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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25部分

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土人内部的问题,时间一长,矛盾再次回升。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似乎彭士愁并不希望走老路,所以他一直隐忍着。

    彭士愁并不算个恶人,不过这部代表他底下的其他头人会像他学习,他们继续着他们的压榨,至于矛盾,他们则利用汉商身上某取得利益缓解土人需求。

    同时也转嫁了利益冲突,商人们如何会坐以待毙?如向崇文等长行商选择离。结果,失去仅有的一点利益来源,土民的日子更加难熬,土司阶层利益无法保障,他们压制汉人,直接接管商贸渠道,断绝朝廷纳贡协议的呼声日高。

    这样的呼声高到彭士愁都不能忽视,并且难以压制,最后彭士愁‘无奈’向朝廷程表,要求进一步减轻土家族的苛政,要求直治。

    原本彭士愁和朝廷在上一次争斗中得到巨大的好处,先设立的盟约规定,彭士愁尽管名义上受楚辑攘,但是实际上并不向王朝缴纳赋税,与楚不互相掠夺土地和人口,不阻扰交通,不强迫买卖货物等,实际上是已经承认了溪锦州地区的一些自治权。

    不过电视剧里不时地会出现一具老台词“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抢……”当彭士愁得寸进尺的呈情表放到曾经打败彭士愁,却依旧放任其管理土家地区的楚王面前时,他的态度可想而知。

    一方面楚王理所应当的驳回承情表。另一方面他迅速布周边戒备命令,尤其是紧紧挨着锦州的辰、澧二州。两州真正的动荡局势开始显现。

    易城,虽然是个小小县城,但是紧靠锦州,如果战事一起,将成为战斗交线的重要后方基地,胡县令自然也接到整备城防军制的命令。

    易城常驻兵有一千人,属于屯田兵制,而现在处于戒备状态,那么兵力建制将扩充到两千,常驻兵员是随时将投入前方的战士,而另一千则为预备军,随时接管易诚城防。

    地方军制的主要作用是配合主战部队,或作为第二梯队战斗。供给由中央补充一部分,地方自行解决一部分,原则上补多少有标准,但实际上说穿了也就看你背景好不好,补充自然有区别。

    胡景虽然不是京城人,但仍属于京官外放,朝廷里人脉一般县令时比不了的,戒备令下来不久,物资便冲州府出,刻日便到了。

    只有一点,你再大的背景,但凡不是朝廷的直属军队,你便不可能得到全部钱粮。当然胡景不但不缺这点钱,还愁在这小小的边县没有这么花钱的机会。

    为什么,打仗的事情轮不到自己,胜利了功劳却是实实在在的。静州节度使设立最大的两个任务,一个是边防,一个便是震慑西南各族。

    不过一方面,如果有人替自己解忧,胡景怎么会放过机会;而另一方面,胡景和刘敏怀相争不是一天两天,各自都有各自的顾虑,所以在县府财政一块,大家都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触动对方。

    怎么解决?最好当然是有人愿意分忧了,但胡景环视自己身边,竟然没有真正安全的人选可以帮助自己。说来也不奇怪,胡景亦不打算扎根易城,亦不打算打击报复谁,所以一开始除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所必需的条件外,胡景并没有刻意展势力,只求达到平衡即可。

    当然,这其中各种缘由纷繁复杂,不可一语而言毕,不过对于王魁来说,这些都是极其辛密但又并不重要的,他所关心的是自己现在的立场问题。

    “……所以,大人希望王公子能出手助一臂之力。”胡管家大概的讲了需要王魁出力,不过其中许多的环节自然是省略掉的。

    出钱整军?王魁不是不能,而是害怕,一则如果这是个无底洞怎么办?二则如何才能过了刘敏怀那一关?他胡景不怕刘县承,王魁却不能不顾虑。不过最关键的都不是这些。

    “胡老,咱们也不第一次见面,我也就不?嗦,出钱整军并不是不行,但是,代价!我王魁一家倒是简单,不过现在却牵涉整个竹林,胡老勿怪我多虑啊!”王魁话并不多,没有诉苦,没有提条件,不过意思却很明确――帮你,给我竹林的好处。

