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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战记-第39部分

,那他又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呢?

    “英兄,你当真不识曹阳了么?”那人见童英久久不语,不由接着说道。

    曹阳曹阳?童英反复将这个名字咀嚼两遍,确认自己确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着急,不着急!”看到那自称曹阳的人有些着急的模样,童英当下摇了摇头,暂时将这问题上放在一边,开口道,“刚才我听这儿的掌柜说,你是来送信的,那信呢?”

    “罢了,既然英兄你不愿与曹阳相认,那我也不勉强。”那曹阳叹了口气,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童英,“喏,这便是你当日交给我的,你说只要你没出意外,就把这信交还给你;要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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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出了意外便如何?”童英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说要是你出了意外,就要我亲自将此信送去给卢植卢尚书,因为信中记载着一个巨大的政治阴谋!你怎么都忘了啊!”那曹阳见童英继续”装傻”不禁有些不悦。

    然而童英没空去理会曹阳的不悦,”卢植卢尚书”这几个字在他心中掀起了巨浪,到底是什么样的政治阴谋需要卢植才能解决?

    曹阳见他仍然不理自己,心中有气,于是站起身来朝他一拱手,开口道,“既然曹阳已不负所托,便不再叨扰了,这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曹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见他走远,童英便急忙的拿起信来读,须臾他脸上就变得无比凝重,甚至还有一丝丝茫然。

    “北中郎将卢世伯尊鉴,

    侄为河内司马家三子司马英,拜于前骠骑将军童渊门下习武。师父日前无故遭人诬陷,收押于天牢,侄透过故人进入天牢方知真相。家父司马懿……

    …………………………………………………

    侄行将潜入天牢营救师父,如有不测,恳请卢世伯向朝廷揭发真相,以救天下苍生!”

    信上的内容让他无比震惊,因为信上分明指出,童渊之所以遭到诬陷乃是因为知道了一个惊人的政治阴谋,而这阴谋正是来自于那司马英的家族!

    那司马家族其实本姓赢,乃是秦始皇的嫡长子——公子扶苏的后代。秦始皇离奇驾崩于沙丘后,赵高下伪诏逼扶苏自杀,同时大肆捕杀扶苏族人。时扶苏幼子在秦国名将司马错的后人司马敬的保护下逃出生天,之后便于河内隐姓埋名,改姓司马,是为河内司马氏。此时,盛极一时的秦帝国在赵高的精心谋划下,迅速的土崩瓦解,最终为刘邦的汉朝所取代。而在河内司马家族的心中,是赵高与刘邦共谋害死了扶苏,窃取了大秦的天下。因此,河内司马家族便世代以推翻汉朝、恢复秦朝为使命。因秦朝以玄(黑)色为德,因此历代家主便以玄龙为号,而司马英的父亲司马懿便是这代的玄龙大人!

    然而,深受父亲疼爱的司马英知道司马懿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复国计划必将会使天下苍生陷于烽火之中。经过亲情与义理的痛苦挣扎,司马英决定以苍生为念,因此打算冒险救出童渊,以揭发父亲的阴谋…

    看完信后,童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尤其这司马英还是司马懿的儿子,儿子如何会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呢?

    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童英已经无比坚信,死在自己剑下的董卓,才是真正的玄龙。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再也没发现那玄龙大人的蛛丝马迹,同时此人也再未出现过,既是如此,这让童英如何能,又如何敢相信信上所言。

    再次通篇浏览一遍信上的内容,与其说这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更像是司马英提醒自己不应该忘记的一些东西。所有的事情,说得都是详细清楚无比,即便是童英这个外人这一封信看完,闭上眼睛也能将信中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信是司马英在营救童渊之前留下来的,没错,就是童英的师傅童渊。三年前童渊,正在身受牢狱之苦,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于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童渊不慎得知了司马懿和他的党羽已经在暗中形成一种不容天下人小觑的力量,他们长于计谋,长于统筹、策划、煽动,甚至包括武力,这股力量并不依附于任何一股势力,但天下任何一股势力里都有他们的力量在渗透。

    而这些人的首领就叫玄龙!

