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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难挡-第6部分

尖才能勉强够到,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调整过领带。忽然脚下没站稳,踮起的脚跟完全落地,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领带,与此同时听到温瑜海闷哼一声,安澜吓得连忙松了手,“对、对不起。”

    听到他痛苦的声音,一定是勒到了他的喉咙。

    而温瑜海看都不看她,“继续。”

    安澜听了,水灵的眼睛冲他眨了又眨,还要她来,不怕她把他再次勒着?

    想归这么想,安澜还是伸手摸向他的领带。印象里这种动作就只有夫妻间才会做的事,而且她现在跟他靠的很近,近到几乎能够感受到头顶上方他传来的热气,近到能够听到他胸口处强烈的心跳声。

    偷偷地抬眸,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几分,她将他喉结处的牙印看的更是清楚,红红的印子凹陷在皮肤里,甚至是渗出了血丝。

    她当时居然咬的这么重?

    青葱嫩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那片喉结,看的失神,“痛吗?”

    其实她当时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点不服气,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重的口。

    一丝愧疚从心底涌了上来。

    “不痛。”

    这段时间安澜一直对他冷眼相向,这多多少少让他难过。

    因此对于安澜异常的举动,他变得欣喜起来,目光变得温和起来,说出的话也软了下来。

    想起今天早上安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让他很是心灰意冷,再加上接完那通电话后,心情就更加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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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回国的消息在电视报纸上传的风风雨雨,谣言更是满天乱飞。

    轰动了全市的大新闻,宁家和季家又岂会不知,这不一大早就派了宁雪风打电话过来。

    在飞机上他能够信誓旦旦地说安澜是他的人,他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意,却不能确定安澜的心意。

    虽然有那份文件,但安澜要是撅起来,就会跟她妈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什么也要回到季风礼身边。

    一想到安澜即将回到宁家,他的心里就不安。

    不安,是她宁愿跟季风礼一起受苦受累,也不愿接受他。

    在餐厅的抱她的时候不是没看见她眼底的血丝,不用问,一定又是在房间里哭过了。

    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她哭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没有送她回家。

    本来想冷漠地对她,结果他洗完澡,她就风风火火地冲上来,看光了他还不算数,现在还亲自为她调整领带。

    她的手法一点都不熟练,勒得他的喉咙紧,不过心里是高兴的。

    这就证明他一定是她第一次打过领带的男人。

    自嘲地笑了笑,他终究对她狠不下心来。

    她为自己系领带这样亲密的动作,他甚至不知道她这是出于亲情,还是超出亲情以外的情感。

    在他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却又以这样的行为给了他希望。

    她原本就靠他极近,不过是长臂一揽,顺势将她勾进怀里,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前胸,心底某个缺少的角落顿时被填满,不由得低低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样,让他如何放手!

    情不自禁抚上他的喉结是她的错,可是安澜没想到他会抱自己。

    她的下意识就是伸手去推开他,可是腰间的力道加的更重,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将他们贴的更近。

    即使隔着彼此间的薄薄衣料,她还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吓人,连带着传染了自己的脸蛋。

    情急之下,一声低低的呼声从她口中溢出,“小舅……”

    殊不知她分明是抗议的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刻竟变为浓浓的撒娇。

    “别动,呆会就把你送回去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安澜抬眸,神色复杂地看着温瑜海,抵在他身前的粉拳慢慢的垂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抱的更紧。

    这一刻,光亮的光线从透明的玻璃折射出来,打在相拥的男女身上,画面分外的美好。

    温瑜海感觉到怀里的她不再反抗自己,环着她的手臂用了几分力道,闭了闭眼,他从来不屑去假设一些不成定理的事实,可是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地想要假设。

    如果,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分这一秒该有多好!

    直到他快松开她的时候,安澜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舅!”

    对此,温瑜海的松开的手臂一僵,嘲讽地牵了牵嘴角,她这是急着在证明什么吗?

    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在退出房门的一刻,他不带感情的说,“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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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她走,想把她一辈子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温瑜海自认在面对什么事情时都能够从容镇定,临危不变,可是为了这段感情,他却狼狈而逃。

    狼狈,这个词形容现在的他再恰当不过。

    安澜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张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澜下楼的时候,温瑜海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准备好了吗?”

    在他的手即将触到把手的时候,温瑜海忽然转过身来。

    第31章 小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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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什么?