    “其一:竹林免岁至警戒令解除。

    其二:我家大人给你一个保证,一旦刘家和王家起冲突,县令给与王家支持。

    其三:王公子战时之作为,县令大人负责上表庆功。

    我家大人,很为公子考虑了,公子你看可好!”胡管家侃侃而谈,显然,以县令的精明如何能不想到王魁会有利益交换。

    而且,胡景给出的三个条件如果换成一般人必然心动无比的。免岁那是现实利益,县令的保证则是一个利益保护框架;最后,上表更代表了一个难得的政治利益,毫不夸张的讲,有了这个上表,如果情况好的,王魁步入官场那是绝对可能的。

    不过王魁不是一般人,他从三个条件看到的时j诈,无比的j诈和圆滑。免岁一条看似恩,实则无利,王魁一样要付钱,不同的是一个付给官府,一个付给县令当军费。保证更是空头支票,毫无意义,官场只能有利益,何时来的什么保证。最后的上表本来算一个好事,不过王魁本来就不会去走仕途,又那来的用处。

    “可否容我考虑?”摇摇头,王魁答复到。

    “这样啊!”胡管家显然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头,不过也许胡景给他交待过什么,沉吟过后他询问:“我家大人交待过,公子有什么想法不如讲出来。即便我不能应下,也可带回大人哪里,他会考虑的。”

    “啊?那……”王魁显然没有料到胡管家会妥协的这么快,他还准备好了好好费点口色的。这下子不得不好好思量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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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无巧不成

    第三十九章无巧不成

    “胡管家,请恕在下不甚了解,大人到底要竹林供给多大的规模!”寻思来寻思去,王魁现自己想得太远了,都还没搞清楚人家要多少,自己就堂而皇之的考虑得失。

    “易城西面要新建一个行营,朝廷的给养只供军饷和配装,没有多余的银两;再则,大人需要粮草,在易城嘛!粮商都和刘家人抱成了团,所以……”

    “这样啊……”本来听到一个行营的时候王魁心理还一喜,而后面提到粮食,王魁犯难了。

    竹林的土地得到水库的灌溉以后虽然产能上升不少,但王魁不认为这能改变竹林缺粮的根本,除了自己囤积,王魁每个月保持着从楚行米记买进六千斤粮食才能满足整个村子、赵家上院以及八百多流民的生活需求,当然,其中扣除五千多是被村户们购买,剩下的王魁都囤积在小卖部仓库里。

    现在还要附加给县令供给,王魁没有哪个胆子,一旦战事真的开始,物价浮动最大的就是粮食,应下了到时候拿不出来怎么办!

    “公子,大人的意思是,先,大人不需要竹林负责全部的粮食,大人本身也有自己的门路,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大人的意思是:竹林补给四分之一,必要的时候,竹林必须保证能够短时间内支持。其次,大人需要一笔银两,随时准备使用。”也许看出了王魁的担忧,胡管家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是吗?多少备用?”王魁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至少三千两!”胡管家严肃地回答。

    ……

    简单的提问,低声的对答,王魁本来略显狭窄的书房气氛异常的冷清,跟着王魁和胡管家进来的只有全淑,但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

    三千两的数目一抱出来,大家都不说话了,房间更加寂静,怕是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过了好一会,王魁一边在心里算计,一面无意识的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边的几案。‘咚’‘咚’‘咚’松木特有的清脆响声顿时吸引另外两人的目光,不过显然依旧没认出声,王魁想得专注,也没有注意到变化。

    “先,大人免了岁银,在下替竹林人谢过大人清明。再则,表功则不必,那是大人运筹帷幄而已,竹林山野小民上不得台面,只希望大人给我一个承诺,避免竹林人兵役,而且今后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照此例。”