    玄龙就是司马懿,司马懿就是玄龙!至少,童渊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他有证据,也许不过是他的揣测,不过现在已经无从知晓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当他开始调查这个组织的事情的时候。这个组织的反扑打击就凌空而来了。童渊一个人在这样的组织力量面前,简直是毫无抵抗之力。当下童渊便被打入了天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么就是死在狱中,要么就是被捏造个罪名,死在法场,那些人的目的只是要他永远的闭上嘴巴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有人看不过去了。而这个人居然就是司马懿的小儿子司马英,他决心要对抗自己的父亲,营救童渊。

    这不得不说,冥冥中的一些安排,似乎隐隐藏有天意

    玄龙,童渊,童英,司马懿,司马英!一个一个熟悉或者不不熟悉的名字,就好像是一张渔网上的那些绳结,渐渐的将一些原本不靠边的绳线,结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网。

    思虑至此,童英想得头大如斗,连刘嫣什么时候进来,他都不曾发现。刘嫣显然发现了他烦恼的源头,等到他抬起头看到刘嫣的时候,刘嫣已经将桌子上的信函,已经慢慢的看完了。

    玄龙大人的事,童英并未对刘嫣隐瞒过,因此当刘嫣看完了信之后,脸上亦是震惊不已。

    “嫣儿,你觉得司马懿是玄龙吗?”童英头痛的问道。

    “大哥,你难道不觉得司马府前的那对”麒麟”有些怪吗?”刘嫣没有直接回答童英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麒麟?是有些怪…好像没有腿…?”

    “呵呵,傻大哥啊!没有腿的麒麟还是麒麟吗?那不就是龙吗!”刘嫣好久没见童英的傻模样了,不禁笑了出来。

    “龙?黑色的龙?玄龙!司马家就是玄龙之族?!”童英不禁惊呼出来。

    “嗯!其实我听父皇谈过这个神秘家族,他们以玄龙为家徽,以颠覆汉王朝为志业。世代的家主皆具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尤其擅长以意念控制他人。朝廷一直在秘密查访,只是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如果今天不是那司马英的信泄了底,我也无法从那门口的石雕猜出司马家的真实身份!”刘嫣面色凝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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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我们应迅速回转许都,让孟德将这玄龙一族剿灭!”童英不禁激动起来。

    “大哥啊!你是关心则乱,但这事可不能鲁莽,朝廷的事我可要比你清楚多了。首先,我们有何确凿证据,能证明司马懿就是玄龙?就凭着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其二,证明了又待如何?你真以为孟德在乎玄龙一族把汉王朝颠覆吗?你怎知这不是正中孟德下怀呢?”

    “孟德…他…”童英被刘嫣问得一阵结巴。

    “大哥,你就相信嫣儿吧!嫣儿在宫中见得太多了。这些搞政治的人永远考虑的是自身的利益,所谓天下苍生只是骗取民心的口号罢了。除非我们能证明司马懿会对孟德不利,因此我们最好伺机而动,不要打草惊蛇。”

    “好吧…”童英强压住心中复仇的火焰,无奈的答道。

    然而,他没注意的是,刘嫣在看他的眼神中,平添了一份复杂、一份忧郁…

    第六十三章 司马懿(上)

    更新时间:2013-06-11

    童英二人并未在温县多做逗留,第二日便往洛阳一行,而后又前往了长安,半月之后,这二人才回到许都,然而甫一回来便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司马懿已经奉《求贤令》来许都求官了。

