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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奇谭-第24部分

乐没说话,大树则继续说:“母亲和孩子都会在傍晚留在这,感受夕阳,孩子总说有一片片金色,仿佛梦的颜色,这个世界很美,但没妈妈美。

    而母亲只有在这时候会笑,她唱一首歌,或许孩子听不真切,却感受得到,慢慢的,孩子也哼那首歌,那是这世界最美丽的光景之一吧……”

    若男挠挠头——或许对于不能动的大树,这真的够美的了“然后呢?”

    ……

    但大树没有再动,风一吹,叶子刷刷啦,田野把声音空旷,刚才的对话,仿佛从来都没发生过,只是幻觉而已。

    林乐站起来:“人啊……总是善于制造这些虚象吧,若男,走吧……”

    “啊!等等,便当还没吃呢,在这吃吧。”

    “呼……”林乐舒口气:“这真的能吃吗?这黑色的硬块是什么?”

    “什么?!居然批评我的荷包蛋!?我……大树哥,全部给你吃吧!”

    但大树还是没说什么,而若男身体里的莫邪,却有了新发现,本来若男身体现在是完全没有妖力也没有仙力吧?那么,这个树精是怎么感受到若男有类似妖怪的地方呢?除非,若男的魂源里还藏着秘密!

    所以莫邪试着潜入了若男的魂源,令人惊奇的是,这个魂源似妖非妖,似人非人……

    若男没有感觉到莫邪在自己身体里活动,看大树完全没了动静,有些不爽:“靠!还以为你能做什么,讲几句话就圆寂了?!……喂,起来继续说啊!”

    林乐径自离开树下,开始往回路走,若男只好跟上去,但还是象个小女生一样不停的抱怨大树。

    “你想知道后来的事?”

    “哈?想啊!”

    “那女人后来舍弃了自己的孩子,沉迷于金钱中,风流于上流贵族,她确实还是给收留孩子的家庭送点钱,但她变了……所以,孩子的那慈爱温柔的母亲,在那最美的夕阳下,在最后次送孩子后就变了。……也或者她终于下定决心撕下了面具,去过她幸福的生活了”

    “……”若男突然停下“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改变吗?……”

    “呵呵……”林乐笑的有些怪异:“确实,我当时身体也很差,她没死的话我确实拿不到她的遗产来做那次昂贵的手术,但是,她死前给我了一封信,给我一个人的。内容是说想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而且告诉了我,她和我不是一样的人,她是只能为自己活的人,这么多年,只是在勉强自己——并且告诉我,如果我象烂泥一样生活也和她无关。她不爱我,以前的都是假象!

    我恨!所以我努力,我会活的比她想象中好……这是唯一的报复方式!其实,真得感谢她,信只寄我一人,这没影响我拿她的遗产。而且我努力后,成为了现在这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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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信不是你母亲的真心!”若男突然冒出这一句。

    “……呼,你有什么依据?”

    “直觉!”若男看林乐似乎完全无视自己,要离开,于是追在林乐的身后,接着说:“我的直觉很准的!而且……谁会在死前写那种信给人啊?如果是我,如果要死了,肯定希望大家都喜欢自己,怎么会让人讨厌自己!?不是说死要面子吗?她那封信肯定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那么,她真实的想法,谁也不能验证啦!”

    “能的!她……恩,她可能和你有什么约定啊,或许,留过线索给你的!”

    “没有的,不说了,好吗?”

    若男绕到林乐前面,霸道的拉着林乐的领带,让对方弯下点身子,让对方的眼睛看着自己:“仔细想想啊!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弄个一清二楚!这样才是男人该做的!……你是我崇拜的王子!你也会去!!试着成为一个,如你喜欢的那种自由坚强的妖怪般,自立坚强的家伙吧!”

