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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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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吗?”

    “啊,是的!”我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喜欢。这个有多少年份了?”

    “它刚完成不久。”

    “不,它是……”

    “……古典的?我知道,人们很容易混淆。它证明了我的庸俗。”

    “这怎么说呢?”

    “我在罗马收购了它,卖给我的那个人发誓这是他前两年在克里特岛挖出来的。它的躯干仍沾满了泥土和苔藓,看到它左手的断指吗?我为它花了一大笔钱。后来当我将它搬回佛罗伦萨的时候,有个去过梅第奇的雕塑园的朋友跟我说,这是那边一个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从科西莫的藏品中复制的。显然,这种赝品出现不止一次了。”

    我仰头注视着这个年轻男子,人们甚至能感觉到它正把头转向我们,为我们发现它是赝品而笑着。但那一定是迷人的微笑。

    “你怎么办呢?”

    “我赞美那个艺术家,然后把它保留了下来。我认为无论为它花多少钱都值得。来吧,我还有一些让你更感兴趣的东西。”

    他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从上了锁的橱柜里拿出一个孔雀石杯子和两个玛瑙花瓶,佛罗伦萨的金匠用特殊的金丝在底部纹出他的姓名。然后他拉出里面的一个木抽屉,里面装满了罗马的货币和珠宝。但他真正的宝贝在后头呢,他在桌子上展开一个巨大的纸夹。“这是一些准备贴到书上去的c画,要是制作完毕,你能想像得出那将会多么光荣吗?”

    我将它们一张张抽出来,依次摆在桌面上,直到摆不下。那些羊皮纸很薄,我能看到背后写着的字,但我根本不用看那些字词就能认出这本书是什么。那幅鹅毛笔画展示了天堂一瞥:栩栩如生的俾德丽采

    “《天堂篇》?”

    “是的。”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八章(2)

    “有《炼狱篇》和《地狱篇》吗?”

    “当然有!”

    我一章一章地朝后翻。这些画从天堂下降到地狱,变得更加复杂和粗野;它们当中有的表现魔鬼折磨着赤身l体的人,有的展示人被冻在树干上,或者被蛇啮咬着。虽然我也想像过但丁的作品,但做梦都没有见到如此波澜壮阔的、和文字保持一致的画面。

    “啊!谁画的?”

    “你认不出他的风格?”

    “我看过的艺术品没有你多。”我泰然自若地说。

    “看看这个。”他翻阅着那些图画,从中抽出《天堂篇》的一章,俾德丽采的发绺在面前飘荡,她的裙褶以同样曼妙的姿态包围着她的身体。从她半是忸怩、半是平静的脸上,我想我看到了一个风情万种的情妇,足以将男人的所有欲望从他们的妻子身上勾走。

    “亚历桑德罗·波提切利?”

    “很棒!她确实是他的俾德丽采,你说呢?”

    “但……但他为什么画这个呢?我不知道他还替《神曲》画c图。”

    “哦,我们的桑德罗是个但丁迷,对但丁简直像对上帝那样入迷。不过我听说在萨伏那罗拉的谴责下,已经发生变化了。这些是他几年前从罗马回来之后画的。虽说他一直有个赞助人,但从一开始这些画就是他热爱艺术的产物,而不是他受人之命的结果。它们让他费尽心血。你能看到,还没有全部完成呢。”

    “怎么会落在你手上呢?”

    “啊,很不幸,我是它们惟一的守护人。一个朋友忙于政务,担心外国军队的入侵会毁掉他的藏品,所以把它们交给我。”

    当然,我很好奇他的朋友到底是谁,不过他没有透露什么。我想起了爸爸妈妈,无论妈妈在各个方面都比爸爸聪明,仍有很多事情,爸爸没有和她分享,她也没有多问。不用说,很快我也会知道界线在哪儿的。

    我回头去看那些c图。《天堂篇》的c画虽然复杂,让人赏心悦目,但我的注意力慢慢被引到《地狱篇》上去。那些画充满了苦难与悲哀:一条血y汇成的河流淹没了很多人,成群的孤魂野鬼四处逃窜,永远有烈焰跟在他们身后;一片火海扑打着冰冷的悬崖石壁,但丁和维吉尔衣着光鲜,走在上面。

    “请告诉我,亚历山德拉,”我的丈夫小心翼翼地问,“你认为,为什么地狱总是比天堂更有吸引力?”

