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邪念 > 重生之邪念-第14部分

重生之邪念-第14部分

    可能也没有了吗……”半晌,周彦焕才缓缓道:“小东子,我放你自由,可你得答应我好好活着。”

    见周彦焕明了了自己的心意,陈文东这才点点头,“我答应你!”

    周彦焕在陈文东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坐起身来,一声长叹,“我真是愚蠢,为什么在快要失去你时,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自嘲一笑,“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文东摇摇头,“彦焕,你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是这外面的万里河山,你的野心太大,以至于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感情。而你对我,更多的是依恋,是需要,不是爱!爱是给予,是不计代价的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如果将来你碰到心爱之人,你会明白我的话的。”

    周彦焕迷茫的看着陈文东,喃喃道:“我现在满心都是你,还有机会爱上别人吗?”

    直到陈文东离开,周彦焕仍旧木呆呆的坐在床边。

    一场诡异的对话,让陈文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整顿了一下情绪,找到了自己的队伍。

    陈文东整顿好队伍,将队伍拉到僻静处,朗声道:“兄弟们,我们此次出战,任务危险,可谓是九死一生,如果有谁不愿意去,现在可以出列离开,我绝不怪罪。”

    等了片刻,有几十个人悉悉索索的离开了,陈文东见无人再离队,又道:“家中只有兄弟一人的,现在可以离开了。”接着,又有几十个人离开了队伍。

    陈文东见无人再离去,接着道:“各位愿与陈某同生共死,陈某感激不尽,但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既然各位肯留下,就当做好必死的准备,战场之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否则可别怪陈某手辣无情!”

    交代完事情,陈文东回去匆匆收拾了点东西,直接搬到了兵营和兵士们人同吃同住,也方便第二天早早出发。

    第二日,陈文东率领着五千人马,直奔百里沟而去。这百里沟其实是断崖的一个分叉,向东绵延近百里,也算是一个奇景。

    陈文东攻打恒河洲时,曾经来这里仔细看过,百里沟靠近恒河洲处地面平坦,但越往里,地面越崎岖。这样的地形并不适宜大规模作战,却是逃跑的好地方,正是基于这一点,陈文东才敢往这个方向跑。

    陈文东找了一个和周彦焕身量相仿的官兵,化妆成周彦焕的模样,命所有兵士将此人围在中心,隐隐形成保护之势,给敌军一种‘这个人很重要’的错觉,先吊起他们的胃口。

    等他们上钩之后,陈文东又在无意中喊出,“保护王爷!”,让敌军误以为是周彦焕化妆潜逃。

    有那见过周彦焕的人,远远一看,心中倒信了七八分,这人虽然衣着普通,单无论身材和长相都与周彦焕很像。

    周彦浩听完汇报,也担心周彦焕趁机逃跑,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他调集了大量的人马追堵陈文东。

    陈文东见周彦浩上钩,也不再拖延,命令所有人马全速向东逃跑。

    周彦浩的追兵见陈文东这种做派,更加确信队伍里有周彦焕,跟打了鸡血似的追赶他们。陈文东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尽管全速逃跑,终究抵不过人家几万人的围追堵截。随着时间的延长,跟随在陈文东身后的人越来越少。

    在过一个土坡时,陈文东的肩膀中箭,他忍着痛掰折了箭杆,继续跑。

    跑到一片树林时,陈文东停下了脚步,他看看天上的太阳,又看看身边的百十号人,嘶哑着嗓子笑道:“兄弟们,任务已经完成,咱们各凭本事,逃吧!”

    由于陈文东事先早有交代,这些人倒也不矫情,纷纷找了合适的路线,隐没在茫茫树林之中。陈文东见大家都进了树林,也随即钻了进去。

    树林里杂草丛生,行走起来格外费劲,陈文东只觉着头脑发晕,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他咬着牙又往里走了一段,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51花家寨

    花家寨在西北的绺子中很出名,各个山大王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倒不是说花家寨实力雄厚,雄霸西北。他出名的主要原因是,花家寨的大寨主生了个其丑无比,喜着红装的女儿,而这个女儿还非常的厉害。

    要说起这花姑娘,那真是能吓坏一干老少爷们,甭管大人小孩,没有不怕她的。

    这位姑娘二九妙龄,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可这位的长相真跟花儿扯不上半点关系。

    花姑娘生得相当豪迈,身高八尺,五大三粗,一般的男人都没她壮实,若仅是这样倒也罢了,花姑娘不尽身材豪迈,五官也生的十分豪迈,大嘴,大眼,大鼻子,挤在一张大饼子脸上,面皮上红一道,蓝一道,白一道,凑合凑合都能开染坊了。

    就这个长相,花姑娘还喜欢穿大红的衣裳,真真是白天能吓人,晚上能吓鬼,哪个还敢娶呀!眼见着女儿快奔二十了,这婚事还没有着落呢,把花老寨主愁的呀,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啊!

