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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战记-第35部分

    跟在身边,悉数都留在了外面警戒着,而这些人都是曹操精心挑选出来的忠勇之士,自然知道尊卑规矩,只要他不出危险,哪怕是他在院子里折腾得天翻覆地,也不会闯进来的。

    所以,他此刻伏在井边,身边只有刘嫣陪着,他正待叫几个人进来帮忙,外面的亲卫们却是有几分惶急的先开了口:“大人,有军马过来了,怕是不下百骑?”

    “百骑?”童英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洛阳城里还能有百骑规模的人马?难道是董贼的残部?怕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诸侯们了。

    “大人!”外面的亲卫催促道,他们二十几人,在百余骑前面,可是没有丝毫的优势,在未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只能靠童英自己的决断了。

    “先避一避!”童英从院子中的破门露出身形,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们避开,看看来人是什么路数再说。”

    不多时,童英便领着众人从破落垮塌的院墙另一头走了出去。而虽然已经离开了井边,但他身上的磐龙璧却是依然不屈不挠的泛着微光,此刻在暮色中,他身上竟然仿佛是隐隐披了一层光晕。他的亲卫们看到童英这番模样,心下都是自以为是的明白了——看大人这番模样,想必的得到了什么宝贝,既然得到了宝贝,那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不管远方传来的阵阵的马蹄声带来的人是谁,和他们都没有大的关系了,要怪,就怪他们手脚不够快,来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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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传国玉玺(下)

    更新时间:2013-05-21

    当孙坚赶到废墟的小院子的时候,四周已经见不到一个人了,不过,这一切,孙坚都不是十分关心,因为此刻,他的目光,在已经被那口仍然隐隐露着光芒的古井,牢牢的吸引住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不用他吩咐,随着他而来的将士,都已经自觉的打起了火把。井口之间可见的光芒,在磐龙璧逐渐远去之后,也渐渐有了变化,由|孚仭桨咨墓饣裕鸾シ浩鹆艘徊惆哽抵猓谒锛峥雌鹄矗饧蛑背浦迳窆庖膊晃br />

    “德谋,你下去看看!”他对着身边的程普开口道。

    程普有些沉默寡言,却是对孙坚的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应了一声,一旁几个士卒拿来绳索,套在他的身上,缓缓的将他放下井去。

    “主公!”井里传来几声闷闷的呼叫,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楚,不过,井口一直待命的士卒一直等待着井下的回音,听得程普呼喊,立刻七手八脚的拉动绳子,将井下之人拉了上来。

    只不过,这回拉动绳子,可比刚才放人下去的时候,沉重多了,士卒们正在纳闷,却见一袭湿淋淋的彩衣慢慢升出了井口,然后,一张被水浸泡得惨白的女人面孔,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几个士兵陡然惊骇了一下,手一软,差点手中的绳索都滑落下去,那井下的程普显然也是猝不及防,立刻就怒喝了一声,那几个士卒才连忙一鼓作气,将这女尸和程普拉了出来。

    “主公,井下就这女人尸首,再无其他!”程普浑身湿淋淋的说道。

    孙坚招招手,几个手执火把的士卒,凑上前来,让他更清楚的看清楚这地上的女人尸首。火烧洛阳已经这么多日了,按理来说,这井中若有尸首,应该早已经腐烂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女尸虽然被水浸泡得发白,却是栩栩如生,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

    再看她那一身的宫装,孙坚估计这就是大乱当日,殁于这井中的宫人嫔妃之类的。当然他对这女尸也就匆匆的扫了一眼,这女人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更令孙坚关心的是他终于找到发出光芒的异宝的所在了。

    就在那女人的脖子下面,挂着一个锦囊,此刻,锦囊中,仍然微微发着毫光,纯粹的、五色的毫光,毫无疑问,这井口的异象,全是都这锦囊中的物事所致。

    不知为何,一向沉稳的孙坚双手竟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缓缓伸出手从女尸脖子上摘下锦囊,慢慢的打开来。锦囊中是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此刻五色的毫光正从朱红小匣里隐隐透出,虽然这光芒也不复先前之甚,但是这光芒却是显得更加精粹内敛了。

    匣子上有一拇指大小的金锁,这自然阻挡不了孙坚。他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力,便拧开了这小小的金锁。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孙坚慢慢的打开了匣子。

    登时之间,所有的五色毫光全部都不见了,而朱匣四周都变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凝重,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匣子中,紧紧的躺着一方玉玺,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孙坚喃喃自语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这是传国玉玺啊!”程普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脸上却是一脸的喜色。他一眼从这玉玺的模样上,认出了这玉玺的来历,再加上这井口的异象,这抱着玉玺投井而死的嫔妃,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绝对就是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主公,自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今日董贼为国贼,必定是觊觎此宝日久,如今天授主公,主公必有登九五之份。”尽管四周都是孙坚心腹,程普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公,此处不宜久留,今日这异相,不日满城皆知,有心之人,必定能看出一番端倪来,主公应速回江东,再图大业!”

