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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之恶徒角逐-第2部分

    吃吧!”

    看着吃鸡腿的孩子,青年书生笑着说,“肉好吃还是斋好吃?”

    “肉好吃!”孩子擦擦嘴!

    “你也知道肉好吃!”青年书生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盯着孩子的眼睛,表情有点耍澳闶怯腥獬粤耍赡愕陌职致杪韪绺缃憬愕艿苊妹没姑挥腥獬裕磕阏庋桓鋈顺远朗扯缘闷鹚锹穑∧阆胱潘腔乖诙鲎哦亲拥日裕阈睦锞鸵坏愣疾荒咽苈穑俊br />

    孩子赶忙停止了咀嚼,惶恐地点点头。

    青年书生和善地摸摸孩子的脑袋,“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也都吃上肉?”

    孩子茫然地看着青年书生。摇摇头!

    青年书生变戏法般拿出一刀肉,“你把这块肉放进凉棚煮斋的锅里,这样所有人就都能吃上肉,喝上肉汤了,包括你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但你要偷偷地放进去,千万不能让那些和尚看见,因为和尚很坏,他们自己天天吃肉,却不想别人也吃肉……”

    “为什么和尚不想别人吃肉?”孩子带着天真!

    青年书生看着孩子,耐心地说,“天下的肉就那么多,别人吃了,和尚就没得吃了,所以和尚不想让别人吃,因为他们留着肉要自己吃……”他转转眼珠,指着孩子手中剩下的鸡腿,“就像这只鸡腿,你想吃,我也想吃,可是你吃了,我就没得吃了!要么就是你吃的多了,我就只能吃的少了……”

    孩子点点头,把剩下的半条鸡腿塞还给青年书生,“我懂了!”他快活地去了!

    看着孩子偷偷把肉放进煮着青菜豆腐的大锅……闻着逐渐飘散蔓延的肉香……听着煮斋的和尚遭到斥责、瞧着孩子被人拎着耳朵大骂,青年书生“嘿嘿!”地笑着……

    这个青年书生模样的人,当然就是黄玉郎!

    黄玉郎恨和尚吗?或许恨!或许不恨!他反正就是喜欢这样做,他觉得这样很快乐!

    为什么这样会让他觉得快乐,这是黄玉郎的秘密!或许适当的时候才可以透露那么一点点的秘密……

    非要现在透露点么?好!

    黄玉郎说,他曾看见过和尚在煮虾,一边煮,一边念着阿弥陀佛说:虾子虾子不要跳,耐心点,一会等你全身煮红了,也就不疼了……当然,这是黄玉郎自己说的。他捉弄和尚,当然不是为了虾子报仇,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辞借口。如同世上所有人做了恶,总要找一个托辞借口!

    很多人都上过黄玉郎的当,受了他的唆使干了不该干的事,但却没人能说出黄玉郎的样子,也没人知道黄玉郎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有人说他是个书生,有人说他是个俊俏的小媳妇,有人说他是个慈祥的长者,还有人说他是个可怜的老婆婆,更有人说他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反正在别人的嘴里,他总是有千万化身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模样。

    被黄玉郎害的妻离子散的刘三,他说他见过的黄玉郎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婆婆……

    ……那天刘三去市集卖柴,路上碰到一位老婆婆想在树林中把自己吊死。刘三救下了老婆婆,问她为什么不想活了,老婆婆一句话不说只叹气。刘三再三问她为什么叹气,老婆婆终于懦懦说,她的儿子不争气,非要和一位有夫之妇勾搭成jiān,还图谋去杀害别人的丈夫,她阻止不成,不想被儿子牵连,又不忍心去告发儿子,只好把自己吊死。

    刘三是个好人,他耐心地开导着老婆婆。

    老婆婆终于想开不去死了。可刘三却觉得有人非死不可。非死不可的人就是他的老婆!因为他从老婆婆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个事实,老婆婆儿子勾搭的那个有夫之妇,很像他的老婆,他们整天趁他在外面打柴、卖柴的时候在一起鬼混私通……

