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 > 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第7部分

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第7部分

    道吧,不然怎么疯的都搞不清楚,让她哭哭也许还会好些的,是不是。

    然后就是穿,不是都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吗?没有什么好的,不过能穿得暖,夏天一人两匹簿布,春秋是夹袄,冬天也送来了棉花与厚实的布匹,比之在荒漠上只能改来改去的旧衣裳,倒是要强得太多。

    吃、穿、住这是人生三件大事,最后就说说关禁她们地方,这里环境不错,幽幽静静的前后两重院子,足有好几千坪吧,要在现代这可得值老大的一笔钱啊,凌夭夭常常摇头叹息,这样的场所用来关人,忒浪费了一点吧。

    那地盘就当时也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吧,何况还有绿绿绒绒的草坪、杏树、桃树成排的栽、长成六七簇的翠竹点缀在假山林立间,假山前甚至还有个大大的池溏,里面种满了粉色的莲花,池溏上有大理石制的路桩,漾在水里就象一朵朵黑底的大花一样。

    虽说没有曲径横斜,池溏边倒还是蛮风雅的有个观水亭,夏日晚坐在这里吹吹风,赏赏花,喝喝茶是很让人惬意的,当然比之荒漠整日的疾风吹,严寒冻,还有狼群的威胁要来得好得太多。

    住的屋子也有好多间,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拎她们进入那间活象是锁人的房间,现在她们自己另行拣了偏房住下,倒也没有人说道。

    所以平心静气地说,这里的一切除了院墙高得离了谱外,一切都还是蛮好的。

    不过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囚禁着过一生,何况最终等待她凌夭夭不知还有何凄惨的命运,谁会这样的养谁一辈子,她凌夭夭又不是人家的老子娘。

    还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好得多,至少不用在晚上暗暗地以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因为未知而更加的恐惧,所以逃跑的心只有越来越坚决的,决不会因这一点点吃食和关押的环境好一点就死去。

    所以凌夭夭又反反复复地想了好些别的招:

    爬墙,可惜院内的树木都离得院墙有好远,光光溜溜的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转悠了老半天,她凌夭夭又不是壁虎,但由于心底的盼望过分迫切,所以倒也试着攀爬过一阵。

    但通不过啊,通不过,最后只能忍泪挥别外面的蓝天白云,彻底放弃爬墙这一没有前途的方法。

    大声叫救命,反正监管她们的人是个聋哑人,还有不是那个时候应该多的是侠客武士剑仙这一类的人物吗,希望能招一个来吧,他们不都是干这个的吗?

    然而不知是当时的路过的人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意思入脑太深,还是这地方离人烟密集处还是隔得有不近的距离,或者是明白凌夭夭感激的心不诚,反正是白喊了老半天,连小猫小狗也不见来半只。

    看来要想逃命,还真的只能自力救济了,伟人不是说过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吗,凌夭夭一向笃信这一点。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次,凌夭夭同志与大丫同志埋伏在院子口,一左一右,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各人手里捧着一大块的太湖石,就等着敌人来入网。

    候着那老妇送饭开门进来头正低着时,朝着那脑袋瓜就是两板砖,不,不是板砖而是两大块的太湖石(那种极坚硬的,富贵人家用来作假山装饰的石头),照准了那脑袋就下去了。

    事后还有些不敢睁眼,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就看到一个血葫芦,她可不想杀人被抵命或者天天做恶梦。

    睁开眼的时候凌夭夭还在想估计自己当时所使用的力道,就是一个铁核桃也会被砸个稀巴烂,大丫长期劳动着的,那力道比之她的应该更猛烈些,就算是高手这么着地让人向着脑袋这么两下子,让她昏过去应该是怎么样也成不了问题的吧。

