钱算是结结实实的花出去了。

    说起开发票这事,严希的重点来了。

    这笔买卖根本就是走空账,表面上孙宗光往出销货,没往里进货,哪来的进项发票填补税务空缺啊,要是不从外面□的话,赚点钱都不够交税的,孙宗油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老老实实交税。

    不过这也不算啥太难的事,郗战强跟他关系这么铁,而且又正好搞这套业务,虽然那老家伙办事小心根本不接生人的活儿,但孙宗不是外人,又赚钱又赚人情的事没理由不帮他。

    发票一开,严希就彻底放心了。

    说到底这事严希不过是拿着石久当了幌子,狐假虎威,拿住郑行想巴结石久的心,回头把孙宗跟郗战强全坑进去了。

    在中国经济案件判的很重,贪污受贿,非法集资,虚开增.值.税.发.票全都构成刑事犯罪,情节严重都是无期或者死刑,到时候检察院查下来,那这三个人没一个能跑的了的。

    孙宗跟郑行详谈甚欢,气氛渐入佳境,俩人脸上都乐呵呵的,一个赚钱一个赚关系,看严希都是一脸感激,都跟看活雷锋似的,就差叫翠花上酸菜了。

    楼下唱歌的人换了。

    这次是个女的,唱一首严希从来没听过的英文歌,嗓子跟一把锦缎一样,揉来揉去,听着挺舒服。

    酒杯里的酒呈现出一抹怪诞的蓝,里面浮着一抹阴影,不过是头顶摇晃的灯。

    严希慢悠悠的抽烟,弯着嘴角着告诉对面的人不用客气。

    郑行走的比较早,说是老婆看的紧,过了十一点回家都不让进门。

    等他走了之后,严希也不愿意对着孙宗这张脸,刚说要走,结果对面跑过来一个姑娘,

    浑身香喷喷的,小动静也甜,

    “哥,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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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只觉得手里被塞了个东西,等回过神那姑娘已经跑了。

    楼梯口还有个姑娘等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头发长长的垂到腰际,眼睛亮闪闪的,俩人凑一快也不知道说啥,就笑嘻嘻的望着这边。

    深秋了,姑娘们的大长腿还露在外面,其实也挺招人。

    严希垂眼看手里的东西。

    是个印满轻松小熊的便签纸,上头记了一个电话,还画了个小笑脸,意图明显。

    这要是俩光着大腿的小伙子该多好。

    严希等那俩人走了,很自然的把便签摁在烟灰缸的水层里。

    孙宗一看有点傻眼,

    “我看长的挺好的啊”

    后又语气诡异,

    “难不成你不好这个”

    自打知道这人对石久有意思,严希看见他就烦。

    话也没多说,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走吧,我还有事。”

    孙宗一听赶忙起身去结账,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后又简单说了两句,严希便上车往新家开。

    风从车窗里吹进来,手指上的嗖嗖的凉意。

    也不知道是那女的的原因,还是酒精作祟,

    严希觉得自己今天还蛮想的。

    但是没有人,只能算了。

    这阵子除了正常接案子赚钱,有点闲功夫都忙活赵云跟郗战强的事了,所以严希也没工夫找下家。

    眼下的情况是蒋云清早跑了,石久就别提了,不给上还非压着自己干,找他简直是被泻火。

    严希打一把方向,顺便给自己点了根烟提神。

    再说石久现在也不爱搭理自己。

    严希知道自己这么对石久是有点缺德,但也没觉得石久有什么损失。

    又没掉肉也没少头发的,

    反倒是自己被开了苞,消炎药膏抹俩星期才好。

    严希把烟头顺着车窗扔出去,将车缓缓驶入小区。

    停车熄火,才下车走了两步,不知道从哪边窜出来一个黑影,像是条流浪狗,毛茸茸的蹭着严希的腿就过去了。

    严希一个激灵,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掉在地上,顺着花坛往下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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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白天是不是吃坏了,石久妈大晚上的上吐下泻发高烧。

    本来没多大事,这人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感慨生命脆弱,完事就跟石久交代后事,把家里藏着的五个存折地方都告诉石久了,还把金戒指从手上撸下来搁石久手心里,眼泪汪汪的说这戒指是她妈给她的,石久也别嫌土,回头结婚了给媳妇戴。

    把石久烦的穿上鞋就出去带她去急诊看病了。

    母子俩出门往石久停车的地方走,还没到地方老太太就又有事了,

    指着一边猫腰鼓捣的男青年就开始絮叨,

    “儿子,你看那边那男的干嘛呢,别是干坏事的啊,妈听单位人说,有些人贼缺德,大晚上上小区卸人车牌子,回头讹车主,要是报警就把车牌子扔了,我同事的老公就被敲去一百块钱呢”