    头脑发热的刘三回到家中,不顾老婆的一切辩解,冲动地挥起了柴刀……他家破人亡了……

    可怜的老婆婆闻到了血腥,她“嘿嘿”地笑着。

    这个可怜的老婆婆,当然也是黄玉郎。

    人们都说,黄玉郎不认识刘三,更不认识刘三的老婆,他只不过是偶尔看到刘三从他身边路过,就兴之所至地挑拨刘三去杀他的老婆。这就如很多人都会兴之所至地干一些喜欢干的事情,比如爬山,钓鱼,喝酒,shè猎。而黄玉郎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唆使,挑拨,并且乐此不疲……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黄玉郎为什么挑拨刘三杀他的老婆,也是一个只有黄玉郎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是个很大的秘密,或许,这只是个很小的秘密……小到只因为黄玉郎妒忌刘三老婆比她年轻!

    很多人都说,黄玉郎风姿绰约,美目流盼,风情千种,美貌无双,她温柔贤惠,在家相夫教子,过着世事不争的平淡rì子。可她却时而唆使别的女人红杏出墙,去勾引别人的丈夫……

    很多人都说,黄玉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文尔雅,举止得体,不去青楼piáo神女,不下赌场去耍钱,只偶尔喝上很少一点酒。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明朝的模范了。但他却教唆别人逛赌钱、喝酒、逛青楼……

    很多人都说,黄玉郎不止隐藏在民间,更隐藏在官家,朝野之中,到处都是黄玉郎,不管是谁得罪了黄玉郎,这个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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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玉郎听到这些话,“嘿嘿”地笑了。他从不去替自己澄清,也不去替自己辩解。因为他是黄玉郎,是一个不能暴露于光天化rì下的无脸之人。

    或许“很多人”都说的没错,黄玉郎就是这样的人。他喜欢唆使、挑拨,喜欢没有任何道理的去害人。他就是想看着别人走背运,那样他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开心。有钱难买开心,开心是多少银子也换不回来的。只是……只是他的开心必须要建立在别人的伤心之上,他就见不得别人活得好,过的幸福,那样他就觉得自己非常不开心,不幸福。

    所以!黄玉郎必须要不停地让别人伤心,来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开心!他就像是一只报丧乌鸦,能闻到临死之人身上提前散发出来的腐尸气味,他总是早早地守候在那些快要走背运人的身边,他唱歌给他们听……

    我是黄玉郎!我要与你交换秋波。

    你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爱,你所剩的只有**的折磨。

    为什么生下你,还要你受这样的罪!

    为什么一定要肉与肉相交,而不能灵与灵随心所yù地相结合!

    我是黄玉郎呀!我就在你的身边,太阳落山就是我带着你一起走的信号……

    黄玉郎的歌声凄迷委婉,让人心碎。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因为听到了歌声而产生轻生的念头,那他一定是听到了黄玉郎的歌声。

    这就是黄玉郎,一个摸不到,看不清,却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存在的魂灵一般的人。

    虽然黄玉郎也被列在贯城“画麟阁”的缉捕名单中,但“画麟阁”关于黄玉郎的记录并不多,且多数都在记录的后面标着“风闻其事”四个字。也就是说,很多事情固然真实的发生过,但也只风传是黄玉郎所为,却没有谁能证明这真是黄玉郎干的。因为人们口中的黄玉郎实在是太过离奇,也太过变幻多端,他忽男忽女,忽老忽幼,时而是官,时而是民,没谁能肯定他们口中所说的黄玉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而在京城另一处私密的消息购卖处“德厚酒肆”,却有着关于黄玉郎的详细记录。其中最重要的四点是:一、黄玉郎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秘密团伙,团伙所有伙徒虽然各有名字,但对外的一致称呼都是黄玉郎;二、黄玉郎虽受雇于人,但并不忠诚于唯一的雇主,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从中受益;三、黄玉郎的团伙成员太多了,隐藏的也太深了,他们有可能是你身边最好的朋友,最忠心的属下,也有可能是你的亲人。但绝不会是你的上司。因为像是黄玉郎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在下属身上用脑筋的,他们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下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一棍子打死;四、很多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为了黄玉郎利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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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凶人席重诺

    雪!漫天的大雪将整个中原大地罩成一片洁白。

    腊月初八,太原城……

    穆连一早起来,就去唤仆人阿禄清理门前的雪。

    阿禄却赖着不动,托辞说,“老爷,这雪还在下个不停,现在扫雪,岂不是白费力气?”