    我回想起自己看过的其他绘画和壁画,它们这样传达恐怖:一些身上长着蝙蝠的翅膀和利爪的小鬼蹲在地上,撕咬着人们的r,折断人们的骨头。或者就是魔鬼本身,毛发茂密,像一只庞大的动物,抓起一些尖叫的罪人往嘴里塞着,仿佛他们是胡萝卜。与之相比,我能想起什么有关天堂的画面呢?成群结队的圣女和天使密密麻麻地按等级排列着,展现出无言的肃穆。

    “也许那是因为我们都能对痛苦感同身受,”我说,“却难以体会什么是庄严。”

    “啊?你把庄严当作是痛苦的对立面,那欢乐是什么呢?”

    “我认为……我认为欢乐是一个无力的词汇,不配和上帝连在一起。欢乐肯定是一个世俗的概念,它来自屈服和诱惑。”

    “一针见血。”他笑道,“所以地狱的痛苦提醒我们尘世的欢乐。二者相辅相成,是吗?因为它让我们注意到生活。”

    “不过它还让我们注意到罪恶。”我严肃地说。

    “啊,那是。”他叹气说,“罪恶!”但看起来这种想法没有使他觉得难过。“欢乐与罪恶总是唇齿相依。”

    “那么你想去哪儿呢,先生?”我问。我的语调已经不再严肃了,在想要是下次我用丈夫这个词,该是什么感觉呢?

    “我?哦,哪儿有最好的伴侣,我就去哪儿。”

    “你去那儿寻找谣言还是哲学?”

    他微笑着说:“当然是哲学了。我会向那些古代学者寻找永生。”

    “要是这样想的话,你可没有资格。那些伟大的思想因为诞生得比真正的救世主早而遭到封杀;虽然它们并不感到痛苦,但毫无超生的希望使它们心灰意冷。甚至炼狱也拒绝了它们。”

    他大笑,“说得好。不过我得告诉你,我察觉到你的陷阱了。我是对你恭维才这么说。”当然,在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正沉浸在我们对话的愉悦之中;要是他说的是真心话,这恭维自身可就是罪行了。“不过我得补充,”他继续说,“如果但丁是引导我们穿越来生的维吉尔,我确信你也一定会同意,人们能在地狱里面发现很好的辩论对手:在两次折磨之间,那些罪犯会激烈地辩论呢。”

    现在他和我靠得更近了,我们的指尖下,是数以百计的赤l身体。但丁的地狱十分讲求罪与罚的一致,体现出一种形而上的精确对称。所以饕餮者永远挨饿;窃贼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形成毒蛇巨;纵情声色者则被烈焰永无止尽地追逐着,无论如何挣扎,总是摆脱不了烈火带来的痛痒。

    在这儿,我们正在学着成为丈夫和妻子;我们的欲望被一纸婚约正当化了,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身体接触,那不是罪恶,而是迈向神圣途中的一块阶石。我们两个都读过马西里奥·费希诺的作品,尘世神交,即爱让上帝所有的造物紧密相连,柏拉图和基督教精神和谐地统一着。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做a,是人与上帝水r交融的第一步。我过去曾多次梦想超脱尘世,感到zg中有一阵稍纵即逝的快感,一种痛苦和快乐交加的混合。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八章(3)

    也许上帝终究c手干预这件事情。如果我丈夫这个时候提出要求,我的纯洁无疑会使我们得到拯救。也许通过我们的精神,我们发现了我们的身体,而通过我们的身体,我们才能渴求上帝。

    “你在哪儿碰到我哥哥?”我说。因为如果我们的做a将成为一种精神的交汇,我必须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说:“我想你知道的。”

    “在酒馆里面?”

    “这让你很吃惊吗?”

    “不全是。”我说,“你忘了我和他已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平时都在这些地方消磨时间。”

    “不过他很年轻,”他说,“我则没有这个借口。”

    “你认识我之前做什么和我无关。”我说,为自己的温顺感到高兴。

    “你真好!”他微笑着。

    是的,我想。女人们会被他吸引,他虽然在场,但不追逐她们。考虑到某些男人在色欲的驱使下丑态百出的样子,我能想像他这种举止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诱惑。

    我们又没话说了。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一刻终于来了。尽管他彬彬有礼,我希望他碰碰我。一些简单的触摸就好,比如说他的衣角或者手指在羊皮纸上轻轻碰我一下。虽然我希望他纯洁一些,现在却需要他有这方面的知识。我打了个哈欠。

    “你累了?”他立即说。

    “有点。今天好多事情。”

    “那我们该就寝了。我会替你叫来你的仆人,她叫什么名字?”

