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娇妻如云 > 娇妻如云-第139部分

娇妻如云-第139部分

傅沈傲沈大人。”

    加封的敕命已经颁发,对这个新称号,沈傲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讶异之色,正色道:“正是。”

    “见过大人。”打话的禁军在马上行了礼,随即道:“太子殿下会太师在驿亭等候多时,请沈大人过去说话。”

    沈傲再不多言,带着百名骑士飞奔至驿亭,矫健地翻身落马,他这个动作作出,后头百余骑兵整齐划一地落马下来,不自觉地牵马拱卫住沈傲,把守住个个死角,倒是让那些迎客的禁军一时无从靠近。

    沈傲将马交给身边的一个护卫,随即含笑快步进亭,里头的赵恒和蔡京二人亦是挂上笑脸快步来迎。

    “殿下,太师,沈某有礼。”

    “沈大人不必多礼,这一趟我奉父皇之命,便是来接你入京的,沈大人战功彪炳,令人称羡啊。”赵恒一把将要跪下的沈傲扶住,拍着沈傲抱着的拳头温文尔雅地笑起来。

    yuedu_text_c();

    蔡京在旁道:“英雄出少年,我大宋能出沈傲这般的大才,是陛下之福,更是社稷之幸。”

    沈傲寒暄一番,陪着说了几句话,大家各自心照不宣,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热络,说了一会儿话,眼看时候不早,赵恒道:“父皇已经等候多时,请沈大人随我先去觐见。”

    沈傲点点头,又带着骑兵翻身上马,舍弃了大队人马,会同蔡京、赵恒的软轿,以及一干扈从打马扬鞭,朝汴京赶去。

    这一趟回来,沈傲固然心情极好,可是第一个来迎他的却是赵恒和蔡京,很是大煞风景;身后穿着亲卫服的颦儿打马和沈傲齐头并进,看了脸色阴沉的沈傲一眼,刻意将后头的轿子甩下,娇声道:“沈大人,为什么你见了那太子后,脸色就不好看了?怎么?莫非他哪里得罪过你。”

    沈傲笑了笑道:“想当年这太子办了个鉴宝大会,凭着我的本事自然拔了头筹,只是可惜,至今那鬼太子也不曾给我彩头,这件事,让人想起来就可恨。”

    沈傲真情流露,说出了大实话,他的性子就是这样,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颦儿哑然失笑,美瞳瞥了沈傲一眼,道:“原来你这般的小鸡肚肠,就为了这个,至今还嫉恨人家。”

    沈傲正色道:“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这是原则。”

    说罢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那颦儿看向他的目光,总有那么一点儿古怪,心里苦笑:“政治的事和你这小丫头怎么说得明白,不给彩头只是果,可是许多事却不是只看结果的,太子不肯给彩头,这背后就已是对本才子抱有敌意了,这个敌意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在鉴宝大会上自己风头太劲,让他这个经办人反倒扑了一鼻子灰,可是这几年下来,嫌隙已变成了仇恨,再无化解的可能,就算是有人愿意作出让步,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记仇?有可能会有一天进行清算?”

    到了下午,他们才到了汴京北门,远远看过去,远处一座高台已经筑起,更有无数的人头攒动,见到这边有了动静,更是爆发出一阵阵的呼声。

    城内的禁军几乎是倾巢而出,还有城门司、京兆府的差役亦全部出动,竭力维护着次序,只可惜这种局面一时也只能勉励保持着高台附近的安全,驱出一条道路来供军马入城。

    见到这样的声势,沈傲颇有些担心,这种局面若是没有率先的预演,是很容易出事的,狂热的人群若是在激动之下大吼一声沈大人万岁,得,这凯旋就变成忤逆了,幸好沈傲已经写信叫吴三儿那边做好准备,买通了不少人散布在人群之中,可以避免出现这种尴尬,只是不知吴三儿将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到了高台下,沈傲下了马,赵恒那边也落下轿子,走到沈傲身边,淡淡地道:“沈大人好风光。”

    沈傲听到他口里的讥诮,也是淡淡然地道:“风光也是陛下的风光,做臣下的不过是陪衬罢了,殿下这句话莫非意犹所指?”

