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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之恶徒角逐-第2部分

“那我就杀死自己报答你!”席重诺眼睛瞪的更圆,大有一番如果达不到目的,马上就去死的从容。

    “你到底要怎么样?”穆连见了血,立刻恐慌起来。

    席重诺面目狰狞,满月般的面孔像是一张拉开了的弓弦,“怎么样?要么你给我贰佰两,要么把你女儿嫁给我,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家!”

    穆连气到极致,出去封了一百两银子给席重诺,“银子就这么多,你若还是不依不饶,那你就死吧!我宁可拿银子打官司,也不塞狗洞!”

    席重诺笑嘻嘻的接过银子,“便宜你了!”说完掉身就走。

    穆连看着席重诺的背影,恨恨地说,“真是流年不利,碰上这么个没良心的。”

    席重诺听后,回头说,“你搞清楚,是谁没良心?”

    穆连重重的啐了口痰,“难道是我?”

    “当然是你!”席重诺算账说,“我在你家住了两夜,你就扣了我一百两银子的住宿费!五十两住一夜,哼!就算是金銮殿也没这么贵的价钱……”

    “你!你……”穆连当时就气得一口痰顶在喉间,晕死过去。

    这就是席重诺,一个以四处敲诈为生的凶人。之所以说他是个凶人,是因为他毫无人情。人情在他眼中,就是可以利用的弱点。还有就是……他不但对别人不念任何人情!就算是对自己,下起手来也从不手软。有人以为他杀死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一句用来威胁别人的大话,可这样以为的人,都吃了大亏,因为席重诺的确如他的名字一样,一诺千金,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也的确从没含糊过,他说杀死自己,那就是真的会杀死自己。只不过……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正的把自己杀死过,但把自己杀个半死或快死的时候还是很多。为此,他的脖颈上不知留下了多少道刀痕!但席重诺觉得自己并不吃亏,因为每一道刀痕的背后,都代表着银子,很多的银子……

    “画麟阁”没有关于席重诺的任何资料,因为席重诺从没杀过人,手上也从没有过人命。即便他手上沾过血,那也都是他自己的血!而对一个手上总沾着自己的血的人,“画麟阁”从没兴趣。“画麟阁”不是学堂,当然没责任去劝人不要自戕。

    虽然如此,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席重诺还是非常非常的有名,他的身价也非常非常的高。在很多很多时候,有很多很多人真的需要席重诺。因为在这个世上,有勇气杀死别人的人好找,而有勇气对自己一次又一次下手的人,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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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颜奎的艰难一战(上)

    颜奎紧紧地握着刀,缓缓而行。他双眼通红,脸sè苍白,手上青筋暴起……

    自从迈进“大成客栈”后,颜奎就感觉自己的鼻腔中被一种奇怪的味道所充斥。

    这种味道颜奎似曾相识,从前一场大战过后,战场上就充斥着这种味道,那是要死上很多很多人才会发出的一种味道。即便战场已被清理过,可这种味道还会持续很长时间才会消散……这就是死尸的味道!

    此时的大成客栈中就弥漫着死尸的味道!退一步说,即便大成客栈此时没有任何味道,在颜奎的鼻腔中,也很快要弥漫起死尸的味道!

    “大成客栈”很小,进了两扇木栅门后,是一个四方小院子,院子正面有一幢二层的木搂,一楼为饭堂、厨房;二楼是客房。院子西侧并排着两间木质简易厢房,厢房中置着大通铺。院子东一侧是马厩,里面栓了五匹马及两匹骆驼,马厩外停着两辆辕车,一顶帘轿。这种规模的客栈对一个没多少人口的小镇来说,已经足够了大……

    临近黄昏!正是吃饭的当口,饭堂中四处飘溢着饭菜的香气,充斥着盈盈的笑语。当颜奎缓缓地踱入饭堂时,他发现这种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筷子,停止了笑声及交谈,在盯着他看!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颜奎早已习惯了这种敌意,甚至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敌意。在一个四处弥漫着死尸味道的地方,这种敌意是再正常不过的。

