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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9部分

,只不过反应不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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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手刚刚要搭上那香肩儿,那车夫却是突然动了,如电抓来,恰好抓住禁军的手腕,轻轻一扭,那禁军吃痛,便感觉整只手腕都已断裂,大叫一声,扑倒在雪地上。

    唐严是个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刚刚要呵斥一句,此时那截话便吞回了肚子里,气得连话儿都说不出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堂堂国子监,竟任人行凶,殴打禁军,这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何在?

    唐严气得脸色发白,却一时茫然了,竟忘了该如何是好;等他回过神来,那女孩儿已过了集贤门,带着车夫、丫头进了监内。

    另一个禁军拉起受伤的同伴,查验了伤势,才知道方才那车夫还是留了手的,手腕只是被他掰歪了,虽然疼得厉害,却并不碍,只要正正骨,过些时日就能安然无恙了

    “来”唐严大呼一声,等了半响,这一对禁军却没有回音,倒是不远处跑来一个虞侯,恭谨地朝唐严拱手:“大人。”

    唐严怒道:“将那家的小姐追回来,不许她造次。”

    虞侯领命,回去叫了几个禁军来,进去追人了。

    唐严气的直直摇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嘴唇抖动,却再说不出话来。

    这女孩儿冲到了考场,便是放声大叫:“沈傲……沈傲在哪里?”

    路经几个考棚,去问考棚里做题的监生;那些监生目瞪口呆,谁在这里大声喧哗,人家在考试好不好,喂,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女孩儿倒是生得不错,啧啧……

    一时间,考棚里发生些许的马蚤动,倒是让几个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博士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个场面怎么有那么一点点相熟啊

    沈傲刚刚做完了诗词,危襟正坐着正准备检查错别字,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叫他,微微一愕,随即怒了,这个死郡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你就不能换个时候吗?

    沈傲故意去不理赵紫蘅,反正这里的考棚连绵不绝,足有上千之多,她一时半刻也寻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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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的心里刚刚打定了主意,却听到赵紫蘅传来的声音:“沈傲……沈傲……快给我出来,周小姐托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傲心里哈哈笑着,翘着二郎腿在心里想:“连周小姐都搬出来了,还是很重要的事,哼,看你耍什么花样”

    那声音又叫了几遍,便生气了:“你不要听就算了,周小姐说,春儿的家里人已经来了,要接她回去嫁人,周小姐说,你不来,要后悔的。”

    这一句说出来,沈傲一时愣住了

    是谁?谁敢娶春儿?老子和他没完

    沈傲毫不犹豫地抛下笔,大叫道:“我在这里”

    今日的考场倒是开了眼界,有人竟是将考场当作庙会了,当真是稀罕啊,考生们纷纷打起精神,有一个考棚里传出声音道:“沈兄,春儿姑娘是谁?快快如实招来。”

    那个考棚里传出声音道:“沈兄的红颜知己当真不少啊,可惜沈兄还要考试,哈哈,只怕这红颜知己,就要嫁人了。”

    博士们愣住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的情况啊,上一次也有个丫头来叫沈傲的,可人家毕竟是在考场外头,今次却是闯进来了。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几个博士急匆匆的大叫肃静,那一边又有考生调侃喧闹。

    那清河郡主,循着沈傲的声音,却是飞快地往沈傲的考棚里跑,后头两个博士却是追之不及。

    沈傲拿着试卷走出考棚,便看到赵紫蘅一深一浅地踩着积雪泥泞,飞奔而来,小脸儿都被冻红了,樱桃口儿芳香如兰,喘着粗气。

    “沈傲……沈傲……,周小姐说,你若是还挂念着春儿,就……就快去,再迟,人就走了……”赵紫蘅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方才那一阵急跑,摔了她一跤,脚裸都擦破了,雪水灌进了小靴子里,好冷

    沈傲心中一沉,突然感觉那浮现在自己心底的娇羞人儿似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地阴沉着脸,道:“好,我们走”

