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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59部分

又怕被人看破,留在这儿,又不知该怎么办?

    安宁几个踏着莲步过来,见了沈傲突然回来,个个惊喜,原以为沈傲要过几日才到,想不到来得这么早,这一次去泉州便是半年,虽有家书传情,终究还是思念牵挂,这时见到自家夫君从泉州回来,已是掩饰不住喜色。

    安宁最是激动,新婚燕尔,偏偏沈傲却是公务繁忙,怎不让她既哀怨又气恼,平时心里也只是隐隐埋怨,这时见了沈傲,一切都烟消云散,随风而去。

    蓁蓁脸上染着红晕,眉目含情;周若口里低念了一句讨厌鬼,可是一双莲足却是不自觉的走近过去,心中隐隐有期盼;唐茉儿脸上最是平淡,可是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春儿亦是脚步快疾。

    等她们走近了沈傲近,却看到沈傲负着手,对着赵紫蘅板着脸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年纪这般小,不去学女红,不去做刺绣,女四书也不去读,成日这般散漫,现在倒好,居然学会了窃画,这还了得,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晋王家就是这般没有家教?”

    赵紫蘅唯唯诺诺地道:“是,是,都是我父王的错,我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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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继续道:“你这般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爹是晋王,晋王这个家伙,真真是坏透了的,偷看女人洗澡,鸡鸣狗盗都有他的份。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好女儿,哎……真真是冤孽……”说罢,同情地看着赵紫蘅。

    赵紫蘅刚要小鸡啄米地点头说是是,是我父王的错,突而抬起眸来:“父王没有这么坏吧?”

    沈傲厉声道:“比这还坏的都有,他的荒诞言行罄竹难书。”

    赵紫蘅争辩道:“也不全是,他也不是很坏。”

    沈傲争辩得累了,只好道:“总而言之,你往后不要学你爹,要好好地做个大家闺秀,这一趟就放了你,赶快走,不要再让我看见。”

    赵紫蘅唧唧哼哼地走了,临末还说:“我也不想看到你,往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说着朝沈傲眨眨眼,飞奔着去了。

    安宁几个走过来,安宁启齿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沈傲冷哼一声,庄肃无比地道:“这么小的丫头,居然敢这样胡闹,偷画偷到我这里来,好在我及时发现,才没有让她得逞,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说罢将画奉还安宁:“这是我为你作的画,你要小心收好,往后再不能让人有机可趁。”

    安宁接了画,讶然了一下,随即神色如常,心里却生出一丝暖意,难怪夫君这般生气,这画,是他作来送给自己的,将画小心收好,叫个人重新装裱回去,便温和道:“夫君回来,该是高兴才是,就不要生气了,紫蘅还小,和她置气做什么?”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回到后园去,沈傲洗浴一番,又用罢了饭,小憩了一会,便提议大家一道儿出去逛逛,这一逛,便到了天黑,夜里,沈傲到安宁房中睡,温存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颌,直视着那一对明亮又幽怨的眼眸,冉冉油灯之下,说了不少情话。

    安宁只是浅笑,道:“你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想我原谅你?”随即幽幽道:“我岂会不明白,你是男人,男人怎能永远闲在家里?大丈夫志在四海是不是?”

    沈傲道:“其实我也很想呆在家里,不出门才最好,志在四海的心思倒是没有,就是想去做一些事,等这些事做完了,我便天天在家里陪着你们。”

    二人相拥在榻上,看着顶上的青纱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安宁用耳鬓贴在沈傲的胸前,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促狭地道:“你是不是和紫蘅有染?”

    沈傲愣了一下,立时大是激动:“我是圣人门下,读的是圣人经典,学的是礼义廉耻,做的是堂堂正正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后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惭愧地承认:“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安宁听着沈傲的心跳,仰起脸来,一双星芒般的眸子注视着他:“我就知道,方才你的心跳得很快。”说罢扭过身去,背对着沈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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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立即从后抱住她,也不争辩什么。

    这般沉默了很久,安宁突然道:“男人为什么都要享尽天下的美色才干休?”

    这句话问得突兀,沈傲顿时想起安宁的背景,以她的所见所闻,不管是她的父皇还是皇叔,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些在她看来应该是理所当然。

    沈傲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本心还是善良的,对我的夫人都是忠贞不渝,奈何我太鲜明了,不去寻觅美色,美色却总是飞来,这叫什么事?真真气恼。”

    安宁突然转过身,狠狠地在沈傲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嘻嘻笑道:“不知羞。”

    说罢如温存小猫一样钻入沈傲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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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歇息了两日,日子过得倒是惬意,来拜谒的客人也是不少,门房那边一律挡驾,到了第三日清早,沈傲很早被人叫醒了,穿了朝服便出了门。

    官家那边已经回宫,躲了一个多月,沈傲这边既然回来,廷议是情理之中,一大清早,三省各部的大臣也都到了,太子今日也换了簇新的朝服过来,还有外藩使节,据说已经提早进了宫,在武安殿那边坐等。

