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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24部分

    迷迷糊糊的拍了拍他的背。

    刚想翻个身继续睡,下半身就被人压住了。

    律师口.活很好,没一会石久就彻底精神了。

    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手机,石久睁开眼,看见早晨五点有点无奈。

    虽然昨晚上躺下早,但石久睡的也很晚,闭着眼都能听见旁边人烙煎饼一样翻身,好容易睡着了吧,一大早的这小子又开始折腾。

    石久把摸了摸身下活动的头颅,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掀起刘海,用指腹细细的蹭他的额头。

    想着之前没跟律师在一起的时候,整天看他牛逼哄哄的,又世故又j诈,可真在一起才发现他虽然表面看着差劲狡猾,私底下人还行,有时候还挺傻。

    律师好像刚洗过澡,身上潮乎乎的,含的差不多了就爬起来,把被子一掀,蹲在自己身上捏着家伙往里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往后面挤的油,基本没怎么费劲就坐进去了。

    晨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层层叠叠落在起伏摇晃的腰肢和胸线,柔韧刚健,肌理分明。

    等两个人默不作声把事办完,天也完全亮了。

    律师似乎累够呛,作一晚上妖估计也困了,屁股还往出淌汁儿呢也不管,倒头就睡。

    把石久给烦的,睡也睡不着,想温存温存吧,旁边的哥们也睡觉了。

    这他妈的,一大早喂自己吃大餐,结果没吃饱就不让吃了,他心情不好就搞自己,这什么玩意儿啊。

    因为今天要跟市长去见焦林,石久不敢睡回笼觉,只能硬着头皮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

    市长现在跟律师关系紧张,石久虽然跟市长不亲,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撕破脸。

    总觉得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才是正道儿,自己可不是石三桂,根本就不会干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站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石久接了个电话。

    是石久妈打来的,石久没想别的,接起电话一边刷一边喂。

    石久妈那边吵吵嚷嚷的,估计这老太太又去逛早市儿了。

    “儿子,你起床了么?”

    石久皱着眉:“我要是没起你还能挂了咋的?”

    石久他妈那边此起彼伏的买菜讲价声,

    “刚才石淼给我打电话了。”

    石久手停了一下:“恩?”

    石久妈低头嘱咐小贩把自己的油炸糕包好,又继续说话:“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要到我的号的,接起来他跟我说他是市长我还以为他是骗钱的呐,劈头盖脸一顿卷,这人脸皮也是厚,骂完了还笑么呵的跟我说我俩之前的事,我这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人给我打啥电话啊?”

    石久重新开始刷牙:“妈,你说重点。”

    电话那头的人又跟人讲了两句价,硬是把一块五豆浆讲成一块。

    “然后他就开始墨迹,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一样哎呀可把我烦坏了你也知道他当领导当的有事不直接说,非要七怪八拐的反正那意思就是问你怎么不找女孩子,还说他可以帮着介绍啥的又暗示我知不知道你现在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

    没等石久开口又接着说:“我直接就急眼了,问他早干啥去了?这时候来嫌弃我不会教你!我当时就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我儿子我满意的很!男儿媳也满意!死老犊子!要点脸不?当然啊儿子,我这话是气他的,你别当真啊妈还是希望你找女的结婚的”

    石久低头漱口,笑了一声。

    虽然觉得他妈这么做挺解气,可也是给自己添乱啊,市长一大早挨这一顿血骂,现在不定气成啥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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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晋江文学

    上午十点半,石久刚开完会,夹着小本就往领导办公室走。

    本是自己打算跟领导请假,结果刚进了门,领导就一脸正要找他的摸样招呼他进去。

    两个刚坐下来,领导就跟他提了提可能要把它平调到青海油田。

    石久装着不知道,一脸惊讶,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去青海。

    他的反应领导觉得很正常,只是告诉他,油田间能平调非常不容易,还意味深长的拍着石久的肩膀,说什么年轻人好好干,虽然那边条件不行,但是小地方爬起来很快,前途无量。还告诉他过两天部长跟党委组织就要找他进行组织谈话了,谈完了基本上两边同时下文件,石久这边把手头工作一交,就等着新官上任了。

    石久有点纳闷,这眼瞅着过年了,调什么任?刚调过去就是年根儿,难不成让自己年三十也蹲高原上吃糌粑?