    考试算什么,未来老婆都要跟着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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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博士迎面过来,沉着眉,却是满脸怒容,道:“沈傲,你放肆”

    秦博士虎着个脸,一手扯着胡须,这句话说出来,胡子都要扯断了,显然给气得不轻。

    沈傲是中试的希望,秦博士算是他的恩师,他对沈傲寄予厚望,可是这个时候沈傲若是退出考场,自己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沈傲恭恭敬敬地朝秦博士行了个礼:“秦博士,学生有些私事需要处置,这试卷,我已经作出了,学生这就交卷,告辞。”

    沈傲顾不得和秦博士纠缠,虽然心有愧疚,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这一刻,沈傲感觉什么事情都比不上留住春儿来得重要,那个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对自己好的女孩,他是不会让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

    沈傲毫不迟疑地将试卷塞到秦博士手里,飞也似的走了。

    “喂喂……沈傲,等等我”赵紫蘅脚痛,提着裙裾,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秦博士接过试卷,真是气急了,连沈傲的试卷也没看,就扯着胡子道:“放肆,放肆中试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你就把试题做完了,你不要前程了是不是?”

    秦博士对着沈傲的背影大喊了一句,没想到沈傲竟还真的在百忙中回过头来,高声道:“老婆都跑了,要前程有什么用”

    这一句话道出来,考棚内顿时一阵喧嚣,这样大胆的人,他们是从所未见的,敢说这样话的人也闻所未闻,今日算是见识了,沈傲果然是沈傲啊,老婆都没了,还要前程做什么?

    这句话够风马蚤,够倜傥

    秦博士为之气结,懊恼地攥着沈傲的试卷,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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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你等等我啊”沈傲在前面跑得飞快,赵紫蘅又气又急,这个沈傲太没有良心了,自己听了周小姐的话前来报信,他竟独自丢下自己不管,倒是身后的丫头口里叫着:“小姐,小姐慢点儿。”那丫头跑得更慢。

    而那车夫健步如飞,只可惜赵紫蘅是女儿身,他虽然想上前搀扶,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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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沈傲回过眸来,转身飞跑回来,挽住赵紫蘅的手臂,道:“喂,你还能跑吗?”

    赵紫蘅龇牙道:“疼……”

    沈傲二话不说,将赵紫蘅抱起,这一举动让周遭几个考棚的监生的眼睛都看呆了,什么文章、什么诗词,一时间都作不下去了,只看着沈傲,然后揉揉眼睛。

    “走”沈傲急促促地又开始发足狂奔,片刻功夫,便冲出了考场,随即又向东跑去。

    赵紫蘅被沈傲抱着,开始还不觉得有异,等感受沈傲那胸膛中的温暖,顿然醒悟

    本郡主被这家伙非礼了

    赵紫蘅感觉心儿狂跳了起来,口里却清晰地叫道:“往西是出国子监的,你往这边跑做什么?”

    她在国子监几进几出,已是熟门熟路,见沈傲背道而驰,顿时大叫沈傲真是傻蛋,不但笨,而且坏极了。

    沈傲喘着气,勉强挤出几个字道:“你要我抱着你跑回周府去?我现在是去寻一匹马来。”

    赵紫蘅便叫:“我有马车的,就停在外头。”

    “马车太慢”沈傲回了一句,脚步却是不敢停,那车夫也飞奔追上来,望着沈傲,那浑浊的眼神却是要杀人,厉声道:“快放下郡主”

    沈傲不去理他,却是跑到了国子监的马厩里,这马厩是为胥吏准备的,一般用于传递公文,采买物品,今次中试,因而胥吏们都到考场里去了,沈傲冲进去,将赵紫蘅放下,寻了一匹马,解下缰绳,翻身上去。

    赵紫蘅在马下跳脚:“我也要去看,我也要去看,沈傲,扶我上马。”

    沈傲无语,伸出手去将赵紫蘅拽上来,将赵紫蘅置在前面,怒道:“你自己不会骑马吗?”

