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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18部分

    生过这么大的气呢。”

    陈文东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哎!一言难尽,总之是我不对,惹爹爹生气了……”

    文举还要再问,被文广扯了一下,便没有再吱声。

    陈文东见此,不禁笑道:“这事儿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既然文举想知道,我就跟你们说说吧。”陈文东把花家寨的情况一说,又详细介绍了一下花红,并隐晦的提了一下,他和周彦焕关系不睦。

    文广和文举听完,皆是目瞪口呆。

    半晌,文举才惊声道:“天哪!大哥,你居然落草为寇了?还娶了个女强盗?”

    文广也讷讷道:“难怪爹爹生气呢。大哥,你也真敢跟爹爹说,这不是找打吗?”

    陈文东见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心中暗暗苦笑,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家人的接受度。这也难怪,陈家祖祖辈辈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到他这儿摇身一变成了草寇,易地而处,可能他也接受不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陈文东无论如何也要把父亲他们接走。现在天下大乱,各地反王都在抓丁,这里虽然偏僻,但早晚都会被洗劫。花家寨距此路途遥远,一旦发生意外,他也鞭长莫及,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陈文东也不再多言,他走到窗边,看着沉沉的夜色,一时间有些恍惚。若是可以,他也愿意过淡泊宁静,与世无争的日子,可身处乱世,又哪有一片净土,这个小山村又能安宁多久呢?

    陈文东思绪紊乱,了无头绪,不禁就想到了那三个孩子,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呢,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大哥,早些睡吧。”

    陈文东回头一看,文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旁边。

    陈文东点点头,拍了拍文广的肩膀,温声道:“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去洗个脸。”

    等洗漱完毕,熄了灯,兄弟三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各怀心思,竟是没有一个能入睡的。

    文广和文举是因为听了大哥的话,又是震惊,又是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而陈文东则是在憋坏水,筹划着怎么才能让父亲乖乖跟他走。

    陈文东想得有些入神,猛一翻身,正好压到了后头,一阵钝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文广和文举齐声问道:“大哥,怎么了?”说着,两人都坐起身来,文举已经起身去掌灯了。

    陈文东只觉脸上烧得厉害,赶忙阻止道:“我没事!文举回来,不用麻烦了,睡觉吧。”

    文举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笑了出来,“大哥,可是身后疼了?”说着,便点燃了油灯。

    陈文东顿觉无地自容,半晌才闷闷道:“爹爹身子越发健朗了,这手劲儿也大了不少。”

    文举笑着附和道:“那倒是,爹爹一向严厉,村里一帮淘气小子,哪天没几个挨板子的?爹爹教了这些年,可不是练出来了。”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文广一边笑,还一边打趣文举,“你就编排爹爹吧,也不怕爹爹知道了,赏你一顿好的。”

    文举不甘示弱,立时回嘴道:“我才不怕呢,反正我现在也不读书了,倒是有些人,可得仔细点,爹爹过两天可是要查课业的。”

    陈文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们省省吧,现在挨板子的,可是我啊。”

    说完三人又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文广这才对陈文东道:“大哥,你也别不好意思,先褪下*裤子,让我们看看伤得如何。”

    陈文东赶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没事!真没事!”

    陈文东对着文广一个劲儿的摆手,却不料文举一个箭步窜过来,直接扯掉了他的中裤。

    “这不就结了。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脸皮是越来越薄了,咱们可是亲兄弟,你矫情什么呢?小时候还光*着屁*股一起洗澡呢,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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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东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

    文广和文举借着灯光仔细一看,不禁都抽了口凉气,“大哥,这还叫没事?”

    “这都肿成什么样了!这紫檩子,啧啧……大哥,难为你怎么忍得。”

    陈文东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他不忍还能怎么样?父亲气头上,下手自然狠了些,谁让他警惕心差,被逮了个正着呢。

    俩人现去煮了鸡蛋,在陈文东的伤处滚过来,滚过去,滚过来,滚过去……

    陈文东被蹂躏的直哼哼,后头本来就肿的厉害,火辣辣的疼,被热鸡蛋这么一滚,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文举按住陈文东,劝道:“大哥,你老实些吧,这淤血不揉开,你得疼好些日子呢,现在忍忍,过两天保准就好了。”

    陈文东嘴上虽然不依不饶,心里却暖暖的。这才叫血脉亲情呢,虽然十几年不见,但重逢后仍然会全心全意对待彼此。

    等淤血揉开了,兄弟三人又重新躺到床上。

    “大哥,”文广看着陈文东,正色道:“你别怪爹爹,爹爹也是气急了,咱们做儿女的,可不能真往心里去的。你都不知道爹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每次提起你,爹爹都很难过,好几次,我都看到他躲在书房里,偷偷抹眼泪。”

    陈文东听了这话,心中一酸。他看了文广一眼,反倒笑了起来,“文广,你从哪儿看出我往心里去了?你大哥就那么没度量?莫说这事儿大哥有不对的地方,就是爹爹真冤枉了我,我还能记恨不成?就是以前的事儿,那也是大哥心甘情愿的,又怎么会埋怨爹爹?”