    司马懿应招而来,曹操大是满意,直接让他做了将军府的文学掾,而恰巧曹操又派军征讨冀州的黑山贼张燕,这司马懿已经随军去冀州去了。

    黑山贼童英是知道的,不过是当初黄巾贼的余孽,倚靠着地势险峻、易攻难守的山脉成了气候。袁绍平公孙瓒的时候,张燕曾经派兵相助公孙瓒,这可登时就惹恼了袁绍,立马将公孙瓒放到一边,率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冀州杀来,不多时就将一度无法无天的黑山贼杀得七零八落。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袁绍给曹操做了嫁衣,要知道黑山军最顶峰的时候,可是号称百万之众,而如今盘踞在冀州的,仅仅不过是剩下三两万人而已。

    如今河北大部份都在曹操的势力范围当中,对于这样的一根肉中刺,眼中钉,曹操自然是不能容忍,这些日子,只怕曹操除了招揽四方贤才英豪,琢磨得最多的,就是这一件事情了。

    “奉孝,大将军居然没有用你,就派文远和那司马懿去冀州了,倒是有几分奇怪……”童英回来,首先是去拜访了郭嘉。

    “一群乌合之众,与袁绍军不可同日而语!主公体恤奉孝,奉孝自然是心里感激的。”郭嘉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也是,奉孝你这身子骨,的确是要好好的将养一番了。”童英点点头,郭嘉一向体弱多病,而这些年曹操又南征北战,因此郭嘉更是好几次劳累成疾,“我等劳力,奉孝你劳心,两厢比较,你可是要辛苦多了。”

    “不过”童英顿了顿,话头一转,接着说道,“孟德就如此放心司马懿么?这不过一新来之人,就让文远带着他前去冀州,莫不想是要试试这司马懿的才学,看他是否名副其实?”

    “也不全是这样,要试试那司马懿的才学,法子多的是,没有必要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试,兵事凶险乃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可儿戏。”郭嘉摇摇头,“据说是那司马懿献上了一个奇策,说是仅仅只需要借助我大军的军势,便可兵不刃血解决了这黑山贼,大将军为他说动,便让其随大军出征。”

    “什么奇策?”童英听得此言,倒是真的有几分好奇了。那黑山贼也曾被招安多次,甚至其首领张燕还上表朝廷表示归顺,然而每每都是过不了多久又再次反叛,因此也在冀州为祸多年。这司马懿竟然说只靠军势便能解决黑山贼,这如何不让人疑惑不解。

    “我亦是不知道,”郭嘉摊开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至少我思虑不出一条可以兵不血刃解决这一祸患的良策。”

    “你亦是不知?”童英皱着眉头开口道。须知如今的郭嘉身为军师祭酒,算得上是曹操手下第一号的谋士,此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的确不知,我私底下曾经问过主公,不过主公说既然用了司马懿,那就用人不疑,他说反正不过就这月余的事情,大军一到冀州,用不了多久自然就都明白了。”

    “那奉孝,你如何看司马懿其人?”思虑及此,童英不由开口问道。

    “这司马懿怎么说呢,坦白讲,虽然我自诩阅人无数,然而此人我亦是有些看不透,此人外表亲和、待人得体,极易让人产生好感,特别是他身上带着一股特有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我只在主公身上看到过。”

    闻言,童英不由微微一怔。曹操最大的气质是什么?从他们西园八校尉名声鹘起,他就看的出来曹操身上最大的气质就是“不甘人下”。从十八路诸侯反董卓起,曹操那时候根本算不得一路诸侯,就敢率领他三千陈留兵马和他能鼓动的所有兵马取洛冒险,虽然汴水之战大败,但是曹操的这种特质,根本就没受到影响。

    实际上,这种“不甘人下”的特质称作“野心”也许更为合适,如果没有了这野心,也许汴水之战后曹操就彻底的湮灭了,根本就没有如今的“挟天子以令不臣”的曹大将军。而这样的气质在他人身上却是从未看到过。

