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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奇谭-第24部分

    放弃~“说啦……难道你连你自己喜欢什么音乐都不知道,够傻哦!”激将法。

    “恩!”林乐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人类的音乐只是种谋生的手段。只是人类欺骗人类感情的虚假东西。我的音乐也一样,其实只是一堆什么也没有的废物!……不过妖怪的不一样,你前天的演奏不错……我很喜欢,恩,或许那就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吧……”

    嘿嘿,被表扬了下呢,若男可不在意对方把自己当成妖怪,似乎林乐很讨厌人,总之,是人话这女仆工作都有可能就砸掉了——“原来你崇拜我的音乐吗~呼呼~不过,我可知道你真正喜欢什么音乐哦~”

    每天晚上,林乐不是都在梦里哼一曲简单而温情的曲调吗?

    那才是他最喜欢的吧?

    算了~谁都要有点秘密的~

    而且自己其实是人类这个事实,也没告诉林乐嘛~扯平啦~~~若男开心的扯下一片菜叶。

    “喂……你再扯就只有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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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家的大宅比若男见过的房子都大,想想曾经去过的市政府,若男点点头,似乎这个稍微大点点——

    这房子确实有派头,有钱人果然都是些怪物,想着,若男煞似清高的说“哎~~真卖弄!”

    林乐看看旁边穿着西装,整一个女伴男装的若男,拍拍若男的头:“给人家听到,直接把你给杀了丢大海里喂鱼。”

    若男可没被吓到,一挺胸脯“哼!你以为他们是总统啊?何况我是谁,东方猛男,我一个指头就能搞定黑社会。”

    说着,一个比若男体积大3倍的人出现,若男看看对方那和西装毫不相称的脸,立即把手交叉防御在胸前,结巴的说:“怎,怎样……!?”心里还是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居然那么大声——但对方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您是林乐先生吗?小姐已经在等你了……对了,这位是……林乐先生,我们主人只允许你带个女仆的吧?”

    “他是我的男仆。”

    “对!我是男仆,比女仆流行!不行吗?”

    “啊……林乐先生~”一声很亲切的女声传来,龙家的大小姐龙凌冰走了过来,非常职业的微笑让人避无可避,林乐也换上职业微笑:“大小姐……啊,这是我的男仆。”

    龙凌冰看着若男,笑脸僵了一下,若男看着对方,仿佛听到那本已生锈的命运齿轮卡嚓了一下……

    “你……唔,你认识我吗?”

    若男也用力回忆了一下,莫邪插嘴道:“是龙家的大小姐啊!”

    “龙家的大小姐?但是,我记不起啊,好像不认识啊!”

    龙凌冰听了若男的话,恢复了常态:“啊,这样啊,我多心了,其实你和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刚在演艺圈出道的新人,尹若月~”她让再看看若男:“真的很像,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好了,两位请进,演出前请先品尝点小点心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两位请自便!”

    尹若月……尹若月……啊!!!

    若男突然想起,自豪的对莫邪说:“记得吗?那天早上,你刚出现的那早,我说有个新人偶像很像我吧?你还不相信呢,肯定是真的非常像啊!看,有别人都误会啦!”

    莫邪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细心一想,这个宿主现在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记忆,即使说了,也没什么用。还是先尽量别让他卷入一些谜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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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男手拿着无数的点心,嘴巴里唧咕唧咕的吃个不停,林乐看他嘴角的奶油和周围人有些鄙夷的目光,用手把若男嘴角的奶油擦掉“跟你们妖怪不一样,和人相处要注重一些做作的礼仪啊!你也稍微学一点……别总象小孩子”

    若男吃着嘴巴里的东西,看看对方——心想:嘿,可惜我也是个人类哦~(这不是重点吧!)

    “若男?!”一个衣着得体的公子哥走了过来,林乐挺吃惊的,这居然还有人能认识自己的男仆哦,厉害啊!“这个是……莫非是林乐!?啊,我,我叫扬风,是你的fns~~~若男,你不赖啊,居然……”

    扬风后面的话没出口,看刚才若男和林乐的动作,扬风没有办法相信两人是一般的关系,都说玩音乐的人有些问题,没想到……(偏见~~~)

    “你好!”林乐依旧是那让人找不出破绽却空洞的表情:“我今晚会给大家演出,对了,你认识我的男仆若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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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居然在熟人面前被当成男仆,若男为面子,猛的往林乐背后一拍:“呵呵,我是他的搭档~~~恩,我可能也会演出,呵呵,我们是朋友,我可没当什么男仆,是吧?主人?!”

    “恩,对对!”

