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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18部分

好笑,这个老郑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对成亲的事儿一直不上心,没想到出一趟门,居然开窍了。

    “好!咱们出发!”

    车把式应了一声,马鞭一晃,车子便吱扭扭往村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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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郑大海追了上来,果然,马背上多了一名女子。

    大家又打趣了他一会儿,这才罢休。

    一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二十多天,他们才返回花家寨。

    接风宴上,陈父面对着一群草寇,从容自若,礼貌有加,并未让陈文东难堪。

    当然,陈文东还是能感受到父亲的抵触和不悦,尤其是看到花红以后,这种不悦就更加明显了。陈文东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要让父亲完全接纳花红,还得些时日。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内在美不是一日两日能看到的。

    直到陈父看到三个孙子,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陈文东看着女儿脸上淡了许多的青斑,顿时高兴了,他转头对花红道:“红儿,你看,丫丫脸上的青斑淡了好多呢!看来产婆说得没错。”

    花红瞅了瞅女儿,无所谓道:“许是吧,其实这样也不错。”

    听了这话,陈父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陈文东干笑着岔开了话题,他果然不能对花红抱太大希望。

    晚上,陈文东把父亲安顿好,这才回去见花红。

    “红儿,我父亲人不错的,就是有些古板,一时转不过弯来。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你还要多担待,不要往心里去。”

    花红点点头,理解道:“我知道,你不必担心,他毕竟是长辈,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当然,你也别指望我跟那些小媳妇儿似的,整天低眉顺眼的扮柔弱。”

    陈文东低笑了一声,无奈道:“什么叫扮柔弱呀,是你太过强悍了。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我是担心你不自在。”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洗漱去了。

    临睡前,花红突然道:“对了,前些天来了一个人,说是给你送信的,非要当面交给你,现在还在山上住着呢。”

    陈文东也没当回事,径自睡了,他却不知,正是这一封信,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62信

    第二日,一家人刚吃完早饭,就有仆从来报,说是送信人求见陈文东。

    陈文东这才想起昨晚花红提过的事儿,心中有些纳罕,便吩咐将人领进来。

    过了片刻,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陈文东看到此人,心顿时提了起来。

    年轻人冲着陈文东一拱手,朗声笑道:“陈将军别来无恙,杜文涛这厢有礼了。”

    陈文东心中惊骇,面上却十分平静,“我当是谁?原来是杜将军,陈某人一介草民,可当不得你如此称呼。”

    杜文涛粲然一笑,方正色道:“陈将军英勇睿智,以区区五千兵马,牵制住周彦浩几万大军,为主力人马赢取了转移时间。我王能大败周彦浩,将军功不可没,军中谁人不敬服?

    只是在下实在不明白,既然将军还活着,为何不回军中?若非大王英明,暗中查明了您的去处,将军如此大才,岂不是要可惜了?”

    陈文东微微一笑,反驳道:“杜将军此言差矣,当初,我领兵出战时,就已经和王爷言明,自此以后,我便是自由身。现在军中将我依照阵亡处理,我便不再是军中之人,不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杜文涛听了陈文东的话,微微一愣,“陈将军,难道你不愿意再回军中?”

    陈文东点点头,又道:“劳烦杜将军回去禀报大王,就说陈文东已经厌倦军中生活,还望大王成全。”

    杜文涛听后,不无感叹道:“现在大王势力日增,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军营里钻,将军得大王青睐,却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在下实在无法理解。”

    杜文涛见陈文东但笑不语,显然是决心已定,便也不再多言,“杜某此次前来,主要是做信差的,这是大王的亲笔信,还请陈将军过目。”说着,他上前几步,把书信亲自交到陈文东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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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东接过信,也不查看,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杜文涛见此,暗中摇了摇头,“在下已经完成大王所托,就不再叨扰了,陈将军保重,杜某就此别过。”说完,杜文涛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陈文东站在门口,直到杜文涛身影消失,才回到屋里。进门,毫不意外的对上了几双探究的目光。陈文东只作不理,径自回到桌边,开启了漆封,取出了信件。

    再次看到熟悉的字体,陈文东的手不禁抖了抖,薄薄的纸片上,寥寥几行,却看得陈文东怒火中烧,险些失控。

    周彦焕的表达简洁明了,“限君三月,速速归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什么?这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陈文东忍了又忍,总算没当着大家的面,将信撕毁。周彦焕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三个月他不回雁荡山,周彦焕将采取行动。

    陈文东心中气极,头脑中想着应对办法,手中将信封不停翻转。却不想这信封中还有一封信,被陈文东一翻转,掉在了地上。

    陈文东拿起信来,仔细一看,却是王衍之写来的,“王爷已生疑心,望自珍重。切!切!”

    信上注明的时间,在周彦焕这封信之前,显然,这封信是被周彦焕的人拦截下来的。周彦焕这么做,岂不是说,他早就知道王衍之和他之间有联系?

