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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6部分

    :“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并没有忘记。”

    “我当然没忘,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那你应该记得我当时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更不能找我做那样的事情。”陈文东说完,便不再看周彦焕。

    “可是,我不想娶妻,我只喜欢你啊,媳妇儿,这样不好吗?”周彦焕说到这里,情绪也有些低落。

    陈文东苦笑了一下,叹息道:“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你的心里有锦绣河山,以后是一定要娶妻的,我又算是什么呢……”

    “媳妇儿,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周彦焕反手握住陈文东的手,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欢喜。

    看着这样的周彦焕,陈文东很无奈,他们俩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位面上。

    见陈文东不说话,周彦焕又接着道:“媳妇儿,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媳妇儿,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像我们这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哪还敢想将来呢?说不定……既然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也是真心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就算是以后死了,也不留遗憾。”

    听了周彦焕的话,陈文东心里五味陈杂,周彦焕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平日里周彦焕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叫着,可陈文东就是拿捏不准周彦焕的心意,但是通过今天这番话,他的心里也算有了底。

    “媳妇儿,我们试试看好不好?就这样生生分开,我不甘心,也舍不得。”周彦焕握着陈文东的手,定定的瞅着他。

    陈文东回望着周彦焕,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两人相处的画面。其实,周彦焕对他真的很不错,不管遇上什么事儿,最先告诉的人都是他。虽然表面上,陈文东一直在欺负他,可若不是周彦焕故意想让,几个陈文东也不够他一顿拳头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周彦焕眼中的期待渐渐变成淡淡的哀伤时,陈文东才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周彦焕愣了愣,随即便如打了兴奋剂一般,就地滚了几个来回,顺势便把陈文东压在了身下。

    “媳妇儿,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好欢喜!”说完,周彦焕便在陈文东的唇上狠啄了几下。

    陈文东只觉一股酥麻从双唇蔓延到全身,同时也感到了顶在双腿间的灼热。

    “你下来,要压死我不成?”陈文东双颊绯红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推搡身上的大块头。

    “媳妇儿,上次好舒服,你就再给我摸摸呗,我也帮你摸……”

    经过这晚推心置腹的谈话,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开了。陈文东也选择性的忘记那些烦恼事,纵容自己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有了第一次,以后也就没那么羞涩了,他们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这种葫芦兄弟的亲昵方式,也给青春年少的小情侣带来了不少乐趣,即便是如陈文东这样的老江湖,也体会到了一种新婚燕尔的感觉。

    两个人原本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更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陈文东倒还知道收敛一下,周彦焕可不管那些,他的好心情全写在脸上呢。就连守关的小兵都看出他们的周小将遇上喜事儿了,像王衍之这样本就和他们亲近的人,自然也发现了异常。

    王衍之瞅了瞅陈文东,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小东子,彦焕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儿啊?”

    “不知道,许是抽风了吧。”陈文东避开王衍之的眼神,随口敷衍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王衍之似乎已经发现了他和周彦焕的事情。

    “是吗?小东子,有些事情,你要自己有数,不要吃亏才好。”王衍之拍了拍陈文东的肩膀,便去巡查岗哨了。

    陈文东看着王衍之离开的背影,一丝淡淡的感动溢满心间。

    身处古代,陈文东不知道别的情侣是怎么过的,但是他和周彦焕之间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这份感情确确实实存在,却不被世间大多数人接受。倘若有一天,周彦焕功成名就,难保他不迫于压力而迎娶一个家世好的女子为妻。每每想到此处,陈文东都会很难过,却又无可奈何,不知不觉间,这份担忧和无奈化成愁云,萦绕在陈文东心间,形成了心魔。

    就在两个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时候,天朝那边发生了一件改天换地的大事件,也间接影响了周彦焕的人生。

    22政变

    这日早上,陈文东几人刚洗漱完毕,还未来得及吃早餐,便有谭大勇的亲信来访,声言谭副将有事相商,请周彦焕过去一叙。陈文东看看外边黑沉沉的天色,心中不觉纳罕,这谭大勇一向稳健,怎么这个时候召见周彦焕,想必是遇上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了。

    待周彦焕走后,陈文东和王衍之便加强了戒备,生怕边关有变。周彦焕这一走,便是一个上午,直到日上三竿方才回来。陈文东看周彦焕神情肃穆,便将军帐内其余人等全部屏退,并派亲信在帐外把守,等帐内只余他们三人时,这才开口道:“彦焕,谭将军召见,可是边关有变?”