    安澜不解的看着他,却在视线触及到他深沉的黑眸里,却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安澜回国的消息虽然有温瑜海压着,但是仍旧以瘟疫蔓延的速度传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

    更有一些大胆的记者查出了安澜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这岚山别墅,所以便有了一大早前来蹲点的机会,以便能够拿到第一手照片和资料。

    就在安澜和温瑜海在门内的时候,门外已经蹲满了记者。

    虽然有了小舅的提示,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安澜还是被眼前的阵仗给吓着了。

    即便是已经经历过昨天闪光灯的洗礼,安澜还是不习惯,甚至有一丝害怕。

    记者们蜂拥上前,纷纷想成为第一个采访安澜的人,手里举着话筒和录音笔就向安澜靠近。

    记者的速度很快,而且个个都是大男人,力气很大,差点没把安澜从台阶上挤下去,脚步慢慢地往后退,快要到边缘退无可退的时候,看着前方宽大的背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舅!”

    温瑜海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地看着那些记者,“都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在围拥安澜的记者们在听到温瑜海这一声怒吼纷纷停下了动作,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温瑜海黑着脸,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令周围的温度骤降到零点。

    该死!

    那些记者纷纷在心里懊悔,为了抢安澜这个新闻,怎么就忘了宁安澜身边还有个这么大的人物在身边。

    这个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昨天温瑜海亲自承认他是宁安澜的舅舅,而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将她给惹怒了,一时间,记者都战战兢兢的停下动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人会傻到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个时候要是得罪了他,别说在新闻界混出头,就是丢了这饭碗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记者们怔忡的时候,温瑜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稍稍温和一些,单手伸出来,“澜澜,过来。”

    安澜一听,生怕温瑜海会缩回手似的,赶紧上前抓住温瑜海的大手,温瑜海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安澜直到靠近他的怀里,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倚在他身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颗慌张的心才逐渐沉静下来,“小舅,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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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里仍听得出来一丝颤抖,温瑜海的黑眸更是深了几分,瞪着那些个记者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习惯性地拍着安澜的后背,宽声安慰,“澜澜,别怕!小舅在这里!”

    安澜一听温瑜海这么安慰他,泪水险些从眼眶里蹦出来,想起以前小舅也是这么安慰她的,这不由得让她更加依赖他。

    “今天下午你们会收到一份律师函!”温瑜海这回只顾着怀中的女人,但是说出的话冷冰冰的就像一把利剑插进那些记者的心脏。

    一招致命!

    “走,我送你回宁家。”温瑜海索性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直到温瑜海走远上了车子,那些记者才敢抬头,憋了许久的气才敢大口大口地吐出,又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但他们只是看着温瑜海离开,却不敢追上前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追上前去。

    温瑜海将安澜抱上了车子,伸手敲了敲隔板。

    隔板随即拉下来,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一脸恭敬地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将律师函送过去。”

    “是。”姜兴修应答。

    随后隔板又拉了下来。

    温瑜海眯了眸子看着扔在别墅门口的记者,冷哼一声。

    记者能够准确得知安澜准确下飞机的时间虽然是通过他的允许,但是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安澜。

    在加长版的宾利车匀速驶往宁家的时候,在岚山别墅蹲点的记者们收拾器材准备回公司的时候,每个人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来。

    记者们拿出手机一看,纷纷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门口。

    可是大门口哪里还有宾利车的影子!

    安澜回国的消息在市里蔓延开来,那么一直在寻找安澜的季风礼和宁雪风又岂会看不到这一篇报道。

    宁家逃婚准新娘华丽回归,身边疑似有心爱人。

    光是又黑又大的标题就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了,更何况是下面这一张两人巨大的合照了。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相拥着,尽管两个人的脸上被模糊了,宁雪风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安澜和温瑜海。

    若不是他知道这个人是温瑜海,是安澜的舅舅,否则他也会被报纸上的所误导。

    因为照片上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般配。

    宁家这边——

    季风礼一大早就来到宁家,无非就是要宁雪风打电话给给安澜的小舅。

    他本来是想让温瑜海把电话给安澜接一下,可是电话那头的温瑜海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尽快送回来。

    既然知道安澜已经在国内了,而且马上就要回家了,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心里已经清清楚楚地跟自己这么说,可是心还是火急火燎的,宁紫让他坐下,他才坐了几分钟就又站起来往门口看。

    现在的他是坐立难安,上次安澜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失踪,这一回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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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紫接到哥哥宁雪风的电话也匆匆地赶过来,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在欣喜安澜回来的同时又充满疑惑,安澜怎么会跟她的小舅在一起?