    而现在郭嘉说司马懿居然如此,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

    冀州,黑山军总寨中军大厅。

    张燕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岤,靠在案上,两只眼睛微微闭了起来。

    这里是黑山军的总寨,而这座大厅,在黑山军最兴旺的时候,黑山、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飞燕、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各路好汉,齐聚一堂,那是何等喧闹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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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军不是某一支人马,就像黄巾军一样只要奉三公将军的命令,头系黄巾,就可以称之为黄巾军,黑山军实际上是所有活动在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的人马,这些人马或者六七千一部,或者是三两万一部,盖因他张燕的黑山部实力最强,所以才被人合称为黑山军。这个称呼还是在天公将军事败之后才慢慢的传开的,在那之前,张燕从未想到要自立门户。

    可惜的是,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如今的黑山军早已不复当日,曹操到了河北,随着曹操在河北慢慢站稳脚跟,黑山军的生存空间也被渐渐压缩,更别说在河北盘踞这么久的袁绍了。实际上当天公将军的噩耗传来,整个黑山军人心基本上就散了,各路头领都有着自己的计较,而这些各自的小算盘又给了曹操和袁绍各个击破的机会,就是张燕再不晓事,也看得出来,照着这样下去别说成大事,就是覆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

    如今总寨里也就他一家独大了,能够有自己的小算盘而且有能力打小算盘的都已经付诸了行动,不管他们是找到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已经客死他乡,总之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寨子里连同军士们的家小差不多还有五万余人,对外是号称十万精兵,但是张燕清楚,真的刨除了那些妇孺老人,他能够整饬出作战的兵马只怕两万都勉强。黑山军最强盛的时候,号称百万,那虽然还吹了点牛的,但真能上阵厮杀的凑齐也有十数万,如今这点兵马,已经是张燕竭尽全力保全下来了的。

    若是曹操和袁绍,不来和他张燕过不去,张燕倒是也能勉强维持,不过,眼下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三日前,他的斥候就已经发回来了消息,曹操到底还是忍不住,派着他的大军往冀州而来了。消息来得仓促,这几天,他为了布置山寨的防守,总共都没有休息几个时辰,即便眼下已经初初有了些模样,但是面对曹操的大军,他的心里着实没底。毕竟官渡之战后,曹军的强悍和坚韧已经名闻天下,而此番率军的又是大将张辽,此人武艺与智略兼备,着实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大王,大王。”一个小校走了进来,在他身前轻轻唤道。

    张燕睁开眼睛:“小黑,后山的石墙都准备妥当了?多备些石块,万一弓箭不济的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大王”那小校面露难色:“小的正在督促大伙儿采石呢,不过,小的在后山抓到两个j细!”

    “j细?”张燕霍的站了起来,皱眉道,“曹操的兵马来的如此之快么?人在哪里?”

    “人就在外面。”那小校嗫嚅道,“不过那两人说是识得大王,还叫小的把这个东西给大王看,说大王一看就知道是故人来了,所以小人派人看住了那两人,倒也没有在怎么为难他们。”

    小校从腰里拿出一块玉佩,恭恭敬敬递给张燕,张燕伸手接了过来。

    玉佩并不是什么稀世好玉,就是普通通通的一块黄玉,甚至都不算通透,只是整个玉佩的造型有些奇怪,下端微微凸出两块,中间反而凹陷下去,感觉就好像是一只长了两只脚的异兽一样。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造型对于张燕来说,却是让他如遭雷殛。此物的来历他心中再是明白无误,而居然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否也意味着

    “你说的那j细如今在何处?”张燕怔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在那名叫小黑的小校听起来,张燕的声音忽然间竟然有几分颤抖和嘶哑。

    “在外面,兄弟们看着呢?”小校伸手一指外面,开口说道。

    “快把人带进来,不,还是我亲自去!”张燕快步走了下来,“你前面带路。”

    所谓的j细,是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远远看见当前一人的身影,张燕立刻就可以确定,这个人正是玉佩的主人,他朝着那人走去,越走越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