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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4部分

是快得很,想必他与李邦彦之间,关系一定非同小可。”

    陈济眼眸中闪出亮光,忍不住道:“四处游访,还和那些怀商有关系?还有呢?”

    书吏继续道:“刘文静是在戌时三刻进的李府,子时一刻从里头出来,大致呆了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回家之后当即睡下,今儿一大清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就醒了,叫了仆役备好车马,说是要出去远游,据说还会邀上一些好友,不过到底是去哪里,暂时还没有侦知。”书吏补充一句道:“不过应当是向北前行,因为外头的行囊里似乎有不少皮裘棉衣,想必是用来御寒的。”

    “向北?”陈济阖起眼睛,慢吞吞地道:“北边就是西夏和大辽,西夏那边天气尚可,现在这时候还不必穿冬衣,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辽国了。”

    那书吏道:“这也未必,或许这一去要数月功夫才能回来,到时候天气转寒了也是未必。”

    “嗯。”陈济颌首,道:“这个人至关紧要,传老夫的吩咐,给老夫好好地盯着,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他远行时撞到了什么人,与什么人交谈,在哪里停留,这些都要查清楚,不能遗漏。还有,若是有机会,可以安插几个人进去,且看看他招募不招募马夫或者护卫,记住了,不要被对方察觉,可也不能跟丢了,不管他有什么动静,老夫要你们随时快马传报,不许耽误。”

    “是,陈公。”书办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陈济打了个哈哈,已经吃不消了,继续道:“这件事交给一队去查,沿途的桩子都要随时帮忙掩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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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散了众人,已经疲倦到极点的陈济却又忍不住看了一次先前那一份奏报,眉头深深皱起,喃喃自语地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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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除掉三皇子

    第七百九十七章:除掉三皇子

    永和四年七月初九,满朝的文武官员纷纷坐了轿子出现在东华城门这边,附近的街道已是堵得水泄不通,其实来的不止是官员,更有士绅和不少百姓,大家一起伸长了脖子,似乎早已有了默契,专侯车驾过来。

    沿途的楼宇,栏杆之后也倚着不少人,不少人望眼欲穿,议论纷纷。

    “平西王今日出征,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说不准是监国太子亲自送出城去,这一趟事关我大宋安危,非平西王不能做这顶天梁柱了。”

    有人唏嘘道:“水师救契丹,胜了,自然是好,可要是败了,就不知是什么光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大宋与辽人唇寒齿亡,我听人说,一旦女真人拿下了祁津府,就可以策马飞驱汴京城下,到了那时,就真是天灾灭顶了。”

    论及到当下的时局,所有人都显得忧心忡忡。能走的富户走了不少,留下的要嘛是不肯背井离乡的,要嘛就是寻常的百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这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压得所有人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如今整个汴京,以至于是整个河北,都将希望寄托在平西王身上,平西王允文允武,钦命剿过教匪,杀过海盗,荡平西夏,大破女真铁骑,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谁能奢谈与女真人一决雌雄?

    所以不管从前是恨他的,抑或是对他心生不满的,到了现在却都不免念起平西王的好来,世无英雄,朝中多是夸夸其谈、指点江山的大儒,陛下远在泉州而不愿赴国难,太子虽是监国,毕竟还年少懵懂,这个局面,当然要一个铁腕人物来收拾。

    平西王这家伙,虽然有点愣愣的,做事不计后果,可是手腕强硬,有担当,这样的凶神恶煞,从前让人害怕,如今却让人滋生出了几分亲近。就算是楞子,那也是大宋的楞子,至少在国难当头时,还能充作一下门神,给予人希望。

    坊间对沈傲的评价一向不错,所以这一次一如既往地为其鼓噪。就是平素与沈傲不太对付的清议,这时候居然也言辞缓和得多,从前谁说平西王一句好话那就是没有风骨,阿谀谄媚,现在说好话的人渐渐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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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颁布了诏令,拟准平西王督师水师,救援辽国,而平西王府也传出风声,因事情仓促,三大水师已经齐聚蓬莱港,平西王殿下今日清早就要动身,与水师会合。

    这消息传出来,就在拂晓刚过的时候,整个汴京几乎是万人空巷,涌到这东华门来,不管是曾经痛恨还是拥戴这楞子的人,今日却都出奇地保持着一个心情,那就是希翼平西王殿下出师大捷,建立不世功业。

    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辰时,平西王那边还没有动静,也没有看到由校尉拱卫的车驾,这不免让人心中暗暗揣测了,有人认为是太子殿下要亲自相送,有人认为平西王要与家眷话别,还有的暗暗揣测平西王是不是身体有恙。

    在这汴京城,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沈傲其实是睡过头了,太阳上了三竿,沈傲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换了衣衫,洗漱之后,脑袋仍是昏沉沉的,而恰在这个时候,陈济却是赶来,沈傲与陈济二人在书房里闲扯了半个时辰,陈济才脸色沉重地出来,沈傲朝他作偮,含笑道:“陈先生,后会有期,汴京城的事,一切托付给先生了。”

    陈济摇头苦笑道:“殿下珍重。”

    沈傲大喇喇地出了门,翻身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带着数百校尉,一路绝尘,朝东华门过去。

    等到了东华门这边,看到这人山人海的场景,无数人一齐大叫:“殿下来了”

    沈傲吓了一跳,这人头攒动,乌压压看不到尽头的密麻身影,绝对令人震撼,他不禁勒住了马,放缓马速,身后的校尉也纷纷警惕起来,手不禁搭在了刀上。

    周恒打马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你是不是欠了谁的银子?”