    赵紫蘅理直气壮的大呼小叫:“本郡主怎么能学骑马?喂,你是在污蔑本郡主的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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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白?”沈傲这才发现,自己和赵紫蘅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不清白,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那发丝的皂香,还有那清晰的体香混入鼻尖,久久不散。

    汗,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沈傲真的急了,他承诺过要让春儿幸福的,所以一定要阻止春儿离开周府。

    拉着缰绳,双手恰巧夹住了小郡主,策马狂奔。

    那车夫也寻了一匹马追上来,倒是那小丫头,却是不敢骑马,却又不肯离开郡主,提着裙裾跟着马跑了一阵,直到那沈傲和紫蘅同乘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白雪皑皑之中,这才大口喘着粗气,停下来茫然张望。

    现在还未到午时,因此街上的人并不多,骑着马在街坊中狂奔,呼呼的寒风迎面扑过来,赵紫蘅的脸儿像是被刀刮一样,连忙缩入沈傲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了。

    ……………………………………

    祈国公府门前的一对狮子已被大雪覆盖,门前的雪倒是扫干净了,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这里,春儿挎着一个小包袱,在舅舅、舅母的带领下出来,这马车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却是一个肥胖的中年汉子,这汉子穿着件簇新的圆领员外衫,脸上笑呵呵的,见到春儿,眼睛顿然一亮,连忙迎过去,对春儿的舅母道:“她便是春儿?”

    春儿的舅母刘氏顿时谄媚地笑道:“邓老爷,她便是我外甥女儿,春儿,快叫一声邓老爷。”

    春儿却是恍若未觉,望着街角的尽头出着神,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周府上悬挂的漆金匾额上,目光中露出酸楚。

    刘氏便在一旁埋怨:“春儿,你好歹也在这大户人家待了这么久,一点规矩也没有学会吗?往后你要仰仗邓老爷的地方还不知多少呢,快叫人。”

    刘氏拼命催促,似是感觉在邓老爷面前丢了脸面;倒是刘氏的丈夫,也就是春儿的舅舅却是木着个脸,这时发话道:“不叫就不叫,邓老爷不会见怪的,你催逼着她做什么?”

    邓老爷连忙道:“对,对,不见怪,不见怪,反正将来有的是机会叫的。”他很宽容地笑了笑,那脸上的一堆横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刘氏白了丈夫一眼,笑吟吟地对邓老爷道:“邓老爷,你先和朱尺到一边去等等,我有话要和春儿说。”

    朱迟便是春儿舅舅的名字,邓老爷会意,连忙道:“好说,好说,你们先说说话,说说话好。”

    说着,邓老爷便和朱尺到马车边上去假意闲聊了,那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闪着欢喜的目光,却是时不时地飞过来,落在春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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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一百四十七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氏挽着春儿的手,那眼角儿却是有着说不出的严厉。

    春儿自小没了爹娘,一直都寄养在舅父、舅母家里,舅父对她倒还尚可,家里有一口饭,总不至让她饿了,只是舅父平时寡言少语,寻常和她也并不亲近。而舅母刘氏待春儿却是另一番嘴脸,春儿还没有卖到周府的时候,自然整天满口咒骂些赔钱货的话儿。

    后来春儿到了周府,这舅母自然与她没了联系,今日却是大大咧咧地带着许多人来赎人,那夫人倒是好心的,虽有些舍不得,却没有强留,只说一个女孩子家,总是为奴为婢也不是办法,若是乡下有一门好亲事,也总比在府里好,因此便放春儿出来了。

    与春儿数年不见,刘氏那股子尖酸劲儿却是一丝没有变,阴测测地看了春儿一眼,低声道:“春儿,你怎的这般不懂事,这一趟是邓老爷亲自驾着车带我和你舅舅来的,为你赎身的钱也是邓老爷出的,亏得你还在这国公府里头服侍过夫人的,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这一声埋怨下来只是为了先吓住这丫头,刘氏是明白的,这丫头心里花着呢,眼眸儿只落在那周府的院墙上,一定不愿意随自己回乡下去嘿嘿,先给她来个下马威

