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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49部分

    这个机会。

    沈傲莞尔一笑道:“好吧,你说说看,泉州那边有什么消息。”

    佟玉道:“泉州的近海突然出现许多不明的船只,除此之外,四大姓的船突然都出海了,却都是空舱出海的。”

    沈傲皱眉,这个消息很重要,不明船只倒不说,最重要的是那四大姓的动向,所有的船全部出海倒也罢了,如今却全部空舱出去,他们的船都是商船,出海肯定是巴不得把货舱全部堆满,怎么可能空舱?

    佟玉道:“沈大人,小人知道了这消息,便在想,在大人钦命巡视泉州的节骨眼上,为什么四大姓作出如此动作,后来小人想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演一出戏,就等着大人到泉州去。”

    沈傲徐徐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船会变成海盗船,等我到了泉州,他们再假扮海盗攻泉州?”

    佟玉颌首点头:“大人的大名,小人是早已听说了的,泉州四大姓又岂会没有听说过?这一趟大人领着钦命去,四大姓的生意就再也作不下去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一定会走这一步险棋。”

    沈傲冷冷目视着他:“可是你呢?你不也是海商?为什么要来通风报信?”

    佟玉磕头,却并没有露出惧色,正色道:“因为小人梳不通京城的关系,字号里的船只要入了泉州港就要缴纳商税。”

    沈傲脸色缓和了一些,大致已经理出了脉络,这个佟玉生意做得不小,却不是官商。这就意味着他的船出入港口都要付出大额的税金,别人一趟象牙运回来成本是十贯钱,他一趟货运回来却要十五贯,人家是轻松获利,他就不同了,一方面得控制住成本,一方面还得面对别人的打压,四大姓若是想让他倒霉,轻轻捏下手指头,将象牙以十五贯的价格抛售出去,佟玉立即就粉身碎骨。因为十五贯对于四大姓来说还有利润可言,可是对他来说,低于这个价格就是血本无归了。

    说来说去,这佟玉巴巴地过来报信,为的还是个利字,沈傲整肃海事对四大姓这种官商来说固然是要命的事,可是对普通的海商,却不啻是一种福音,虽说朝廷没有免除他们的税额,可是只要将官商拉到他们一条线上,这海贸的生意对他们来说就好做多了。

    沈傲淡淡地笑起来,随即磕着案道:“你这个消息很有用,本官知道了。”

    佟玉道:“大人,这泉州,您还去不去?”

    沈傲笑吟吟地道:“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佟玉脸色煞白:“大人……难道不怕……”

    沈傲微微抬起下巴,傲然道:“要怕的不是我,是他们,否则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这样也好,本来嘛,本官只是去奉旨整肃,他们既然敢作出这种事,那也不用留了,想活容易,想死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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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佟玉送走,一直在旁沉默的鲁公公道:“大人……”

    沈傲靠在椅上,方才喝了几杯酒,显得有点儿醉了:“你不必说什么,只让你办一件事,泉州那边整肃好了,苏杭这边就交给你来整肃,放心,苏杭不比泉州,没人扮海盗。你记着,谁也不必怕,在你的身后站着的是我,还有大宋皇帝,知道了吗?”

    鲁公公愕然了一下,这个差事固然要得罪许多人,可是另一方面好处也是极大的,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杂家以沈大人马首是瞻。”

    沈傲疲倦地摇摇头,道:“去睡吧。”

    一夜过去,清晨的曙光还未初现,水师校尉们便集结点卯,随即登上海船,往泉州顺水而下。

    这些海船都是调用市舶司的船只,共有四艘千料的福船,还有七八只哨船、补给船,本来市舶司这边是要请船工的,结果沈傲不许,只让校尉们上去,补给了食物和水,便扬帆出海。

    至于如何掌舵、升帆,都由水师校尉们来做,许多人是第一次接触海船,好歹脑子里总记得一些知识,再加上教头指点着,偶尔出点差错也能立即制止。为了给他们一次实习的机会,沈傲这一趟算是把自己的命都豁了出去,若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出了事故,大船一翻,那真是倒霉了。

    好在他还算镇定,尽量不出舱去,省得走在甲板上,就听到某个教头大吼:“xx,快升帆,快啊……”那帆愣是没有升上去,真真吓出沈傲一头冷汗,须知这帆要顺着海风调节的,若是出了差错,说不准整艘船都得进海里喂王八去了。

    好在这里是近海,海风的影响倒还没有到要人命的地步,虽是沿途上冷汗流了一身,毕竟还只是虚惊。

    航行了七八天,校尉们总算有了点模样,虽然仍要教头去喝骂,可是出的差错渐渐少了。船上最清闲的就是炮手和水兵,这两种科目的校尉都是用来海战的,暂时不必去鼓捣船只,沈傲看不过去,让周处好好操练他们,原以为到了船上可以歇一歇,谁知却要到甲板上操练,于是怨声载道了一阵,最后整个船队只剩下口令和操练的口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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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今天最悲催,朋友叫去打地主,输了四百多,惨,老虎的钱钱啊,就这样泡汤了,悲剧了,想死的心都有,还弄得这么晚更新,更悲剧,累得脊椎都有点痛,哎,以后再也不去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不要脸