    “最后,对于刘家,只要大人给我一个公道,我并不怕他们,所以我只希望大人在适当的时候讲句公道话……不知这两样可算为难大人。”王魁开出价码,试探对方的态度。

    “嗯……刘家和岁银的事情好办,不过如果竹林人都不从役的话怕是不合规矩……”胡管家不是朝廷的官员,不过跟着胡景时间长了,何事可为,何事不可做却看的明白,真答应王魁这么做了,一旦被人戳穿胡景便有越权之嫌。

    “呵呵,胡老,难道忘了修建兵营可全是竹林人付的徭役,而且,今后运往兵营的粮食也可算是相抵,不是吗?”王魁知道事情有了眉目,心情稍显款松些。

    听着王魁的想法,胡管家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大家互相都有好处,自然合作更加顺畅。不过就在他想应下的时候,王魁却先开了口。

    “不过……也希望大人能理解竹林的难处啊!第一,粮食的问题,我倒是有些门路,不过咱们能不能取个折衷的办法,比如,可能能找到的成色不会太好……”

    “呵呵!这个公子多虑了,当兵嘛!又不是来享福的,有口吃,当然别是坏的就成,大人对此不会有更多要求。”

    “好,粮食的事情竹林应下了,还有一事,那么三千两毕竟也不是个小数目,不瞒大人,王家确实没有,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旦大人需要,筹措足够的数目并不难,不过既然大人也是备用,可否暂存在竹林,我这就准备两千放置在家中,大人如果短期内用到,我亲自给大人送去,如果短期内用不上,以竹林造纸现在的情况看,我自己便能筹措出足够的银两,还望胡老多为再下考量考量,在大人面前周转一番。”

    本来以为尘埃落定,胡管家心理松了口气,那想到王魁千般理由万种困难说起来,胡老不是很满意,不过细想来又偏偏有些道理,着实有些为难。

    不过最重要的两个问题解决,胡管家回去并不难交差的,毕竟来这里也是胡景安排的一个环节而已,能做到这个程度似乎也并不坏。

    来回的讨价还价,时不时地王魁变化话题,分散注意力,胡管家接触过不少商人,却也能理解王魁多争一份利益的目的,从而耐心的和王魁‘聊’起来。

    最后大致的方案并没有和王魁所讲的有太大的偏差,事从全急,商讨完毕后,胡管家并没有在竹林人家多呆,戴上自己的斗笠,急匆匆准备赶回易城去了。

    送胡管家出了门,王魁便急忙返身回到客厅,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斌子正坐在客厅喝茶;这个时候斌子出现在这里,王魁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哥,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找那些人吗?”斌子说到。

    “有眉目了?”王魁知道斌子说的是那些窥视造纸坊的人人。

    “不是有眉目,而是找到了,那些人挺笨的,好几个都是易城以前街面崽子(孩子),咱们还在的时候便认识他们,可能能你忘记了。”其实不是王魁的记性没有斌子好,而是王魁压根就没有关心过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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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王魁点点头,已经有些眉目了。

    “就是李家,而且,我还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斌子看王魁的表情,知道王魁猜得不离十,顿时有些郁闷,自己还没说完呢,怎么能那样。

    “噢?”王魁这头听着斌子的话,当然明白斌子从来不说所谓无关紧要的事情的,立马来了兴趣。

    “李家。李家,哥,你记得我们认识一个姓李的女人吗?”斌子提醒着,而王魁则一头雾水,摸不着北了。

    “李媛!!!”斌子玩味的指了指天。

    “李媛?”愣愣的,王魁思索着记忆里,有关这个所谓女人的一切……易城……黄管家……少妇……!