    只是厉声埋怨一句之后,语气却又转暖了些许,道:“你是个姑娘家,有些话你不说,我也清楚,你是不是觉得邓老爷有点儿老了?比不上那些年轻俊俏的少爷?啧啧,春儿,你有这样的命吗?就是给人去做陪床的丫头,人家瞧不瞧得上还说不准的,你年纪不小了,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总要为我和你舅舅打算吧,你几个表哥都是不争气的吃货,你舅舅年岁也大了,往后还能做几年活?我们一家子老小,就指望着你寻个好人家,高攀一门亲事,好寻些接济呢”

    许是刘氏说久了,有些累了,顿了一下,才又道:“这邓老爷呢,想必你也应当清楚,中牟邓家也算是大户了;他家是做布坊生意的,那可是要漂洋过海卖到万里之外的,家里的金子可以用簸箕来装;这样的好人家,就是打着灯笼也是寻不到的;邓老爷年前死了婆娘,一直想续娶一个,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中牟城里的那些个姑娘虽对他有意,他却是连眼角儿都不瞧得。倒是你有这样的好福气,邓老爷听说你在国公府做丫头,且是陪在夫人身前儿的,便也不嫌弃你,愿让你攀个高枝。你只要点个头,过了这个年关便可从丫头变成正牌儿的夫人,专门有人伺候着了。”

    刘氏说了一大通,满心以为春儿会欢天喜地地应承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春儿的神色,却只见春儿的俏脸儿却依然带着茫然之色,一双眸子打量着街角的尽头,那眼眶里却是一团秋波打着转转。

    刘氏心中大怒,这丫头当真是了不得了,以为做了周府的丫头就连邓老爷也瞧不上了吗?

    其实这个邓老爷在她口里吹得天花乱坠,却连一成可信都没有。中牟邓家确实是个大户,可眼前的这个邓老爷却只是邓家的旁支,连远亲都算不上,至于那什么十万家财,那更是笑话,薄财倒是有些,否则怎么会驾着这样朴素的马车来?

    不过邓老爷的聘礼却是十足十的,足足有三百贯之多,春儿只要点头,这三百贯就是刘氏的了。

    见春儿凄凄切切地只顾着别处,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刘氏怒了,往春儿的小臂上拧了拧,冷笑道:“死丫头,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吗?作出这种死样子给谁看?实话和你说了,这聘礼我已代你收下了,就是你的生辰八字,邓老爷也都已看过,这门亲事你不应也得应。”

    说着强拉春儿到马车边上去,摆出一副笑脸儿对邓老爷道:“邓老爷莫怪,春儿她是害羞了,这门亲事,她已答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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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老爷顿时大喜,打量春儿一眼,连忙道:“好极,好极,春儿姑娘先上车,上车再说。”

    说着,邓老爷要过去扶春儿上车,那刘氏一看,顿时喜笑颜开,打趣道:“邓老爷,春儿还未过门呢,你猴急个什么。”

    眼看着那邓老爷要过来扶她,春儿突然回神,连连后退,这一下,倒是教邓老爷尴尬了,只听春儿道:“我自己会走。”

    春儿凄楚地回望那通向国子监的街角,残雪延伸至薄雾腾腾的远方,薄雾之中孤零零的矗立着冰冷的楼宇、商铺,还有那熟识的店旗,再无一人。

    “沈大哥现在应当在国子监里考试,不知他考得如何了”春儿叹了口气,吐出一口雾气,眼眶里打着转的泪花儿忍不住流了出来,滚烫烫的,将她那被冷风吹得几要冻僵的脸庞融化了。

    她旋身回去,一步步走向马车,看到邓老爷朝她投来的灼灼目光,还有舅母得逞的尖酸冷笑,那角落里,舅舅却蹲在车辕下,没有抬头,那佝偻的背影儿似有愧疚。

    她绕过车辕登上车,车厢里还散发出一股新漆的味道,很不好受,将包袱放下,随即舅母也钻进了车厢,外头两个男人,舅舅赶着车,那邓老爷却是步行。

    刘氏挨着她坐下,却是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