    林乐看着若男的眼睛,眼神里那份坚毅感染者自己——是啊,为什么母亲会在死前写那些呢?为什么母亲会突然改变……自己以前之所以不敢想,是因为自己要用恨让自己坚强,幼小的自己扛不起那份爱……只能用恨让自己坚强。

    但,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线索吗?那片金黄里,母亲离开时——说的是——

    ————————

    ________

    “你先回去吧,我去弄清楚……”钥匙给了若男,林乐独自离去,自己以前害怕去探究爱——因为若探究到,自己的恨是对的,或许自己会更痛苦;而自己的恨若是错的,那么失去了恨的自己,怕承担不了那真实的爱……

    但自己应该坚强一点

    虽然自己不是妖怪

    但人,若愿意,背负该背负的大步向前,自由又坚强的生活,是可以的吧?特别是对于现在的自己,只欠决心!

    ————————夜,圆月

    9点,若男才看到回来的林乐,林乐的脸上有些水痕,指甲盖里有些泥……手里有只大箱子和个蛋糕。

    “喂,兄弟,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乐坐到沙发上:“若男……”

    “啊?”

    “我长大了……”

    “什么?”

    “我的生日,27岁的我,感觉自己真的是个男人……而且以后我会像自己喜欢的那样,自由坚强的生活!”

    “切………………我才是男人,你就一小屁孩!虽然年龄比我大……”

    “呵呵……”林乐笑笑:“吃蛋糕吧,大小姐帅哥!”

    “听着真别扭,本小姐……”若男立刻锁住了林乐的脖子:“你说什么!?!”

    “没没!姑奶奶,放手吧……其实啊……有个孩子,天生得了一种怪病——耳力,眼力很差,外貌更像个怪物。”林乐把蛋糕放下:“这种严重的先天畸形,更传说是鬼面疮的诅咒,投医无门。孩子的父亲跑了,因为孩子长的象怪物,而那女人没有,他把畸形的孩子养着,不断的打听这个病,光是做手术纠正外貌,就是一个对女人来说的天文数字。但女人却没放弃,她的坚强,超过任何人!——多少钱我都一定会凑到,我不要任何优惠,不要任何援助,但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一定要保密,为了孩子的未来!我不希望他背负一个被人同情的童年,我要他自由坚强!”

    林乐把箱子打开,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的孩子长的很可怕,嘴,鼻子,手都和人熟悉的差距那么大,孩子笑着,却让人有些寒意

    “女人还要想办法,找关系,找到常人根本不能靠近的仙家,请仙家的人帮忙……解除鬼面,治好孩子的眼力和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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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男看着照片,看看眼前帅气的林乐,小嘴抿了抿。

    “这些计划都要钱!女人从此在任何地方赚钱,赚地狱一样的钱,承受人尽可夫的痛苦,出卖自己灵魂的纯净,选择这样的生活,或许死后的终点也将是地狱……”

    “那……那……”

    “地狱有没有钢琴呢?……如果有,孩子一定要去地狱,给女人弹奏一首曲子,孩子给母亲的。”林乐走到钢琴前,还招招手,若男走过去,坐到林乐旁边:“和我一起弹吧……”

    “吓,曲谱呢……”

    “配合我,快乐的弹吧……我想弹快乐的调子给那个女人——我的母亲。”

    音乐流畅的响起,回荡在大大的房子里,房子里的灯还是没人想开,月光才是最美丽的蜡烛——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回转的是那又快乐和又忧伤的曲子

    盖在音乐下的还有那发自内心的歌词:

    “原来一个人,不该用恨让自己逃避,不该因为任何原因,而不敢去承担那份爱。妈妈!请原谅我以前没勇气接受您的爱!

    妈妈!我长大了!我的心,会自由而坚强。

    其实我以前真的是懦夫,其实你走那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那有些模糊……

    但我该早点去树下挖出您埋在那的爱和真相!

    如果您在地狱,请让我换您出来!!”

