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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10部分

力之大,绝非一般产业可比,它是一般双刃剑,用好了,能助世子一臂之力,用不好,也能害了世子。

    王爷临终前已经做了安排,由你和柳正轩,周总管抚养世子成|人,由我负责保管裕王印信,四部长老共同管理暗阁,我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若世子在二十五岁之前能够找到这里,我会通知暗阁四部长老,他们再对世子进行考核,若世子能堪大用,暗阁自会认主,若世子资质平平,暗阁要保世子一世荣华,待世子有了子嗣后,再从子嗣中选择暗阁之主。

    密道中的三个岔路,代表了三种不同的选择,这本是王爷留给世子的,按照王爷的意思,这密道之门定是要世子亲临才能开启的。现如今,你们替世子做了抉择,虽然是最难的一条路,却也是最合王爷心意的一条,若是王爷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

    世子降生之时,我曾卜过一卦,按照当时的卦象,世子这一世与紫微星君无缘,能保一世荣华已是不易,帝星应在世子的子嗣之中诞生。

    前两年,我夜观星象,发觉紫微星异象,隐隐有杀破狼三星入庙之势,帝都星光晦暗,西北星光渐盛。我占卜一算,才发现这天下将乱,而世子少年奇遇,得异世之人指点,命格发生改变,竟有了紫薇之相。”说完,素先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文东。

    只这一眼,陈文东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借尸还魂的事,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听素先生的意思,竟是知道他的底细,怎能不叫人心惊!陈文东低着头,心中惊疑不定,他不要被人当怪物看啊!他不要被火烧死啊!

    所幸素先生并未为难陈文东,他留宋师傅三人在草房中过了一夜,便赶着他们离开了。剩下的事情,素先生并不想让陈文东他们知道,当然,即便他们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都是识趣之人,唯一不知趣的宋师傅,也迫于素先生的滛威,不得不乖乖离开。临别时,宋师傅一步三回头,千叮咛万嘱咐,让素先生结束此事,定要去雁荡山找他,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让他走了大半天。

    辞别素先生,他们顺着七拐八绕的小路往土地庙走去。在密道里不足两个时辰的路,他们走了四个时辰才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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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东看着化作一堆碎石的土地庙,心中感慨万千。这密道的设计者,端的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只可惜,靖边王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就是不知道,如此精巧绝伦的机关数术是否也与这位奇人一起埋在了这里。

    他们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陈文东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一番辗转,他又忆起了素先生对他说的话。

    昨夜,宋师傅一高兴,便央求素先生为他们卜一卦,素先生很痛快的应下了。

    根据卦象,王衍之是个有后福的人,虽然年少时历经波折,但以后一切顺遂,运势稳中有升,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可安然终老,福泽亦可荫及子孙。

    但说到陈文东时,素先生却屡屡皱眉,第一句话便是:“你本是早夭之相,即便后来天降异象,你得以改变命格,这一生却也是波折坎坷,命途多舛。”只此一句,便把陈文东打击的够呛,同样是人,为什么王衍之是大富大贵,高官厚禄,他却要霉运连连?

    “你此生还有两次大劫,若能挺过去,后半生或可福禄寿三全,若挺不过去……”说到此次,素先生摇摇头,过了半晌方道:“我与你师傅相交,你我也算有缘,我便奉劝你一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行到绝处,大可放手,千万不能心生执念,若你能放下一切,远离是非,或许能够保全性命。

    你命格与那人纠缠不断,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若到那时,你只需意随心走,顺应时事,后半生定能安然无忧。”

    对于这样的说辞,陈文东半信半疑,但也牢牢记在了心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素先生的这一席话,让他险险避开了人生劫难。

    回山时,他们买了三匹马,两人一骑,专走偏僻小路,虽然耗费了些时日,倒也没遇到麻烦事。

    路过沙陀岭时,陈文东将莫瑾交给了莫成林。面对莫成林,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时,他们带走了五个人,回来时就只剩下了莫瑾一个,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莫成林倒没说什么,见儿子安然无恙,也没提家丁的事儿,还留他们吃了饭。

