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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8部分

输了,曾公子那句话我来替他喊,可我若是赢了,又该如何?”

    王之臣轻蔑一笑,道:“不知阁下是谁?”

    监生正色道:“在下梁成。”

    王之臣笑道:“好极了,若是你输了,便要将方才那句话喊两遍,可若是我输了,便两相抵消,如何?”

    梁成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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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臣笑着颌首点头道:“既然你们监生不怕死,王某只有继续奉陪了。”口气显得无比嚣张。

    身边一个太学生道:“且慢。”这人徐徐站起来,对王之臣道:“王兄既已过了瘾,就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公子吧。”这人也穿着锦衣,想必家中也是很殷实的,一张脸长的颇为端正,只是那双眼睛细了一些,破坏了面相,他嘿嘿一笑,朝梁成道:“梁公子,在下周仲斌,我们现在开始吧”

    又叫侍者拿了古玩来,红盖揭开,这一次的古玩是个镶金白玉镯,玉镯用三段弧长相等的白玉衔接而成,衔接处镶金质兽首,用金质活栓铰连,抽出后玉镯可自由开合,制作十分的精巧。

    梁成正要细看,那叫周仲斌的太学生却已哈哈笑起来:“这白玉镯确实精巧得很,可惜也是伪作。”

    众人惊疑不定,纷纷望向周仲斌,此人若是真说对了,眼力只怕还在王之臣之上,只扫过一眼,便能看出破绽,这样的能力,已经可以用神奇来形容了。

    只有沈傲,却只是含着笑,仿佛对眼前的事漠不关心。

    周仲斌微微笑道:“既是白玉镯,这白玉就已经是假的了,白玉又称软玉、和田玉,质地细腻紧密且韧性极好,具油脂光泽;只是这白玉镯上的白玉虽然用料上没有错,可古时开采的白玉大多杂质较多,哪里会有如今这样光滑细腻,仿制者千算万算,竟是没有料到这一点,在选材上就已出了错,其他各处就算再用心,也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周仲斌拿起白玉镯给众人细看,看了的人纷纷点头,周仲斌确实没有说错

    梁成瞬时脸色大变,还未等他认输,又有一个监生站出来;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监生都怀着同仇敌忾的心理,他们想不到,这几个太学生竟如此厉害,国子监连输了两阵,若是再不掰回败局,往后就不必出去见人了。

    倒是周恒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细腻起来,看着沈傲心神不属,低声道:“表哥,你今日是怎么了?”

    沈傲抿抿嘴,道:“我在等人。”

    周恒疑惑地道:“等人?莫非会有美人儿来吗?哇,表哥,你到底有什么内幕?”

    沈傲白了他一眼,道:“我在等那个姓郑的来。”

    周恒顿时想起来了,表哥曾叫他去打听一个姓郑的太学生,好像叫什么郑诗,不是已经打听出这姓郑的身份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等他?这个问题让周恒一时摸不着头脑。

    而在这个时候,场中太学生和监生的比试已经越来越激烈,双方走马换灯似的自告奋勇出场,只是结果却令人出乎意料,连续赛了七场,监生们竟是输了七场;这些太学生尤其以周仲斌、王之臣还有一个叫桓空的人最为突出,眼力极好,一下子便将监生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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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厢房里,成养性已经捋须直笑起来,这几个太学生,都是他从数千学生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尤其是周仲斌、王之臣二人,这二人家中本就是一个开着古玩店铺一个开着当铺的,自小便跟着长辈去分辨古玩,早已练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眼力,凭这些公子哥儿似的业余监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而唐严的心却是沉了下去,连战连败,竟是连输七场,这不但丢人,而且是丢大人了;将来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又会成为笑谈,国子监好不容易挽回了些许声势,只怕今日要彻底葬送了。