    陈文东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卖身为奴,是出于自愿,虽然是为了救治父亲,但却怪不到父亲头上。至于今天这顿打,其实也是他自己找的。

    他是个做过父亲的人,现在又成了父亲,自能理解父亲的苦心。当然任谁挨了打也不可能高兴。

    文举点点头,“我就知道大哥没那么小心眼儿。”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睡去。

    早上,陈文东去给父亲问好,陈父理都不理他。

    吃饭时,陈文东一个劲儿的给父亲夹菜,父亲把菜都吃了,却还是不搭理他。

    中午,陈文东继续给父亲夹菜、盛饭,吃完饭,又给父亲揉肩捶背,端茶递水,陈父总算能对着他哼两声了。

    晚饭时,陈父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陈文东暗暗松了口气。

    饭后,陈文东腆着脸蹭进父亲的房间,“爹爹,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陈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没什么好谈的,你什么时候不做强盗了,咱们再谈。”

    陈文东蹭到父亲跟前,在父亲身旁跪了下来,他两手搭到父亲的腿上,难过道:“爹爹,您只知孩儿做了山贼,却不知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孩儿在军中数年,先是驻守边塞,和胡人对抗,后来又辅佐周彦焕。可孩儿在军中并不如意,先是受同僚陷害,失去了汉王的信任,后又领了必死的任务,若不是花红救了孩儿,恐怕孩儿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陈文东见父亲脸上现出一丝心疼,赶忙趁热打铁道:“花红救了我的性命,于我有恩,花债主收留了我,对我有义,我娶花红为妻,一方面是为了报答他们,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花红这个人品性不错。

    再说了,花红父女虽然落草为寇,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占山为王也是情势所迫,他们一方面要保护当地百姓免受刀兵之苦,另一方面还要抗击胡人,这样的草寇比官府要强上百倍。”

    陈文东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现在天下大乱,各地反王作乱,哪还有官府?爹爹,你在山中不知道外面的形势,若不是情况紧急,我又何必接你们去西北?

    据我说知,江南的三个反王,正在向北方扩展势力,没有意外的话,不出半年,这里也将陷入战乱。爹爹,我们得早作打算才是啊!”

    陈父听到此处,也有些动容,他久在山中,消息闭塞,哪里知道外面竟乱成这样。

    陈文东不等父亲说话,又继续道:“爹爹,无论哪路反王占领了这里,百姓们都要被抓丁,咱们家文广和文举肯定逃不过,恐怕就连爹爹您也不能幸免。爹爹,您要三思啊!”

    在陈文东的苦劝下,陈父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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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禾苗今天入v了。其实禾苗心中挺忐忑的。既担心自己写不好,也害怕失去一直以来,陪伴我的各位亲亲。每每想到此处,禾苗都好难过。

    不管怎么说,禾苗都要谢谢大家,无论大家选择继续支持,还是默默离开。

    我们相处过,我们交流过,所以禾苗很珍惜,也很开心。

    61离开

    最终,陈父同意了陈文东的提议,只是眼中的担忧却一直没有褪去,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

    陈文东见父亲这样,心中颇不是滋味,他安慰父亲道:“爹爹,你放心,回到花家寨,我会秘密安排你们,你们仍然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就和当地的百姓一样,受山寨庇护,但无需在山寨做事。

    以后天下太平了,文广和文举仍然可以入仕,绝对不用担心背负山贼的名声。反正我在军中也已经按阵亡处理了,以后就当陈家没有陈文东这个人吧。”

    陈父听了陈文东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想明白之后,直气得浑身发抖。

    他用手点指着陈文东,身子晃了两晃,仿佛不认识陈文东一般,“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的父亲兄弟的?你拿我们当什么人?拿你自己又当什么人?我们难道会为了富贵名利,弃你于不顾?”

    陈文东见父亲突然动怒,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的看着父亲,眼中尽是迷茫,他说错什么了?

    陈父看着这样的陈文东,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反倒平静下来,“东儿,这些年,你究竟学了些什么?我对你的教导,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陈文东心虚的低了低头。

    陈父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文东,长长地叹了口气,“也罢!现在也来得及!东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没尽到为父之责,让你受尽委屈,也沾染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以前没学的,咱们从头学,不对的,咱慢慢改。我就不信,我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直到现在,陈文东才明白父亲为何发怒,原来在父亲眼中,血脉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原来父亲从未想过放弃他。

    陈文东已经习惯了以小部分人的牺牲来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既包括牺牲别人,也包括自我牺牲,这是战争教给他的。

    可今天父亲却告诉他,家里的每个人都是最重要的,不需要用他的牺牲来换取别人的利益,陈文东被感动了。

    陈文东挺直腰杆,抬头望着父亲,真心实意认错,“爹爹,我错了,您责罚我吧!”