    ——

    【原来,那夕阳田野边,最后一次送孩子的女人对孩子说了句话:“妈妈真的很爱你,这份爱不能带到妈妈将要去的地方,所以埋到树下了哦~”女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长的仿佛怪物的畸形孩子对妈妈的每句话都那么珍视,虽然耳朵有问题,却努力把这话大概听了明白……】

    曲调变的只有哀伤,若男停了下来,他靠近林乐耳边:“林乐……你的妈妈一定在天堂~神是很温柔的……他知道,你的妈妈是天使……真正的天使……”

    林乐的泪水终于出来了,他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头因为感情的翻涌而摇动着,但音乐都没有停,他演奏着一个天使照顾一个长的象怪物的孩子的乐曲,但乐曲中开始夹杂着欢快,那是天使给孩子的快乐,是孩子那畸形的脸上那朴实纯真的笑容,是神的温柔……

    风从落地窗吹进来,桌子上那张孩子的照片被吹起,透过月光,隐约看到上面的字——我最爱的,最可爱的孩子,希望你永远笑着生活,坚强的欢乐的生活,象命运的王子那样自信又坚强,并拥有自由的翅膀——爱你的母亲:栎

    音乐越来越流畅美丽,林乐对若男说:“这是给我妈妈的音乐!”

    若男点点头,这音乐充满灵魂——“她在天堂也会喜欢~”

    ——窗外的车上,墨镜大叔看着手里的蛋糕:“真得谢谢林乐和东方若男啊,真是一生都难听到的这么美的即兴弹奏……栎,不管你的决定是对是错,你真心如何,你现在魂在何处,你有个值得自豪的儿子”

    ————

    ——————

    ————

    若男的工作期限结束了,林乐其实在那天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而且工作更卖力了,若男在白天很难见到林乐,林乐不再一味的羡慕妖怪讨厌人类,因为人也是可以自由而坚强的生活的。

    林乐的房间有两张放在一个相框里的照片,一个畸形的孩子和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若男把相框擦好,看到旁边来的新来的女仆,想想或许该告诉对方该做什么工作,但自己却想不出自己的这段女仆生涯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家务,最后还是走到门口,等新女仆要问自己什么的时候,才说:“对了,那家伙的钢琴很厉害的,做的东西也很好吃!还有!早上要叫醒他~~”

    然后拿起林乐给自己的信:本来想送你的,但让你这个懒狐狸再睡一会儿吧。这本乐谱你拿去,是仙家的人小时候让我找出来的,据说能用者,只能是似妖非妖,似人非人,我看过,上面全是乱符号,但或许对你有用……对你这个不是狐狸的狐仙。

    “什么嘛……万知曲?”若男看看“是乱码啊,可恶……”但还是放进自己的大箱子,然后提着大大的箱子,离开了这个大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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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男觉的,现在自由而坚强的林乐,确实够帅的,恩,和老以前知道林乐时,自己以前想象的一样——真正的音乐王子!

    若男甩甩头,赶走脸上的热气,霞月他们已经在远处开来的车上看到了若男,一停车:“……你的脸很红啊。”

    “哈?!你们来了……我……呵呵,热血这就是!我在男子汉行为准则上给自己了一些新认识——我以后一定要坚强自由,值得双叶依靠!东方猛男未来一定要成为更好的男子汉!兴奋啊~呵呵~~”

    “…明明是花痴表情…不会是对林乐有好感吧?…………”

    “啥!?!?你们想死吗?”

    (或许若男也没发觉,双叶这个名字,被自己脱口而出呢……但要找回双叶,让双叶依靠,那可能要经历很多,要走太过凶险的路)

    一入学

    若男把通知书放到衣服的内袋,看看自己杂乱的房间,仿佛做了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把自己的成|人书籍和影片全部拿了出来,装到大塑料袋里,然后很豪迈的说:“收藏品们,对不起啦……我虽然不是什么背信弃义的人,但哥要走了,只能和你们道别了!”