    这事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搞的鬼,把自己弄走了,媳妇跟妈都归他了,咋想这么美呢

    就这么郁闷到下班,石久按照一天前约好的去接了市长。

    市长临时有点事,就让秘书长把石久叫到会客室里等着。

    市长的出身算是很不错,祖籍上海,父亲是圣约翰大学毕业,后来并入复旦,年纪轻轻的跟着自己的老师来了地方建设,找的媳妇也是知识分子,所以市长从小生长的环境很是不错,这些年中规中矩,一步一个脚印,连娶媳妇都是老头子安排的,虽然丑了点,但娘家背景不容小觑,一切都是为了他能走的更好更远。

    市长也是这样安排石炎,希望他最后能在仕途上有所发展,撑起石家第三代天。

    对于这个二十几年都极少见面的小儿子,市长也多少接济点。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所以石久大学毕业就能顺利回油田,还是肥差,市长也是暗里帮着搭了一下线,不求其有多大出息,只盼其衣食无忧。

    可没成想因为石炎生病,到最后又发现这小儿子竟是可堪造就。

    为人低调,处事老道圆滑,比被惯的跋扈的石炎要强上许多,工作上不显山不露水,自己铺路他就走,没动静他也不怠慢,除了结婚问题其余的事都让市长无比满意。

    但因为之前很多年没管过,市长也拉不下来脸来说这个事儿,只想着慢慢来,年龄大些没关系,石炎不也三十多岁才娶的媳妇,虽然也是丑了点,但照样年轻家世好。

    可席以北的儿子恶意的来淌这趟浑水,简直是让明珠蒙尘。

    之前的事市长交代下去,却不太清楚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王广琦把收上来的复印件给市长的时候,市长也没说什么,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王广琦便很识趣的当场把证据撕碎了。

    市长有点烦了。

    这感觉就像是看一个小虫子挺碍眼,想着踢走了事,结果它还上来咬自己的大脚趾。没完没了,实在让人忍不住想一脚碾死它。

    哪个官员身上不有点问题,市长现在面子和里子都打点的这么好,一个小律师还妄想在自己地盘上举报自己,寻求王法

    有眼泪也得忍回去,有死亡也只能装失忆,在这里自己就是王法。

    在办公室自己不方便跟王广琦多说什么,不过自己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该怎么办他心里也有数。

    当下市长就想赶紧把石久从这烂事里摘出来。那小子绝对是有目的而来,别回头狗急跳墙在毁了石久。

    至于石久他妈,这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市长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石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秘书就来叫自己进去了。

    进了市长办公室,这老家伙刚灌完一缸子茶呢,喝的满嘴茶叶埂子,俩人看对眼的时候他正好往杯子里吐呢。

    看市长这样石久扯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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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市长可够不拘小节的,当着自己面吞吐硬黑,啧啧有声,引人膈应。

    等市长把嘴上的埂子摘完了,石久就跟他说了一下去青海的事,市长态度随和依旧,只说组织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国企之间的事他管不了,石久跟他抱怨也没用。