    周彦焕摇了摇头道:“天朝出事了,最近怕是要变天了。”

    听了周彦焕的话,陈文东和王衍之对看了一眼,俱都十分震惊。

    这两年在军中混迹,又得谭大勇提携,他们对于朝堂之事多少也有些了解,当今圣德皇帝即位堪堪两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要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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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起来,当今皇上与靖边王还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若是皇上有难,靖边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先皇传位于今上,令靖边王过继给周彦焕的父亲便早有这方面的打算。

    “今日我去谭将军大营,宋师傅也在,这消息便是宋师傅带来的,想来这消息不日便会到达边关。传闻今上突发恶疾,已于几日前驾崩了,现在小皇子年幼,由宁王周彦吉暂代朝政。”

    听了这个消息,王衍之便皱起眉头,话中也带了几分疑惑:“今上圣体一向康健,之前也从未听闻有什么隐疾,怎么就突然驾崩了呢。”

    周彦焕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才道:“皇宫里的事儿,还能为了什么?宁王与今上一向不睦,今上即位以后,便开始重用外戚,打压皇室子弟。这宁王据守燕地,本就野心勃勃,离帝都又近,自然是今上的心腹大患,这两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今上驾崩,宁王不在封地,却恰好出现在帝都,若说这事与宁王无关,任谁也不会相信。现如今宁王摄政,这皇位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他心胸狭隘,今上的子嗣怕是难保了。就算靖边王有心相救,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胡人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我们就准备新帝登基吧,以后,靖边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半月之后,边关便接到了先皇驾崩的消息,不日后又接到新皇召集各处封王入宫朝见的旨意。依陈文东看,宁王的这一举措实在是不咋样。宁王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皇位还没坐稳呢,就急着打压政敌,真是闲这位子做的太实在了。陈文东年少时也喜欢听人讲古,现如今身临其境,自然体会更深,他隐约能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滋味,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在天朝所有的封王中,靖边王是最特殊的一个,只有他握有兵权,并且封地政权独立,俨然便是一个土皇帝,这也是靖边王因何与帝王关系紧密的原因。

    尽管各路封王都知道此去帝都,凶险异常,却不得不去,如若不去那便是抗旨不遵,形同谋逆。半个月之后,靖边王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往帝都而去,当然,乔装密行人员不在这些人之内。

    靖边王那边明枪暗箭,凶险异常,周彦焕这些守边将士也不轻松。天朝政变,周边各国都开始不安分起来,胡人也想趁天朝内乱,从中浑水摸鱼,于是频繁偷袭边塞各地,折腾得边关守将叫苦连连,不出几日,陈文东的黑眼圈便出来了。索性有谭大勇这等良将指挥,倒也没出什么大事,若是那于统帅指挥,怕是十个边塞也不够他丢的。

    一个月以后,靖边王朝圣归来,回来的第二日,便反了。

    靖边王——周彦浩去帝都时,并无反意,他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主儿,不然也坐不稳这靖边王之位。新皇都登基了,他纵然有千般不愿,也不会去反对,但先皇的血脉他不能不管,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靖边王原本是打算接了几个孩子回封地,亲自抚养,哪成想刚到帝都便听到了几个皇侄身死的消息。先皇的三个儿子,两个公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都与先皇后陪伴先帝去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即便是平常的皇室子弟,也不禁义愤难当,更何况是靖边王了。