    若男的妈妈一大早就听到儿子叮叮当当的在收东西,看若男拿出一大袋东西后:“乖女儿,你收拾房间啦?”若男已经习惯了妈妈这样叫自己,或者说已经懒得再象开始一样大反映,摇摇手,只是说:“我去丢点东西。”

    “?丢什么?”若男的妈妈看看儿子的房间——更乱了吧?完全不象是收过……对若男要丢的东西有些兴趣。

    若男叹口气:“丢我的青春回忆!”(……)

    若男走出去,想想又绕回来:“对了,妈妈,给我点钱,一会儿我直接去学校了……我想去学校看看,扬风他们约了我一起,而且我想看看自己的舍友是些什么牛鬼。”

    昨天若男的爸爸已经把学费和生活宿舍费这些代若男给交了,不过若男昨天没去新宿舍“视察”,今天是非艺术系的报名,完毕后才具体按学校名册分配宿舍。

    若男对宿舍生活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也不知道宿友会是什么样的人。

    丢了自己怕放家里被发现不太好说的se情产品,若男撑了个懒腰,站在楼下等约了自己的扬风。

    ——今天是礼拜日,但街道上赶去上班的人还是挺多的,若男无聊的看着过往的人,但对于过往的人老对自己投来爱慕的眼神让若男有些无所适从,他把帽子戴上,把帽檐往下拉拉。

    “喂……若男?”

    “啊!你真慢死了,混蛋!”脸蛋居然有些因为生气而透出的微红。

    “……”扬风定定神:“走……走吧!”在周围的人看来,两人还是蛮相称的吧,其实若男的妈妈在楼上看着,也在偷笑呢。

    或许时间和想法都是在空气中磨转的东西,曾经无可替代的东西却是可笑的玩笑,甚至是累赘……或许曾经认为只要失去,便不会再开心的重要,却是那么容易消亡的东西,这听起来让人有些难过。

    但这也是两面的,从好的角度看,不好的心情不是也很容易过去吗?

    比如在几个月前,在还为了若男和丈夫吵架,为了若男的将来愁苦的时候,若男的妈妈或许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样笑,就是这样真实的生活,翻转着情感,人生才会短暂却复杂吧。

    “你去哪?在这等公交车!”若男其实对扬风的正常生活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吓?我管家的车在……啊,那我打个电话叫他回去……”

    “别别!”若男知道扬风的车挺舒服的“呵呵,不坐白不坐~”

    扬风看若男的脸蛋,真想捏下去,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被杀掉:“……恩!你和我梦里的女骇有人品上的差距,她一定不会贪小便宜!恩恩!”

    “切~~~~哪有比我好的女……”话还没完,若男还是给了扬风一个擒抱术,如果不看若男得意的样子和扬风痛苦的表情,还是挺让人羡慕的。

    终于,在时不时就给若男买点东西吃,还要经常说“马上就办完了。”的情况下,扬风把该办的手续和费用都弄完了。若男等扬风办完也是有些原因的,据说一起去教务看宿舍分配的时候,两人一起还是可以商量下住一个房间的,在若男来说,能和这个有钱的冤大头住挺不错的。

    “老师,我们来看宿舍的……”

    这个管理的女老师似乎也接纳了不少来问的学生了,麻利的点击了几下电脑,问:“名字,班级,还有学号记得的话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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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扬风,新生,经济管理……学号12989”

    “恩……”这老师查看了下电脑,突然表情僵了下:“你……你是扬氏未来集团的公子扬风?”老师看扬风点头,表情突然笑的那么亲切,仿佛和扬风非常的熟:“你父亲还好吧?啊……果然你也是一表人才啊,对了,你在学校有认识的朋友吗?我帮你安排到一起住。”老师这下终于仔细看看来的新生的外貌,看看扬风,又看看旁边的若男“这小姐是外国人吗?头发的颜色很漂亮啊!”

    “啥?!我可是纯正的中国爷们!”

    ——这样和老师说话的新生若男估计是第一个吧……

    扬风赶紧说:“他是若男,音乐系,也是新生,我想和他一起住。”

    老师这下为难了:“啊……这个,男生和女生是不能一起的……你们到大2可以出去租房子倒是可以通融下的……”

    “不不,老师,你误会了,他是男生,只是长相比较感叹号!”扬风这几天算是掌握了点若男的脾气,一不能说若男长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