    但还就偏偏的成了问题,太湖石顺落下去了,却没有砸上头了,被砸的人虽然又聋又哑却在间不容发之际,收腹贴胸仰头避了开去(这是事后大丫描述给凌夭夭知道的)。

    而当时的凌夭夭还以为这老妇是前后受了两击却没有任何事地抬头看她看大丫,给了凌夭夭一个极阴郁极阴郁的表情然后裂嘴唇动了一下,仿佛笑了一下,这算是震怒前的宁静吧。

    暴风雨前的平静都是这样的,于是然后足足有三天在预定的时间内都没有人给送饭,饿得凌夭夭那叫一个难受。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打击后,凌夭夭的逃跑工作开始由明向暗发展了,由地面转入了地下。

    她开始挖地道了,别人既然能打通地道偷走世界上安保措施最严密的银行的钞票,她挖地道仅仅为逃亡出去应该不会太难吧,老天爷在抛弃了她这么久之后,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眷顾她一次吧,她的信心不能说不足。

    由于也分不清向那个方向发展是正确的,前后左右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凌夭夭随便地选了个她认为便于施工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地道战作业了,这是个长期的工作,尤其在没有锄头、铁锹、榔头……这些的时候,当然挖掘机这些就更是妄想了,凌夭夭也不去想。

    唯三的工具就是她的两只手、头上的簪子,还有用石头磨制的几件石刃,说起来这个凌夭夭就有气,天啦,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呆过现代的灵魂,现在居然要使用新石器时代的工具,真是有够给二十一世纪的人民丢脸的,她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更对不起人民。

    泪奔着道歉。

    本来还有一样工具,就是那老妇给大丫拿来的一把极小的剪子(大丫给她与自己做衣裳用的,凌夭夭只借来用了不到一天,毫无悬念地就给那剪刀上崩出了一个大口子,挖地道啊,谁知道下一步会碰上些什么,凌夭夭认为情有可原,能怪她吗?不过大丫却当即就收了回去)。

    凌夭夭气恼,但大丫的怒火比她还高。

    “不管出不出得去,但衣裳你是不得不穿吧。”

    yuedu_text_c();

    潜台词就是做衣裳比之于渺茫的逃出去在大丫的心目中更重要一点,对呀,凌夭夭是不敢夸口说一定能逃出去的,现在坐牢的日子毕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衣裳自然是不能不穿的,所以很难得的在凌夭夭与大丫的争斗中,这一场大丫全胜。

    于是日子就这样的平静地过下去了,白天怕被人发现,就该吃饭时吃饭,该练功时练功,该吊嗓子时吊嗓子,有时候情绪来了,凌夭夭也常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竹子林边跳一曲舞,唱一支歌,都极随意。

    但每逢凌夭夭唱歌跳舞时,大丫都总爱倚在门前茫茫地看着她,感受她作为笼中鸟的孤寂和悲凉,唱完跳完后,两人总是相对惨然的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接着干的当然就是两个人换着班的挖地道了。

    前一辈子没有人告诉过凌夭夭挖地道是件技术活,当然她呆过的那个时代虽然比现在先进,但她却没有在挖地道方面获得任何的培训,现在后悔却也没有实质的用处,自然技术方面她是不过关的。

    没有技术力量的支持,仅凭热情和信念主宰行动,她的失败是可以想象的,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她的地道塌了五次。

    最严重的是第三次,她正在地道里j撅着屁股卖力劳作时后面垮塌了,将她淹埋在其中,好在大丫当时就在屋里的地道口处,发现不对劲立即地就将她连刨带拽地弄了出来,不然她穿越过来的小命恐怕就会一命呜呼在此了。

    《 href=buy.lwen2.com trget=_blnk》通过潇湘导购(buy.lwen2.com)前往淘宝网购买女装,《 href=‘‘ rget=_blnk》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

    第二十二章偏离方向的地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丫差不多是以命相逼不准她再开挖了,但凌夭夭直着眼珠子回了一句:“不离开这里,你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吗,囚禁我的人说不定会来挖我的心挖我的眼珠子什么的去给别的人换,或者就是将我卖到青楼子里去接客?”