    做惯了土皇帝的人,身上总有一股嚣张的匪气,靖边王伤心兄长的孩子无笿婷诔弥媳闼盗诵┎缓鲜币说幕啊r嫡饽踉揪褪歉鲂男叵涟惫玻蝗灰沧霾怀稣庋暮渴露;实鄄桓咝肆耍匀灰艺冶鹑说幕奁谑呛酰实郾菹卤阋副咄跚m罚诘鄱夹藿ǜ。薅ɑ氐鄱及仓谩c迳鲜翘逍舾髀贩馔醭d暝谕猓ナ芊缢啵薅闲∥薹ò蚕淼鄱几还笕倩导噬暇褪且鞲龇馔醯募揖炜刂破鹄矗涞比酥誓亍4蠹叶疾皇巧底樱幕共幻靼谆实郾菹碌囊馑迹魅吮锲幕氐阶〉兀夹私ǜ。飧∽〔蛔∈且换厥露薏恍抻质橇硪换厥露h巳硕贾勒馐歉隼瘟沟米蕴脱吒咝诵说某锉福夥荼锴捅鹛崃恕br />

    靖边王原本打算忍下这口气,待得时机恰当,便请旨回封地,至于这劳什子的府邸,谁爱住谁住,他自去当他的土皇帝,自此不再踏入帝都半步就是。不成想,有人不想让他过得太舒服。

    早朝时,礼部尚书公然在超堂上指责靖边王违制,不仅随行带有上千护从,一路前呼后拥,堪比帝王出巡,吃穿用度也是多有违制。靖边王这么做,还真不是有意的,他土皇帝做惯了,一贯用度都是要最好的,哪还管违不违制。面对着朝臣的职责,靖边王火药筒子脾气,在朝堂上直接打得礼部尚书鼻血长流,后槽牙都脱落了几颗。自那日以后,只要早朝便有人蹦出来弹劾靖边王,到最后,竟要让他交出兵权,这简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靖边王虽然粗鲁,但并不笨,他一看这个形势,哪还有心思修什么府邸,次日早朝便提出要回封地侍奉母妃。

    靖边王也没打算皇帝能同意,他也就是说一声,甭管让不让他都得走,也有这个本事走,虽然他救不得自己的皇兄,把自己弄出这帝都城还是不成问题的。就在靖边王带着他的亲兵跨出大门的一瞬间,从四面而来的官兵便把他们包围了。

    帝都守备刘德顺冷冷的看着他道:“靖边王半夜集结亲兵,意图谋反,还不快拿下!”

    靖边王想过很多种可能,可他就是没有想到皇帝会做得这样绝,幸好他提前做了准备,幸好这帝都内还有他潜伏的暗卫。两方厮杀,靖边王在亲信的掩护下,偷出了帝都城,顺道还解决了刘德顺。当他们逃回西北时,所带的一千多亲兵只余下不足二百人,暗卫也折损了一半。背负谋逆大罪的靖边王已经无路可走,他只能造反了。

    23威胁

    靖边王反了,但是情况并不像陈文东想象的那般糟糕,靖边王这一牵头,一夜间,全国出了十几个反王。朝廷各处都在平叛,各个地方自顾不暇,自然无法集中兵力啃靖边王这块硬骨头。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胡人没有讨到好处,折损了不少兵力,也渐渐有了息战的意思,所以陈文东他们反倒轻松了不少。

    战事少了,日子闲了,陈文东也发现周彦焕的不对劲儿了。这些天,周彦焕做事总有些魂不守舍,和陈文东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眼神飘忽,有时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时不时的还要发一会儿呆,明显是有心事嘛。陈文东仔细一想,貌似他从谭大勇的大营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那一日,他们除了商量天朝易主,究竟还说了什么呢,陈文东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夜晚,趁着黑暗的天色,周彦焕牵着陈文东的手去小树林里散步,两个人躲在角落里互相亲吻对方的脸颊、嘴唇、脖颈,用双手抚慰彼此的欲*望。陈文东既担心被人发现,又因为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而格外的刺激。完事后,周彦焕背着陈文东回到大帐,为他脱衣净面,将他拥入怀中,直到他入睡。