    “伊莉拉。”

    “伊莉拉。她会帮你做好准备的。”

    我点点头,我的气管好像被堵住了,很难开口说出一句话来。我站到一边,看着c画,他拉响了铃铛。我身边充满了地狱的身体,在原初的欢乐记忆中翻腾滚动着。这是一个曾在家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作为他的妻子,我也许会得益于他多年的经验。是的,要不我的表现会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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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1)

    我小心翼翼滑进那床蓬松的绣花被,以免睡袍卷起来。我的丈夫那边毫无动静,我等着。昨天我甚至还不知道这座房屋里面是什么样子,再过一个小时,我就知道一切现在不知道的事情了。一个小时足够吗?真的,尽管多次听人在闲聊中说起,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门开了,他仍未更衣;看起来好像准备出门,而不是进d房。他走到桌子前,上面摆着一大瓶剩下的葡萄酒,他倒了两杯。我正在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看到我,这时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喂,”他说,我能闻到他呼出的酒气,“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也许有点累。”

    “正像你说过的,今天事情太多了。”他啜了一口葡萄酒,将另一个杯子递给我,我摇摇头。“你得喝一些,”他说,“可以让你放松。”我想那时我已经放松了,或者将要放松,不过我还是听从了他说的。酒味很奇特,比我以前喝过的葡萄酒都要烈。我晚饭吃得很少,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酒y在我喉咙里燃烧起来,我觉得稍微有点晕。我的眼光越过酒杯,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地板,似乎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他放下酒杯,我看得出他有点忐忑。如果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处女,那么我一定是他的第一个处女新娘。

    “你准备好了吗?”

    “先生?”

    “你知道现在要做什么,是吗?”

    “是的。”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脸上一阵红晕。

    “那就好。”

    他靠得更近一些,将被子从我身上揭起,整齐地折叠在床尾。我坐在自己的丝绸睡裙里,脚趾头在裙褶末端若隐若现。由于某些原因,它们让我想起俾德丽采,在波提切利欢快的线条下,她赤l着一双纤足,朝上帝飞去。但丁太爱她了,乃至不敢有猥亵的念头;当然,他实际上也是别人的丈夫。伊莉拉说过什么来的?别想了……聪明的女人不会死于这个。

    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腿上,隔着丝绸抚摸我的肌肤,他的手冰冷冷潮腻腻的。他这样抚摸了一会儿,然后用双手将我的睡裙卷起来,露出我的双腿,几乎卷到我的大腿根。现在他的手摸到的是我小腿赤l的r体了,我咽了一下唾沫,看着他的手指,而不是看着他的脸,竭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变得太僵硬。他的手指沿一条线经过我的膝盖、我的大腿,停在卷起的睡裙边缘,然后把它往上掀,直到露出我的森林,我的y简直比我的头发还要黑。普劳蒂拉在那儿也染色了吗?现在太迟了,我紧张地想。我本能地拉下裙子,一直以来,我接受的教导都是要端庄谨慎,我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丢弃这个观念。他缩回双手,坐在一旁端详我。看来有些事情错了,似乎有些事情让他不开心。不过我无法判断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自己。我想着他的雕塑,那平滑的大理石肌体是那么完美,那么年轻。也许是我的腼腆和他的年龄缺陷让他尴尬。

    “你不更衣吗?”我问。让我难堪的是,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小孩。

    “没必要。”他几乎是闷闷不乐地说。

    突然间我想起那个妓女,以及那个把头埋在她大腿间的男人。我觉得恶心,担心他现在要是吻我那该怎么办。当然会有这一刻,不过他没有。

    相反地,他把身体挪远了一点,坐到床边去,开始解开他的紧身衣的纽扣。当衣服都解开之后,他伸手探入裤底,掏出他的阳具,让它蔫蔫地躺在掌心。我坐着,身体因为惊恐而变得僵硬,不知道是该看着,还是把眼睛移开。当然,我以前在雕像上见过阳具,像所有女孩一样,既为其瘦小丑陋感到惊愕,也着实迷惑,这软虫一样皱皱的东西,怎么会变成武器,坚硬得足以刺进女人的yd?现在,虽然我不应该看,可是也无法把眼睛移开。为什么他不到床上来呢?伊莉拉说过,男人和女人做a的方式有好几种,不过这种我可认不出来。他自己握起了拳头,开始拉伸和抚摸,手掌有节奏地在阳具上来回套弄着。他另外一只手c在我双腿间。