    “早知如此,今日还是不来的好哎,真是颜面丧尽,可羞可耻……”唐严的心头冒出了这个念头,见成养性故意瞥过来看自己,真恨不得寻一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的看客也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沮丧失颜,在场之人,大多不是国子监便是太学出身,太学的官员见后起之秀们连战连捷,自然是喜不可遏。而国子监的官员一看,哇,输得太惨了,竟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顿时黯然不语。

    赵佶只微微一笑,将三皇子叫到身边,低声道:“朕乏了,哎,原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现在看来,却是猫戏老鼠,无趣,无趣,你和紫蘅随朕摆驾回宫吧”

    赵楷笑道:“父皇何不多看一会,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赵佶抿了抿嘴,似在犹豫。

    这个时候,楼下的厅堂里的太学生个个欣喜若狂,他们从未这么痛快过,一个个催逼那落败的监生实现承诺,整个场面竟是乱哄哄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而监生们恰恰相反,个个黯然低头,一时之间,竟是手足无措,平时这些人都是被人奉承惯了的,如今却被太学生们踩得死死的,比又比不过,退又无路可退。

    王之臣站出来故意地冷声笑道:“这鉴宝会上,国子监也敢和太学斗,就凭几个三脚猫吗?哈哈,诸位兄台还是愿赌服输吧”

    曾岁安想要反驳,却不知说什么好,恰在这个时候,身边传来一阵微叹,只听沈傲苦笑道:“三脚猫吗?愿赌服输是自然的,不过嘛,王兄是否忘了,金刚无敌小郎君沈傲还未出场呢”

    沈傲豁然站起来,方才他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不过此刻,他的脑海已经空明起来,国子监与沈傲一荣俱荣,如今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他没有不挺身而出的道理。

    轻蔑地扫了这几个太学生一眼,沈傲指着王之臣道:“你……”手指的方向又落在周仲斌身上道:“你……”最后指向恒空道:“还有你。你们三个,一块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一百一十一章:让你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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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话音刚落,厅中顿时肃静下来,针落有声。

    一挑三,这个沈公子,竟要和三个太学鉴宝高手对决

    这样的自信,这样的狂妄,非但将王之臣、恒空、周仲斌三人惹怒了,更让所有的宾客惊得一时回不过神来。

    反倒是监生们隐隐有些担心,沈傲在国子监虽然名声很大,可是并没有人听说过他会鉴宝,更何况是一人单挑三个高手?

    二楼的厢房里,正觉得无趣的赵佶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阖着眼远眺沈傲,兴味地道:“有点意思了,这个沈傲倒是狂妄得很,朕倒想看看,他是否有真能耐。”

    赵紫蘅不以为然地道:“沈傲就会吹牛,他一定会输的。”

    赵佶笑道:“何以见得?”

    赵紫蘅没有半点迟疑地道:“三皇子殿下说的。”

    赵楷顿时汗颜

    另一边的成养性嘲弄一笑,捋须道:“沈傲他是疯了吗?他是早有准备,还只是空口说大话?”

    成养性隐隐有些担心,不过随即又释然了,一个后生少年,要对付三个鉴宝高手?想赢?绝无可能

    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瞥了身侧的唐严一眼, 意犹所指地道:“唐大人,国子监果然藏龙卧虎,竟有以一敌三的人才。”

    唐严咀嚼着成养性的话,心里不由地想:“哼,他这根本就是在讥讽沈傲的不知好歹”

    唐严其实也是担心的,若是沈傲寻一个人出来比试,他或许还生出希望,也许这样,沈傲是能为国子监挽回一些面子的;可是以一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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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

    曾岁安轻轻地扯了扯沈傲的袖摆,低声道:“沈公子……”他是想好心提醒沈傲,叫他要小心的,可是刚刚唤道沈傲的名字,沈傲便先将他的话打断了。

    沈傲笑得从容地对面露担忧之色的曾岁安道:“曾公子放心,对付这三个黄毛小子,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别说是他们三个,就是这里的太学生一起上来我也不怕;只不过嘛……”

    沈傲若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扫了那些太学生一眼,然后才是道:“太学生中也只有这三个还算得上初窥鉴宝的门径,至于其他人,再多也只是摆设。”

