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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之恶徒角逐-第3部分

那些被“画麟阁”捕获的囚徒来说,“画麟阁”的恐怖与血腥却不仅仅是意识中的威胁,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每个被“画麟阁”抓进去的囚徒,几乎都要尝尝“三把刀”的滋味。

    “三把刀”不是哪一个人的绰号,也不是哪一把刀的名称,而是代表了三个人的三把刀……剥皮刀杜东、开膛刀施岳、碎肢刀宫麟。这三个人,每人都用一把与众不同的刀,合称“画麟阁”三把刀!

    对于三把刀的滋味,每个人的体会各有不同。嘴比鸭子还硬,死不招供的江洋大盗刘黑头的体会是这样的……

    ……刘黑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侧卧在一个石头的水槽中,槽前站着一个人。

    刘黑头浑身没一丝力气,甚至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他只看到槽前这人又高又瘦,两条如芦材棒粗细的胳膊上,挂着仿若蒲扇般大小的一双手。

    跟着他见这双蒲扇般的大手挥了一下,就有人拿了个长把的大水舀,往水槽里添了一些热水……刘黑头之所以知道是热水,并不是他感觉到了水的温度,而是他看到了水的热气在腾腾上升。

    大手伸进桶中,似乎在测试水的温度,又在刘黑头的身上摸了摸,捏了捏……

    “好了!把他抬到砧板上!”槽前面的那个人说。

    两个黑衣狱卒一左一右把刘黑头从石槽中架出来,放到了一块极大的木板上。刘黑头虽不能动,可是他的鼻子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不由得恐慌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朝你借点东西,你若是紧张了,肉就会变得发酸发皱,身上也紧梆梆的,会影响到东西的质量!”

    刘黑头虽不知他要朝自己借什么,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他又怎会被抬到砧板上……他已经看到了要朝自己借东西那个人的面孔,那是一张yīn鸷的无法形容的惨白面孔。铜铃般的眼睛没有一丝活气,露着兀鹫般的眼神……跟着他便看到了一把形状奇怪的工具,像是一把刀。

    刀呈“丁”字形,刀头狭长,像一个弯弯的月牙。

    “这是剥皮刀……”那人像是在同刘黑头聊天一般地解释着,他说,“你真的不用紧张,因为你身上现在没有一点知觉,我在剥你皮的时候,你丝毫不会感觉到疼痛!何况我已经用热水把你身上的皮都胀了,软了,这样便于我加快速度!你如果不昏迷,一定会吃惊于我娴熟的手法。”他抬手飞快地屈合了一下自己的五指,“这我双手极其灵活,剥起皮来速度飞快……”

    刘黑头的心在无法抑制中狂跳着,一种难以描绘的惊恐自他心底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我知道你一定见过剥皮,因为在咱们大明朝,不乏剥皮的高手,你们这些吃江湖饭的,只怕也有不少人深谙此道……”那人在刘黑头的头上摸了一把,接着说,“……但我剥皮的手法不同于那些传统的手法,传统的手法都是在这里上开一刀,然后慢慢地滴入水银,利用水银的重力把皮肤一点点撑开,同肉分离。这样剥皮的好处是可以得到一张整皮,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水银会使剥下的皮子发黑,不利于再次使用。而我的手法则不同,我不在头皮开刀,那样会影响皮子的质量,我开刀的地方在屁股上。也就是从屁股中间开始剥皮,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把整个人从他的屁股下挤出来,你见过女人生孩子么?就像是那样……”他又伸手拍了拍刘黑头的脸,“他们说你是个天下闻名的硬汉子,诉讼大堂的那些刑具对你来说稀松平常,所以他们才直接把你送到我这里,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挨打,因为再打下去,就会毁了你全身的皮子,你现在身上除了大腿内侧的皮子还能用之外,其余的地方的皮子已经都坏掉了……”

    刘黑头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昏迷过去,可意识却偏偏那样清醒,双耳依旧被那人的声音强行充斥着,yù不听而不能……

