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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4部分

常,并未现出惊讶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成算。他稳了稳心神,压下心里的震惊,开始专心观察周总管的伤势。周总管身上有多处伤口,大部分是划伤,这些伤虽然看上去有些狰狞,但应该都不太要紧,最厉害的反倒是左肩上的剑伤,几乎穿透了肩膀。

    柳先生利落地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看得陈文东又是一阵唏嘘。这得经过多少次练习,才能做得如此纯熟啊!陈文东相信,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郎中,恐怕也不具备这样的手段,而在这个时代,最能锻炼人们处理伤口技术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战场。

    经过柳先生的诊治,周总管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慢慢调养。柳先生开了两副汤药,让人下去煎了,又留下两个人照顾周总管,便打发其余的人回去睡觉了。

    回到屋里,陈文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周总管居然是个太监!他明明长着胡须,声音也不尖细,行为动作没有半点女态,哪里像太监了?真是太狗血了!要知道,这太监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那可是皇家特产!陈文东可没想到这周府居然跟皇家有关联,要知道有样的关系,打死他也不会卖身进周府。

    陈文东这一世只想做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一旦与皇权扯上关系,那就注定没法安稳,搞不好哪一天,就把小命给玩没了。

    陈文东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让父亲搬离此处比较稳妥。这周府实在是太蹊跷了!起床后,陈文东抢了别人倒马桶的活儿,从后门出去,在离周府不远的一棵老树上做了标记——一个三角形,内带一个感叹号。

    早在一年前,陈文东就把周府的异常告诉了父亲,当时自然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最后父子俩商量决定,找一处偏远的地方买田置地,逐渐地将这里的田地出手,父亲也借故辞了学堂里的活计,专心在家教导文广和文举。这老树上的标记也是他们商量好的,以便在情况紧急的时候通知对方。只要看到这个标记,就说明事态比较严重,父亲必须带着全家尽快搬离此处。父亲每隔十天都会来登平赶集,现在算来,再过两天就是市集,那时,父亲自然会看到这个标记。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总管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陈文东和王衍之依旧每天陪着少爷读书习武,就在陈文东都怀疑自己杯弓蛇影,大惊小怪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这天夜里,陈文东睡得正香,却猛然间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陈文东被吓得一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赶忙穿好衣服,将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头去偷偷观察。只见前院房顶上,两个管事正和几个黑衣人打得火热,一时间刀剑相撞,火星子乱飞,把陈文东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仔细一听,后面马棚上都有打斗的声音,估计左右跨院也好不到哪里去。陈文东赶忙拍醒王衍之,这小子睡觉跟死猪似的,外边这么大的动静,他依然睡得很香。

    “小眼儿!小眼儿!快起来,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快!”王衍之开始还有些不耐烦,等听到打斗声,立马就清醒了,二话不说,也开始收拾起包袱来。趁现在混乱,他们得抓紧时间跑路,等过一会儿,黑衣人进了院子,恐怕想跑都跑不了了!

    陈文东心里很纠结,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带上周彦焕。用脚趾头想想,陈文东也知道,这些黑衣人所为何来,倘若带着周彦焕,就如同带着个定时炸弹,估计他们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等收拾好东西,陈文东看了看王衍之,只是略一犹豫,便往周彦焕的卧室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自我安慰,一个麻烦是逃,两个麻烦也是逃,没什么区别的,他既然能救下王衍之,也不差周彦焕了。

    陈文东的住处和周彦焕的卧室是相通的,这主要是方便陈文东他们伺候周彦焕起居。陈文东也没敲门,直接就闯进了屋里,后头还跟着个王衍之。进屋一看,好么,这位大少爷正披着被子发呆呢。

    “少爷,别楞着了,赶紧穿衣服,快跟我走!”陈文东直接从自己的包袱里扯出一套外衣,说着就往周彦焕身上套。

    “我才不要穿这样的衣服,难看死了!”周彦焕说着就要往下扒。

    陈文东打掉周彦焕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给我老实点,要想保住小命,就赶紧穿上!实在不想穿,就在呆在这儿等死吧!”

    周大少愣愣的看着陈文东,倒是真老实了,许是这位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乍然听到陈文东疾言厉色的呵斥,有点消化不良。

    陈文东也不管他怎么想,匆匆的帮着穿好衣服,便拉着他和王衍之往侧室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陈文东一回头,正对上周总管慌乱的面孔。

    15逃亡

    周总管见到陈文东他们,先是一愣,等看清几个人的样子,随即放下心来。

    “少爷,外面情况紧急,你赶紧走,离开登平向北走,到林平县去找郑英,你拿着这个!”说着周总管将一个小包裹塞给了周彦焕,转头又对陈文东和王衍之道:“小东子,小眼儿,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种危难关头,难得你们还记挂着少爷。以后,少爷就拜托你们了!”说着,周总管对着陈文东和王衍之深施了一礼。