    孙坚听得此言,也是心中一凛:“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明日就马上离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然后,又风风火火而去,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不足百多步的一处残垣里,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童英怀中磐龙璧的光芒也渐渐沉寂,随着玉玺的远去,两者之间的联系,渐渐的趋于平淡了来了。

    “大人,刚才我在不远处遇到了一个遗留下来的宫人,您要不要见见他?”眼见孙坚等人走远,童英身边的一个亲卫忽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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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童英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你带他过来。”

    ******

    “什么,弘农王死了!”望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宫人,刘嫣无比震惊的开口道。

    “启…启秉公主…奴婢亲眼看到那李儒将毒酒灌入殿下的口中,不多时,殿下便”刘嫣眼前一黑,再也听不到那宫人说些什么了…

    这几日,童英一直都陪在刘嫣的床边。刘嫣中间醒来了几次,都只是握着童英的手,流着眼泪不说话,这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哎”童英望着刘嫣憔悴的脸庞,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耳边却是没来由的响起了一句话——“地尽落阳,三分待圣,玄龙逆天,月主帝临”。

    这不是曾在卧龙先生处听到过的卦语么?童英在黑暗中反复咀嚼这句卦辞,当时卧龙先生曾为自己解过第一句,也正如他所言那样应验了。但是那余下的三句又该作何解呢?

    突然之间,童英脑中灵光一现,这三分待圣,是何解,暂且不说,这玄龙逆天,似乎有些眉目了。

    董卓是为国贼,把持朝政,火烧洛阳,涂炭生灵无数。如今更是毒杀了曾经的天子弘农王刘辩,这不就是逆天么?他霍然站了起来,脑中嗡然一响,如果这卦辞是应在董卓的身上,那岂不是说,那岂不是说,这董卓就是那玄龙。这哪里还是卦辞,分明是谶纬!

    童英回忆自己在隆中的时候的情形,他记得分明是自己无心之作,将卦具扫落地下,而那诸葛孔明则是依照自己那扫落在地下的卦具,占算出的这一课。难道这诸葛孔明深通这谶纬之术,只是借助这卦辞,将谶语喻示自己?

    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起来,只是不管是不是诸葛孔明当初对他有所隐瞒,眼下这行逆天之举的,只有这董卓,而这卦辞也好,谶语也好,已经很清楚的点明了,这董卓就是那玄龙!那师傅、大师兄及卢植的死再加上小师妹的失踪,全都是这董卓犯下的罪行!

    “大哥…”刘嫣虚弱的呼唤,把童英从沉思中拉回。

    “嫣儿,你好些了没?”童英抱起刘嫣,让她软软的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不要紧…大哥…你帮我杀了董卓好吗?”刘嫣虚弱的说。

    “嗯!”童英双手抱紧了刘嫣,复仇的念头在他心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第五十六章 貂蝉(上)

    更新时间:2013-05-22

    长安,董府。

    自从火烧洛阳,迁都长安后,董卓更是骄横无比。对于长安百官来说,如今“僭越”二字,已经是他董氏的特有的招牌了,其招摇过市,皆是使用天子仪仗,若是朝廷势强,仅此一条,便可灭其满门,诛其三族了。

    他又伪天子诏,自封为太师,并封其弟董晃为左将军、鄠侯,其侄子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长安诸军,都在董氏一门手中,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当然对于心腹他也没有亏待,吕布亦是得封温侯,这一封赏让吕布对其更是死心塌地。

    而且,在穷奢极欲方面,他也丝毫不逊色,在距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的地方,别筑郿坞,仅此一处,他便征召了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这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

    而吕布,更是他手下第一爪牙,简直是肆无忌惮,横行长安,长安城中,虽无数人遭其荼毒,恨其入骨,但是盖因其武艺卓越,无人能动的了他半分。

    然而无论是朝中百官,还是是长安百姓,都看的分明,若是要斗倒这董卓老贼,必定是要剪除他的这些羽翼的,他董氏一门尚且不算,而在他门下效犬马之劳的吕布,尤为可恨,若是不讲包括吕布的这些爪牙一举扫荡干净,这长安城,无人可以威胁到董卓一丝一毫,哪怕就是这董卓再如何的骄横跋扈,再如何的穷奢极欲,废弛国力,他们也只能干瞪眼,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百姓们这样想,百官们这样想,刚刚达到长安的童英等人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对于如何铲除气焰滔天的董卓,童英却是一时没有任何对策。

    倒是刘嫣,回到长安后,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抛头露面,但却是暗地里和昔日的一些相交深厚的亲族臣子,走动频繁,大有串联之意。童英本来劝她不必如此,但是她却很是执拗,这联络走动的人越多,将来可用的助力就越多,除掉董卓的把握也就越大。

    童英劝不过她,只得由她去了。

    这日童英苦思对策之时,刘嫣却是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童英一见她,顿时苦笑了一下,本来就绞尽脑汁,此刻再被她这么一打搅,那就更是别想找到一个周全之计了。

    “童英,你猜我今日去哪里了?”刘嫣一边解开披风,一边兴奋的说道。

    “这我如何猜得到。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童英有些无可奈何,他实在不忍心打搅刘嫣的兴致。也只有在这长安,刘嫣才能找回昔日的一点点感觉了,他若是再这般不识情趣,于心何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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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司徒王允的府上,你猜我见到了谁?”虽然是叫童英猜,但是刘嫣却是一点等他猜的意思都没有,“我见到了红昌,简直太好了,我还以为她遭遇了不测,没想到,她如今被司徒王允,认作了义女,过得好好的!”