    第五百四十一章:不要脸

    宣和八年二月十三,此刻的泉州万里无云,凉意渐去,这里的开春来得早,汴京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泉州就已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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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州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在唐代,泉州已是大唐四大港口之一,到了现在,已是天下最大的港口。

    泉州人口过百万,规模当然不会狭小,每天进出港口的千万船只和海量货物也不可能只靠一个港口吞吐贸易,整个泉州的港口星罗密布,坐落在海湾上,唯有其中的一处码头却是行人寥寥。

    这是通达码头,码头的栈桥比之其他港口、码头宽了不少,连接码头的地方并没有货栈,只是一处高楼,平时这里并不装卸货物,也不允许商船停靠,唯有官船抵达,才许人靠船的。

    连接栈桥的一处高楼叫望远楼,所谓登高望远,形容的是朋友远来眺望的意思。这个时候望远楼里已是熙熙攘攘,整个泉州的头面人物大致都来齐了,市舶司、泉州知府衙门、当地厢军指挥、转运司衙门,还有四大姓海商以及当地的一些望族,都盘踞在望远楼的五楼,隔窗饮茶,谈笑风生。

    算算日子,沈傲大致也该到了,沈楞子是钦差,又是太傅加国公,单这身份,就足以秒杀在座的这些泉州官商;固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这个光景,该尽的礼节还要尽一下,此前大家已经商量好了,若是那沈楞子识相也就罢了,只要识相,大家不介意好好伺候着,可要是不识相,少不得要拼一拼,那时候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在这些人里,泉州知府马应龙并不显眼,放在其他的府,知府自然是掌握全局的,可是在泉州,那市舶司的公公、转运使的大人,哪一个都不比他品级要低,权利更是大的骇人,因此马应龙只坐在最末,乖乖地喝着茶,也不好发表什么话。

    四大姓里头,以崔简为首,身边还坐着个精神奕奕的年轻人,便是从汴京赶来的崔炎。市舶司张公公见了这崔炎,笑呵呵地说了许多话,自是说崔炎少年俊才之类,崔炎倒也还算客气,谈得正欢,首位上的泉州转运使胡海却是打断他们,正色道:“今日姓沈的只怕不会来了,明日再等吧。”他长身而起,便要打道回府。

    那张公公嘶着声道:“再等等,说说话也好,胡大人,咱们呢,不急,有的是时间和那姓沈的周旋。”

    胡海犹豫了一下,重新落座,转运使本是一路的官长,只不过泉州极为重要,大宋特例在这里设转运使,也正是如此,胡海的官衔在整个泉州最高。胡海挑了挑眉,端起一杯茶盏,慢吞吞地道:“听说那姓沈的在苏杭那边停留了一下,接待他的是苏杭市舶司的曹公公,这个曹公公,张公公可认得吗?”

    张公公笑道:“认得,杂家在宫里的时候还和他共过事呢,他是童贯公公的人,早年便随童贯到苏杭去了,后来童公公调去了边镇,便保举他在苏杭市舶司里公干。”

    崔炎笑呵呵地道:“那张公公又是谁的人?”

    这一句问出来,大家哄然大笑,崔炎是尚书省郎中崔志的长子,是大家的晚辈,因而他这句话固然有些孟浪,大家也不介意,张公公笑得脸颊通红,道:“杂家谁的人都不是,自己靠自己。”

    胡海正色道:“好啦,不要说这么多闲话了,只是不知海坛山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崔先生,这事儿是你经手的,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好。”

    海坛山是一个岛屿,那里盘踞着不少海盗,不过在泉州做海贸的,商就是匪,匪就是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就比如这崔简,虽然是一等一的海商,可是在海坛山里,少不得有个水寨听命行事的。

    崔简正色道:“万无一失,粮草、补给、武器都送去了,商船也都空载了过去,整个海坛山有万余人上下,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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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海颌首点头,他是官身,做这种事没有崔简这般镇定,心里总有些虚,转而向那厢军指挥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戏份要做就要做足,到时候厢军那边还要调些人到码头上抵抗一下再败退下来,省得让人说闲话。”

    厢军指挥道:“大人放心,到时候我亲自压阵,时候差不多了便自有主张。”

    胡海松了口气,捋着须道:“怕就怕兴化水军那边,若是让姓沈的调动了兴化水军,咱们就完了,这一次钦命是叫那姓沈的统领着兴化水军的。”

    崔简含笑道:“大人放心,兴化水军指挥黄乖官平时吃拿咱们的可不少,真要整肃,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已经来了信,再三保证绝不会将水军落入沈傲手里,逼得急了,他也是敢杀人的。”

    胡海颌首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如此一来,咱们就万无一失了,那姓沈的就是水中蛟龙,咱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也要让他上天无路下海无门。”

    张公公嘻嘻笑道:“这姓沈的厉害之处,杂家早就知道了,也是个狠戾的家伙,只是这是泉州,不是苏杭,来了就要他有来无回。”