    石久一看没戏也没强求,就按原计划开车拉着他去找焦林。

    一路上市长聊工作又聊城建,总之满面春风,完全不像一大早被臭损的人。

    石久想试探试探跟他聊聊自己找对象的事,这老家伙光往别的话上岔,到最后岔不开话题了,就语重心长的告诉石久,找对象这种事要看人品,要找诚心相伴的人。

    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淡淡的,没半点怒色,却明显有拒绝谈论的意味。

    车开到了疗养院,被人通知焦老上午去爬山了,这会还没下来。

    本市是有个比较出名的小山包。

    可是夏天去爬爬,树多草密的,凉快又健身也挺好,石久真想不通这大冬天的不猫家里吹暖风上山上吹大烟风去干啥上去一趟吹一脸褶子下来这是何苦呢。

    但是没办法,石久又只能开着车过去,折腾一个小时到了山顶,见面的时候焦林一身白运动服,正独自一人立在山癫的一块巨石上,迎松灌风,整的跟武林高手似的。

    山风呼啸,焦老对着虚空展开五指,苍蝇也没抓找一个,也不知道他想抓啥。

    石久正想问问身边的树墩子他在那儿干啥呢,结果扭头才发现市长秃顶两边的头发都给吹站起来了,跟雷震子似的,石久都想装着不认识他。

    好几个男的远远的站在一边,石久也知趣的停了步,眼看着老雷震子自个儿上前。

    市长一去,焦老也不寻短见了,麻利从石头上下来跟市长聊天,看见石久还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一行人溜达的下山,市长虽然比焦老小了不少,可人家身体差远去了,才下了一半就不行了,满头大汗,双腿打颤,跟刚生完孩子似的,焦林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的让他坐车下去,说让年轻人陪着他就行。

    市长起初没答应,可又下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了,就把石久留下了,自己锤胳膊锤腿的跟司机走了。

    石久处心积虑的陪着老爷子走了一会。

    但起初都说些没用的,基本上都是他说什么,石久就找找话跟他说,到后来话题成功绕到以前的事,焦林提起往事也挺大方,就说之前自己也在这边市委干过,当时市长还在下面采油厂,因为他媳妇家的关系俩人认识的。

    但焦林一开始跟市长关系一般,反而是跟席以北挺好,说他人很不错,只可惜死的太早了,而且稀里糊涂的。

    说到这老爷子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眼看着到了山脚,就笑着拍了拍石久的肩膀,说小伙子挺有意思,要是工作不忙的话没事可以陪他爬爬山,打打球什么的,反正自己来这儿疗养也无聊。

    ****

    严希没去所里。

    反正不去也没关系,估计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还在审查中。

    起床后,严希就在家收拾了一下东西,都弄好后又出门去银行提了现金。

    银行卡里现金不太多,严希这些年不买房,不投资,所有的钱都兑成美金转了出境,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说走就走。

    如此一来,日后警察想凭银行提取记录找到自己是不容易的。

    严希将证件都收拾好,想了一会,又从石久的影集里随便抽出一张照片放钱包里。

    市长有通天的关系网,随便都是玩死自己的手段,真是一刻也不能拖延,明天就走,不行,必须今天。

    车就给石久留下,还有这房子里的一些东西,电脑什么的自己交了两年租金,估计两年后会回来吧?

    对了,还没跟石久说,必须要说一声,就这么走了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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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至此,严希开始拨石久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一遍一遍的挂。

    好容易想好说辞,结果石久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

    严希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

    晌午光线大好,对严希而言,却似余晖残阳。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严希记得一点有一趟航班。

    要是自己早给石久打电话就好了,再或者,今天早晨说就好了。

    不过自己可以等他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行,实在不行等他上班去他单位门口等着,说完话就去机场,赶上什么坐什么。

    烟灰积的老长,落在严希的裤子上,滚到鞋面,碎成一堆粉末。

    一根烟抽都没抽就要烧完了。

    反应过来,严希扑掉身上的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随手打开电视。

    一片欢声笑语中,手机铃声格外的突兀尖锐。

    严希迅速拿起手机,显示的却不是石久的电话,而是陌生的座机号码。

    犹豫了一下,严希还是接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在中院认识的一个哥们,估计还不知道严希昨天被调查的事。