    到了正德门前,肯定少不得三五成群的大臣在窃窃私语,那些身份高的大臣不会参与进去,有的还在轿子里等待,有的也没这么快过来。

    今日的气氛和以往有所不同,许多人看了沈傲一眼,眼眸中只是闪了闪,连笑都不肯笑,接着又继续和人窃窃私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沈傲这边大喇喇地下了马,直接就伫立在外头,打了个哈欠,拿了从家里带来的糕点慢吞吞地吃。

    别人都是在家里用罢了饭才来,还有的是在轿子里吃,唯独这沈傲,在这禁苑之地,旁若无人地大口咀嚼,倒又成了独特一景。

    外界的风言风语已经越来越多,便是没有参与今日事里去的人也是小心翼翼,胜负未分之前,还是先看看风向再说。

    按常理,朝廷廷议,太子也是有身份出席的,这叫听政,大致相当于实习的意思。可是当朝的太子身份不尴不尬,太子连东宫都住不了,平时廷议,大多是报个病,大多数时候都不来。这便是太子向宫里那位宣誓一种态度,既所谓不敢听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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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太子赵恒来得却是不晚,脸上古井无波地站着,和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沈傲来的时候,朝沈傲瞥了一眼,微微含笑了一下。

    其他人,赵恒并不理会。可是他在这里这么一站,许多大臣就少不得想起京里的许多传闻,更是觉得今日肯定是要弄个满城风雨。

    奇怪的是,以往蔡京来得是最早的,可是这时候,却还没见蔡府那顶小轿,众人一时疑惑,倒是有个门下省的录事揭开了谜底,昨天夜里,蔡京突然发病,已叫了家人连夜告了假,所以这廷议来不了了。

    石英和周正是一道过来的,直接下了轿子,二人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立即就找到了沈傲,一起走过来,沈傲还提着食盒,一边往口里塞蜜饯糕,见了二人,立即腾出手来行礼,还不忘道:“郡公和泰山大人要不要尝尝内人们做的蜜饯糕?虽是第一次做,味道却是可口得很的”

    石英立即摆出一副拒之千里的态度:“不必。”

    倒是周正,虽是吃饱了来的,却听说这是沈傲内人做的,这内人里也有他的宝贝女儿,心里便想,若儿长这么大,为父还没尝过她的厨艺,今日倒是要尝尝,说罢也不客气,反正都是一家人,便取了一块糕点出来,咬了一小口吃,忍不住道:“味道不错,就是太腻了。”

    沈傲笑道:“她们说过几日闲来无事要下厨做一桌酒菜,到时候肯定要请泰山和岳母过来吃。”说罢又道:“郡公和夫人也一定要来,就怕到时候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石英坦然地笑起来:“好,一定到。”

    周正含笑道:“你倒是还记得这些,今日的事,你打算如何混过去?”

    这意思太明白了,直接告诉你这小子,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子今日来就是要和你打擂台的,据说昨天夜里,已经有人去寻番人使节了,到时候真要发难,番人使节加上满朝半数大臣,还有太子,这力量可是不轻。

    沈傲拿出一条手帕来擦拭掉手上的油腻,淡笑道:“小婿今早起来的时候便看到乌鸦盘在枝头,很是晦气,心情也不爽得很,有人来找小婿麻烦,那就好极了,冒一个头收拾一个。”

    这句话算是够嚣张的了,边上有耳尖的大臣听了,脸色变了变,立即如躲瘟疫似地走到别处去。

    石英叹道:“你啊你,太年轻气盛了。”

    周正也是皱着眉:“沈傲,切莫意气用事”

    沈傲笑道:“放心便是,小婿已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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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金殿上的火药味

    第五百七十六章:金殿上的火药味

    沈傲的到来,让宫外头的私语减弱许多,很多人看了看冷静的太子,又看看谈笑风生的沈傲,都不好说什么了。

    沈傲和石英、周正寒暄了一下,宫里头传出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公公拿着拂尘过来:“诸位大人请入宫中议政。”

    话音刚落,大家纷纷鱼贯进去,一直到了讲武殿,按班站好。

    赵佶在殿上等候多时,抚案看着群臣进来,打起精神,朱冕之后的眼睛落在沈傲身上,冲他淡淡一笑,随即又恢复了庄肃之色。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杨戬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出来,就是说陛下这边没有什么吩咐,诸卿这边有说就说。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无言以对,这个时候,谁敢多说什么,正主儿还没说话呢。更有几个大臣,赤luo裸的看向太子这边,满是期盼。

    一阵沉默,像是天下已经太平一样,平时吵吵嚷嚷的赈济、修筑,这个时候却都不吵了。

    赵佶显得有些烦躁,正急着要和沈傲去文景阁说话,见众臣这个样子,脸色一沉:“怎么?没人说话,平时不是有许多话要对朕说,现在却一个个哑巴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朗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殿内顿时恢复了几分生气,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太子身上。赵恒脸上带着恭谨,朝金殿上的赵佶行了个礼,随即坦然的等待赵佶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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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往,太子极少参加廷议,就算是参加,对政务也决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有时候赵佶心情好,会问一下赵恒的意见,赵恒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一下。

    这时候太子突然要发言,且看他的脸色,倒像是蓄谋已久,此前赵佶对清议那边已经不满,这时候太子突然作出这个举动,先是让他一时吃惊,随即又生出些许怒意,这个儿子,今日是要做什么?