    赵恒微不可闻地笑了笑,道:“对,沈大人说的没错。”

    yuedu_text_c();

    沈傲最受不得的就是赵恒这种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样子,表面上是在奉承,骨子里却故意透出不屑,总想压自己一头;原本沈傲毕竟是臣下,他是龙子龙孙,被他压着倒也没什么,可是他这般处处针对,就犯了沈傲的大忌。

    沈傲心眼确实不大,别人对他好,他十倍报答,别人对他坏,他同样百倍奉还回去,脸色不由地阴沉下去,将颦儿叫到身边,低声密语几句,随即道:“去吧,这事儿办好了,你入武备学堂的事,我给你加印象分。”

    颦儿看到万千人欢声雷动的场景,正是心神荡漾,兴奋得如刚出生的小鹿,左瞧瞧,右看看,听了沈傲的吩咐,却不肯上当:“印象分有什么用?”

    看到蔡京和赵恒在那边不耐地等待着,沈傲虎起脸道:“要做校尉,首先要服从,叫你去就去,记着,大叫我告诉你的口令,自然有人接应你。”

    颦儿无奈,只好去了。

    沈傲会同赵恒、蔡京一道拾级而上,缓缓走上高台,高台上华盖飘动,已是聚了不少人,都是汴京城中最紧要的王公,见了沈傲上来,纷纷过来见礼,沈傲只朝他们点了点头,看到坐在椅上向自己含笑看来的赵佶,心里暖呵呵的,数月不见,赵佶仍然风采如昔,看向沈傲的眼神很是欣喜,眼神的背后更有一丝激动。只是当着王公大臣的面,仍旧摆着天子的威仪,等待沈傲来见礼。

    沈傲真心实意地跪下,朗声道:“臣沈傲见过陛下,陛下安好?”

    “好,好得很,有卿在,朕岂有不好之理?快快起来,来人,给沈傲看座,坐在朕的身边来,朕要和他说说话。”

    赵佶连说了三个好字,从容站起来,伫立在高台上,并不去看沈傲,目光却是落在高台下的万千人影上,这种登高望远的感觉,那欢呼声不绝于耳的壮阔,让他心驰神往,好大喜功的性子不由地又发作起来,才是觉得从前自娱自乐写一幅所谓的丰亨豫大的行书的快感和现在相比实在相差太远,所谓的花石纲,更是不值一提,连说话,都不由带了几分雄阔之主的语调:“朕有生以来,唯有今日最是高兴,区区天一教,蜉蝣撼树,朕只需数月即可荡平,唯有文治武功,我大宋的江山方能永固,沈傲,你的武备学堂很有成效,来,呆在朕的身边,等将士们入城。”

    ……………………………………………………………………………………………………………………

    第二章送到,汗,今天睡过头了,从早上五点一直睡到下午四点,看来是太累了,好好调整下作息吧。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入城式

    第五百一十一章:入城式

    沈傲坐下,气定神闲的看着高台下的人,却没有赵佶那种激动的心情。

    待赵佶坐定,侧过身来对沈傲道:“这一趟你送来的战报朕倒是看了,却有一事不明,你当真确信滑州城内定有内讧?”

    yuedu_text_c();

    沈傲淡淡道:“微臣有这个信心,其实战争越到了扫尾阶段,攻心就越来越紧要了,微臣不过是城内受困的教匪们一点希望罢了,有了希望,他们就会抓住这个机会,而徐神福那厮已经完全绝望,他的利益和他的部属南辕北辙,内讧也只是迟早的事。”

    顿了顿:“陛下,说到底,天一教相比西夏、金国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可是臣剿天一教时,尚觉得吃力,各路官军除了马军司,大多战力低下,壮壮声势可以,真正去攻坚拔寨,只怕……”

    他摇摇头,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不啻是泼赵佶的冷水,赵佶却只是淡淡笑笑:“你的意思是武备学堂那边还要扩建起来?”