    石久紧锁着眉,侧脸随便一看。

    哎,捷豹车挺打眼啊。

    后又觉得不对,猛的侧过头,盯着车旁边捡钥匙的男人。

    石久妈看那人站起来,话锋立刻转了,“哎呀,这小伙子长的帅啊那他肯定不是偷车牌子的。”

    严希捡起车钥匙就往新家走,觉得前面有人就很自然的抬眼过去看,

    然后猛的顿了一下。

    石久妈有点奇怪的看俩人在这互瞪,用胳膊肘拐一下石久,

    “儿子,你认识啊?”

    石久没说话,神情复杂的盯着对面的律师。

    一看他那个逼样就刚喝过酒,耳朵尖上挑一丝艳红,就那么站在广告牌子前,眼睛雾蒙蒙的,虹膜发亮。

    而他后面的广告牌子贴着一个特大号的广告。

    白纸黑字的写着某某某老军医专治不孕不育,

    旁边还贴着个小狗的照片,鲜红的大字写着自家有公初长成,发.情求配种。

    总觉跟他十分相配,还特别应景。

    44晋江文学

    石久妈又拐了石久一下,

    “说话啊,这是你朋友?”

    “啊对”石久回过神似的,赶忙上前暗示,“哎,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这么晚来小区里干啥啊?”

    严希打量石久这身装扮,再看看他身边的人,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搞不好石久就住这儿。

    实在太不幸了,搬到大仇家门口躲小仇家,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背到家了。

    石久生怕严希在他妈面前整穿帮了,看严希木着脸没反应,便笑容满面的抢先开口寒暄,还适当的握了个小手,

    “那什么,老弟啊,没事我先走了你有点喝多了吧,早点回家睡觉啊,别大晚上在外头晃荡再让人给劫了,现在外面坏人可多啊男的都劫色啊哎呀你这样的可招劫呢”

    本来是无意,可握着之后,石久就松不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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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摸他好像还是夏天的事了,

    他妈的,手感真好啊。

    细皮嫩肉的。

    严希天生体温低,秋冬就更甚,这时候给石久热烘烘的攥住了,搞的严希心里也是莫名一动。

    石久不自觉的用手指头细细的搓严希的手指,

    “你怎么不说话啊”

    严希出人意料的,笑的不太自然,

    “劫我?我现在都想出去劫一个呢。”

    石久妈盯着俩人牵着的手,看了石久一眼,紧蹙了眉毛,

    “你这孩子,我怎么教你的,握手就握手,你老抓着人家多没礼貌啊。”

    两人松开了手,笑容闪烁,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毕竟老太太还发着烧,想干什么也得先把这边料理完了再说。

    石久带着他妈往停车的地方去,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律师背对着自己正往小区深处走,小西服笔挺着,腰杆溜直。

    石久叹口气,又开始闹心巴拉的。

    石久妈耳朵尖,听石久叹气便开口问他,

    “你咋了?”

    石久摁了一下车钥匙,给车解锁,

    “没,看前面那女的长的好看,但又不靠谱,觉得很可惜。”

    石久妈坐进车,抻着脖子看了一眼,

    “儿子,刚才你前面一共就俩女的,旁边那个小丫头看摸样才十几岁,你是说他还是说我?”

    石久发动汽车,

    “妈,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钻石行么。”

    这洋酒就是后劲儿大,刚才还挺好的,这时候严希就觉得不太对。

    忍不住开始想一些没用的事。

    觉得自己老一个人也怪孤单的。

    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整天自己练琴,没什么玩伴,等后来不用练了全家又就剩下自己。

    好容易咬着牙捱到长大了,身边的人也是流水一般的过,没一个真心的。

    不过倒是有个例外。

    可惜这个例外是却是最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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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回头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石久早没影了。

    半夜去了医院无非也就是打一针,然后开点药。

    折腾回去已经很晚了,石久开车把人拉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之前走的地方绕了一下。

    看严希的车还停在那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表,都他妈十二点了。

    石久顿时就生气了。

    猛的轰了一脚油门,把副驾睡觉的人都吵醒了。

    石久妈刚打了退烧针,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骂,

    “作死啊!撞着人把你送进监狱!”

    石久焦躁的要命。

    觉得律师怎么这么差劲啊,喝了酒醉醺醺送上门,这在床上得让人搓成啥样啊。

    整天在外头这么随便,早晚染一身性.病

    幸好自己早决定不要他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