    穆连又催促了阿禄几次,这阿禄嘴上应和,却就是迁延着不肯动弹,穆连无法,只好自己拿了家伙什,打开大门……

    穆连的慈悲心肠及乐善好施早已闻名远近,不论谁家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碰个三急两难,穆连总是出手相助。他一早让阿禄打扫门前的雪,就是怕人从他门前路过摔倒……

    穆连才一开门,就见门檐下正站着一个避雪的汉子。汉子三十岁左右年纪,约莫五尺高的身材,三尺的腰围,面如满月,脸若桑葚,样貌乍看倒也朴实敦厚。只是他的鼻子向上拱着,显得硕大无比,上面还生满了暗红的酒刺。而那灰sè的小眼睛在看人的时候反shè着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斜光……在这腊月深冬,他却身披一件单薄的麻衣,脚上穿着一双与节气十分不符的青云头鞋。

    穆连见了,不禁心生怜悯,拱手说,“这位兄台,如此大雪,不如到我家中暂避如何?”

    汉子把眼珠子转向穆连,而他眼中的那丝斜光却似盯着穆连的脚面,有点像是妒忌穆连那双厚厚的棉鞋。他豪不客气地说,“如此最好!不知老丈家中可有美酒驱寒?”

    “自然有酒!”

    “什么酒?”汉子那灰sè的小眼睛中露出一丝贪婪。

    “三年陈绍如何?”

    汉子摇摇头,“黄酒没劲儿,最好是烧酒,剑南烧chūn、霹雳chūn、哪怕是老白干都行……如果只有黄酒,那就要竹叶青,五加皮三银也勉强凑合……”

    穆连呆了呆,“这几种酒家中都不曾备有!”

    汉子斜睨着穆连,“你这老头没一点邀人喝酒的诚意。我问你,你家中除了陈绍,还有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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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菊花酒、松花酒、天门冬酒各数瓶……”

    汉子击下双掌,眉头皱的像是生了个肉瘤,“这些酒脂粉气太重,岂是男人喝的?再没有好酒了么……”

    穆连见这个汉子有些不知好歹,摇摇头,正要找些托辞关门拒客,阿禄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蹦了出来,炫耀地说,“老爷,谁说咱家中没好酒,槐树下的窖里,不是还埋着几坛花雕么?”

    穆连怔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汉子说,“家中倒是还有数坛花雕,不过……不过那是为小女出嫁留着的。”

    汉子的眼睛亮了,“女儿红?哎!好,走,走,去烫上几壶。”他也不用穆连带路,快步进了穆连家的厅堂。

    穆连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有些无奈地瞪了一眼阿禄,“还不快去烫一壶花雕!”

    “好咧老爷!”阿禄腿脚麻利的去了。

    ……一壶花雕很快的就进了汉子的肚子,汉子吃了酒后,话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他告诉穆连,他叫做席重诺……父母之所以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是希望他一诺千金,但凡说出的话,许过的诺,务必遵守。

    雪下了一整天,未见止歇。席重诺就在穆家的厅堂中喝了一天的酒,不但喝酒,还叫菜,菜若是不好,就拍桌子瞪眼,指桑骂槐的说些挖苦主家的言语……到了晚间,一坛花雕进肚,他已醉得不成样子!