    通常进饭堂的人都是要吃饭的,即便不饿或不想吃,那也要意思xìng地点道菜安慰一下自己,省得遭人白眼……颜奎自然也要点菜。

    “青菜豆腐!”颜奎瞪着通红的眼睛一边点菜,一边打量着饭堂……或许马上就要开始一场恶战,因此观察地形就显得尤为关键。这是颜奎在十几年军旅征战及江湖漂泊生涯学到的东西,也是他从九死一生中总结出来的经验。那些纵横天下的大将军们,几乎在每一次战役展开之前,都要认真地研究地形,然后根据地形做出战略的安排!而那些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侠客、剑客,在每次与人决战前夕,也都要亲自勘测地形,熟悉决战之地的一草一木……只有这样,才能在身处绝境之时保全自己。

    饭厅也不大,放着六张桌子。每张桌子旁围着四张条凳,几乎都坐满了人。靠近柜台的地方摆着两个半人高的大酒瓮,酒瓮旁边放置着一个竹篾丝编制的笼子,不知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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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奎右手紧紧地握着刀,在一张人最少的桌旁坐下,眼睛盯着刚端上来的青菜豆腐,左手看似极其悠闲抄起一双筷子。可他的内心和他表面的悠闲动作却皆然相反,如果凑近他细瞧,就可以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隐约地闪现出一丝紧张!

    颜奎虽然抓着筷子,可他根本就没准备去吃盘子中的菜。他几乎可以肯定,刚端上来的这盘青菜豆腐是被人下了毒的!在这方面,他太有经验了,凡是准备要他命的敌人,几乎每一次都在他的食物中下毒,以其获得不战而胜的惊喜。

    颜奎有点想不通,他从来就没让敌人获得过这种惊喜。可他的敌人们,为什么却总是改不了这种愚蠢的徒劳之举!

    颜奎用筷子挑起一根青菜,缓缓地向嘴边送去……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迷惑敌人,让敌人误以为自己会吃下这根青菜,这样会延缓敌人对他的下手速度,替他争取一点时间……与此同时,他的脑子却在飞速急转,他必须要尽快判断出敌人的数量,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能一次xìng地把这些敌人全部消灭干净……

    敌人的数量似乎一目了然,客栈的老板,柜台的站柜,跑堂的小二,这是三个如同秃子头上的苍蝇一样,明摆着的、不容质疑的敌人!再加上围桌而坐的十七名吃饭的客人,这就已经是二十个敌人了……可这只是明面上的,暗中的呢?

    颜奎低垂着眼睑,暗自盘算……客栈厢房的大通铺他刚才看过一眼,里面没有睡着人。但院中的马厩内最少可藏三人,两辆辕车内最少可藏四人,帘轿中最少藏一人,厨房最少藏五人,二楼客房……

    颜奎突然变得紧张而且烦躁起来……最不好判断的就是二楼的客房藏了多少人!如果藏在二楼的敌人用强弓硬弩设下埋伏,那等待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空气中死尸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留给颜奎应变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青菜已经在嘴唇边停留了片刻,如果再不把这口菜送进嘴里,那明显就会让人看出他已经对这青菜豆腐产生了怀疑!他既然不肯自己中毒倒下,只怕马上就会遭到敌人无比疯狂的攻击!

    “情况已万分凶险,怎么办!怎么办!”看着通向二楼的那个木制楼梯,颜奎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突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他马上想出了应对之策:迅速进入厨房,杀了里面的五个人,借助厨房中的油放火烧楼,然后……然后从厨房越窗而出,再堵住门口,不放一个人出来!如此一来,无论楼上藏有多少人都无关紧要了,他们都会在熊熊火光中变成“烤羊”!