    见父亲不说话,陈文东站起身,从桌案上拿过戒尺,复又跪到父亲跟前,将戒尺递了上去,“爹爹,您别生气了,孩儿知错了,甘愿认罚。”

    陈父接过戒尺,在空中举了好几次,却没有落下来。最后他扔了戒尺,拉起陈文东,眼泪长流,“爹爹这些年没在你身边,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啊!现在你做了草寇,爹爹怎能不心痛?你让爹爹有何颜面去见你娘啊!”

    陈文东等父亲发泄出来,才忍着眼泪,劝道:“爹爹,孩儿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只是这些年在军中习惯这样的处世之道,以后不会了。

    爹爹放心,花家寨不是个坏山头,我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后代成为草寇,这乱世迟早会过去,只要我们把握时机,总有翻身的机会。可现在山寨无疑是最好的去处,爹爹要看开些才是。”

    一家人商量以后,决定一个月后出发,这段时间收拾东西,变卖田产,也尽够了。

    陈父把田产变卖不久,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得他们不得不提前离开。这事儿还得从那几个‘客人’说起。

    陈文东带来的几个人,都是功夫不错的,他们在花家寨野惯了,乍然来到这个小山村,难免有些憋屈。陈文东也知道这几个人的脾气,也不拘着他们,一直由着他们在外面疯。

    这些日子,几个人一直都在村子周围的树林里打猎,着实把这附近的山猫野兽折腾得不轻,当然,陈文东一家人也吃了不少野味。

    这天,他们如往常一般,继续在树林里晃荡,不知不觉就走得远了些,不想隐隐约约竟然听到妇人的哭喊声。几个人寻声找去,在离树林不远的小路上,发现了哭喊的妇人。

    那小妇人生得面目清秀,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上身的衣服去了大半,露出雪白的前*胸,此刻她正拽着裤子和两个男人死命挣扎。

    几个人一看,心下顿时了然,“兄弟,这事儿咱管不管?”

    “管,怎么不管!这小娘们儿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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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小娘们儿真够味儿!我喜欢!”

    几个人瞎扯了几句,就窜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老拳。

    对方只顾着眼前的小妇人,失了防备之心,被打了个正着,着实吃了个暗亏。

    小妇人脱离了魔掌,立时爬起来,跑到一边去整理衣服。

    这小妇人虽然受了惊吓,却反应敏捷,倒让几个人有些另眼相看。

    对面的人被搅了好事,又吃了暗亏,哪肯善罢甘休,两方言语不和,顿时打在一处。

    几个回合下来,陈文东的人完胜,这功夫水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行!你们有种!有本事别跑,我去找我们大当家的来。”

    几人一听顿时乐了,原来碰上同行了,“嗯,我们等着呢,莫说找你们大当家的,就是找你们当家奶奶咱也不怕!”

    对方撂下狠话,就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这时,那小妇人走上前,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几位大侠仗义相救,奴家感激不尽。不知可否留下姓名,以后若有机会,也好报答诸位。”

    “哈哈,小事一桩,报答就不必了。我说你胆子也够大的,一个妇道人家也敢往这么偏的地方跑?今天幸亏是碰上了我们,要不然还不得吃亏呀!以后出门让你家男人陪着,这也太不靠谱了。”说话的人叫郑大海,正是刚才说喜欢的那位。

    小妇人俏脸一红,低声道:“奴家今日回娘家探望老父,走得有些迟了,怕贪黑,这才抄了近路。”

    郑大海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还是劝道:“以后别走这里了,实在不行,就让你男人接应一下。”

    小妇人听郑大海三番两次提起自家男人,不由面露伤心,含泪道:“大侠有所不知,非是我不知自爱,我丈夫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郑大海听完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大妹子,实在不好意思,我并不知情。天快黑了,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其余人见了郑大海那副德行,互相对视了一眼,均心领神会,“对!就让郑老弟送送这位小娘子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郑老弟你路上仔细些,不用着急回来。”

    等郑大海和小妇人走远了,几个人这才大笑出声,“我说老郑怎么一直不娶媳妇呢,原来是好这口儿呀!哈哈哈!”

    几个人说笑间就把刚才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回去以后,陈文东不见郑大海的身影,问起来,几个人才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文东听完,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当初,陈文东选这里避难时,自然对周围的一切做过调查。这里确实有一个绺子,大概有百十来人,距离山村有十几里,郑大海遇到的人,估计就是那里的。

    他们吃了亏,岂能善罢甘休?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陈文东带的人武功高强,也没法和山上的一百多人对抗。

    陈文东跟父亲一商量,决定趁早离开,没有处理的东西,干脆就这么放着算了,总比山贼杀上门要强。

    郑大海回来以后,一听说明早出发,立时又转身走了。

    第二天,陈文东在附近雇了两辆马车,收拾好东西,却仍不见郑大海回来,不禁有些着急,“老郑怎么还不回来?”

    其余几人哈哈大笑,“姑爷啊,咱走咱的,不用理他,我保证过不了半日,他就能赶上来。”

    陈文东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