    “……哦!对了,我叫杜东,浑号剥皮手。从诨号你就能猜得到我是一个皮匠。我有一手祖传下来的硝制皮子的好手艺,能把一张小牛皮分剥十二层。我的活计很多人都视为珍品,钟山阳大明宫宝月阁中珍藏了一对烛灯灯罩,就是我的杰作……”说起这件事,杜东的脸上掠过一丝难掩的得意,“这对灯罩的皮子剥至一位美貌女人的胸部,经浸水、去肉、复水、脱脂、硝制等诸多繁复的工艺后,薄得几近透明,吹弹可破,灯罩上以女人的**为花蕊,各刺着一朵娇艳yù滴的牡丹,为当今皇上的挚爱……”

    说完后,杜东咧开嘴朝刘黑头笑了笑,轻轻扬起了剥皮刀,弯弯的刀头,仿若弯弯地月牙儿,绽放着幽幽寒光……

    这次刘黑头如愿以偿了,他真的昏迷过去了!

    ……刘黑头再次醒来时,只觉后背火辣辣般疼痛,就在他还来不及想自己是否已经被剥了皮的时候,就听一个人在耳边说,“我敢打赌,他的脑浆一定是浅黄sè的。”

    “为什么他的脑浆是浅黄sè的!”

    “因为他是个笨蛋!他明知道早晚都要开口,却把自己祸害成这个样子……”

    “那聪明人的脑浆是什么颜sè的?”

    “如果是聪明人,他的脑浆应该是淡褐sè的,褶皱很匀称,上面覆盖着一层薄纸似的脑膜,仿若是包在油纸包里的名贵果品,随着呼吸蠕动的感觉,看起来很绚丽。”

    “笨蛋的脑浆为什么是浅黄sè的?”

    “笨蛋的脑浆之所以是浅黄sè的,那是因为油脂太多的缘故。油脂多了,想问题就容易犯糊涂。而且笨蛋脑浆上的褶皱也很不匀称,时深时浅的,看起来就像是快要腐烂的白菜。”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笨蛋!”

    “可他的确是个笨蛋,不然他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作昏迷的样子……”

    刘黑头心头一颤,忽地睁开眼睛,他又看到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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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只有三寸长,刀锋呈楔形的小刀。

    一把刀锋上闪着逼人戾气、绽放着幽蓝的光,似乎沾满无数冤魂的小刀……

    ……在刘黑头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经历中,极少见到有人用这样的刀。极少的意思是:不是没有!在很多时候这个词颇具安慰,就如此时的刘黑头一样,他被委婉地告知,“很不幸,你摊上了!”虽然“极少”。

    这个人就是贯城“画麟阁”的第二把刀:开膛刀施岳。

    刘黑头再次昏迷了过去。

    ……至于碎肢刀宫麟的刀是什么滋味的,刘黑头没有经历,也没机会经历了。在经历了两把刀之后,他招供了,被投入了囚牢。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偶尔醒来,就同别人呓语见过两把刀的经历……最后一次昏迷后,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所以关于宫麟的刀,没人能给出答案。因为宫麟的刀下,从来就没有过活人。宫麟总是出现在秋后的刑场,“碎肢手”说白了就是专干凌迟活的刽子手。

    为了当好“碎肢手”,宫麟曾研究过无数的凌迟案例。他从最早出现凌迟的五代开始研究起,一直研究到唐、辽、宋、元的凌迟规则,可谓是大明第一凌迟高手。至于他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有目睹者曾说:宫麟割下的人身上的肉,如果仅凭肉眼分辨,大小几乎一摸一样。也就是说,比如他的第一刀自囚犯的左胸开始割下大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肉,那么,这块肉的大小就是标准。此后他在这人身上割下的每一块肉,都是大指甲盖大小。

    当然,肉块大小的前提跟囚犯被判凌迟的刀数有关。如犯人被判凌迟三rì死,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先十刀一歇一喝。那第一天,就先剐三百五十七刀,每刀割下的肉如大指甲片大小。如犯人被判凌迟两rì死,例该一千八百六十三刀,先八刀一歇一喝。那第一天,就先剐一百八十六刀,每刀割下的肉片如大拇指肚大小。如犯人被判凌迟即rì死,例该五百一十二刀,先五刀一歇一喝。每刀割下的肉片就如半只手掌的大小……

    宫麟最特别的本事,就是能很根据死囚的块头大小,很jīng准地计算出死囚身上的肉能被割多少刀,每刀割多大的块,而且他总能让死囚尝到最后一刀的滋味之后,才慢慢死去……让人犯真正品尝到“肌肉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犹存。”的感觉。

    一个死人,只能将自己对这把刀的感受带到yīn间去慢慢品味,或是讲给无常鬼去听了。

    这就是贯城“画麟阁”的三把刀!三把让人闻之丧胆,惊恐不已的刀!