    我迷惑地看着,他似乎入神了,不再看着我。相反,看起来他在注意着自己,双眼微闭,嘴唇张开一半,急促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从我身上缩回去,也加入了套弄。他回望了我一眼,但眼神迷离;虽然我认为他在朝我微笑,但他露出牙齿,更像是做鬼脸。我试图也朝他微笑,但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双腿扭曲在一起,我知道他也注意到了。

    他现在更加卖劲了,他的阳具开始在手指中膨胀起来。“哈,哈……”他像发出急促的笑声那样呼吸着,然后朝下看。“现在好了点。”他咕哝着,大大地咽了一口气。

    他起身朝我走过来,同时双手扶着阳具,使它保持僵硬。他伸出一只手在旁边的橱柜拿出一些东西。那是一个蓝色的玻璃罐,他摸索着把盖子打开,然后把手指浸进去,沾出一些透明y体。他将其涂抹在自己身上,又把手浸进去,朝我走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缩起来。

    “别动。”他严厉地说。我吓呆了,他的手指探进我的y,摸索着找到yd口。那药膏又黏又冰冷,冷得让我哭起来。

    “这不会伤害你,”他赶忙说,“我什么都还没做。”

    我恐怖地摇着头。“太冷了,”我说,“太冷了。”我试图让自己别哭。

    《维纳斯的诞生》第十九章(2)

    他大声笑起来,我虽然很害怕,但也笑起来。

    “啊,天啊!现在别笑,这可会让我前功尽弃。”他匆匆说,又开始套弄自己了。笑声在我喉咙打滚。

    “你还是处女,对吧?”

    “是的。”

    “所以我一会儿要弄破你的处女膜。这会让我更容易c进去,你懂吗?”

    我点点头。人们教导年轻女子该怎么做来着?“美德是比金钱更珍贵的嫁妆。”但这类建议现在毫无作用,也无法解决我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可怕的困惑。

    他开始将两个手指伸进我体内。就在他伸进去之前,我看到他的脸抖动了一下;这次可掩饰不了他的犹豫。然后他伸进去,我哭出声来。太痛了,一种灼人的、催人泪下的痛,好像身体被割去一片r。我想到了牙齿被拔掉的痛苦,却丝毫体会不到琵琶的美妙。

    “好女孩,”他哝哝说着,“好女孩。好了。”他再c了一次,我又叫喊起来,不过这次要好一些,因为不那么痛了。“好女孩,”他又说了一次。我觉得他就像在和动物讲话,和一只正在分娩的狗或者猫。他把手从我身上抽出来,我看到他手指上沾着一层血污。我还看到他的阳具开始下垂。

    “该死。”他说,用两只手把它拉起来。“该死。”他显得很愤怒。

    他终于把它哄得恢复了生气,爬到我身上,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直到他的阳具正对着我的y部,胡乱捅着,试图c进去。一碰到我的肌肤,它就开始软下去,但他用手指使其硬起来,试图将它塞进去。我的处女膜虽然破了,但我的yd既不够宽,也不够湿润,无法容下他的阳具。我妈妈的过失终于还是伤害到我了,我无法遏制地哭起来。他c得更深了,我紧紧地闭上眼,就像一个小孩在等待危险过去;我感到天昏地暗,一阵耻辱的感觉袭遍全身。但他现在正忙着,根本无暇注意到我。

    他起劲地干着,呼着气,抽c着,轻微有些出汗。“天啊,真该死。天啊,真该死……”就算在疼痛中我也能感到他的阳具在我体内萎缩着。他重新用手指将其c进去一些,呼吸更加急促了,就像一匹满载负重的马在爬山时那样鼻息粗重。我睁开眼,看见他的脸就在我上面,双眼紧闭,表情诡异,脸上的肌r绷得很紧,似乎随时都会断掉一样。突然间,他呼吸更加粗重,喊出声来,我能感受到他的阳具和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他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股热流在我大腿间喷s了一半,另一半重重s在床的一边。他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一个男人刚溺水又被别人救起。

    他躺下,半是发笑、半是喘息地平缓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