    还没等陈文东说什么,周总管就把周彦焕的大床给掀开了,露出了下面黑乎乎的洞口。

    “快!,你们赶紧下去,从这里出去就是城北的后山,快走!”说着,周总管就把陈文东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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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总管,你们怎么办?”周大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担心的看着周总管,就是不想走。

    “我的少爷啊,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千万记住老奴的话!”随着两声闷响,洞内完全黑了下来。周总管直接把周彦焕和王衍之扔进洞内,随即封住了洞口。

    “我们赶紧走!少爷,你抓住我的衣服,小眼儿,你抓住少爷的衣服,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咱们别走散了。”洞内比较狭窄,仅容一人通过,陈文东担心几个人出意外,只能出此下策。

    “小东子,周总管他们会不会死?”走了一段,周彦焕突然问道。

    “不知道。”陈文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要回去找他们!”说着,周彦焕就要往回走。

    “你给我站住!周彦焕,你不小了,周总管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豁出命去不要,就是为了让你回去送死?赶紧走!”陈文东说完,也不管周彦焕,径直朝前走去。过了一会儿,陈文东只觉得衣服一紧,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陈文东心里也不是滋味,整个周府三十几号人,进入密道的就他们仨,其余人的下场他真不敢想。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出了密道。瞅着眼前浓密的树林,三人都有些傻眼,这大半夜的,在树林里行走,可不是好玩的,万一迷了路,就麻烦了。

    陈文东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便领着俩人朝着东北方向走去。上辈子,陈文东的老家就靠着大山,工作以后还在金矿干过几年,对于走林子并不陌生,但那都局限于白天。这大晚上的,他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凭着经验,沿着林子外围走。还好没走多长时间,便看到了一条羊肠小道,几个人索性便直接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眼瞅着天色渐亮了,几个人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尤其是周彦焕,一个劲儿的喊着脚疼、腿疼,浑身疼。陈文东找了一块大石头,让俩人先躺着歇一会儿,便去找食物了。在周围转了一圈,陈文东采了些野菜,找了处小泉眼清洗干净,带了回去。

    “这些野菜口感还不错的,现在咱没法生火,就这么将就着吃吧。”说完,陈文东把野菜往石头上一放,先拿了两棵递给了周彦焕。

    周大少皱着眉头接过来,刚刚吃了一口,又马上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吃?我不吃!”

    “少爷,这附近只有这个,您就将就着吃点吧。”这周彦焕一向养尊处优惯了,乍然让他吃野菜,确实也挺为难他的。

    “那我也不吃!你去给我弄好吃的,我不管!快去!”周彦焕干脆耍起赖来。

    “那你就不吃吧!”陈文东见了这小子的无赖样儿就有气,索性也不搭理他了。

    “小东子,你等着,看小爷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小眼儿,你快去给小爷找吃的!”周彦焕威胁完陈文东,又开始吩咐王衍之。

    “……”王衍之更光棍,就跟没有听到似的,自顾着低头吃野菜。

    周彦焕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真没招了,气得在一边干瞪眼。

    陈文东挑了一棵荠菜放进嘴里,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是再不吃,我们可就都吃了。”

    最后,周彦焕还是别别扭扭的吃了起来,虽然吃相有些扭曲,但总比饿肚子强多了,陈文东也就权当看乐子了。

    几个人歇了一会儿,便开始继续赶路,还没走一个时辰呢,周大少就不干了。

    “哎呀,累死小爷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小东子,小眼儿,你们背我走。”说着,周大少就坐在地上不动了。

    “少爷,您可是比我们都大呢,您也好意思让我们背?再说了,我们也得能背得动啊!”听了周大少的话,王衍之是又累又气,这话里也就带了几分不满。

    “少爷,别耍小性子了,这要是让黑衣人追上,咱们都得玩完,赶紧走。”陈文东早就看惯了周大少的作风,现在也只能耐着性子劝。

    “我不管,你们就得背着我走!你们两个狗奴才是吃白饭的吗?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小爷,还反了你们了?赶紧过来背我,否则小爷要你们好看!”

    “呵呵,我们这样的狗奴才确实不配伺候少爷,少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小眼儿,咱们走,听说附近狼多,我可不想在这儿喂狼。”陈文东拉着王衍之转身就走。

    “小东子,你敢!死奴才!王八蛋!刁奴!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陈文东头都没回,拉着王衍之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周大少算是戳到他的痛脚了。当个奴才就够憋屈了,还得让人一句一个“狗奴才”的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奴才!小东子,你混蛋!哇……小东子,你别走!呜呜……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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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后面的哭声,陈文东停下了脚步,等周大少走近了,陈文东才道:“那少爷你还走不走了?还让我们背吗?”

    周彦焕抹了半天眼泪,才抽抽噎噎地道:“走!”

    “好,那咱就走吧。”

    “小东子,你学坏了!”

    “我怎么学坏了?”

    “你凶我,你不给我找吃的,你还要不管我了,让我喂狼!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周彦焕越哭越伤心,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说少爷,咱到底谁欺负谁呀?好了哈,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那你不能再丢下我!”