    两个人相处已经有了默契,沈傲呵呵一笑:“微臣这点心思都被陛下看出来了。”

    赵佶道:“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办,朕是甩手掌柜,也不懂这些操练的事,若是缺银子,但可到兵部那边索要。”

    沈傲颌首点头,道:“上一年招募了八百个校尉,今年微臣打算招募三千,人数固然多了一些,可是这三千人还要分门别类,如设立马军校尉、水师校尉,还有……”沈傲脸上一红,心里想:我要是说了下一个提议,皇上会不会说我有私心,且不管他,说了再是:“还有护理校尉。”

    赵佶眼中很是疑惑:“马军、水师朕知道,护理校尉是什么?”

    沈傲尴尬道:“行军打仗,伤亡自是免不了的,总要有人来救护不是,随军的郎中固然也有,可是伤病一多,郎中就不够用了,不如新编出个护士队来,让她们专司护理,微臣其实也想好了,军中多有犯事的家眷充入军中做营ji,这些营ji往往起不到提振士气的作用,反而都成了军将们私人玩物,何不如让她们编入护士队,救死扶伤,一来是教她们为自家的罪孽赎罪,二来也可革除军中的流弊,伤病也可提高存活,一箭三雕,岂不是好?”

    沈傲继续侃侃而谈:“要设立护士队,先操练出一队护士队官也是当务之急。微臣要说的就是这些,陛下以为呢?”

    赵佶沉默了片刻,颌首道:“这些事朕也不懂,你若是要做,放手去办就是。只是操练马军倒也罢了,只是操练水师有什么用,西夏、金人那边都没有舟师,现下我大宋的水师已经足够。”

    沈傲道:“陛下说的有道理,微臣之所以如此,并不是要和金人海战,只是想扩大我们对金人的优势罢了。水师海战固然有用,却也有另一样用途。”

    “哦?”赵佶淡淡的望着台下,徐徐道:“说来看看。”

    沈傲道:“陛下,试想一下,若是我大宋有一支强大舰队,船上有充足的粮秣、火炮,只要金人的国土有一寸海岸,我们便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进攻他们,那个时候,战争的主动权在我,什么金人、契丹人,但有犯我大宋的,便可随时进击,报之以重拳。”

    赵佶沉默了一会,似乎也在畅想沈傲的构思,从燕云十六州到关外,确实有大片的海岸,一旦大宋有运载军马在任何一处海岸登陆的实力,会发生什么?这即意味着,金人任何一处海岸,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宋军突袭,若朕是金人,会采取什么步骤吗?他沉默了,至少在他看来,确实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力的措施来防范,金人便是有雄兵百万,难道能分散驻扎到各处港口、海岸?若真是如此,那陆路的宋军便可齐头并进,教他们防不胜防。可要是放任海岸不管,大宋的水师就可以随时出现在任何一个地点,在清晨、黑夜,对金人进行马蚤扰破坏,等到金人大军赶到,突袭的宋军回到船上,金人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这个构思倒是新颖,不管是金人还是契丹人都没有大规模的水师,若是大宋能有一支压倒性的水师力量,确实可以和陆路呼应,对他们形成有效的遏制。

    yuedu_text_c();

    只是……赵佶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建水师……要钱

    钱,赵佶有的是,他的私库里,至今还储存着十亿贯钱钞,这些,都是从花石纲抄来的,赵佶前几年算是穷怕了,朝廷的收支已经出现了不平衡,宫里头的用度能节省的就节省,这一次发了如此一笔横财,按着赵佶的构思,是打算修一处宫殿,其余的再充作自己陵寝建造的。

    生前显赫,死后更要风光,赵佶前几日还问过礼部、工部,大致的透露了扩建陵墓的意思,这是眼下他头等来抓的大事。稍稍一想,赵佶终于明白了沈傲的用心,这家伙……原来是看上了朕的棺材本了。

    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赵佶瞪了沈傲一眼,越看沈傲越觉得沈傲脸上的笑容带着一股阴险狡诈,淡淡道:“这件事,再议吧。”

    沈傲撇撇嘴,也不再说什么,其实他最是冤枉,一门心事只想着建水师,过一过瘾头,谁知赵佶突然不冷不热,以为他惦记着人家的棺材本。沈傲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赵佶见沈傲不说话,心里又是疑惑,这家伙若是真惦记上了朕,一定还会再说什么,可是现在却为什么哑口无言?和沈傲相处久了,自然知道沈傲为人处世的风格,赵佶倒是一时不知沈傲的打算了,咳嗽一声:“朕问你,要建一支水师,要糜费多少银钱?”