    两人萍水相逢,严希之前帮过他个小忙,此人谨记在心,这不是找了个公话告诉严希,中院刚接到命令,准备开始调查严希之前办过的案子了。

    事情很明显,严希办过这么多案子,投机取巧,伪造诈骗,随便拎出来一个当事人,稍微给点好处就可以站出来投诉黑心律师。

    这么搞下去,很快严希就要成为人中贼,落水狗,到时候都不用幕后的市长亲自动手,光人民群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严希到后来也没听清那人在说什么,就是觉得,还挺好笑的。

    这就是严希生活的炼狱,本是魍魉,以爪牙示人,人也以棍棒报他。

    不奢望原谅,享孤立无援。

    但如果能从头来一次,

    严希只希望自己从来也没有来这一趟。

    83晋江文学

    俩人溜达到了山下,市长也早早就在一边等着了。

    焦林心情挺好,跟市长夸了石久两句,墨迹老半天,说什么本来约好一起吃饭,是自己爬山爬的太来劲,这次他爽约,改天他请客赔罪啥啥的。

    那雷震子哪敢怪人家啊,小磕儿唠这个圆滑,把焦林哄的乐呵呵的上了车,都开走了还站在原地挥手目送。

    完事了市长整理整理头发,望向石久,面带歉意,说这趟虽然没白跑,但也辛苦石久饿着肚子爬山了。

    石久看他那客气样就笑,一边跟他说没事一边解锁上车。

    市长坐在副驾驶,看了一眼时间,让石久送他回市政府。

    石久开车往市区里走,一路盘算市长跟律师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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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长打了几个电话,心情挺好,就闲着没事问石久:“刚才老焦都问你什么了?我看他跟你聊的挺高兴啊”

    石久脑子转的飞快,睁眼睛胡扯。

    “啊也没说啥有用的,就问了问我在哪儿工作,跟我讲要如何好好工作,千万别贪污腐败啥的”

    市长笑着点点头:“很好么”

    石久一脸心事的摸样:“说的我有点心虚呢”

    市长看他一眼,脸上没太多表情:“你心虚什么?”

    石久长叹一口气,晾了市长半天才又支支吾吾的开口。

    “其实吧我这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是我前一阵子收了一个供应商的好处,硬是从一个二级单位嘴里扣出两百万来给他做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不过当时我可没啥道自己亲自没出面啊,是严律师代我传的话本来我以为没事呢,结果我这不升太快么,也不知道谁想搞我,半个月前匿名信都写到检察院了,幸好严律师正巧去那边办业务,又有人”

    市长想了很久,轻描淡写的瞥了石久一眼。

    “石久,不要欺骗长辈,这个习惯不好。”

    石久瞪圆了眼。

    “真的,不信你去打听,那人就是完井所所长郑行,供应商是孙宗,业务就是今年夏天,你肯定能差到这笔账,两百万多多少我忘记了,你现在就找人去问问郑行,看是不是有这档子事。”

    看市长变了脸又补充一句,

    “不过没事儿,我跟严律师吧挺不错的,是相当不错,他一直在帮我查是谁,上个星期他还跟我说他差不多能找到那个人了,就这两天的事儿唉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啊我现在也提心吊胆的,别哪天这哥们心血来潮又搞我一下,我这刚下调令啊”

    石久看市长一脸沉默,异常镇定。

    打蛇打七寸,自己这么好使的一把刀,律师不用,自己用呗。

    昨天律师出事告诉自己是市长,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石久可是好好的把这事从头到尾缕了一遍。

    想着最开始市长知道律师这个人,只是提醒自己,也没对律师咋样。可现在忽然变脸,也是自从律师在自己车上得瑟那次后才开始的。

    石久虽然不了解市长,但觉得他如果想斩草除根,也不必等到今天。

    现在搞成这样,肯定是被啥给激怒了。

    要真是为了自己,那律师还真是挺有危险,换位思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