    扬风点点头,指指林乐的脸:“其实,你的嘴角,不管怎么说,祝你们顺利……”

    若男看看林乐的脸,胜利似的发现林乐嘴边有点奶油,用食指飞快的擦了下来,得意的吮了下食指:“怎么样,你才更象小孩子吧,呵呵,哥哥保护下你~”

    “哼!”林乐扬起点头,矮一些的若男这下看不到林乐的表情了,只有那大吊灯发现了一片通红。

    十林月

    “下面演奏的,是钢琴王子林乐!大家欢迎!”哗……没有人苛刻自己的掌声,都把这掌声给了将出场的天才……

    林乐,现在当之无愧的钢琴的王子,据说林乐小时候听力是有问题的,在8岁的时候被相依为命的母亲抛弃,那母亲在贵族间运用美貌到处敛财,最后终于重病缠身而死,那财产相当多,遗留给了林乐后,林乐学习了音乐,听力也突然变得异常发达。虽然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开始名声并不好,但用自己的实力,他还是让这些贵族折服,没人再提起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他走到台上,缓缓的演奏起那优美的音乐,让人留连,功力出神入化。

    若男佩服这份技巧,但……若男念叨到“总觉得少了什么呢?……”

    旁边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似乎听到了若男的话“成功后,失去了为证明自己的拼搏,却找不到对音乐最原始的爱。现在的他,已经称不上王子了,而是个迂腐的国王,他的音乐现在只是虚化的垃圾。是吧?东方若男?”

    若男看看这个墨镜中年男,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吧?而且这么批评林乐很不好啊!“切~他每天晚上做梦哼的歌都相当让人——舒服!不懂就别乱说,大叔!”

    好些听了这话的人都呆住,特别是扬风……若男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稍稍低了点头:“事实嘛……不信你什么时候趁他睡着了去听嘛……”

    “呵呵,那真的有一听的必要咯,梦之歌吗?”

    林乐演奏完一曲,站起来,下面的掌声依旧,只有墨镜大叔没鼓掌,并说道“林乐王子,可以演奏下梦之歌吗?”

    林乐看到对方,惊讶的说:“迈……迈老师?!”

    若男也惊讶起来“他是你的……老师?”

    墨镜大叔没什么变化,说:“你满意刚才的演出吗?可以的话,演奏个和以前你演奏的故乡一样水准的曲子吧?比如这个人刚才说的梦之歌……”

    若男看墨镜大叔指着自己,感觉自己这下估计跑不掉了。林乐也很迷茫:“梦?梦之歌?那是什么?”

    “这孩子说的,你睡觉的时候总是哼的一首曲子。”

    林乐果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哼过曲子,但他知道自己梦到的是什么,故乡的稻田,金色的,阳光温暖着,天空很高,一个女人戴着草帽拉着车和自己说着什么,但他记得梦是噩梦,因为最后那女人抛弃了自己,撕碎了梦……

    “什么……什么调子……”林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记不起……你,帮我回忆下……”

    若男只好凭着记忆哼起那调子,幸好那调子很简单,很简单……完毕也只用了不到1分钟……但还没哼完,林乐就用力拍了钢琴,混杂的重音把整个房子灌了个通透。

    “对不起……”

    林乐转身,连风衣都没穿,拨开人群而去……

    若男窘在那,眨眨眼睛:“什……什么啊……是这个没错啊……”

    墨镜大叔呼口气——果然是这首歌吗?……他站起来“各位,我的徒弟今天不在状态,我代替他给大家演奏几曲吧……对了,你和他住一起吧?一会我送你回去……”

    ————————

    送若男回去的车上

    若男坐在墨镜大叔的旁边,有些惊讶这家伙的钢琴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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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乐啊……”墨镜大叔先开了口:“我本来不想收他为徒的……一是他的母亲似乎是很差的人,二是因为他空有才华没有那最重要的音乐灵魂。但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以前有次听到他梦中的歌曲……原来他有比任何人都柔情的灵魂,只是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把那柔情撕碎了,后来,他不哼那歌了,却演奏出了他故乡的回忆,那田野,那夕阳,那一切,美的让一切人折服,包括我……只是没想到,这歌曲的灵魂只是昙花一现。原来他又开始哼那首歌了吗?”

    若男没说话,只是哦了一下……

    “其实他的母亲啊……林乐的心上有个面甲,把他的灵魂锁成了一个不该有的形状……他或许只信任过他的母亲,却失去了母亲,这让他讨厌人,不信任人,所以音乐更不可能对这些讨厌的听众,不信任的听众传达美的灵魂吧。”

    若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车到了,若男突然问了下墨镜大叔:“对了,林乐的故乡在哪啊?”

    “不远,据说在城边的那个小村子。麦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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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啊?”林乐居然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啊……对不起……刚才,是怪我哼了那个吧……”

    “没关系……其实,妖怪真好,像你,很直白。不会象人一样永远撕不完面纱……让人不敢把心放上去信任。”

    若男咬咬牙,鼓足勇气“以前我家人很讨厌我玩音乐的,弄的像仇人似的,但其实他们挺爱我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或许……”

    “别说了!!!”林乐大吼了一声,声音平复一点后,他说:“你去休息吧,人太复杂了,是说不清的,很多东西都是假象而已。”

    “……是吗?”若男走上楼

    “对了,如果再听到我哼那歌,就叫醒我吧!”

    若男没回答,只是说了句:“其实我也是人……但或许那些不好的才是假象,真正的人很美好也说不定呢……只是大家想的太复杂”声音很小,但或许在两人间已经可以听到,只是林乐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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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起手,探寻那模糊,却找不到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

    妈妈去哪了?