    众人说到兴头处,都是眉飞色舞。唯有那知府马应龙心里却还是颤颤的,心里想,杀了钦差,你们倒是干净利索,可是我是知府,到时候雷霆震怒,我这疏忽之责是跑不掉的,这官是没法做了。

    正说着,下头有人禀告:“大人,哨船派出去,发现了沈大人的坐船,就要到港了。”

    “来了?”胡海豁然而起,四顾楼里的人,原想说大家去栈桥接一下,随即一想,这时候太热络了也不好,随即又坐下,慢吞吞地道:“好,来了好,省得七上八下的,大家再等等,等那姓沈的到了,咱们再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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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正午时分,碧波在阳光下闪闪生辉,海鸥盘旋,其他各处的船只进进出出,端是热闹;过了一会,便有七八搜小船拱卫着三搜福船徐徐过来,驶入通达码头,沿途畅通无阻,直接在码头栈桥处靠岸。

    泉州大小人等已经在下了望远楼,为首的胡海看着船上放下了舢板,先是有人下来,却也不肯上前去接人,只是对一旁的张公公道:“到时候他来了,你先上去打话。”

    张公公愕然了一下,抬眼看了胡海一眼:“不知大人有什么计较?”

    胡海道:“我在边上看着。”

    正说着,舢板下有人抬着一方小轿出来,前头有数十个校尉开路,后头又有百余个校尉尾随,还有人搬着箱子和随身用品,当前的校尉过来,冷眼看着他们,朗声道:“钦差沈大人座驾,快快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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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公公笑吟吟地道:“杂家市舶司张棠,特带泉州上下在此迎候钦差大人,为大人接风洗尘。”

    那校尉看都不看张公公一眼,淡然地道:“我家大人旅途劳顿,正要休息,已经吩咐下来,谁都不见。”

    栈桥尾处的泉州上下人等面面相觑,心里都想,这个钦差真是好大的架子,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蔡京蔡太师过来,好歹也会和大家照面一下;有人忍不住生疑,低声道:“这钦差莫不是晕船了吧?”

    大家这么一想,便都觉得这个理由最充分,海船不比河船,海上风浪大得很,若是第一次出海的,晕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钦差只听说是汴京人士,虽说坐过漕船,不见得坐得惯海船。

    张公公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带钦差大人到敝处歇脚。”

    校尉依然冷声道:“不必,钦差大人说了,来这泉州是为了整肃海事的,其余的,不劳诸位操心,咱们自己寻个客栈住下。”

    说罢分开前头的人,拱卫着轿子便走。

    码头上的人面面相觑,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看那一行人越走越远,张公公呸的吐了口吐沫,狞笑道:“不要脸的东西。”

    胡海正色道:“他这样做,是决计不和我们为伍了,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客气了。来人,去,盯着他们,看他们住在哪家客栈,有什么动静,随时来禀报。”

    说罢又朝崔简道:“崔先生怎么看?”

    崔简脸色平静:“这样也好,不见就不见,省得攀到了交情,最后还要翻脸。我立即传信去海坛山,叫那边做好准备。”

    胡海颌首点头道:“崔先生,有劳了。”想了想,又对张公公道:“张公公,你少不得还是要去拜谒一下,打探打探虚实,这姓沈的谁都不见,是有点古怪。”

    张公公想了想道:“胡大人说的是,杂家明日就去拜谒。”

    一行人商议已定,也都放下了心,便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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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那个,虽然还没到高嘲,但是……嘿嘿,有月票不?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玩真格的

    第五百四十二章:玩真格的

    钦差行辕设在瑞祥客栈,这客栈里外三层,占地不小,门脸儿也阔绰,这边先和客栈的掌柜谈妥了,随即直接入住进去,门口立即安排了几十个校尉放哨,就是店里的小二出去采买,也得验明正身。

    店家一开始还以为来了大生意,后来听说是钦差行辕,真真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里是泉州,是泉州啊,招待这位钦差,到时候肯定是有人要来找麻烦的,坊间早就流传了,说是钦差这一趟就是来收拾泉州的,能收拾倒也罢了,可要是收拾不了,到时候保准他这店家要被人收拾了。

    店主胆战心惊地躲在后头不敢出来招待,好在也没人吩咐他过去,一夜过去,便看到客栈外头热闹得很,原来是市舶司的张公公带着随从来拜谒了,只是被门口的校尉挡了驾,这些校尉也凶得很,面无表情地只说钦差大人旅途劳顿,谁也不见。

    跟在张公公后头的人也火了,有人啰嗦了一句:“我家张公公乃是市舶司督造,何等尊贵,便是钦差又如何……”

    他话说到一半,门口的校尉突然眸光一闪,随即按住刀柄,等他继续说:“这里是泉州的地界,不见咱们张公公,只怕钦差大人在这里寸步难行。”校尉们已整齐划一地抽出半截刀来。

    阳光照耀,半截刀身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寒光阵阵;为首的一个校尉一字一句地道:“钦差大人有令,无关人等,谁敢踏入客栈一步,杀无赦”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公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后头的随从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张公公对后头的人打了个眼色,接着朝这些校尉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