    “红昌?哪个红昌?”童英有些纳闷。

    “哎呀,你是真的忘记了她,还是假装逗我开心!”刘嫣一跺脚,没好气的说道,“昔日她可是和你还有一段露水姻缘呢,你莫要在这里假装糊涂!”

    经过刘嫣一提醒,童英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红昌就是昔日那个奉刘嫣之命来试探自己的任红昌,此女的绝世美貌他倒是记忆深刻,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将这两人对上号来而已。

    “原来是她啊,被王司徒认作义女了,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归宿。”他笑吟吟的看着刘嫣,开口说道,“不过想来此间你也出力不少吧?”

    “我也是能帮就帮了,总不成让她离开了我身边,沦落成一个歌姬吧!”刘嫣俏皮的吐吐舌头,先前在外面的一副庄重样子,此刻荡然无存。

    “咦,等等,那吕布吕奉先性喜女色,与董贼如出一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吧!”童英脑海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刘嫣提起这任红昌,他又想到这任红昌的美貌,自然而然,他就想到了吕布和董卓的这一喜好来。这一切仿佛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滞碍。

    “不错!这两人都是性好渔色!”刘嫣点点头,面色却是没来由的一红,她只是想起了那董卓想要强娶自己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他一直未对童英说起过。

    “有了!”童英忽然兴奋不已,“我倒是有了一个计谋,你看,这行不行得通?”

    此言一出,刘嫣顿时大感兴趣,赶紧开口道:“你说!”

    “你看,既然这两人都是喜好女色,而我们可以用一个美貌出众的女子,先献给董卓,然后设计个机缘,让这女子与吕奉先一见钟情,然后利用这女子,离间这董卓和吕布父子,若是两人都是嗜色如命之人,只要这女子姿色足够,这计策必能成功!”童英越说越兴奋,“只要这女子能够激得这吕布和董卓反目,我等下手就容易多了,至少两人生了嫌隙,这吕布自然不会如昔日对董卓那般忠心,甚至,因此两人刀兵相见,也不是不可能。等到他们两人一失依靠,二折羽翼,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了。”

    “只是这女子,挑选起来,倒是有几分困难,第一个,她身份不能太低;第二个,她必定是要姿色无双;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这个女子,一定要可以信赖,不然的话,就弄巧成拙了。”说完,童英的眼光抬了起来,望向了刘嫣。

    “你难道是说红昌?”刘嫣咬着下嘴唇,一脸的狐疑。眼前的童英,有点不太像她印象中的童英了,她印象当中的童英,是个木讷寡言的木头,而这智谋之术,向来非其所长。然而,自己仅仅就是进门提了一提任红昌的事情,他眨眼之间,就想出这一石二鸟一环套一环的计策出来,而且,听他这么说起来,这计策,只要用人得当,还真的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两人大眼瞪这小眼,自然没有发现,此刻童英身上的那块磐龙璧,在童英的怀里,隐隐的泛着金色的光芒,在童英完整的说出这番计策之后,这光芒又渐渐的隐去,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样。

    刘嫣怔怔望着童英,童英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心知这任红昌,也就是刘嫣昔日的侍女,而如今刘嫣又令司徒王允将她认作义女,这远远近近的恩情,加起来,相信只要刘嫣出马,这任红昌无论如何也是拒绝不了的。

    只是刘嫣却是不禁有些心下不忍。这样的计谋无论成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其下场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凄惨。而她却是要亲手将这个和她相交深厚刚刚才久别重逢的姐妹,送到这般地步去,说句心里话,只要有别的办法,她绝对不希望用这个计策。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她有些不忍的问道。

    童英面色一片黯然,久久没有开口。

    “好,我去,要怨,就让她怨我好了!”望着童英的神情,刘嫣心知想必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既然已无退路,她不由一咬牙,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童英忽然抬起头叫住了她,开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第五十六章 貂蝉(中)

    两个时辰后,司徒王允府。

    童英和刘嫣到任红昌的房间里,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无论是童英对任红昌晓之以理,还是刘嫣对她动之以情,这任红昌只是垂着头,低低啜泣,就是不发一言,更别说参与此事了。

    “唉!”童英嘴都说干了,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觉得十分的烦躁,有一瞬间他竟是曾忍不住想要将剑放在这任红昌的脖子上,逼她去做此事。不过转瞬却又马上清醒过来,甚至在心中反思道——自己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