    只是当着朝臣的面,赵佶只能和颜悦色的道:“皇儿但说无妨。”刻意没有说东宫,而称为皇儿。

    赵恒慢吞吞的道:“父皇,王化与蛮夷,只在一个礼字,之礼谓之教化,不知礼者便是蛮夷,我大宋乃中央之国,万邦来朝,更该秉持睦邻策,以教化四方,扬德四海。”

    话说到这里,便是傻子都明白赵恒的意图了,赵佶冷笑道:“皇儿有话直言无妨。”

    赵恒道:“儿臣听说,蓬莱郡王沈傲,钦命厘清海路,这本是好事,我大宋海事糜烂,是该治一治。可是凡事不能矫枉过正,为了厘清海路,而纵海商劫掠番邦,坏我大宋名节不提,更让番邦人人自危,恐有累卵之祸。这倒也罢了,更骇人听闻的是,沈大人竟要挟诸番,索取各番土地港口。我大宋礼仪之邦,君子之国,沈傲身为钦差,代表的便是大宋和父皇,他这般做,是何居心,请父皇明察秋毫,以正视听。”

    说罢,赵恒跪下,重重磕头,继续道:“儿臣不敢妄议政事,今日有感而发,请父皇勿怪。”

    赵佶深吸口气,却是没有说话,此时他在想的并不是番邦,而是什么理由让赵恒说出这番话,平时懦弱的太子,突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大方得体,这背后,是谁授意,又有谁支持。

    他淡淡一笑,笑容漠然,却没有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御史大夫卢林已经出班:“太子所言甚是,臣……附议……”

    有了太子和卢林起头,那些太子的死党,还有泉州遭受损失的官员,更有卢林的门生,纷纷马蚤动起来,朝堂上争辩,有时候和打群架一样,也是讲声势的,声势一大,造成一种压力,只要金殿上的陛下稍一犹豫,就有松口的可能。

    “臣附议。”

    “太子所言甚是,振聋发聩,臣深以为然。”

    “请陛下彻查沈傲,安抚番邦。”

    “礼之不存,何来四海归心?番邦以礼待大宋,大宋岂能以威使友邦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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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附议。”

    一个个,竟是没有停歇一样,出来一个,另一个又出来,高位的有御史大夫,有侍郎,还有新任的吏部尚书,除了这些,更有御史、各部的一些主事、九卿里头也出来了不少,枢密院那边也有几个。

    这些人里,有的早已与沈傲誓不两立,趁着这个机会,站出来搅一下浑水。还有的,是在泉州利益受损的大臣,这时候太子出来为大家讨个公道,若是再犹豫,那就实在太不仗义了。至于其他的,都是些随风草,见声势这么大,忍不住就想墙倒众人推,说不准将来太子即位,还能因为今日这件事,给他留个印象也不一定。

    人越来越多,足足站出来一百来个,这满朝文武,差不多有三成丨人出来,其余的都是巍然不动,有的只是冷笑着看着出来的人,有的自持身份,阖着眼在那儿养神。

    身在风暴眼正中的沈傲此刻脸色平淡无奇,仿佛眼前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站了队的人也已经站好了,现在等的就是赵佶裁处,沉默了一下,所有人惊愕的抬头,发现赵佶竟是呆坐在殿上,动也不动,更不发一言。

    赵佶其实并没有闲着,而是在一个个的点算,吏部尚书、御史中丞,礼部侍郎,还有各部、各寺,竟有这么多人,他深吸了口气,深望赵恒一眼,此时他突然发觉,这个素来老实的太子,竟有如此的手段,若不是今日突然发难,只怕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

    他没有做声,可是下头的人却不肯这般沉默,尤其是卢林,卢林正色道:“请陛下清查海路,以正视听。”

    “请陛下清查海路,以正视听。”众人轰然响应,声势更是骇人。

    赵佶淡淡道:“沈傲,你出来。”

    沈傲出班,朝赵佶行了个礼:“臣在。”

    赵佶道:“他们说的,可是实情?”

    赵佶目光灼灼的盯住沈傲,眼中生出期盼,这个时候,他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怒气,只是这个时候却不能发作,如今这么多人站出来,若是断然否决,又怕这些人步步紧逼,此时不得不向沈傲求救,让沈傲自己为自己辩解。

    沈傲笑了笑:“陛下,是非曲直,微臣不敢断言。可是却敢说,微臣所做的无愧于天地,更没有对不住番邦的地方。太子是天潢贵胄,吏部尚书是六部之首,御史大夫主掌清议,还有这许多大臣,都是我大宋的栋梁之才,他们既然要误会微臣,微臣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这叫以退为进,先作出一副弱势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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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冷笑道:“你说,有朕在你身后,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