    饭后,莫瑾闹着要去雁荡山,这回,就连宋师傅都不吱声了。这些天,大家总算看清了莫瑾的本质,这就是个惹祸的祖宗,雁荡山有一个谭老幺就够了,他们怎么能再找一个祖宗上山,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莫大侠有些尴尬,他赶紧喝住要满地打滚的莫瑾,并驳回了小孩的请求。

    陈文东看着一脸委屈的莫瑾,心里有些发软,其实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他对莫成林道:“莫大侠,瑾儿年幼,正是增长见识,学文习武的好时候。若是他能保证不耽误学业,晚辈倒是可以带他到山上住些时日;若是他不能保证,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带他上山的。”

    陈文东说完,莫成林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谁家的父母也不喜欢别人嫌弃自己的孩子不是?

    莫瑾见陈文东吐口,赶忙保证道:“哥哥,我一定不耽误功课,你带我去山上吧!”

    莫成林见莫瑾一味的缠着陈文东,连他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心中不免吃味,于是莫大侠板着脸冷哼一声:“哼!我还没答应呢!不许去!”

    莫瑾眨巴眨巴眼,顿时变作绕指柔,挂在莫成林脖子上,左摇右摆,使尽浑身解数讨好莫大侠。

    不一刻,莫大侠便投降了,宝贝儿子这么给面子,他怎么能不答应呢?所以说,儿女都是父母欠下的债呀!

    一行人回到雁荡山,把事情一回禀,大家都很高兴,毕竟这裕王印有着落了,不管暗阁能否认主,他们都不吃亏。

    同时,他们也得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王妃有孕了!周彦焕说到此处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显然十分高兴。

    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不舒服,即便是陈文东已经认清现实,但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仍旧难免苦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彦焕,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即将出世的孩子。

    陈文东并没有苦恼很久,暗阁的人就找到山上来了。

    41暗阁认主

    谭老幺刚到山上,就听守门的小兵道:“呦!谭小将军,你怎么回来了!”

    谭老幺一听,登时就不高兴了,“废话!这是我家,我爷娘老子都在这儿呢,我怎么不能回来!”

    小兵也不恼,他还等着看好戏呢,“谭小将军呀,你怎么还蒙在鼓里呢?您走后,谭将军盛怒呀,扬言只要您敢回山,就打折您的狗腿,……啊呸!瞧我这张臭嘴!”小兵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又补充道:“谭将军要打折您的腿呢!”

    周围几个小兵连连点头,虽然一脸苦大仇深,但眼中却无半分担忧,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谭老幺刚来雁荡山时,经常偷偷下山,谭大勇知道后,嫌这些小兵守门不严,没少给他们军棍吃。后来谭老幺跑得勤了,谭大勇也没脸再责怪守门的小兵了,但是这守门兵和谭老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军中多莽汉,谭大将军没本事管儿子,拿他们撒撒气倒也没什么,在军营里混,谁还没挨过军棍呢。可挨揍的人多了,不算事儿的事儿也就成了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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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兵们不敢埋怨谭将军,也不敢拿谭老幺怎么样,可看着这小子倒霉,心里多少也能舒坦些不是?山上的日子太无聊,难得有个乐子,还是谭老幺父子俩的,大家可期待了。

    谭老幺踢了小兵一脚,浑不在意的就进了山,他这边刚走,有个小兵就去谭大勇那儿告状了。陈文东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这些熊玩意儿,就没有一个安分的,哎呀,他什么也没看见。于是陈文东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回屋去也。

    陈文东回去还没半个时辰呢,谭老幺就找来了。

    陈文东抬头一瞧,顿时乐了,“我说哥们儿,你这是咋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咋就破了相了呢?”