    当夜,穆连见他实在是走不成了,就留他宿在家中。

    第二天,雪更大。穆连更是不好逐客。

    一大早醒来,席重诺又讨酒菜吃,穆连心中虽叫苦不迭,悔不该招此恶客登门,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让阿禄再开一坛花雕,又搞了火腿、盐蛋、板甲、花米几个碟子并火肘一只,算是勉强应付过去。席重诺又喝了一天……

    第二夜,雪仍未停。席重诺醉酒后,依旧宿在穆家。

    第三天,终于放晴了。

    席重诺早早的就爬起来,梳洗完毕,也不再如前一rì那样向穆连讨酒菜吃,却提出借一把刀……穆连听他的意思是要走了,就拿了一把刀给他。又取出一些碎银,约有一两重,交给席重诺,说是见他喜爱吃酒,这些碎银可在路上沽些酒吃。

    席重诺接了银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开始一个劲儿的感慨,“我席重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穆老爹这般乐善好施之人,你我素不相识,只因我在你家门檐下避雪,你就这样款待我,不但肯拿出嫁女的花雕让我喝,临走还赠我银两……承你这样款待,你让我席重诺该如何报答?”

    穆连谦恭连连,“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这报答的事情,再也休提。”

    席重诺的一张黑脸瞬间变成红脸,鼻子上的酒刺更是像钉子一样突起,他说,“穆老爹,你说这话可是在羞辱于我?得人恩惠,还报于人,方才是侠义本sè。不行,我说什么也要报答你!”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凝眉说,“不过我身无长物,真想不出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干脆这样,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是憎恨的人,我替你把他杀了!”

    穆连慌忙摆手,“我生xìng胆小,此等杀人之事,再也休提。”

    席重诺突然眯起眼睛,晃着刚同穆连借来的刀,“我看你的家仆阿禄不是个良善之辈,早晚必勾结外贼害你,我替你把他杀了报答你如何?”

    穆连更是着慌,“阿禄是有些喜欢炫耀的毛病,但他自小就在我家长大,绝不至于勾结外贼害我,席壮士万万不要胡乱猜疑。”

    席重诺怒道,“你这老头,我已在暗中许下帮你杀个人报答你的重诺,你却这个也不让杀,那个也不让杀,莫非你让我杀掉自己报答你不成?好!既然如此,我就把自己杀了吧!不然岂不是愧对了席重诺这个名字!”说完,他cāo起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穆连见他xìng子如此暴烈,忙上前制止,“席壮士如此做法,非但不是在报答我,反而害了我呀!”

    席重诺撤下刀,一脸惊诧,“我死了跟你有何关系,怎么会害你?”

    穆连搓手说,“家中死一个人,零碎用的,吃官司什么的暂且不说,只埋葬费就要十二两银子……更何况你若拿我借给你的刀自戕,那我算是吃定了官司。即便官府最终查明真相,我也得破费不少银子,你说你这不是害我么?”

    席重诺“唔”了一声,沉思着问,“如果你家中死了人,吃了官司,要破费多少银子?”

    穆连琢磨了一下,回答说,“贰佰两能了结官司,就谢天谢地了!”

    “好!就是这样!”席重诺将刀背在腿上重重一拍,说,“你这两天款待我的人情我记在心上了,现在你给我贰佰两银子,咱们就此别过!”

    穆连一怔,“我为什么要给你贰佰两银子?”

    “贰佰两多么?”席重诺就像是个变sè龙般,猛然间瞪起了小眼睛,眼中斜光更盛,“我若是死在你家,零碎用的,再加上埋葬费,你要花多少银子?恐怕贰佰两都不止吧!我现在给你免了那些零碎开支,也给你免了埋葬费,只要你贰佰两,你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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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连气急,“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好心招待你,你不图感激,反而讹诈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人!”

    “穆老爹,你说这话可要凭良心,我说帮你杀人报答你,你不接受!我说我杀掉自己报答你,你还是不接受!现在我帮你省了银子报答你,你依旧不接受,你还有没有点人xìng?”

    “我怜悯你,收留你,管你吃,管你喝,还管你住,反倒成了没人xìng?”穆连气的直哆嗦,“你想走就走,银子没有!”

    “没银子就不走!”席重诺一脸的无赖样!

    “你不走我就报官!”

    席重诺把刀横在脖子上,他那满是刀疤的脖子马上就渗出一道新的血痕,血滴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