    这一句话算是狂傲到极点了,立即有不满沈傲的太学生叫骂道:“好大的口气,哼,看你狂到几时,就怕你要输个彻底”

    沈傲不理他,对着旁侧的侍者道:“拿古玩来”

    王之臣、恒空、周仲斌三人相视一笑,既然沈傲口出狂言要和他们三人一起比,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他们今天来就是要让沈傲一败涂地的

    王之臣看着沈傲冷笑道:“沈兄莫要后悔了”

    沈傲头微微抬高一些,用着倨傲的眼色看着王之臣,道:“我这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还要向王兄赐教了”

    周仲斌瞪了沈傲一眼,道:“待会你便会知道”

    说着,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有内侍托着古玩来,揭开红盖,是一幅行书,小心翼翼地将这古色古香的行书展开,内侍便退到了一边。

    周仲斌恨透了沈傲,一心要给沈傲难堪,立即俯身去看行书,只看这行书上的落款写着《荐季直表》四字,周仲斌倒吸了口凉气,《荐季直表》?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宝物,《荐季直表》的作者乃是钟繇,钟繇的行书与王羲之媲美,尤其是小楷,据说便是钟繇首创出来的字体。

    而《荐季直表》更是钟繇不可多得的一幅巅峰之作,据说当年还被前唐的宫廷收藏,眼前的这幅《荐季直表》倒是不知是真是假。

    周仲斌继续细看,这王之臣和恒空也凑过来,开始去看行书的条幅、边角,希翼找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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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微微一笑,道:“不用看了,这钟繇的行书是假的。”

    监生们的精神一振,沈傲只微微扫过一眼,就能断定出这行书的真伪?

    除了震惊之外,许多人自然是难以相信。

    周仲斌抬眸冷笑道:“不知沈兄因何缘故说它是假的。”

    沈傲的鉴定速度也太快了,周仲斌心里根本不信,就算是再厉害的鉴宝大家,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沈傲自信满满地道:“伪作行书,分高明和低劣两种,一种是神伪,既寻找原作的意境,采用原作者的笔法,直接书写。这种伪造方法很难得,需要伪造者有极高的艺术造诣。不过嘛,这幅行书明显是用低劣的填充伪作法制造而出的,作伪者先用纸或细笔双勾措下线条轮廓。随即在空心中填墨;这种伪作乍看还有些相似,可若是有心人,只需看一看,便会发现整幅作品气韵滞钝,笔锋呆板无神,墨色缺少浓淡,有的伪作虽然先描后临,但终因心虚笔怯,难免其神韵,只要细察即能看出破绽。你们看看,这行书中的着墨,是否发现这行书的着墨不均?再仔细看这行书的神韵,哈哈……就这样的低劣临摹之作,也配的上钟繇那种大小错落有致,空灵洒脱的感觉吗?太呆滞了。”

    伪作书画是沈傲吃饭的家伙,若说鉴定别的古玩倒也罢了,遇到了古画,以沈傲的水平只需轻轻扫一眼,分出真假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根本不必费多少功夫。

    周仲斌听罢,立即去看行书中的着墨,这一看,脸色顿然地变了,果然如沈傲所说,这伪作真的是用填充法着墨的;寻常人鉴行书,大多先从纸张开始,因为纸张其实是最难伪的,毕竟经过了数百年,纸张很容易发旧,甚至破损;而这三个太学生高手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先从这里入手。

    谁知沈傲更厉害,只看行书,便能感受到它的神韵,直接辨出真伪。

    看客们纷纷哗然,沈傲这一手实在太绝了,须知瞥眼只是匆匆而过的事,就算是懂行的书法大家,要鉴定古行书的真伪,至少也需一些时间,沈傲倒是好,略略一看,答案就揭晓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沈傲所知的伪造古董方法至少有上百种,经手伪造的行书更是数以百计;伪造得多了,便对各种方法制造出来的效果了如指掌,若是连同行的伪作都看不出来,哪里还能混下去,早就另谋生路了