    那样的话,应该还是死了的干净些吧,现在她们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关押着又不给个说法,就象等待判刑的人一样,心里虚落落的难受得紧。

    大丫心里也不是不怕的,再想了想凌夭夭的话,她自然是不敢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也就任着她蛮干下去了。

    这天是个上弦月夜,在一个月前她估算着应该着她的地道已经延伸出了围墙的范围了,于是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在向上挖掘了,成败在此一举。

    胜利在望了?!

    终于是挖通了,土块落在她的脸上,发上,衣上,灰尘飞扬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直盯着的看着上方,上方自然是天空,没有太大的分别,大丫在下面托她向上,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她爬着出来……

    院墙果然在她的身后,不过她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眼前分明却是又一重的院落,怎么这么背啊,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在她前面的几公尺内,有人在,有人在啊!

    一个十六、七岁的穿白衣的少年坐在木制的类似轮椅的东西上,身边各色的香花围绕着他,此刻他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映着星光若有所思。

    黑暗中有黑影萌动,凌夭夭眼睛都还没有看得清楚呢,只觉得黑影一闪,一双如铁钳一般的冰凉的大手就掐在她的脖子上,凌夭夭知道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就会被这双手轻易地收了去。

    笑,友善的,温和的,无害的,谄媚的,凌夭夭稳定住自己呯呯乱跳的心脏,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脸上的肉都僵了,双颊都有些不听她的调度了,继续笑还笑。

    以前看过绝代双娇里面有个哈哈儿,凌夭夭一直觉得他的以和善和笑容为武器是一种聪明的抉择,现下她希望这哈哈儿的理论在实践下是正确的。

    那个少年也在笑,却是一抹冷然无极的笑,捏住凌夭夭脖颈的手的主人一身上下全黑,连面孔也蒙在黑色的面具里,不过一双眼睛在看到凌夭夭这样的笑容后,倒有些怔忡,没有用力收紧,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没有发话。

    “求你不要叫人,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攻击性,我也没恶意的,对你,不对您我可以发誓,求求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投降这种姿势,但凌夭夭主动地举起了双手,心里认为既然原古时代就有举双手表示手里没有武器,现在她这样做当然也不会错。

    那少年拂了拂衣衫,抬眼冷冷地看着她,虽然夜色下月光很好,但夜晚毕竟不是白天,凌夭夭看不十分的清楚却也明白了他眼里那种不屑的意思,他那眼光就活象凌夭夭是个死人,是匍伏在他脚低下的烂泥。

    烂泥总比死人强,凌夭夭咬牙吞下了那鄙视,继续恳求。

    “请您不要出声,不要出声,好不好,我没有威胁性的,我真的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从那里逃出去,我,我不知道我的地道居然挖偏了,计算错误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居然打扰到了你们,不过是坏人关了我在那边所以没有法才打扰到你们的……。”

    凌夭夭手口并用指了指身后的院墙,生怕这人通知那个牢头老妪,想想那用太湖石也砸不晕的脑袋,凌夭夭心里很怵很恐惧。

    在断断续续地求恳中,突然有人出现拿来一盏亮亮的灯笼,凌夭夭一惊,却发现这来的人却没有说什么,就象突然出现的凌夭夭是个透明的人一样,这人只是将灯笼挂在自己与这个少年之间,想是这个少年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少年甚至还挥了挥手,唤了声:“木石。”于是凌夭夭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那个黑衣人飞快地退开,好方便少年的打量。

    其实凌夭夭其人是从不害怕人看的,这么多年的舞台生涯,还怕一个少年的目光?!

    yuedu_text_c();