    谭老幺衣服也破了,头发也散了,额头上还顶着个大青包,扮相相当狼狈。陈文东憋着没笑出声,瞧他多善良,多善解人意啊!这也就是莫瑾出去了,这要是让小孩看见,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

    再说谭老幺,他往陈文东床上一倒,就跟被抽了筋骨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过了半晌,这货拍拍胸口,呢喃道:“额的亲娘哎,可吓死我了!”

    陈文东找来刀伤药,给他脑袋上一通乱涂,直把谭老幺疼得之哇乱叫,一边叫,一边控诉谭大将军的累累罪行。陈文东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话说,谭老幺离开后,虽然面上满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他老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三句不对付,就上手了,最可气的是,被他打了还没地儿说理去。

    谭老幺仔细一琢磨,顿时萎了。这小子也没敢明目张胆的回家,他顺着后门溜达到了谭夫人那里,打算先探探老娘的口风。

    此时,谭夫人正在屋里哄孙子呢,儿媳们在一边陪着说话,闹闹哄哄的一大屋子,好不热闹。

    谭老幺一进屋,谭夫人的脸立马就拉长了,几个儿媳见势不妙纷纷告退,一会儿的功夫,诺大的屋子就剩下谭老幺母子二人。

    “你还知道回来呀?”谭夫人瞪着小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谭老幺只当没看到老娘的臭脸,上前一把抱住谭夫人,撒娇道:“娘亲!我太想你了!”

    只这一句话,谭夫人的心就软了,到嘴边的责骂,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哎!老幺说想她呢,老幺最贴心了。

    谭夫人锤了小儿子一下,无奈道:“老幺啊,你也不小了,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往外跑呢,也该收收心了!

    昨个儿,你媳妇还来我这儿哭呢,年纪轻轻的,眼都哭花了,我瞅着怪可怜的。你就是不心疼爹娘,也该疼疼你媳妇呀。娘也不求你有多出息,你正经的给我生个小孙孙就行了。”

    谭老幺依偎着老娘,无所谓道:“娘亲,我就是想到处走走,看看天下的好风光,领略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哎!过两年,我就得去军中了,到那时想出去就难喽!

    娘亲,孩儿还小呢,这生孩子的事儿,还是先可着哥哥们来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母子俩聊得正欢呢,只听前院一声大喝:“谭老幺在哪呢?!给我门关,我今天非宰了这个畜生!”

    俩人也顾不得谈心了,谭夫人将儿子推到后门,“老幺,快走!你爹回来了!千万别让他逮着啊,你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过几天他气消了,你再回来吧!快走!快走!

    哎呦喂!这又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告的刁状呦,离人骨肉,生孩子没□儿啊!”

    谭老幺一出屋,就急慌慌的往后头跑,还没到后门呢,就见谭大勇的副将带着十来个人在那儿堵着呢,显然这后门是走不得了。

    前有狼,后有虎,谭老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原地直打转。

    这时,谭大勇也从前院赶了过来,谭老幺一见老头子,顿时就急眼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墙边,一纵身就上了墙。常言道,狗急了还跳墙呢,谭老幺这会儿,比狗可急多了。

    谭大勇眼睁睁看着谭老幺上了墙,抓是抓不回来了,情急之下他拖了靴子就朝墙头扔过去,赶巧了,这一靴子正好打到谭老幺的额头上。

    谭老幺中招,一下子就从墙头摔了下去,掉落的过程中,衣服挂在了墙根儿底下的树枝上,他急于逃命,这衣服就给扯坏了。

    “小东子,我怎么觉着这后头凉飕飕的,你看看是不是我裤子破了!”谭老幺转过身,让陈文东给他看裤子。

    陈文东一瞅,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老幺啊,你这是光着屁股跑了半个山头呢?哈哈哈!”谭老幺裤子后头撕开了个大窟窿,正好露着屁股,还好有上衣盖着,要不然更凉快!

