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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朕不是断袖-第9部分

就是很轻的伤口在别人看来还没打针帝痛,到了我这里就会无限倍的放大。也是这个原因,我没办练武——要练好武,首要是不怕被打不怕疼。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惧疼的毛病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谁把我的这个弱点漏了出去?要知道连冬喜秋霜也不知的事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样岂不是让我处于被动危险之中!

    大约是看到我着的脸,凌统领也猜到了我所思虑的,解释道:“主子请放心,主子的这个小弱点无敌人知道。”

    敌人?文相……

    我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到文相,他坦然与我对视时,精练与老沉二字滑过我的脑海。文相……如果我没记错,在我出生的第二天被抱到先皇的床榻时,文相也在那里,而我曾听到先帝对我说文相就是我的辅政大臣——虽然先帝并不知道我一出生就能记事。可接下来的数十年里,文相从未辅助、教导过我什么,反而与贺侯争权与我争权,所以要说他不是敌人我还真没办法相信。

    可凌统领,他似乎在告诉我文相不是我的敌人,只是,我该拿什么证据来相信他?

    “那就去客栈吧,反正人倒霉了喝水被塞牙缝,一天之内像我这样奇遇的还没几个!”我轻声嘀咕,却让车箱内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有的事,我还是要亲自去查证,并非他人之言不可信,而是我赌不起也输不起。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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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县据京城并不远,算是通往京城的一个重要关口,而坐镇柳县的县官是先皇在世时安排的,十几年来未曾换过。不过这次我来此却没有提前通知他,谁叫咱打的是微服私访的招牌呢。

    走在柳县大街上,因近傍晚,街道上连只猫都没有,就算有商家开着店铺门也不见老板伙计在门口迎客。

    “此时鸡栖于埘,主子不如明日再来巡视。”在我踌躇不前时文相建议。

    “也好。”我无奈同意,忽想起这一路而来的称呼问题,道,“把这称呼也换了吧,你们可唤我四公子,我称刘相为兄文相汪太医凌统领为叔,可行?”

    刘钰不作声,文相他们三人却相互对视迟疑道:“这……”

    “主子什么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产生联想。”

    “是,我等遵公子之意。”

    我颔首微笑,准备按原路回客栈之时一名女子与我擦身而过脸上尽是慌乱地急速离去。可就是那一眼,却不由地让我停下了脚步转而看向那女子跑去的方向吩咐道:“凌叔护着汪叔和文叔速回客栈,刘兄随我来。”

    “怎么回事?”汪太医问。

    “……心下不安,今晚恐有事发生,你们呆在客栈中,凌叔,如果我们一个时辰未回你才出来找。切记此事不宜惊动知县。”我来不及细解释已经追着那女子脚步跑去。

    那女子,是椒房殿里的宫女,我曾在椒房殿里见过她一次。一个普通的宫女我自然不会去注意。无奈记忆力太好,只要看过哪个人一眼,一两内我还是能清楚记得的。

    椒房殿的宫女出现在柳县,本来就很奇怪了,若是她的家乡在这里还说得过去,可宫女未到出宫年龄是不可能回家乡的,要与亲人相见也只能是亲人到京探望且隔半年才有一次机会;若说她是出宫办事就更不可能了,宫规有定凡宫人出宫办事者得持总管或主子令牌且必须当日即回延误不遵守者罚,现在近傍晚且自刘珉已于昨日离宫后我已经将椒房殿里所有宫人软禁于椒房殿,她作为椒房殿的宫人怎么可能在今日出现在柳县!

    这个女人,有问题。看来,今日我误打误撞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跟着那女人来到一座很平常的宅院门前,女人在左顾右探后迅速进了门并将门紧闭。果然是作贼心虚,否则干嘛一脸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刘卿,我们去听墙角!”我拍着身旁刘钰的手臂道。

    “……以公子的功力,只怕还未靠近就已被人发现。”刘钰平淡地说。

    “……”我黑了脸,用得着这样拐着弯子嫌弃我武功低么!“那就只能麻烦刘卿了。”

    “如果公子真的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刘钰的话瞬间点亮了我黑暗中的那盏灯,我两眼发光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娱乐了他,他居然对我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讥笑、不是假笑,是真的笑了,晃得我眼前变成了一片花海,花香漫天醉人心脾,朦朦胧胧地间听到他继续说,“只要我往公子靛内输送内力,公子想听墙角就容易多了,只是这过程会冒犯公子,还要请公子见谅。”

    “不会不会!”我乐颠颠摇头傻笑,“只要你不认为我是在吃你豆腐占你便宜调戏强上你就好了。”

    此话一出我就后悔了,难得刘钰对我和颜悦色,偏我又在言语上调戏他了。果然,他嘴角的笑立即消失、看了我一眼后就往那个宅院行去。

    暗自打个嘴巴追着他跑了上去:“哎,我们就这样过去不怕被发现?”

    “难道公子不认为听墙角的前提是要找个既能听清楚又不易被人发现的隐蔽之地吗?”

    “……”好吧,我的问题是二了一点,但也请你不要这样直接地鄙视我行不!