    不过这一生一世上一生一世再也没有比此刻更狼狈的样子的时候了,凌夭夭心里很难受,她是个极爱好穿扮整着的女人,这一半是职业要求,一半是天性使然。

    她难受是因为她总是习惯于向世人展现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但现在这样子满头满脸的灰土,就象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土拨鼠一样的模样,却被人用这样刀锋一样冷冷的审视的目光逼视打量,这让她的头越来越埋得低,越来越向下,最后只有满心羞愧地专心地盯着自己的足尖。

    本来心里就难受,因为一年半的努力,换来这么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再加上现在这样的处境当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大丫还在坑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看来她也是明白了凌夭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没有伸手拉她不过因为她看不见就有些着急起来了,凌夭夭不动声色地踢了一脚土进去,大丫静了,显然她也是明白了一定是发生紧要的事了,她既然帮不上忙,保持沉默也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背后还有大丫与自己同甘共苦在一起,凌夭夭突然的心就由羞怒烦躁难受中脱困出来一下子就有些定了。

    又没有规定只有你看我,我不能看你,因此她也就放下了双手,抬起头正正的直直的定定的看那少年,看谁先受不了。

    凌夭夭对眼前人的评语如下,这是个俊秀到让别人会感觉绝望的男孩,高洁宽广的额头,长长的剑眉斜插入鬓,眼睛在月光下宁静柔和却偏又泛出星星一样的光泽来与天上的月亮应和,如玉一样的琼鼻挺直,嘴形是大方的夌角形……

    非常大气的美丽,凌夭夭点评,绝非阴柔或者中性,他这是男子汉的美丽。

    不过因为此刻年龄还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所,轮廓不是太分明,也就是显出了点中性的漂亮来。

    优雅、高贵、雍容、华丽……凌夭夭赞叹,这些仿佛完全渗透于他的骨子里的东西,这绝不是后天的刻意培养可以训练得出来的,惜乎过于的瘦弱,脸色也流于苍白,而既然是坐在轮椅这样的东西上的,那腿一定也是有毛病的。

    有缺陷的美人,更让人心生怜惜吧。

    凌夭夭有些呆了,她也算是对美男子见得多的人了,原来艺校、歌舞团这些地还不就都是美人聚集的地方,但原来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男女,还就没有人能与这个少年比肩,自己以前也是个让人称慕的美人,校花、系花、团花这样的一路走下来的。

    风头劲得很,就是在歌舞台后,作为台柱子,那可都是如凤凰一样的被人捧着宠着哄着的,众人包括团长都是连重话都不舍得说自己一句的。

    但在这一刻自己是一头一脸的灰,颇有些卖炭翁的味道,说是灰头土脸那是毫不为过,此消彼长却也有些被人家镇住了的感觉。

    看着凌夭夭这样无理的直视,那个少年颇有些惊怒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最后看到凌夭夭自惭形秽地垂头丧气的样子,他的嘴角又微微地上扬了,他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的,居然就此开了尊口。

    “坑里还有人?”这人还真的是懂得打蛇打七寸,一点就点得凌夭夭的心扑嗵嗵地乱跳起来。

    凌夭夭意义不明地笑笑,妄图能就此蒙混过关。

    好在这人也不再与凌夭夭讨论这个问题,他这样问这么一句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告诫凌夭夭不要想着欺瞒他,这是她做不到的。

    当下他继续的往下说:“你是隔壁的那个麻疯病女人吧,但据……我看来你应该是没有这种病的,鼻子、眼角都没烂,眉毛、睫毛都还有,将你关起来确实是太过份了,也无怪乎你要逃。”

    这男孩子的声音大概是刚过变声期,但却出乎凌夭夭意料之外的低沉,如黑管独奏,能引起人心底深深的颤栗。

    这种声音这种声音应该很适合唱爵士歌曲,凌夭夭有些职业病犯地想。

    “我,有人说我是麻疯病人?”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了,但新的疑问又出来了,既然自己被认为是麻疯病,以前看过的资料都说象这个时代的人是很恐惧麻疯病的会将麻疯病人杀死,或专门的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集中起来,遗弃掉让他们慢慢死亡的,现在只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