    在“厚德酒肆”,有关于“画麟阁”与“三把刀”这样的记录:“三把刀”只是贯城“画麟阁”的面子。而真正构成“画麟阁”胆与魂的,却是在阁内供奉着的画卷人物……十一个与众不同、技艺非凡的画卷人物!

    想写的几个人写完了。当然,接下来,还有很多人会出场,但不是在这里,这里写的多了,就不像是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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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心病

    六月初四,煞方东北……

    宜:嫁娶、招赘、纳婿、开市、赴任、求医、出行;忌:修造、动土、开仓、针灸、纳畜、置产。

    天不作美,仿若浓雾般的细雨自昨夜下到今晨始终未停。天地间所有景物都被这细碎的雨丝裹上了一层昏晕的外衣而失去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显得有些朦胧而怪异!

    在去往京城的官道上,四匹马随着一辆黑漆棺盖马车在泥泞的路上缓缓而行……

    坐在马车里的桑冲打个哈乞,自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摸出一个小巧而jīng致的紫檀木雕花盒子。他随手摁下盒子上的机簧,随着清脆的“当啷”声,盒盖弹了起来……

    这是个制作jīng巧的梳妆盒,来自蒙元宫中。它本是前元太子妃阿德的心爱之物——几个月前,征虏大将军蓝玉征讨蒙元残部,孤军深入庆州北部的“捕鱼儿海”(注),在大漠之中力克元军特古斯部,俘获了特古斯的次子迪保努及太子妃阿德。蓝玉见阿德貌美无双,便将之纳为己有,rì夜宠欢……在此之前,桑冲也早就觊觎这位前元太子妃的美sè,且惦记rì久,只苦于阿德常年随元军游击于荒漠绿洲,行踪诡异,无法得手。当他知道阿德被蓝玉俘获后,便潜入到冰天雪地的庆州,使出采花手段,就在蓝玉的眼皮底下,冒死诱jiān了阿德,且使阿德深深迷恋上他而不能自拔。但在蓝玉的眼皮子底下,这掉脑袋的勾当又岂能做的长久?故此二人不得不挥泪作别!那rì桑冲在同阿德作别时,阿德哭得像是个泪人,她知道桑冲每天都要梳妆打扮,说什么也要把这个盒子作为惜别物送给桑冲,希望桑冲睹物思人……

    梳妆盒里面装着一面手柄可折叠的小铜镜;一根细细的描眉木炭;一打“花斋坊”特制的染唇红纸;一格“西施居”的胭脂及一格脂粉;一把“龙泉”的剪刀和一把锋利的剃刀,另外还有一小锭金子。

    梳妆盒另有一个夹层,夹层中原本放着诸如丝线、绣针等女工缝补之物,可却被桑冲移除了,换之而来的是几页写满了人名的绢册、几片薄薄的竹简及三个小的青花瓷瓶。

    绢册上记录了桑冲这些年来所拥有的女人及她们的地址,在这些女人的名字后,分别标着:壹、贰、叁、肆、伍、陆、柒几个数字。其中,数字“叁”最多,数字“壹”和“柒”最少。至于桑冲为什么在这些女人的名字后标上这些数字,这是一个只有桑冲才能看的懂的秘密。