    刘钰在我幽怨的目光下坦然地伸手抓着我的肩膀轻轻一跃直接翻进了围墙落在院内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强人!居然能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竖起拇指大赞,能不偏不移地躲在了树干上,如果这里不是古代,我真怀疑他带了定位仪,精准啊。“不过这里距那点了灯的屋子挺远的,你能听到么?”

    刘钰看了我一眼,直接握住我的手。我大惊正要甩开他时他低声在我耳边轻轻道:“别动,我输内力予你。”

    我脸颊霎时像被火烧了一样,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男性在我耳边说过话,续如鼓神经道:“输内力的方式多种干嘛要用这种!”

    “臣的功力还未到隔空输内力或者凌空站立的境界。”冷讽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偏我听得耳朵也热了——他的气息能不能别呼在我的耳朵上,有点痒痒呀!

    不过我还是乖乖不动,现在是蹲在高枝树,除非我想来个自由落地运动顺道被屋内的人发现我才做那种傻逼的事。

    掌轩掌心的瞬间,暖意直逼而来,像平稳的河水源源不断传入我靛内、再循环全身——忽地我想明白了,怪不得刘钰在冬天时穿得单薄还神采奕奕了,原来人家是有高深的内力护体啊,哪像我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永远呆在被窝中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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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充满内心——人家那内力水平大概是我一辈子也达不到的。

    “你确定他已离开京城?”

    深沉的男音徐徐传入耳内,即使听着微有些吃力,但总不听不到的强。虽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不满地用另一只手擮了擮刘钰的腰。接下来便听得清楚多了。

    “是的,属下已经查探过了,他确实已离京。”

    是女人的声音,我猜着应该就是那个宫女,只是我猜不明他们口中的‘他’指的是不是我。

    “那可知他前往何方,有无下落?”

    “恕属下无能,暂未得知他的下落。”

    “……天狐可有与你联系?”

    “自木子事后再无联系,但闻天狐染疾……不知此事真假。”

    “……好,你暂且离去,另外今日过来时可异常?”

    “无,一切安好。属下且告退。”

    “嗯……谁在外面?!”

    忽地门被打开,一男一女几乎同时冲了出来警惕地打量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屋檐梁上的猫上时明显地松了口气,而那女人立即福了福身后离去,男人也重新回到屋内将门紧闭。

    而我也在此时松了口气,刚才我还以为他们是发现我和刘钰了呢!

    屋内谈话显然已经结束,我们也没必须继续留在这里,离开宅院直接回客栈——现在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刚才听到的信息。

    第四十六章

    〖〗    刚梳洗完毕门外传来凌统领的声音:“公子醒了没?我找了店小二来帮公子梳洗。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我一听差点倒地不起,在凌统领的心中我有多废材啊,连自己的生活琐事也搞不定么!虽然我是个皇帝可也不意味我洗个脸也要他人代劳吧!

    打开门面无表情地道:“凌叔有心了,不过我已经收拾妥当,下楼吃早饭吧。对了,他们都起来了吗?”

    “都在楼下等着公子。”凌统领上下打量我了一番确定我确实把自己收拾妥当了才回道。

    店小二见没他的事了立即告退,我和凌统领慢慢下楼。

    “公子一晚未睡好要不要早饭后再休息休息?”凌统领建议。

    “……不用了,我很好。”心中有刺,想睡也睡不着。

    凌统领不语,随我至大堂,文相他们已点好东西等我,见我出现后立即起身。我略带不满示意他们坐下——他们和动作已引来旁人的侧目,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当猴子观赏。

    我独坐上座正打算祭五脏庙时抬眼就见贺宽不知哪冒出来正招呼着店小二点餐,而他也看见了我,对我笑了笑便朝我走来,边走边持扇慢摇道:“好巧,居然在这里见到皇……”

    “表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贱啊!”我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道,“吃早饭没,不如与我们拼一桌?”

    大概是我着重强调了某个字,贺宽嘴角抽搐勉强挂着假笑道:“谢表弟的好意,只是我还急着赶路,所以就不打搅各位用餐了。”

    急着赶路?他离开京城也有两三天了,可两三天的时间才到柳县,我只能说他是走着来的,且是以龟速。“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再见。”人家要走,我就道别,反正我也是顺口邀他。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餐——我若不动筷其他人也就那么坐着干瞪眼,按着礼仪他们是不同与我同桌吃饭的,但鉴于出宫在外及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才答应与我同桌,可惜几个都死守着规矩若我不先开箸他们就不动不吃。

    端起汤正要喝偏有种被人盯得毛骨悚然的错觉,下意识地抬头对上贺宽幽怨的目光,我全身一个冷颤,道:“你怎么还没走?”

    哪知贺宽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翘起兰花指对着我嗔怪:“表弟好无情啦~”说完还不忘朝我抛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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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恶寒,手一抖,汤撒在了衣衫上。同时桌上传来不同人的无数咳嗽声,大约都被贺宽给惊吓着了。

    把碗放在桌上,淡定地掏出帕子边拭着衣服上道水边道:“现在是用餐时间,就算天大的事也要等我吃完再说。”以在贺宽在宫中与贺侯爷过招时都会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经验看,但凡他抽风时就是有事要麻烦我了。

    “可是我等不及啦,不如表弟跟我过那一边儿去,我们说几句梯己话。”贺宽继续装人妖,星星眼十足期待着。

    我略思索,同意点头,哪知文相几人均以不赞同惮度摇头。我执意起身离开,却在转身之际被刘钰扣住了手腕寒气十足地道:“公子!”