    车子平稳地停下,安澜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窗外,这次没有错,的确是宁家。

    安澜想起之前在别墅门口发生的事情时,想跟温瑜海说谢谢送她安全回家时,还没来得及张口,温瑜海就已经下了车。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下了车。

    心里忽地莫名涌上一阵失落。安澜咬着唇跟着他下了车。

    看着前面疾步走远的小舅,安澜迈着小碎步紧紧跟上。

    宁家这套祖宅传了好几辈,建筑风格还是民国时期的那种风格,从大门到正门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一路上,安澜想跟温瑜海说话,可是她每加快速度,温瑜海几个大跨步就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如此反复,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的背影,故意放慢脚步,想吸引温瑜海的注意,可是温瑜海走的又快又急,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她又搞不懂他了。明明之前还将她从记者的围挤下解救出来,还安慰她,现在却走的那么快,像是要拉开他们的距离。

    素来眼中只有安澜的温瑜海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小动作,可是这里是宁家,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安澜。

    进了客厅,原本坐着的宁雪风一干人等纷纷站了起来,安澜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季风礼的影子。

    “澜澜!”

    “姑姑!”

    宁紫惊喜地拥上去,而安澜也忘了温瑜海故意离远她的忧伤,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姑姑了,欣喜盖过了悲伤,她高兴的抱住宁紫……

    “你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这段时间把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宁紫把安澜看的比自己亲生儿子都重要,左看看右看看安澜,确定她安然无恙,又开始念念碎了。

    而安澜闻言,身子微僵,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温瑜海。

    可是后者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背对着她。

    “姑姑,……”安澜欲言又止地看着宁紫,一脸为难。

    宁紫看到眼底的为难,叹了一口气,放过她,“好了,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快去叫声你爸爸。”

    “爸,我回来了。”安澜松开姑姑宁紫的怀抱,走到宁雪风的面前,怯弱地叫了一声。

    安澜其实很怕宁雪风,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过,每次看到她就一副冷漠的表情,反倒是对妹妹宁媛宠得要紧。

    她很怕宁雪风会当场翻脸,责备她。

    “嗯。”宁雪风这次却出其意料地没有翻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她落在旁边的温瑜海身上,“瑜海,谢谢你送安澜回来。”

    被彻底无视的安澜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泛白,咬紧了下唇。

    父亲无视她无视得可真彻底!

    “姐夫干嘛说的这么客气,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安澜也是我的外甥女,照顾外甥女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应该做的事。”温瑜海浅笑一声,目光状似不经意地经过安澜的脸,发现她的脸有些苍白,顿时了然。

    他抿了口茶,“安澜,你先回房去,我跟你爸有事要谈。”

    安澜看着小舅,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眸色闪着犹豫,父亲没有发话,她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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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宁雪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安澜一得到父亲的首肯就迫不及待地回自己房间,上楼梯的时候听到父亲与小舅的对话。

    “这是今年武夷山刚贡过来的大红袍,味道还不错吧。”

    “是不错!”

    安澜心头一酸,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而父亲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只一个嗯字,安澜飞快地跑上了楼,她怕自己再慢一步就会忍不住地掉出眼泪来。

    第32章 不打算让我进去?

    回到房间里,忍了许久没掉下来的泪水还是从眼眶里一滴一滴地滚落,她知道父亲向来不关心自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会想如果消失的是宁媛,父亲还会不会只是一个字回答。

    楼下客厅里,温瑜海见安澜上了楼,就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把安澜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吃过午饭再回去吧。”宁雪风照例像往常一样挽留他。

    “行。”

    温瑜海眉头上挑,神色复杂地看着宁雪风,意外地没有拒绝。

    中午,佣人叫安澜下楼去吃饭。

    安澜跟在宁紫的身后,目光胆怯地扫视了桌子上的一圈人,在扫过温瑜海的时候眼里划过明显划过一丝安心。

    “这么磨蹭才下来!还不快坐下来!”就在安澜还在看温瑜海的时候,宁雪风忽地就大声斥责。

    “是。”

    安澜就知道少不了父亲的呵斥,可是心里还是被宁雪风的怒声惊了下。

    之前是托小舅的缘故才能避免,现在

    餐桌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爷爷宁向荣,还有一个是宁媛。

    听姑姑宁紫说爷爷是自从她在订婚典礼消失后就病倒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了,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大病一场后身子骨总是很虚,还要留在医院里住院,而宁媛则是跟她的同学出去玩了。

    她上前在温瑜海的身侧坐下,目光眼神轻快地看了眼他们,轻声叫道,“爸,窦姨,姑姑。”

    “都是长辈,你旁边的人就不知道叫?”宁雪风板着张脸瞪着安澜,浑厚的声音即刻传遍整个餐厅,筷子被他掷得啪响。

    安澜的心又是一颤,却不敢抬头去看父亲。

    下垂的眼眸敛了敛,安澜轻声喊道,“小舅。”

    她的声音里像含了水一样,柔柔的,却充满委屈,让温瑜海心疼。

    但他始终没有看安澜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安慰性的话,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