    沈傲心里腹诽:“方才还说再议,现在又来问了。”想了想道:“既然是水师,糜费肯定不小,各种船只建出来,还要配备大量的火炮、突火枪,单这一项,至少也要几亿贯以上,陛下,水师初建嘛,多花些是应当的,往后维护修葺的费用就低了,咬咬牙,咱们大宋还挺不过去?除了这个,招募水手、培养人才,建立新军也是一项开支,万事开头难,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要培育出一批人才来。虽说建一支强大水师不易,可是也不必很快就形成战斗力,只要能在金人和契丹人面前横行无忌也就是了。”

    赵佶吐了口气,几亿贯确实多,却也不至拿不出,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这个时候万不能点这个头,先晾着这家伙,省的答应的太爽利,他一改口又漫天要价了,呵呵一笑,岔开话题:“等了这么久,后队还没有来,你看,大家都等急了。要不要派个人去催一催。”

    话音刚落,天空仿佛一下子阴沉下来,远处传出隆隆声响,地平线上,一个个黑影出现,霎那间,欢声雷动。

    …………………………………………………………………………………………

    营官、中队官们骑着马,望着远处巨大城池的轮廓,心中满是激荡,学堂里灌输的荣誉观念原来他们还一知半解,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所谓的荣誉竟如此美妙,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竟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沙场拼杀,马革裹尸,值了

    “听我的命令,各营、各中队列队,中军营到我这边来。”韩世忠坐在马上,带着掌旗兵下达命令,他涨红了脸,双手兴奋的攥紧了缰绳,在队前徘徊:“要快,给陛下和天下的百姓看看,瞧瞧咱们武备学堂和马军司的军容。”

    凌乱的行军阵列立即开始涌动,各队向中队集合,中队向本营集结,顷刻间,一列列整齐的队伍便初露雏形。

    许多将士手脚、头肩上还包着止血布条,更有一些脸上露出猩红的刀疤,混杂在队伍里,却一点也不觉的突兀,一个个人骄傲的挺起胸,比起对阵冲杀之前还要紧张。

    yuedu_text_c();

    校尉们倒是能保持住镇定,开始规范和纠正着禁军的动作,可是这些马军司禁军却不同了,在他们看来,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冲锋溃散也是天经地义,大家无非是混口饭吃,天可怜见,新来的沈大人虽然凶恶,固然苛刻无比,可是给他们双倍的饷银,让他们不致挨饿受冻,就为了这个,他们已经感恩戴德,再也不奢求其他。

    可是今日,听到那欢呼声,据说连官家要亲自来了,这个意义就不同了,突然之间,他们觉得自己高大威武起来,仿佛一夜,一群蝗虫成了英雄,这种英雄的滋味,教他们不得不先整理下军容,看看范阳帽是否带斜了,再看看胸巾是否整齐,顺道儿再用刀刮去靴子下的泥土,拍打下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焕然一新,就仿佛凭着这个卖相,从官家眼皮子底下走过,一定会引起官家注视一样。

    “老吴,看看我后襟有没有脏?”

    “队官,我这样子怎么样。”

    “喂,我该不该把止血布取下来,脑袋被包成这个样子,肯定要被人取笑的。”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脑壳受伤,头上被包成印度阿三的年轻禁军。

    众人哄笑:“去你的吧,把这个取下来,让人你的碗大的疤吗?”

    营官骑着马,高呼一声:“不要吵了,闹个什么,都准备好了吗?”

    那边有中队官纷纷道:“大人,一中队整备完毕。”“四中队整备完毕。”……

    营官大手一挥:“队形不要乱,像平时操练一样,看着营旗,注意身边的同伴,出发”

    一列列队伍徐徐向汴京过来,远远的许多人还看不清晰,这种期待感,反倒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