    夹层除了卷册,还有竹简。竹简不是桑冲的,是他霸占别人的东西……竹简上刻有图案及字迹。图案是几个笔画简单、形态不一的人体图形。人体图形旁标有字迹,但字迹都是极难辨认的先秦小篆。桑冲没上过私塾,所识的字都是历年来身边的女人断断续续教他的,对先秦小篆更是所识有限。故而他只认识竹简上写着的“白jiān术”等几个为数不多的简单篆字。这已经很让他欣喜了。在他看来,“白jiān”顾名思义,白白的jiān污。“白jiān术”则是白白jiān污别人的本事。他对白白jiān污别人的本事一向很感兴趣,所以他把这几根竹简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着,只想着他rì得空,把竹简上的先秦小篆研究透,学会“白jiān术”,然后纵横寰宇无敌手,“白jiān”遍天下可jiān之人……

    除竹简外,夹层里的那三个小瓷瓶也很受桑冲重视。瓷瓶的瓶腹呈三角形,上面分别系着黄、绿、蓝三sè绸缎……桑冲只知道其中一个瓶子里装着是什么东西。至于另外两个,原本就是和竹简放在一起的,想来是跟如何研习那个“白jiān术”有关,只要能跟“白白的jiān污别人”有关的一起切,桑冲都非常重视,因为这是他选择的行业,他热爱白白jiān污别人的这个行业,这是个让人陶醉,而且上瘾的行业……

    桑冲拈出一张红纸抿在唇上,对着镜子用剃刀把脸上的胡子毛发刮得干干净净,跟着娴熟地扑了一些粉在下巴及两腮,直到看不出一丝长过胡子的痕迹才停下手,又取出些胭脂调匀施在两颊……这样的工作他每天要做两次,有时候甚至三次,通常都是清晨及午后,没办法,他的胡子长得太快,只要稍微偷懒,下巴及两腮就会泛出青黑。

    不难想象,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即便她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艳丽得无可挑剔,就是她的下巴时而黑魆魆泛着青,这会让人联想到什么?桑冲不愿、也不能给人这种联想,因为容颜就是他存身立命的本钱,丝毫也大意不得。

    车虽然有些颠簸,但桑冲已经很满意了,比起车外那些骑在马上淋着雨的同行,马车里舒服的简直可以称作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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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冲扯过一件带着圆斑点的、闪亮亮的海豹皮皮衣盖在身上,尽量把双腿伸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海豹皮衣也是阿德的,是大将军蓝玉送给了阿德,又被阿德送给了桑冲。这件海豹皮衣来自“捕鱼儿海”的一百头海豹身上,且全部取自海豹的腹部,每头海豹身上只取腹部最柔软的巴掌大小那块,所以异常珍贵。它尤其还有一个妙处,那就是无论下多大的雨,只要披上这件海豹皮衣,身上都干干爽爽,不会沾上一点cháo气!

    yīn雨天本是睡觉的好天气,可桑冲却睡不着,他有心病!这心病已经埋在心底好几天了,那就是怎么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地除掉俞英……

    ……俞英就是车外骑枣红马的那个看着异常疏懒的年青人。他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长得既不好看也不难看,穿着既不华丽也不寒酸,说话既不多也不少……总之,与世上的多数人一样,俞英似乎属于那种混在人海中瞬间就会被淹没的、并不会引起人注意的、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的那一类人……可桑冲认为,真实的俞英,就像他桑冲一样是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而绝不是表面看到那样的。只不过他桑冲的面具是一层厚厚的脂粉,只要洗掉脂粉,就可露出真容。而俞英的面具,则让人无法看破,也许正是这无法看破的面具,才让桑冲感觉受到了威胁。

    注:捕鱼儿海:现俄罗斯贝加尔湖。

    011 同行的味道

    ……在没坐上这辆马车之前,桑冲接到的任务非常单纯,那就是去京城找一个姓申屠的“表哥”,然后在申屠“表哥”的协助下进入皇城!而他的终极任务则是“拯救”皇城中的少女,让他们尝尝做女人的滋味……换句简单的话说,就是“惑乱**”。

    桑冲虽然觉得这个任务有些艰难,对进入皇城采花也多少有些畏惧,但任务针对的毕竟是他极为擅长的采花本行。可是,临时多增加的这个任务却让桑冲心中不满。他是个采花贼,不是冷血杀手。就算是迫不得已的杀人,也多数跟女人有关。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像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那样,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

    但是没办法,桑冲必须接受任务。他的把柄在人手中,他想要舒服的活下去,就必须要完成别人布置下的任务。好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