    陈文东再次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花姑娘的这副尊容,他一个没把持住,又吓晕过去了。

    花姑娘瞅着床上的小白脸,有些得意,“爹呀,你看这小白脸多没出息!看到我这花容月貌都迷晕了!”

    yuedu_text_c();

    花老寨主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忍不住道:“闺女呀,人家那是让你吓晕的。”

    花姑娘也不以为意,“切!反正就个没出息的,看这穿戴还是个当兵的呢,一支箭就给射成这样,这小身子骨儿也太弱了,软脚虾一只!”

    花老寨主转转眼珠,瞅瞅床上的小后生,又瞅瞅自个儿的宝贝闺女,心思又活泛起来了,“软脚虾好啊,听话!闺女呀,你看这小后生长得怎么样?还合心意不?”

    花姑娘撇撇嘴,不屑道:“不咋样,就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捏死仨!”

    花老寨主又唠叨开了,“闺女呀,你也不小了,就别再挑了,这眼瞅着都快二十了,你还打算赖着你爹一辈子不成?我看这后生不错,以后招赘到家里,也少生是非。”

    花姑娘听得不耐,拢了拢头发道:“爹呀,你先歇歇,我出去打趟拳,回来您再说吧!”说完,直接甩袖子走了。

    花老寨主长叹一声,摸摸头发,哎!又掉了一把呀!

    陈文东并没有昏迷太久,晚饭时,他总算彻底清醒了。刚刚醒来,陈文东只觉饥肠辘辘,浑身无力,仿佛饿了许久一般。

    底下的小丫头见他醒来,一面去报信,一面给陈文东端了一大碗稀粥。陈文东二话不说,就着大碗就喝了个底朝天。

    “呦呵!身子骨不咋地,还挺能吃!”花姑娘一身红衣,风风火火就进了屋。

    陈文东再次看到这张脸时,仍是被惊了一下,此时他才反应过来,昏迷中所见不是鬼,竟是个人!

    “哈哈哈!小后生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找大夫过来看看。”

    陈文东这才看到红衣人身后的老者,不是他眼神不好,实在是这位红衣人存在太强烈,容易让人产生视觉盲区呀!

    陈文东挣扎着下了地,对着老者深深一揖道:“在下陈文东,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者哈哈一笑,忙摆手道:“错了!错了!救你的不是我,是我闺女,”说着老者一指旁边的红衣人,“这是我闺女花红,在下花正芳,是这花家寨的大寨主。”

    陈文东听了老者的话,心中十分骇然,我的天哪!这位居然是个姑娘!谁家姑娘长成这样呀!陈文东虽然心中惊骇,面上却未表现出一点,他对着花姑娘深施一礼道:“多谢花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多谢花寨主收留!”

    花姑娘一摆手,不耐道:“打住!打住!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酸不拉几的,本姑娘不爱听!”

    花寨主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我这闺女大大咧咧惯了,有点不拘小节,小陈后生,别介意哈!”

    陈文东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花寨主不必如此客气,在家时,长辈们都叫我东子,您若不嫌弃,就叫我东子吧。”

    花寨主哈哈一笑,“不嫌弃,不嫌弃,小东子啊!”

    陈文东一脸黑线,能不加这个“小”字吗?

    “既然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一口一个花寨主了,我这个岁数,你就喊我一声大伯吧。”

    陈文东点点头,欣然答应。通过聊天,陈文东觉得花寨主这个人还不错,不仅言谈风趣,心性也比较宽厚,是个豁达之人。

    经过悉心调养,陈文东的伤势好得很快,不出半月,就基本痊愈了。这天早上,陈文东外出散步,正赶上花姑娘晨练,陈文东驻足一看,又是一惊。

    花姑娘手使一柄狼牙棒,正在与几个彪形大汉对打,她一身红衣,游走在几个大汉之间,虽然以一敌多,却方寸不乱。

    陈文东观看了一阵,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这花姑娘的本事确实不是盖的!她手上这把狼牙棒,比谭大勇的也不差多少,两臂若是没有三四百斤的力气,是绝对耍不起来的。

    陈文东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没本事舞弄这么一把狼牙棒,也难怪花姑娘看不起他,人家确实有嘲笑他的资本。

    陈文东以前常听宋师傅说,战场上不能小瞧两种人,一种是相貌怪异之人,但凡相貌怪异之人必有怪异之才或者齐天之福,另一种就是女人,女人天生柔弱,本不适合上战场,一旦在战场出现,必定有不输男人的本事。而花姑娘,把这两种都占全了。

    陈文东觉得,就凭花姑娘这身本事,虽然比不上谭大勇,但比王衍之等人强多了,就算宋师傅与他对上,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花姑娘练完武,将狼牙棒往兵器架子上一戳,就朝陈文东走了过来。

    yuedu_text_c();

    陈文东冲着花姑娘一竖大拇指,笑道:“花姑娘武艺高强,陈某佩服!”

    花姑娘听完,顿时哈哈大笑,“小子,这话我爱听!这么些天,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陈文东听完,险些没破功,合着这些天,他说的都不是人话?是你听不懂人话吧?

    陈文东尴尬笑道:“花姑娘说笑了。”

    花姑娘也没搭理他,披上大红披风,一阵风似地走了。

    这天晚上,花寨主请陈文东吃饭,其他几位副寨主作陪,席间,推杯换盏,陈文东虽然多次推拒,却仍是喝了不少酒,头也有点晕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花寨主就将话题引到了陈文东的婚姻大事上。

    “小东子啊,你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小东子啊,你定亲了吗?”