    “我是仙家家主日炎,我会找人医好你,并解除你身上这不该背负的诅咒之躯。但你要帮我个忙,把地图上标示的这本曲谱——万知曲,找出来,收好。妖怪和懂仙法的人是不能触碰这本曲谱的,所以给你最适合!”

    “我的妈妈呢?”

    “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你要独自活下去了!好了,我时间不多,不和你解释了,有一天你会明白!”

    妈妈……

    抛弃我了吗?

    和所有人一样,抛弃我了吗?

    “妈妈……”林乐看着自己的手探向前方,看着穿过指间的阳光,一夜又过去了……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女仆房前,发现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他想起昨天若男的话:“其实我也是人类……”

    “我的听力真的不错啊……那么小声都被我听到了,她走了吗?”想想,自己生活一直是虚假的,没想到开心的狐狸生活的日子,也只是稍纵即逝的虚假。

    他走下楼,坐到一架钢琴前,用力敲下钢琴,怒喝一声“可恶!”

    钢琴的余音震动房子

    “你……你疯啦?”若男不知何时在客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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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男?!!?……你……在做什么?”

    “做便当啊……”

    “哈?!”

    “今天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玩玩!”

    “哈?!”

    “对了,骗了你不好意思,我是人类,但我答应你,好好的做你的妖怪女仆几天,所以原谅我吧~”

    “切……”林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原谅眼前的人类……而且有些想笑。

    “不好不嘛~”

    “……你是男的吧,很恶心的撒娇啊!”

    “撒娇!?我?!开什么玩笑……”

    “你这家伙……”林乐真想拉拉对方的脸蛋“你比狐狸还狐狸啊!”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哥不和你计较了!

    十一,圆月,

    呼——风带着树的味道,只要闭上眼睛,唰唰,唰唰,这样的叶子声就不断的传达,那是一片绿叶轻抚一片绿叶的声音,那是自然的歌。

    林乐看着那田野,那野花,虽然色调一点也不一样,时间也不是夕阳的时间,但感觉很梦里的景色,很像……

    “来这里做什么?!”

    “啊……没啥,呵呵。”

    两人走着,这时,一个妇女带着孩子经过,有些旧的单车发出着声音,林乐看着,说:“我回去了,我不想来这里。”

    “等等,林乐!难道你想一辈子留着这个心结吗?带面具生活吗?你喜欢妖怪不就是因为妖怪自由吗?总之,不要逃避,和我一起解决你的过去,让你也自由吧!”(这些话在昨晚可是演练了n个小时……)若男看林乐站住了,走上去拉拉对方的衣服——“总之,你想想,一个母亲怎么会突然到孩子8岁才讨厌自己的孩子,你8岁前有被母亲虐待吗?”

    “她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那么痛苦,我当时被一切讨厌,但认为这世界只要有她就好,可她却还是抛弃了我……”

    “……”

    “我小时候其实不仅听力很差,眼睛也很差,阳光一强烈就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的我能活到她死,真是上天恩泽!”

    “是吗?”若男走到树下:“我以前很讨厌我父母,他们不理解我,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害他们不高兴。当我长大了些,我发现——自己只是因为和父亲的想法不一样,便被父亲骂,我开始恨我的父亲,甚至不想回家……可后来我发现,原来他们很爱我,很爱……有时候,只是因为爱,所以才蒙蔽了互相的理解……”

    “对……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一个枯老的声音往后面传来……

    ——

    林乐和若男四处观望,发现除了自己和一棵树外,没有一个人……

    “是我……”

    似乎是树发出的声音吧?

    若男一种哑然的眼神盯着树。“这个是我莫非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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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你眼前的树。”

    “纳尼!啊!何方妖孽!!!”若男下意识的一个后缩,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大树也楞了:“小姐,你摸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你的灵魂,你也是妖怪吧……这个镇定的男的似乎才是该怕的人……”

    “啊……谁……谁是小姐,谁是妖怪,本小姐是个人类!而且还是大男人!小心我把你这突然乱入的妖怪解决了!”

    林乐却异常镇定,他走向大树:“这世界就是有不被需要的孩子,和不爱孩子的父母吧……比如我……而且人类这么可悲,为了自己,要做那么多令自己都讨厌的事,所以,我才想当一个能自由的,能靠自己独自活着的妖怪……”

    若男听了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大树则又幽幽的说:“你那些没由来的思考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告诉你件事情——这里曾经有个女人,她是个人类,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

    ————

    “那女人是个城里人,带着孩子来这个村,她没有人能依靠,只有祖上的一间破屋子和一小块地。

    据说她的丈夫死的很早,留下的是眼睛和耳朵都有缺陷的孩子,但女人养育着孩子……

    女人在地里干农活,粉嫩的手摩起老茧,白净的皮肤晒的有些黑,她干男人的活,但她不说累,她带着孩子生活在这个的地方,每天都会路过我的脚下……”

    若男看看林乐,不由的说:“眼睛也有问题?”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