    陈文东沉思了片刻,便放下心来。周彦焕对王衍之十分器重,想来不会因为他的事,而牵连王衍之。

    发生了这样的事,陈文东也没心情再陪着大家聊天,他借口去看孩子,离开客厅,直接回了屋。

    回屋之后,陈文东连着摔了四五个茶杯,这才把胸中的恶气发泄出来。其实刚才他就想摔杯子了,可是当着父亲的面,他没那个胆儿。

    平静下来以后,陈文东索性提笔给王衍之回了一封信,既然周彦焕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他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没一会儿,花红也进了屋,“呦!这是怎么了?”

    陈文东看着满地的碎瓷片,轻轻叹了口气,“没事,我找人过来收拾一下。”

    花红摆摆手,坐到陈文东身边,“小东子呀,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就是那威名赫赫的陈大将军,居然还躲在我们花家寨。”

    陈文东拱了拱手,赶紧求饶,“红儿啊,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算是哪门子的大将军啊?”

    花红摇摇头,神色间少了几分调侃,“我是说真的,现在整个西北,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陈大将军,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同名,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人。”

    听了这话,陈文东愣了愣,“听你这么说,我还挺出名的?”

    花红点点头,“外面都传,陈大将军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乃西北军的智多星,和小眼儿将军齐名,乃是周彦焕手下的哼哈二将。在恒河洲一战中,更是以少制多,成功引开了周彦浩的大军,最后被逼入绝境,刎颈而亡。”

    花红上下打量了陈文东一番,摇摇头,继续道:“只可惜,传言不实呀,我还以为陈将军威猛高大,顶天立地呢,没成想是个小鸡仔。”

    说完,花红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算是赚大了。”

    陈文东听完,摇摇头,直接给花红浇了一盆凉水,“我看你是赔大了,这回弄不好,花家寨都得搭进去。”

    花红却有自己的见解,“哪有那么严重,汉王势大,眼见着就要雄霸西北,现在正是扩充势力的最佳时机。他何必放着大鱼大肉不吃,来啃花家寨这块硬骨头?

    花家寨地处胡汉交界,这些年一直帮着官府抵御胡人,拿下花家寨对汉王没有半点好处。他脑子要是没毛病,自然不会攻打花家寨。”

    被花红这么一搅合,陈文东心里轻松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多谢你陪我聊天,我没事了,你去巡山吧。”

    花红俩大眼一瞪,没好气道:“没事就赶紧去客厅,还有一屋子人等着你呢,你当我愿意在这儿跟你瞎叨叨。”

    周彦焕知道陈文东娶妻生子之后,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生完气之后,又忍不住去打探陈文东的消息。当暗卫告诉他,陈文东已经回到那个小山村,并打算把亲人接到花家寨时,周彦焕有些坐不住了。

    周彦焕思来想去,命杜文涛去给陈文东送了一封信。谁知陈文东连看都没看,就打发杜文涛回来了。等杜文涛把陈文东的话转述完,周彦焕更生气了。

    这叫藐视吧,陈文东居然藐视他!陈文东居然敢藐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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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陈文东写给王衍之的信到了,还是光明正大送到军营来的。

    听了这个消息,周彦焕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既然陈文东能给王衍之回信,想来是看过他写的信了,那也应该能给他回信吧?

    可周彦焕等了五六天,仍旧不见陈文东的回信,心中那点希望也渐渐破灭了。

    周彦焕在房中憋了半天,最后没憋住,命人把王衍之叫了过来。

    “小东子给你回信了?”

    王衍之惊讶的看了一眼周彦焕,随即低下头来,这让他怎么回答?

    “把信给我看看!”

    王衍之正要说不合适,却瞥见周彦焕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乖乖从袖袋里取出信,呈了上去。

    陈文东的信很简单,无非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平安,并提醒王衍之注意身体。

    周彦焕看着这一堆烂字儿,心中又憋屈了。明明是他差人送的信,王衍之才是捎带脚儿,怎么王衍之有信,他就没有呢?哪怕是捎带脚儿也行啊。

    周彦焕把信叠吧叠吧,揣到怀里,见王衍之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顿时怒道:“你不是说,小东子死了吗?这是扯鬼呢?去去去!你很闲是吧!”

    听了这话,王衍之赶忙告退,也不敢再提信的事儿了。最近周彦焕有点神经质,他招惹不起啊。

    周彦焕就如同魔怔了一般,想起陈文东就来气,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最后他忍不住又给陈文东写了一封信:“为何不给我回信?”

    写完之后,周彦焕又嘱咐送信的人,一定要等陈文东看完信,再回来。

    陈文东这回倒是看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没做声。更可气的是,还未等送信人离开,他就把信扔进了废纸篓里。

    周彦焕这回是真伤自尊了。想他堂堂汉王,竟然遭受如此羞辱!他为什么还要把陈文东的信时时带在身上?又不是写给自己的!想到此处,周彦焕从怀中取出那封信,直接撇到了纸篓里。

    过了半天,周彦焕又灰溜溜的把信捡了回来。陈文东的信就这么一封了,虽然写信的人可恶了些,可这信总是好的。

    周彦焕消沉了几天,又振作起来了,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他必须让小东子知道他生气了!

    鬼使神差的,周彦焕又给陈文东写了一封信:“不日,吾将踏平花家寨!”