    “我什么时候要丢下你了?是你嫌弃我们了。”

    “反正你们不能不管我。”

    “好好好!别哭了哈!”

    陈文东费了好大劲儿,才哄好了周彦焕,这位爷真是神人,哭起来战斗力指数惊人啊!自此以后,周彦焕也大概明白了陈文东的痛脚,再也没有骂过他“狗奴才”。

    16野外生活

    陈文东担心行踪暴露,并不敢走大路,专挑人烟稀少的小路走,还要避免被人看到,因此走得格外辛苦。晌午时分,他们终于走出了林子,不远处是一个小村庄,也就十几户人家,看样子也都不富裕。看着各家房顶上飘出的渺渺炊烟,几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陈文东仔细瞅了瞅,对王衍之道:“小眼儿,你在这儿好好陪着少爷,别被人发现,我去村里看看。”

    王衍之点了点头,便拉着周彦焕进了林子。

    陈文东顺着村外的荒草地往里摸,刚才他可是看清楚了,村头有两户人家的烟囱是没冒烟的。找到那两户人家后,陈文东先到窗根底下仔细听了听,发现有一家没有动静,便转到这家门前。只见院门轻掩,并没有落锁,陈文东心下一喜,赶忙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等确认屋里没人后,他这才进屋。看屋里的摆设,这户人家日子应该还过得去,陈文东也就不那么心虚了。

    陈文东从厨房拿了一个小陶罐,装了一罐地瓜干,又从灶上取了火石、火镰,最后一咬牙,干脆从炕上卷了一床棉被。抱着这些东西,陈文东悄悄溜了出去。

    等回到小树林时,王衍之已经有些着急了,见陈文东抱了床被子回来,登时就起了疑心。

    “小东子,你从哪弄的被子?不会是偷的吧?”

    “呵呵呵,这是借的!”

    王衍之显然是不信的,他一边扒拉着陈文东偷回来的东西,一边道:“你糊弄鬼吧,谁家会借给你被子啊?这陶罐里还有地瓜干呢。”

    陈文东见周彦焕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他,也感觉有点下不来台,把王衍之挤到旁边,虎着脸道:“爱信不信,有本事你晚上别盖被子。”其实,陈文东又何尝想这么做,可是他们身上半个子儿都没有,想装清高也没那个资本。陈文东倒是有几十两银子,但早就让他藏到周府后面的老树底下了。原是打算,万一周府遇到不测,他也方便跑路,可没成想还有密道这一说,这银子也就没法取了。王衍之和周彦焕就更指望不上了,他们俩就没想过带银子。

    王衍之顺手从陶罐里拿出一块地瓜干,边啃边嘀咕:“谁说我不盖了?借的就借的呗,你急什么眼啊,心虚了不成?”

    “吃你的吧,地瓜干都堵不住你的嘴。”陈文东算是明白了,王衍之这两年长的不光是个头儿,脸皮也是与日俱增的。

    三人围在一起吃了点地瓜干,又继续赶路,夕阳西下时,几个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过夜。陈文东安顿好周少爷,就去觅食了。今天他比较走运,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处水塘,透过夕阳的余光,隐约可以看到水底游动的鱼,这可是美味呀!陈文东咽了咽口水,干脆甩掉鞋子,挽起裤腿,提着一根尖树棍,就下了水。经过一番折腾,总共插住了七条鱼,虽然都不算大,但他们三个人吃是尽够了。

    陈文东麻利的收拾好鱼,又在附近挖了些野菜,一起拎回了洞里。这时,王衍之已经捡了不少的干草和树枝,全都堆在了小小的山洞里。几个人在洞里点上火,又架起了瓦罐,陈文东捡了一条大鱼和野菜放到瓦罐里熬汤,剩下的鱼都烤着吃了。这顿饭几个人吃得都很尽兴,就连周大少都没挑剔什么,这还真应了那句话,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

    “少爷,你腿怎么了?”陈文东见周大少走路有点不对劲,不免有些担心。

    “我……我脚疼……我上午就说了,你们也不管我。”周彦焕说得委委屈屈的,活似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把鞋子脱了,我看看。”陈文东和王衍之举着周彦焕的小脚丫,接着火光仔细瞅了瞅,啧啧!这脚底下好几个血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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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先用清水把小脚丫洗干净,又用尖利的树针把血泡捅破,挤出里边的血水,最后在血泡里穿上一根头发,以防止血泡再度充血。整个过程,周大少一声都没吭,或许是这一天一夜的逃亡生活,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成长。但这样的周彦焕,却让陈文东有些心疼。

    等处理好了周大少的脚伤,陈文东头都抬不起来了。从昨天晚上逃出来,他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担惊受怕地走了一天一夜,现在几个人都有些撑不住了。王衍之在洞里铺上干草,陈文东用树枝堵住洞口,三个人挤在一起,盖着陈文东偷来的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有了棉被和火石火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