    “媳妇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哎……不原谅也好,至少还会记得我。”周彦焕吻了吻陈文东的额头,替他掖好被角,也渐渐沉入梦乡。等周彦焕呼吸均匀了以后,陈文东缓缓睁开了双眼,清冷的神色中没有一丝睡意。

    一个月以后,谭大勇的亲信李三顺又一次来找周彦焕,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李三顺待周彦焕格外亲近,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讨好的意味。按照常理,谭大勇的亲信自然用不着巴结周彦焕这样一个小关隘的守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若说没有事儿,打死陈文东他也是不信的。

    “看李将军春风满面,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说出来也好叫小弟们高兴高兴?”陈文东嬉皮笑脸的凑到李三顺的跟前,舔着脸说道。

    “哈哈!猴崽子,欠收拾了吧,竟敢拿我寻开心!不过我今天确实高兴,说说也无妨。还是周小将军能沉得住气啊,这等喜事也不曾和弟兄们说,这要是我遇上这等美事,早就吆喝的整个西北大营都知道了。”说着李三顺拍了拍周彦焕的肩膀,又道:“还是谭将军眼光毒,周小将军少年老成,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说李将军你就别卖关子了,难不成要憋闷死我们?”陈文东冲着李三顺眨了眨眼,又讨好地递上了一碗水。

    李三顺接过水碗,咕咚咚的喝了个底朝天,等陈文东把空碗接了去,这才道:“咱们的周小将军一表人才,几个月前已经与谭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定了亲事,要不是先皇驾崩,早就是谭大将军的乘龙快婿了。你们这帮小子天天跟着周小将,怎么就不知道呢?”

    “可不是,咱们这帮兄弟跟了周将军这么长时间,有这样的好事也不与兄弟们说,实在是太不够意思啦!”陈文东笑哈哈的锤了周彦焕一拳,显得十分高兴。周彦焕看着欢天喜地的陈文东,眼神闪了闪,不自然的笑了笑。

    “嗨!净顾着和你们瞎掰了,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说着李三顺在窄袖里掏了掏,取出了一枚莹润无暇的羊脂玉佩递给了周彦焕,又道:“这是谭小姐的随身玉佩,昨日才送到大营,周小将军的短剑已经送到谭小姐府上了,小将军可要爱惜啊!”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便送李三顺回大营了。回来的路上,陈文东一句话都没说,周彦焕也是沉默不语,王衍之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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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儿,你听我说!”一进帐篷,周彦焕就拉住了陈文东胳膊。

    陈文东用力的扯开周彦焕的手,淡淡的道:“周小将军乐傻了吗?谭小姐还未进门,可不能如此无礼。”

    “媳妇儿,我……”

    “周将军请慎言!”陈文东避开周彦焕再次抓过来的手,退开了几步。

    “小东子,我本想早些告诉你的,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从此就不再理我了,我怕你怨恨我,我……”

    “周将军不必解释,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周将军一表人才,胸怀锦绣,现在又觅得佳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属下以往的逾矩才是。”说完,陈文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帐。

    陈文东只觉得心里空牢牢的,恍恍惚惚的走进了王衍之的帐篷,在羊毛毡上一坐,便如木头般,不说不动。

    王衍之坐到陈文东身边,揽过略显清瘦的小人儿,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低语道:“难过就哭出来吧。”

    听了王衍之的话,一行清泪便顺着陈文东的双颊流了下来。陈文东也不闹,只是默默的流泪,连线的泪珠打湿了王衍之的肩头。

    “小眼儿,你说我是不是个笨蛋!”

    王衍之拍了拍陈文东的脑袋,附和道:“嗯,是个笨蛋,还是个大笨蛋。”

    陈文东在王衍之的肚子上捶了一拳,又道:“我明明知道他野心大,明明知道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