    63花家寨之危

    周彦焕的第三封信送到花家寨时,山寨里正在大张旗鼓的办喜事。成亲的小两口正是跟着陈文东出门的郑大海和他带回的女子崔氏。

    对于这桩婚事,不少人都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撬开了郑大海这尊闷葫芦?

    按照郑大海的条件,想成亲并不难。郑大海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出阁的妹妹,媳妇进门不用伺候公婆,光这一条,就很吸引人。再说他长得不赖,脾气也好,又是个有本事的,这样的一个黄金单身汉,不知有多少人惦记呢。

    说来也怪,郑大海虽然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但一遇到有人提亲,他就成了闷葫芦,说话支支吾吾,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横竖没句痛快话。大家都以为他没有成亲的意思,或是有什么隐情,因此,上门提亲的人渐渐就少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跟着陈文东出了一趟门,居然带回一个女人来,没几个月就成亲了!大家不好奇才怪呢!

    幸好同去的几个人讲义气,隐瞒了女人的身份,要是大家知道这女人是个差点被山贼糟蹋的寡妇,那才叫大跌眼镜呢。

    江湖人没有那么多讲究,郑大海挑了个吉利日子,把新媳妇接上山,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喜宴,这也就算成亲了。至于其他的讲道,一概都免了。

    郑大海人缘不错,在山寨也算是个人物,他要成亲,宾客自然不少。可郑大海无父无母,家中就一个妹妹,还早就嫁人了,他一个人又怎么忙得过来?因此这接待宾客,张罗酒菜的杂事,就落到了一干朋友的身上。

    陈文东见大家忙不过来,便接过了迎接宾客的活计。这活儿看着轻松,其实也是有讲究的,怎么安排坐席,怎么回礼,那是绝对不能出岔子的。这帮人可不讲究那么多,一言不合那就得打起来,搞不好喜事就得变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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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东刚安排好一拨客人,转身回来时,正碰上一个‘不速之客’。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周彦焕的亲随杜文涛,说起来也算是个熟人。

    “哟!杜将军又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陈某现在忙得很,无暇招待杜将军,您看?”说完,陈文东一脸为难的看着杜文涛。

    杜文涛面色微变,尴尬的笑道:“陈将军,您先忙,我不着急,我先去里边坐一下。”

    陈文东挑挑眉毛,含笑问道:“去里边呀,杜将军带礼钱了吗?”

    杜文涛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礼钱?”

    陈文东指指门口的大红灯笼和大红喜字,一脸的惊讶,“难道杜将军看不出来?我们正办喜事呢,您就这么进去白吃白喝,不太好吧?”

    杜文涛嘴角抽了抽,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递到陈文东面前,“陈将军,在下不知贵寨有喜,事先并未准备礼品,些许银两,聊表祝贺。”

    陈文东接过银子,笑眯眯引着杜文涛入席,之后便不再搭理他。陈文东自觉已经仁至义尽,要不是今天办喜事,他才懒得跟姓杜的废话,这货一来,准没好事!

    其实,杜文涛也很委屈,他堂堂三品将军,都快沦落成信差了。这些日子他没干别的,一直在花家寨和雁荡山之间来回跑,腿都遛细了,到头来,还里外不是人。他招谁惹谁了?

    等宾客散尽后,杜文涛找到陈文东,把周彦焕的信递过去,“陈将军,这是大王的信,还请将军过目。”

    陈文东打开信,仔细一看,顿时冷笑出声,“你去告诉王爷,他爱咋办,就咋办吧!以后也别给我送信了,我看着恶心!来人,送客!”

    杜文涛直接被陈文东给轰出了花家寨,里子面子落了一地,灰头土脸的回雁荡山报信去了。

    陈文东看到周彦焕的这封信,一时间气恨交加。‘好你个周彦焕!误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爱情,现在又要来破坏我的生活,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到住处时,花正芳和花红都在,陈文东把信直接交给二人过目。事关花家寨的生死存亡,他必须让花家父女了解情况,也好提前做准备。

    花红看完信之后,深深看了一眼陈文东,“看来是我估计错了,没想到汉王真要攻打花家寨。小东子啊,你和汉王关系匪浅啊。”

    陈文东心中一凉,看了看花红和花正芳,却没有说话。

    花红笑了笑,又道:“你别多心,凡是上山入绺子的,哪个没有糟心事儿?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能让你受了委屈。花家寨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文东听了这话,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心中满是感动,无论结局如何,花红的这份情他都领了。

    周彦焕听了杜文涛的禀报,又是气愤,又是难过,他原本以为陈文东看过信之后,定然会回到雁荡山,陈文东是个心软的人,怎么会置花家寨于不顾?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陈文东确实没回来,还告诉他,‘爱咋办,就咋办!’更可气的是还让他别送信了!

    事到如今,周彦焕有些骑虎难下了,难道他真要攻打花家寨?难道他们之间非要短兵相接才能解决问题吗?

    可话已出口,周彦焕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调人攻打花家寨,作为君王,言出要必行。

    对于攻打花家寨一事,周彦焕手下将领,一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