    沈傲知道他想说什么,抖擞精神,道:“不要胡说。”

    人群开始攒动了,不少人高呼:“殿下千岁,旗开得胜”

    京兆府和城门司的差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连殿前卫也都一队队调来,总算是清理出了一条道路。

    在这万千的欢呼声中,沈傲耸耸肩,道:“压力很大啊。”

    其实这些欢送的人群,也有人生出疑窦,心里在想,太子殿下为何不来?平西王为国征战,十有四五要马革裹尸,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宋的宗社吗?堂堂监国太子,理应出来相送一下,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叫人心寒。

    沈傲到了门洞这边,官员们就围拢过来,人潮开始屏住呼吸,似乎是想听沈傲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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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杨真先向沈傲行礼,说了几句吉祥的话,才道:“殿下出师北伐在即,可有什么话要交代?”

    沈傲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一言一行,只需三天就可以传遍天下,见诸史册,心里不由阴暗地想,此时不说,将来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机会?清咳一声,犹豫了片刻,才正色无比地道:“为国从戎,无非一死而已。死则死矣,何惧之有?本王不怕死,唯独害怕身死之后,宫中不恤。”

    说罢,翻身上马,呼喝一声,绝尘而去。

    这番话随着那扬起的马蹄尘土立即传遍出来,前头的话自然是豪言壮语,可是后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多人不禁咀嚼起来,身为平西王,圣眷优渥,居然还怕身死之后,宫中不恤?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不过很快,有人就解读出来,这个宫中,指的并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如今太子监国,说宫中也未尝不可,莫非是这太子因为与平西王不睦,而暗中做小动作?

    许多人不禁寒心,对这太子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一个是踏上征途救民于水火的亲王,背后是个耍弄心机的太子,到了这个份上,太子居然还在发泄私怨,否则平西王为何至于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只怕未必宽厚,今日平西王远征,既不相送,多半背后还使了什么手段。”

    流言蜚语传递开去,议论汹汹,许多人提及到监国太子时,语气都不免携带着几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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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

    沈傲出城的时候,李邦彦也到了东宫,他的脸上并没有畏惧,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悸动。

    赵桓却是沉眉不语,自从做出了这个决断,他已经连续几日都辗转难眠,不止是害怕事情泄露,更多的是有一种不安。

    见了李邦彦来,赵恒打起精神,劈头盖脸便道:“沈傲在城门口的话,李舍人听说了吗?”

    李邦彦苦笑道:“听说了。”

    “哼”赵恒气得脸色胀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宫中不恤,现在全汴京都在议论本宫薄凉,再者说……”赵恒脸色变了变,慢吞吞地道:“会不会是姓沈的发现了什么端倪?李舍人,那个刘文静一定可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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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赵桓免不得有点儿做贼心虚,宫中不恤可以是说怕将来太子秋后算账,也可以说是怕太子趁他沈傲在前方拼命的时候在背后打黑枪。这黑枪,莫非已经被沈傲侦知了?赵桓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事泄,所引起的后果绝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李邦彦毕竟不是程江,赵桓总觉得李邦彦有自己的打算。

    李邦彦正色道:“殿下勿忧,刘文静绝对不会泄露消息,老夫敢以性命作保。再者说,刘文静早在前日就出了京,往祁津府去了,若是当真泄露了什么,平西王早就闹开了,又何必在这里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依老夫看,平西王这一番话,纯粹是欲陷太子于不义,借机诽谤,殿下不必理会。”

    赵桓听了李邦彦的解释,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叹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李舍人,为了堤防水师大败,本宫是不是要预先做做准备,沈傲若是战死在沙场倒也罢了,到时候本宫做个样子,好好地给他送葬,再优加抚恤,可要是他这败军之将逃了回来,自然免不得要加罪的。”

    李邦彦心里好笑,觉得这赵恒实在是糊涂了,眼下除了等待,还要做什么准备?准备得越多,越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李邦彦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殿下,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计较水师的成败,还有一个人,殿下是不得不防的。”

    赵桓惊愕地道:“还有谁?”

