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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4部分

    管擦干脸,往椅子上一坐,等着陈文东回话。

    “是这样的,周总管,您看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想这几天回家一趟,也好看看父亲和弟弟们。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当天返回。”说完陈文东就眼巴巴的瞅着周总管。

    “行啊,那就明天吧。”听了陈文东的话,周总管立马就同意了,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们俩去账上把这个月的工钱和月钱先领了吧,然后一人再支二十两银子,这是念在你们这几个月伺候少爷有功,赏你俩的,就跟账房说是我说的。”

    “谢谢周总管,您真是太仁厚了!”陈文东和王衍之谢过周总管,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俩人照例早早地离开周府,由于前天刚下过雪,路上比较滑,走得也比较慢,等买完东西,天已渐亮了。两人刚拐过巷口,就看到马路上由远及近跑过来几匹马,忙又退了回去。等离得近了,陈文东才看清为首的是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这几个人并没有看到他们俩,打马飞快的消失在了马路尽头。陈文东皱了皱眉头,看这几个人的面相,恐怕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呀。

    由于着急回家,陈文东也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回头刚要招呼王衍之赶路,却看到他恶狠狠地盯着几个人消失的方向,浑身发抖。

    看着王衍之的样子,陈文东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推了他一把,王衍之这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陈文东瞅瞅空空的马路,又看看一脸恨意的王衍之,轻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半晌,王衍之才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王衍之不说,陈文东也没有多问,俩人只是默默的赶路。

    等出了登平城,王衍之才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呢,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说完,陈文东握了握王衍之冰凉的小手,冲着他安抚的一笑。

    又过了半晌,王衍之才道:“就是刚才那个人杀了我的全家。”

    陈文东握着小孩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却什么也没说。

    王衍之深吸了几口气,才接着道:“我爹爹曾是礼部左侍郎,两年前辞官回的老家,本是要躲避是非,却不想自从回了老家,就不断有人上门,后来爹爹只能闭门谢客。事发前爹爹也曾有所警觉,那时,我们一家连行囊都收拾妥当了,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那时我和阿富就躲在回廊的房梁上,我亲眼看着他们sh死了娘亲,大哥,二哥……好多好多人,他们逼着爹爹交出印信,后来爹爹就疯了,他们把爹爹也sh了……”说着,王衍之便已经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一连串的滚落下来,浑身抖若筛糠。

    陈文东将小孩搂进怀里,一边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不断安慰道:“好了,别怕啊,都过去了,别怕啊……”

    陈文东拍得手臂都麻了,王衍之这才止住了哭声,等情绪稳定了,王衍之又道:“等他们走了,我和阿富才敢下来,我们不敢多停留,连家人的尸体都没有掩埋,就跑了出来。我们东躲西藏,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阿富为了保护我,被刺了一剑,当场就死了。我腿上和前胸被划了两刀,直接滚下了山崖,却不想正好被王叔碰到,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王衍之身上的刀疤,陈文东是看到过的,尤其是胸口上的,长长的刀疤横在稚嫩的小身躯上,十分狰狞,若是当时再深一些,恐怕王衍之早就没命了。

    “小眼儿,你知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印信?”陈文东猜想他们一家被害的根源恐怕就是这个印信。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我隐约听他们提到过靖边王,我想这个印信可能和靖边王有关。”

    陈文东见王衍之确实不知道,也就不再多问。想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陈文东站住身形,扶着王衍之的肩膀,正色道:“小眼儿,你听好了,你的事从此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你记住,你是我的表弟,是陈家村水灾后逃出来的孤儿,听明白了吗?”陈文东看了看低着头的王衍之,又道:“至少在你有足够的本事报仇之前,你必须这么做。”

    最后,王衍之终于点了点头,陈文东这才放下心来。

    13学堂风波

    到家时,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铁将军把门,于是俩人又转头去了村里学堂。刚到院门,就听到里边打板子和小孩求饶哭喊的声音,陈文东听着声音耳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里走。进去一看,文广和文举正趴在长凳上挨板子呢,那个吱哇乱叫的不是文举又是哪个,眼见着俩孩子的屁∓股都被打肿了,可父亲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陈文东虽然很心疼,但却没有去阻止,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这场惩罚结束。这是规矩,先生责罚学生,无论是谁都不能横加阻拦。陈文东敢保证,倘若他现在进去阻拦,父亲非得连他一起揍不可,更何况父亲也不可能真把他们打出个好歹来。果然,父亲又打了几下,便让他们回去了,然后又叫上来俩孩子,接着又是一阵吱哇乱叫。陈文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跟着父亲读书,要不然得挨多少打啊,看来他是错怪柳先生了,跟父亲比起来,柳先生太仁慈了。

    等发落完了几个孩子,父亲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陈文东,于是交代了学生背诵的文章,这才叫着文广和文举出来。俩孩子刚挨完打,眼睛都是红红的,走起路来也是很僵硬,文举边走还边揉着伤处。