    “……无妨。”在刘钰冰冷的视线下,我顶着压力扯出一抹假笑,另一只手轻拍拍他扣着我的手——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拍他的手安抚他真的只是下意识地动作,转而看向贺宽,“他不会害我。”

    “……”刘珉不语,手却松了开来。

    不知怎的心缓跳了半拍,也许是不安了,但很快我将注意力转到贺宽身上,朝他点头示意他随我走同时对文相几人道:“你们先吃吧,回头给我打包两个包子一会儿我在路上吃。”

    柳县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而客栈正建在河边,出门右拐走十来步就有一观景亭。观景亭对面是连绵小山,雪盖青松、绿白相间,隐隐能听到从山上传来的佛钟声,却看不见寺院,颇有几分深山藏古寺的意境。

    贺宽同我立于观景亭内,在幽幽佛钟声中贺宽道:“你不该出宫的,更不该来这里的。”

    “为何?”我靠柱而立,不以为然地对他挑眉。

    贺宽却不看我,将刚毅的侧脸面向我正对着山峦,神色平静默数秒后才道:“……如果你当我是你表哥就听兄长一句,马上离开这里回宫。”

    “可惜,你是我表哥么?”我讥笑,却在转眼间被人掐着脖子抵在柱上。

    “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贺宽的脸瞬间在我眼前放大,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容,可在我眼里却满是狰狞,眼神中的杀意轻而易见,可他的手却在不停地轻着似在害怕着什么。

    看来,他确实是在介意着他的身世,或许整个贺家都在介意他的身世,所以那才是个不能见光的秘密,必定秘密的主人都在惧怕它。不过现在还不是点穿的时候。

    我低眼垂眸,嘴角的笑容却在扩大:“我只是怀疑现在的敏之是被什么妖怪吃了脑子或是占了身体,要知道以前的敏之表哥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若不是看在圆圆表妹的面子上你可是懒得多看我一眼或是多同我说一个字呢!今日敏之表哥突然这般地关心我的安危,我受宠若惊进而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敏之了!”

    贺宽愣了愣,慢慢收回放在我脖子上的手,轻咳一声略有几分不自然地问:“我以前在你眼中就是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不解其意。

    “那个……以前并不是不理你……只是……”贺宽突然没了下文,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莫名地生气,唰地打开扇子遮面瞪着他:“收起你愚蠢的目光,本公子不好男色,对男人没有兴趣!”

    贺宽依旧看着我,却笑了,哈哈之声在河面上荡开,也让我越发地恼怒。气极之下收起扇子准备朝他门面进攻——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扁他一下才能清除心中的怒气!

    哪知他突然收了笑,扭头继续看山看水,似乎并不在意我会偷——袭他一样,而他的下一句话也让我的手停在了半途中:“你可知修胤为何离开京城?”

    “呃,当然是因为他差点被我玷污羞气之下闹死闹活,皇家为了颜面就逼得他离京啊!要知道为了这事二姐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呢!”我答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只是不明他突然提修胤干嘛。

    “你玷污他?”贺宽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嘴角弯弯不带一点掩饰地笑着,“如果真是这样,大约他……我们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市井传言……”

    “三人成虎,何况大家早就相信了。”我无所谓耸肩,其实我更好奇他隐下未说的内容,但我不会追问——若是一些不中听的话我岂不是自取其辱了?

    贺宽敛了笑,沉默良久后才幽幽道:“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人。他曾满心欢喜地认为他能娶到那个人,可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全部不过是老天对他开的一个大玩笑时,他很伤心失望,只有离开。”

    “哦!”原来这是内部版原因啊,没想到修胤还有这么一段心酸史啊!但不得不说,这个桥段很狗血。

    “这就是你听完后的的感叹?”贺宽问。

    “当然!”我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我还得发表一番感想或者感悟来一段经验总启示结不成?”

    “……若你有一天遇到你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或许会死缠烂打把他收入囊中。”只是,会有这天么!我自嘲一笑在贺宽紧盯的目光下又补充道,“再来个解散后宫独宠一人什么的——要真是这样,司徒家的祖宗会气活过来的。”自来帝王后宫就是常有春情却无爱情的地方,后宫不过是另一个朝堂,为平衡金鸾殿中的朝堂而存在,每个帝王都不会放任朝堂中一家独大,同样后宫之中岂会有永远的专宠?至少我不会——如果我真的是个男人。可惜我是个伪男,所以我不会纳后宫,却要做出要娶众多女人的样子,让那个朝堂上的人认为在后宫的朝堂中他们都会有均等的机会——谁先那个地方,就代表了无尚地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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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贺宽配合一笑,而我却单手负于身后,同他一样面朝山峦,平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