    “原来是她!!!”王魁的思绪有点凌乱,总还是能回想起了那段敏感的记忆,就像把丝从蚕茧中抽离般繁琐。

    “哥!现在怎么做?”斌子难得的对一件事情如此专著,也或许他看出了王魁此时的状态有些偏离。

    “呵呵,虽然他们不老实,只要不到翻脸的时候,咱们也就看着便是了,不要乱触霉头。”王魁被斌子打断了回想,非但没有懊恼,而是在斌子怪异的眼神下笑了笑。

    其实王魁笑的是她自己,回忆起李媛,王魁搞怪的不是先想起助黄微行除掉黄家大少爷的秘密,而是想起来了和李媛卧室亲密接触的经历。

    那还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第一次邂逅的美女呢,还两次,王魁不尽莞尔。

    西北面,溪州彭家大角楼。

    “大人,这一仗怕是更难啊!”一长衫服饰的中年男子对坐在正中央玄武屏风前的彭士愁讲道,只见他梳着头髻,拿着折扇,一个典型的汉家书生打扮,长得也算眉清目秀,颇有几番谋士的气质,可惜年级稍大了点。

    “宗彦,我又何尝不知道难啊。可是你说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要是土民都反了,咱们怎么办?”彭士愁眉宇间尽显焦急,但尽管他对这个叫宗彦的手下极为看重,在这焦灼的时局里,语气中也不免满是责备的味道。

    “属下万没有左右大人的意思。这些年,属下勤勤恳恳……”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个罗索的主。

    “好了,好了,都多少年了,还是该不了这个毛病,真是的,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勤勤恳恳了?”彭士愁打断老书生的自表。

    “哈哈!家政大人,你怎么比我记性还差啊!哈哈哈……!”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呢,彭士愁下怀的另一个土人汉子取笑到,不过他没现满屋子的人脸上都挂满了黑线。

    彭士愁更是眉头拧巴在一起,快成川字了,最后见他收不住笑声,只能进行制止了:“可宜,你记性好?说过多少次了,不可对宗彦无礼,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额!!!!”土人汉子笑声赫然而止,不知是现则自己记性也不好,还是对于彭士愁威胁的回应。

    “你们两个啊,一个最能打,一个最能谋,怎么就好不到一块呢?”彭士愁摇摇头抱怨着,柔柔自己的额头,仿佛想把那川字抹去。

    好一会,彭士愁现大家因为这个插曲停下了讨论,不得不从新起头:“其他人也说说吧,咱们到底是打,还是和!”

    “当然是打,怕他做甚,汉人的脑袋也不是铁打的,上次我不还亲自砍了一个。”有人如是说。

    “最后呢?还不是让人赶回来了?”立即有人会应。

    “哼!田头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不就是顾及你和汉家人的那点生意吗?”另一个人接过话头。

    “就是,你也不想想,要是族人都饿反了,我看你靠谁活着?”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你以为就你是精夫(好汉)!田家人一样不怕死,可是那要看怎么个死法!我……”

    ‘啪’!!!!

    “好了,都给我住口,是要你们说想法,不是又让你们吵架!”彭士愁一听下面再次炸开了锅,不由得火气上升,一拍手边的桌子,屋子一下又从集市变回了坟场。

    彭士愁这下更来气,撕裂着嘴,仿佛要吃人一般。

    第四十章 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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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孤注一掷

    “其实,大人,咱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短暂的沉默过后,又看到彭士愁真的动怒,那个叫宗彦的汉人开了口。

    “噢?那你说说看!”彭士愁一下子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自己的得力谋士身上。

    这个叫宗彦的汉人姓向,原籍江西和彭士愁的江西彭家同地,而且祖上便是世交,后来彭家入主湘西以后,则少有来往,直到向宗彦这一代,向家已经没落了,而彭家正在彭士愁手上越来越兴旺。

    八年前,向宗彦投奔彭士愁二十一岁,得其赏识,认为谋士,六年前,正是向宗彦极力反对和汉家朝廷开战,也是他在彭士愁失利之时主动请缨,参与和汉家人谈判,并且成功为彭士愁谋取了很大利益。

    其实个中缘由复杂,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但有一点需要强调,一方面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