    见着陈文东,俩孩子都有些不自然,只是叫了声大哥、表哥,也没好意思凑过来。见状,陈文东赶忙一手一个把俩人搂进怀里,拍了拍俩孩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你们俩这是干了什么坏事了,看把爹爹给气得?”说着,陈文东又看了看父亲。

    “哼!我看还是打得轻了!我这儿正在堂上讲课呢,他们居然就打起来了,如此不守规矩,目无师长,我要不给他们点教训,还不反了天了?”说完父亲还瞪了俩孩子一眼,只可惜,俩人正把脸埋在陈文东怀里装缩头乌龟呢。

    “爹爹,您就别生气了,文广和文举肯定知错了,你们还不赶紧给爹爹道歉。”

    “爹爹,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俩孩子被陈文东推到父亲跟前,低着头,小声的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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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们胆子可够大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对此,陈文东还是很好奇的,要说文举干这事儿吧,他还可以理解,可文广平时斯斯文文的,性格还有点软糯,怎么看都不像这么冲动的人啊。

    陈文东问了半天,俩孩子才别别扭扭的把事情讲清楚。原来跟他们打架的是里正家的孩子,里正的儿子坐在文广的旁边,这孩子有点捣蛋,今天不知怎么就看上文广了,趁着父亲不注意就作弄文广几下。文广本不想搭理他,谁知这孩子还来劲了,越不搭理他,他越上脸,不知怎么就捏了文广的小弟弟一下。文广本就让他撮弄得一肚子火,这么一来哪还受得了,当时就动了手,俩人扭打在了一起。旁边文举一看二哥跟人打起来了,怕哥哥吃亏,直接就窜了上去,里正的小儿子一看情况不对,也加入了战团,这么一来,学堂里可就乱了。父亲被气得不轻,问文广怎么回事,文广一时又说不明白,这才下了狠手。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文东听完,心里觉得好笑,看文广平时挺老实的,没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他,还别说,是个有气性的孩子。陈文东安慰了他们几句,又把自己买的点心和玩具分给他们,俩孩子这才有了笑模样。

    由于陈文东这次回家并没有提前通知父亲,父亲也只带了三个人的中饭,现在多了两张嘴,显然是不够吃了。父亲趁这段时间,赶忙去隔壁大婶家,让人帮忙做点吃的,也省得几个人挨饿。

    陈文东见父亲出去了,赶紧把文广和文举叫到跟前,好好夸奖了一番:“好样的,做得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点血性,有点骨气,不能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反抗。”说着,陈文东还摸了摸俩人的小脑袋。

    听了陈文东的话,文广和文举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显然是刚才那顿板子威力太盛,把俩孩子吓着了。

    “文广啊,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大哥还担心你会受欺负呢,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还是有些血性的,不错!不错!文举也不错,看到哥哥受欺负,能够挺身而出,是个团结兄长,有侠义心肠的好孩子,应该继续保持!”

    在一旁的王衍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忙打断陈文东的话:“小东子,你还嫌他们挨打不够是怎么着,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弟弟犯错,不好好说教也就算了,还挑拨他们继续保持?”

    “哎呀,你急什么眼啊,他们是我弟弟,我还能害他们不成?”陈文东根本不搭理王衍之这茬儿,转头问文广和文举:“你们的出发点都是对的,可为什么还和他们一样挨了板子呢?你们想过没有?”

    文广和文举想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陈文东这才道:“因为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对。那孩子叫什么来着?牛……啊,想起来了,牛大壮!”村里的里正姓牛,大概是没念过几年书,给孩子取名也是图省事儿,大儿子叫牛大壮,二儿子叫牛二壮,估计后边的孩子也是这么往下排着叫,跟文广和文举打架的就是牛大壮和牛二壮。

    “如果牛大壮捣乱的时候,文广不是先忍气吞声,后来又直接动手,而是一开始就告诉爹爹,是不是就不会有打群架的事情了?你们自然也就不用挨打了。还有文举,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如果去劝架,而不是直接开打,是不是父亲也不会打你?当然啦,你劝架的时候,悄悄的帮着哥哥打牛大壮,只要做得不明显,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最后爹爹要打你们的时候,你们就不会说吗?如果把事情的原委跟爹爹讲清楚,爹爹也不会打你们那么重。很多事情,换个说法,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后果,这嘴不光是用来吃饭的,还可以用来说事讲理。把不占理的事情讲得有理那是一门学问,把占理的事情讲得有理那是本分,现在你们明明有理,到最后却成了没理的,你俩说说你们做的怎么样啊?”

    听了陈文东的话,文广和文举都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文广才抬起头来,对陈文东道: “大哥,我们错了,是我们的处事方法不对,我们以后一定注意解决问题的方式。”

    陈文东对文广的回答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小子,领悟得不错,看来我这苦心没有白费。另外嘛,你们俩也得学得机灵点儿,这该哭的时候就得哭,总比被爹爹打得之哇乱叫,涕泪横流强吧。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欺负回来,”

    “大哥,爹爹在……”

    “对,这个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最好是散学以后再收拾他们,只要你们俩兄弟齐心,不怕收拾不了他们,就算明着打不过他们,咱可以来暗的。小眼儿,你掐我干嘛?暗的不行,咱可以来下三滥的,要抓住对方的弱点,打蛇要打七寸,明白吗?”