    王之臣不服输地道:“据闻沈公子的书法极好,王某佩服得很。”

    王之臣的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沈傲这一次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他的行书这么厉害,要辨明行书的真伪自然比别人要高明得多。

    所以,他们不服。

    不服?沈傲专治的就是不服,治疗不服,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地击溃他们的自信,让他们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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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玩?他沈傲奉陪到底

    沈傲不在意地微笑道:“王兄说得不错,那么我们继续鉴赏便是,这一次,就当作热身好了,我们继续来。”

    他倒是大方,不过这种大度,倒像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沈傲摇着扇子坐下,全然不将他们三人放在眼里,故意地抬头望向房梁

    汗,大皇子就是大皇子,厅堂的房梁竟都是用上好的紫杉木滚了红漆加起来的,可惜,可惜,这么好的木料……

    有点儿走神了,不能骄傲要矜持先把这三个讨厌的家伙踩死再考虑木料的问题

    这时又有侍者端来一样古玩,这次是一个瓷瓶,这瓷瓶样式倒是不错,也不知是不是保养得好的缘故,竟看不出太多的古意。

    王之臣三人又聚精会神地去看,沈傲也不敢怠慢,认真端详起来。

    这瓷瓶儿的工艺倒是不错,胎骨较厚,胎色稍深,呈深灰色;釉层厚而均匀,呈青灰色。

    沈傲立即认定,这应当是两晋时期的工艺,因为在此之前的两汉三国时期,瓷器的制造工艺较为简陋,是绝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瓷瓶的。

    再看这瓷瓶上的纹理,沈傲几乎可以断定这应当是西晋时期越窑的古物了,越窑的纹理一向有自身的特点,而这种特点是其他瓷窑所不具备的。

    至于瓷瓶的真伪,沈傲已经了然于胸,笑道:“西晋越窑的瓷瓶儿果然耐用,历经数百年,竟还未有流釉或釉层剥落,真难得啊”

    看客们又是大吃一惊,还是只用须臾的功夫,片刻之间,这个沈傲就已断定了这瓷瓶的真伪和来历,其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王之臣三人顿然收回神来,其实他们也曾怀疑这是西晋时期的瓷瓶,只是一时难以断定真伪,而且也正在从细节中寻找这瓷瓶到底是哪个窑里烧出来的;此刻见沈傲已经将它的来历脱口而出,三人皆是大惊失色,方才的自信,一下子给打击得无影无踪。

    他们还是不甘心的,继续看了看瓷瓶,有了沈傲方才的指点,他们的鉴定速度也快了不少,王之臣先是直起腰来,深望了沈傲一眼,颇有些苦涩地道:“沈兄果然独具慧眼,这一次,沈兄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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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冷笑道:“你们可是服气了吗?”

    王之臣尚在犹豫,周仲斌抢先道:“这一次是你幸运罢了,我们为什么要服气?”

    他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甘心,总想着找回机会击败沈傲。

    沈傲大笑道:“好,来,把那些古玩全部拿来,今日就教你们开开眼界,直到你们服气为止。”

    看客们不知沈傲到底又要故弄什么玄虚,只是此刻看向沈傲的眼神儿,自此有些不同了。这个沈傲到底有多少本事,行书据说堪称宗师,初试是国子监、太学两院第一,如今又会鉴宝,这样的本领,常人只要精通一样,就已十分了不起了,偏偏沈傲却样样精通

    只是……看客们眼见侍者们将许多古玩儿端过去,心里想,这个沈傲是要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就是这么嚣张

    第一百一十二章:就是这么嚣张

    七八样古玩被侍者端了上来,放置在沈傲身前的桌案上

    沈傲微微一笑,揭开第一样古玩的红布看,这是一个以兽首为盖的彩陶,工艺看起来较为粗糙。

    沈傲将彩陶举起,对着王之臣问道:“请问王兄,这彩陶出自哪里,是真作还是伪作?”

    王之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