    想通此一点,颜奎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那握着刀的手直到此时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停留在嘴边的青菜被颜奎迅速地放回到盘子里。他已经不在乎敌人怎么看他吃菜了,因为他已经准备冲向厨房了……可就在他刚刚做出这样的决定时,他的心却突然一揪,马上又把放入盘中的青菜夹起来,又缓缓地送向嘴边……他刚刚想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即便厨房如他预想的那样有窗户,甚至有后门,可是在进入厨房杀掉里面的人之前,必须要把明面上的二十个敌人一次xìng地解决掉,不然就不可能顺利地冲入厨房点火烧楼!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杀二十个人!不是打死二十只苍蝇!虽然颜奎认为杀掉眼前这二十个人不比打死二十只苍蝇更难,可这非但需要一把极快的刀,也需要时间,如果这期间藏在楼上的敌人把强弩对准他,且不问青红皂白的朝他shè来,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更何况……

    颜奎的眼睛开始在饭堂中瞄来瞄去!更何况这二十个人里面隐匿着高手!不说别人,只在厨房门口那张桌上坐着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妙龄少妇就一定难缠的人物,她的样子让颜奎一下子就想起来“鬼母子”,那是一对传说中的神秘母子杀手,母亲极善勾魂,而他怀中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则是她用来勾魂一件法器,只要敌人心软,就会被“鬼母子”夺去魂魄……还有,坐在他左手桌旁的那个拄拐的,以及坐在他右手桌旁的那个包裹住一根手指的人,颜奎已经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江湖中最诡异的一对杀手:天残地缺!这二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是致命一击!另外,坐在“天残”旁边的那个看似老实木讷的汉子,实则是江湖近十年来最难对付的一个人,这让颜奎想起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四平八稳”庄稼汉……

    突然,颜奎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庄稼汉旁边的那个垂髫童子的身上,他认出他是什么人了。他虽然长着一张看似天真幼稚的脸,可实际上却是以纵火、下毒而名扬天下的“火毒童子”。

    颜奎终于想通了:只有“火毒童子”这样幼稚无脑的杀手,才会次次都在自己绝不会碰的菜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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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颜奎的艰难一战(下)

    太可怕了!这二十个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良善之辈,除了鬼母子及天残地缺、庄稼汉、火毒童子之外,颜奎还发现了杀手“断臂”、“血刃”、“无翼和尚”……几乎全是些闻名天下的杀手!

    想着这些天下闻名的杀手就在自己身边,随时要与自己展开一场惨烈的血战,颜奎在紧张之余也生出了一丝得意,这些杀手,全是冲着他颜奎来的,在某种程度上,这也不能不说明了一种荣耀!一种被人重视的荣耀!

    只是荣耀归荣耀,问题还必须要解决!

    就在他为如何解决掉这二十个杀手而头疼时,他的眼睛突然又被柜台边上的两只大酒瓮及那只大的篾丝竹笼吸引了……这个本不属于意外的发现让他更紧张了!

    “必须还要再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或许刚才的判断并不准确……”颜奎盯着酒瓮!

    如果这两只酒瓮中藏有两个人,那么即使他杀光客栈中所有的人,这两个藏在瓮中的人也会让他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颜奎的额头渗出了汗!

    还有……酒瓮旁边那个竹篾丝编制的笼子放的也不是地方,这么大的一个笼子,却突兀地放在本已显得狭小不堪的饭堂,这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恐怕这会是生平遇到的最艰难的一战!”颜奎苦笑了一下,暗下决心,“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既然这么多天下闻名的杀手都冲着自己来了,那么好!也不必再瞻前顾后的考虑那么多,敌人虽然凶狠残忍,可我颜奎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之血拼,能杀几个是几个……”想通此一点,颜奎不再紧张,也不再顾虑,他狠狠地拔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同桌正在专心对付一碗“蛋炒饭”的杀手“无翼和尚”砍去……

    杀手“无翼和尚”似乎没有料到颜奎居然敢率先出手,更没有料到颜奎的刀居然这样快!他瞪着眼睛,沾满了蛋炒饭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写满了惊疑!血自他光亮的头顶一泻而下,被浸红了的蛋炒饭像是一颗颗红珍珠,炫目极了……“无翼和尚”像一截树桩那样扑到在地!