    “大哥,爹爹在你后边。”

    听了这话,陈文东僵硬的转过头去,却正对上父亲那张面目扭曲的脸,陈文东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然后撒开腿便往外跑。悲剧的是,陈文东穿得跟包子似的,走起路来还行,跑起来实在不占优势,没跑开几步,就被父亲拎着后脖领子拽了回去。父亲从墙根处拎起一把笤帚,照着陈文东的屁∓股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爹爹,我错了,我不敢了,我胡说八道的,啊!疼啊,我错了!啊!”

    “小畜生,我再让你下三滥!我再让你打蛇打七寸!我今天就打你个知道!我让你坏!……”

    “爹爹!嗷!爹爹,我不敢了!哎呀!我错了!嗷!爹爹饶命啊!”

    陈文东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这回真是之哇乱叫,涕泪横流了。事后陈文东摸着被打疼的后臀,对着墙根儿默默流泪,这几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看着他挨打,也不给他求个情,他这都是为了谁啊?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估计明天整个村子都知道他挨打了,当他不知道呢,学堂里的那帮猴崽子,自打他开始挨揍就全挤到门口看热闹了。

    等爹爹检查完了堂里孩子的功课,陈文东还蹲在墙根底下难过呢,后头还站着仨没良心的。

    “行了,赶紧进屋吃饭!还来脾气了是吧?用不用再尝尝我的戒尺?穿得这么厚,权当给你掸灰了,还能打疼了你不成?”听了父亲的话,陈文东内伤了,就算他穿得厚,也不可能不疼啊!

    陈文东别别扭扭的进了隔间,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也就把刚才那一篇揭过去了。

    隔壁的大婶手艺还不错,陈文东几个吃得都挺开心。吃过饭,一家人聊了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总体来说还算顺遂,美中不足的是陈文东和王衍之不能回家过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由于父亲下午还要教学,再加上现在路也不好走,陈文东和王衍之也只能早些回周府了。临走之前,陈文东把周府赏的二十两银子拿给父亲,让父亲补贴家用,王衍之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二十两,最后父亲每人留了十两,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肯收了。

    伴着身后朗朗的读书声,陈文东和王衍之离开了学堂,往周府走去。学堂门口,一大两小三个人,一直看着他们走进雪白的世界,直到没了身影。

    14周府遇袭

    冬去春来,陈文东在周府已经呆了两年,如果没有意外,他只要再待一年就可以拿回卖身契,等熬过十年,就可以回家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到时候,娶个看得上眼儿的女人,生一堆娃娃,有兴趣了再去做点小生意,一切也就圆满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有些时候变故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生,这一切只能是陈文东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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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他们刚刚扎完马步,周总管就找了过来。

    “少爷,老奴明天要出门一趟,大概十天左右就回来,你在家要好好读书习武,不要生事,小东子和小眼儿你们仔细照顾少爷,倘若少爷有个闪失,可仔细你们的皮。”

    陈文东赶忙应了下来,周总管也没有啰嗦,交代完又和宋师傅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开了。开始的时候,陈文东也没有当回事儿,每天按部就班的伺候少爷,学习功课,但是几天之后,陈文东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自从周总管离开之后,府里的戒备就严了很多,几个负责外务的管事这几天也不出门了,晚上府里更是戒备森严,好几次陈文东都看到有人影在房顶上转悠。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衣在房顶上转悠,这冷不丁看到,真能把人吓出一身白毛汗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周总管却没有如期回来,府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了,除了周大少依然我行我素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愁色。

    这天晚上,陈文东刚刚睡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陈文东也顾不上睡觉了,赶紧披着衣服出屋查看。刚出门,就见几个管事抬着个人往周总管屋里走去,陈文东随即跟了上去,刚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再看这人不是周总管又是谁?陈文东心里一沉,尾随着众人进了屋,一个管事看了陈文东几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就着刚点的烛火,众人这才看清周总管的模样,只见他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外衣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究竟伤在了何处,看情形怕是十分凶险。

    这时,柳先生拎着个小箱子快速地走了进来。他略微打量了周总管几眼,一边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一边吩咐人去准备用具。只见柳先生手持一把大剪刀,对着周总管一阵上下飞舞,立时,周总管的衣服便四分五裂开来。衣服上布满了血迹,很多地方都黏在了身上,柳先生仿佛没有看到般,利落的将衣物撕了下来,看得陈文东都是一阵肉疼。嘶……这得多疼啊,幸亏周总管现在昏迷不醒,这要是醒着,估计也得疼晕过去。

    等衣服全部剥落,周总管赤条条的呈现在大家面前时,陈文东愣住了,谁能告诉他,周总管两腿间缺少的部件意味着什么?陈文东偷瞄了周围几眼,见其他人皆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