    在陈文东回来的第三天,雁荡山来了一群人拜山,并呈上了那枚饕餮图案的玉佩。

    这玉佩自从嵌入土地庙,便没了踪迹,陈文东他们早已将事情的始末禀明,周彦焕也只当这玉佩随着土地庙的消失,一起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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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事隔十几日,就有人拿着这玉佩拜山,周彦焕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的来历。

    大家听闻此事,都纷纷来到大殿,拜山的人也被兵丁引着上了山。

    这些人一走进大殿,陈文东就愣住了,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瑞华楼的大掌柜!这个人与其余的三人走在前头,显然是领头人物。

    待走到殿中,他们对着周彦焕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暗阁商部长老张德厚,”

    “暗阁杀部长老薛敬慈,”

    “暗阁义部长老庄敬贤,”

    “暗阁仁部长老徐正凛,”

    “帅亲信人等参见王爷,祝王爷洪福齐天!早日一统天下!”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就是周彦焕也有些愣怔,他在雁荡山自立为王,打的是消灭周彦浩的旗号,虽然他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可这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各位请起,我雁荡山造的是周彦浩的反,本王从未说过要背叛朝廷,诸位千万不可妄言。”周彦焕虽然否认了这些人的说法,但却无半点生气的意思。

    周彦浩的这种态度,可以说相当暧昧,在场的诸位不免疑心,难道王爷所图不仅仅是西北之地,竟是要一统中原?

    且不说各怀心事的雁荡山土著,现下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要办,那就是早日让暗阁认主,周彦浩能名正言顺的执掌暗阁。

    此时,商部长老张德厚,也就是瑞华楼大掌柜,玩笑道:“王爷,我等一接到素卓先生的消息,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现在早就等不及了!依属下看,择日不如撞日,不若现在就把仪式办了,我们也好早些归位。”

    张德厚言罢,大家都笑了起来,周彦焕欣然应允。

    柳先生赶忙带着几个人下去准备祭器、祭品,陈文东理所当然被逮去做苦力了。

    他们先在大殿外搭好祭台,摆上供品,接着周彦焕率领大家祭天,祭地,祭祖宗。陈文东跟在后头规规矩矩的磕头,饶是这样也累得蒙灯转向,古代礼仪繁琐,祭拜仪式庄重严肃,不容许有半点差错,真心伤不起啊!

    等祭拜完毕,柳先生端上来一个玉鼎,一把匕首和一壶酒,周彦焕率先拿起匕首刺破中指,将血滴进玉鼎中,紧接着,暗阁四位长老依次将自己的血滴进玉鼎。

    柳先生拿起酒壶,将酒尽数倒入玉鼎,待酒与鲜血混合,他将玉鼎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念道:“灵酒为媒,玉鼎为器,暗阁归心,天地为证!”柳先生说完,便将玉鼎交给了张长老。

    张长老就着玉鼎喝了几口,又用食指蘸着鼎中的血酒在额间摸了摸,起誓道:“暗阁商部誓死效忠王爷,如有背叛,不得好死!”

    紧接着,其余三人,也仿照张长老喝血酒,发毒誓。

    最后,周彦焕亲自将玉鼎放到祭台之上,玉鼎需要在祭台上供奉七七四十九天,仪式才算结束。

    42认清地位

    仪式结束后,张长老将一枚玉印奉上,“王爷,我等在途中巧遇素卓先生,他将此印托付于我,转交王爷。”

    周彦焕接过玉印,神情有些激动,“这就是裕王印?”

    张长老赶忙恭顺道:“正是裕王印。王爷,暗阁四部遍布天下,凡我暗阁成员,见此印如见王爷,如有号令,无不听从,还望王爷善之慎之。”

    张长老这话很有意思,明着是说裕王印的重要性,其实是点名了暗阁的实力和一片忠心,言下之意是希望周彦焕不要滥用暗阁,能够善待暗阁原有的老人。

    周彦焕自然不是傻的,当即就明白了张长老的话外之音,他点点头,正色道:“诸位长老放心,暗阁是父王的心血,本王定会善用慎用,这枚印信本王会妥善保管的。”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