    颜奎一击得手,信心徒生。他乘胜追击,刀锋只略微一偏,又向“无翼和尚”身边的那个杀手剁去……

    ……不大的饭厅很快就被血腥的气味弥漫。

    颜奎手起刀落!“咔嚓咔嚓”!手起刀落!“咔嚓咔嚓”!绕着桌子追杀那些哭爹喊娘的杀手!他从门口杀到柜台,又从柜台杀到门口,再从门口杀到柜台……客栈的老板被他杀了,柜台的站柜被他杀了,跑堂的小二也被他杀了!十七个杀手已经被他杀了十二个,其中“鬼母子”和“天残地缺”死的最惨,被他砍得血肉模糊。那个“四平八稳”庄稼汉在他眼中也不再四平八稳,他居然在被砍前不停地哆嗦,连逃跑都不会了!这让颜奎有些蔑视他,他只用了轻轻地一刀,就真的让“四平八稳”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不再哆嗦了。而“火毒童子”,根本就不堪一提,因为他除了会在暗中纵火、下毒,功夫真的就像一个童子……剩下的五个杀手之中,一个跑进了厨房,四个跑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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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奎笑了,他苍白的脸上直到此时才泛起了淡淡地红晕。跑上楼的人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变成“烤羊”了!

    只是在进入厨房放火之前,还要解决酒瓮及篾丝竹笼的问题……颜奎把眼睛放在大酒瓮上,他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酒瓮之上,“哗啦!”酒瓮爆裂,流了一地的酒!

    酒瓮中只有酒,没有人!“倒是我多虑了……”颜奎长长喘息一声,翻手一刀劈在篾丝竹笼上……他对自己的这一刀极有信心。他相信,任你笼中藏的是什么绝顶高手,都一定逃不脱这惊艳一刀!

    看着刀头“滴答滴答”滴落着的血,颜奎用手指轻轻地把血痕弹去。他轻轻地翘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的笑是那么的落寞与孤寂!多么惊艳的绝世一刀,可惜只有死人才感受的到!

    人已逝去,唯留几根鸡毛?

    他一脚踢飞篾丝竹笼,略微有些失望,他这惊艳一刀似乎有点牛刀小用了。篾丝竹笼里面圈着的不过是一只鸡……

    外围的敌人已经全部肃清,颜奎要做的,就是杀入厨房,然后放火烧楼。

    颜奎杀气腾腾地闯进厨房,鹰睃狼顾、虎视眈眈……厨房里的确有五个人,五个不甘束手待毙的杀手。他们当然!理所当然的也都是闻名天下的杀手。尤其那个围着污秽围裙的、拿着菜刀的胖子,一定是天下最恶毒的杀手“千屠人厨”,据说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数以万计,冤魂聚集的怨气整天跟在他的身边向他索命。“千屠人厨”旁边那个,两条腿瘦如麻杆的、举着炒锅的高个子,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看他手中的那口锅就不难断定他的身份,他一定是“杂碎人头一锅出”的张一锅……他们见颜奎拎着滴血的刀冲进来,齐齐呐喊一声,抡起手中的菜刀,大勺,炒锅,向颜奎袭来!

    颜奎轻蔑的笑了笑,他手起刀落,“咔嚓咔嚓”!手起刀落,“咔嚓咔嚓”……

    厨房很快就多了五具躺倒着的尸体!

    看着血淋淋的尸体,颜奎突然觉得有点饿!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他从容而平静地为自己炒了一大锅淌着油的蛋炒饭,香甜的吃了。然后从容而平静放了火,又从容而平静地走出厨房,守在了大门外!

    客栈的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烧焦死尸的味道!这味道让颜奎的思绪飘回到若干年前的战场!那是一种令人怀念的久违了的味道……

    ……大成客栈的所有人都被颜奎杀了,只是让颜奎又一次失望的是,马厩中没藏着杀手,辕车中也没藏着杀手,帘轿中……颜奎的信心有点被挫伤,他开始为自己的判断又一次出错感到沮丧。杀手明明不止这么少!应该更多才对,可杀手都哪去了?

    颜奎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马厩中,辕车中原本都藏有杀手的,可他们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负责任地扔下同伴落荒而逃了。颜奎释然了,他理解他们的不负责任,怕死是人的本xìng,背叛是人的天xìng,逃跑是顺本xìng、天xìng而为的正常举止,无可厚非。

    即便如此,颜奎还是有点后悔,他后悔自己算计不周密,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