    李邦彦一字一句地道:“三皇子”

    赵楷……

    赵桓深吸了口气,随即脸色变得狰狞起来,这三弟在赵恒的心里,未必比沈傲要好到哪里去,同样是皇子,一个天生下来便饱受优待,而他这太子反而是里外不是人,赵楷文采斐然,书画双绝,而赵恒却是资质平庸,素来不受赵佶宠爱。这几十年来,赵桓一直生活在赵楷的阴影之下,这时候想到这三弟,赵桓的脸色也有些不善了。

    赵桓道:“本宫的这个三弟近来倒是深居简出,哼,不知背地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李邦彦语气平淡地道:“三皇子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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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求下月票吧。每一个故事,都有个过程,慢慢铺垫,慢慢展开,嗯,大家试目以待。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八章:他为鱼肉,我为刀俎

    第七百九十八章:他为鱼肉,我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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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抬眸,一脸狐疑地看着李邦彦,他恨赵楷没有错,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却说三皇子不能留,岂不是贻误了自己?

    赵楷是赵佶的爱子,如今赵佶令他赵恒监国,本是一件令人鼓舞的事,可是这时候若是除去自己的皇弟,自己还有命吗?

    赵恒恢复了冷静,淡淡地笑道:“李舍人有话但说无妨,何必要拐弯抹角?”

    李邦彦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道:“老夫的意思并不是说让殿下除去三皇子,而是让三皇子自己跳出来。”

    赵恒凝眉道:“你继续说。”

    李邦彦道:“眼下城中不少清贵人家已经准备南渡,这件事整个汴京都知道,各家的国公,还有散职的官员,或早或晚,想必都会前去泉州。”

    赵恒颌首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宫里并没有反对,连晋王都动身了,那姓沈的家眷也是和晋王一道走的,本来他那父皇滞留泉州不归,正好就给了不少人南渡的理由,现在但凡是散职的勋爵、官员,动身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李邦彦继续道:“只是可惜,别人能走,偏偏宗室们不能走。大宋的祖制里早就明言,宗室非奉召不得擅离汴京半步。殿下,老夫听说,不少宗室们都急得成了热锅蚂蚁是不是?”

    赵恒撇撇嘴,道:“这倒是真的,圣旨里只说晋王等人可以动身,其余的没有专旨,只能困在汴京,本宫的几个皇弟也都来求过,想让本宫这边拟出一道诏令让他们好远离这是非之地,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做得好了,自然是说我这兄长呵护子弟,可要是有人捏了把柄,岂不是说本宫违逆了祖制?”

    李邦彦狡黠地笑起来,道:“要除三皇子,靠得就是祖制。”他捋须慢悠悠地道:“陛下有子嗣数十人之多,其中亲王七人,郡王十三人,国公二十四人,这么多人,哪个在宫里没有母妃的?他们盘根错节在一起,在这汴京跺跺脚,保准地皮都要颤一颤的,现在南渡的人越来越多,宗室们也急着要走,可是正是因为祖制,现在反而没有异姓们方便。走又走不脱,留又留不得,殿下能体会他们现在的处境吗?”

    赵恒哂然一笑,道:“他们走不脱,难道本宫就走得脱了?”

    李邦彦吁了口气,道:“老夫说的是他们此刻最留心的事,若是这个时候,殿下突然颁出一道诏令,就说汴京危在旦夕,各处防务疏漏不小,女真人随时可以抵达城下,为顾全宗室,放大家出京,结果会如何?”

    赵恒心里头却满是不愿意,自己这监国太子是肯定不能走的,凭什么自己要留在这里担着干系,他们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赵恒脸色又青又白地道:“李舍人的意思是……”

    李邦彦正色道:“大家自然巴不得立即收拾了细软去泉州随侍皇上,心里也会感激殿下对他们的庇佑之心,如此一来,谁能不感激殿下对他们的好处?可是……”李邦彦的眼眸一闪,掠过一丝冷冽,冷冷道:“三皇子绝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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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恒深吸口气,霎时明白了什么,道:“本宫有些明白了。赵楷那厮一心要和本宫争宠,想取本宫代之,他颇受父皇宠爱,大臣之中也有不少人拥戴他,声望在士林清议中也是极好,若是本宫废黜,他是最适合的人选。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走,本宫留在汴京监国,他却逃之夭夭,置江山社稷和满朝文武而不顾,他若是走了,满朝文武会怎样看他?士林会怎样看他?百姓会怎样看他?更别提太后了。”

    李邦彦微微一笑,道:“要整三皇子,此时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只要殿下的诏令放出去,若是三皇子走了,在这紧要关头,谁还会认可他?便是陛下决心易储,天下的非议也绝不会让陛下得逞。只要他离开汴京一步,便永远都不能和殿下争夺储位。”

    赵恒不自觉地颌首,道:“对,你说的有道理,可要是他不走呢?”

    李邦彦笑得更是诡异,双目半张半阖,迸出一线精光,道:“他若是不走,就一定要上一道奏疏,说明不走的理由。这理由当然是身为皇子,天潢贵胄,应当与宗社同休共戚,与社稷共存亡。可是殿下想想看,若是这道奏疏递上来,其他的皇子会怎样想?”

    赵恒终于明白了李邦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