    “小东子啊,你岁数也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

    ……

    陈文东越听越不对劲,这花寨主媒婆附身了不成?怎么总围着他的婚姻大事打转转呢?蓦然间,陈文东就想到了花姑娘那张与众不同的脸……应该不会吧!

    陈文东被自己的想法,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也惊醒起来。

    不幸的是,陈文东的预感并没有错,花寨主话锋一转,就提起了花姑娘,“小东子啊,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这闺女虽然长相一般,但心眼儿是顶好的,她要是对谁好,都恨不能把心捧给人家。这孩子既然能救你的命,可见对你还是有好感的。”

    陈文东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家闺女这长相可不是‘一般’能形容的。

    花寨主又道:“再者说,我花正芳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到大,不说要什么给什么,那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岁数也大了,这花家寨诺大的家业,还能给谁呢?谁娶了我的闺女,谁就是这花家寨将来的大寨主,是绝对不吃亏的。”

    陈文东依旧不语,心中暗暗嘀咕道,家业虽然不小,可要搭上你这么个闺女,谁还敢要?

    见陈文东始终不言语,其他几个寨主有些不乐意了,“我说小子,我大哥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连个屁都没有,什么意思?”

    “对!赶紧给个痛快话!”

    陈文东暗暗叹了口气,这几位才是正宗的山大王呢,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冒臭气,三句话不对付,就得动刀子。

    “干什么,干什么!别吓着小东子,”花寨主装模作样的呵斥了几声,又对陈文东道:“小东子,大伯还等你的回话呢。”

    陈文东沉默了片刻,然后正色道:“大伯,这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家父不在身边,小侄断然不敢擅自做主的。大伯的意思,小侄已经明白了,不若等我禀明家父之后,再给您答复如何?”

    还未等陈文东说完,有一个副寨主就把酒碗摔了,“少他妈给我放嘟噜屁!你小子到底乐意不乐意?赶紧给个痛快话!”

    花寨主也是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文东,“小东子,你不必拿这种话搪塞我。我们江湖人讲究快人快语,我现在只问你愿不愿意。”

    陈文东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哪叫吃饭呢,这分明就是逼婚!虽然他得罪不起这些人,但事关终身大事,他也不能就此屈服。

    “花寨主,承蒙贵寨收留我这些天,陈某感激不尽,但婚姻大事,与恩情无关,这事儿我不同意!”

    陈文东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寨主便都站起来了,“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文东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喝完,这才道:“各位寨主这是要逼婚不成?陈某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可也从未听说江湖上有这个规矩。花寨主,我本以为花家寨是个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山头,你们若这么办事,陈某人就真是看走了眼,错看了你们。”

    花老寨主嘎巴嘎巴嘴儿,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其余几位寨主面上也有些尴尬。

    见此情形,陈文东心中有了几分底气,继续道:“花寨主,你若真这么做,不仅是错看了陈某的为人,更是看轻了贵小姐,岂不叫江湖人耻笑?”

    yuedu_text_c();

    未等陈文东继续再说,花寨主突然仰天一阵大笑,“哈哈哈!小东子,有胆识!有气魄!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刚才只是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来,来,咱们接着喝!”

    其他几位寨主也纷纷应和,招呼陈文东继续喝酒。

    陈文东见好就收,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心中却着实有几分不快。

    52成亲

    酒席散了以后,陈文东回到住处,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花正芳的心意,再呆在山寨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花老头此次逼婚不成,保不齐还要给他下套,这要是在他的饭菜里加点儿春*药,他万一把持不住,发生点儿什么事儿,那他想不娶人家姑娘都不行了。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陈文东就向花正芳辞行了。

    花正芳听了陈文东的话,一脸的愧疚和无奈,“小东子啊,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恼了我了?哎!花大伯对不住你呀!我花正芳,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真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儿,实在是我太稀罕你这孩子了。”

    陈文东听完,暗暗翻了个白眼,‘哼!骗鬼呢?这老头一看就不不实在,光看他和几个属下那默契的程度,就没少干这事儿!这连哄带吓,一唱一和的,要不是他陈文东还有点胆识,保不齐就给唬住了。’

    花正芳见陈文东默不作声,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小东子啊,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花大伯也不会再勉强你。我看你也不是那气量狭小,斤斤计较之人,若还看得起花大伯,就在山上多住几日,权当我给你赔不是了。”

    既然花正芳把话说道这份儿上了,陈文东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又聊了些家常,陈文东便告辞离开了。

    虽然花正芳说得肯定,但陈文东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解决。

    陈文东绝非心胸狭窄之人,既然花正芳已经道了歉,他自然不会再计较,但是花正芳这个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也不得不多加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打定了主意,陈文东决定过些日子再向花正芳辞行。

    接下来的日子,花正芳再也没有找陈文东麻烦,还时常拉着陈文东巡视山寨。对此,陈文东颇觉不好意思。看花正芳的做派,确实是不想再撮合他和花红,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出于愧疚,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