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木槿花西月锦绣 > 第 52 部分

第 52 部分

:“撒鲁尔,我定会

    让你生不如死,一生后悔。”

    “你们两个,”我抽泣地抓着原非白的手,看向段月容,怯懦着,“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看到再有

    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原非白的凤目垂了下去,段月容的紫眼珠子一转,装似诚恳道:“你且放心,我不再同踏雪公子呕

    气便是了。”

    原非白看着段月容弯出一弧冷笑,对我轻声道:“你且在这里歇一歇,我同段太子把这个音律锁解

    开。”

    原非白对段月容淡淡说道:“借段太子竹笛一用。”

    段月容冷冷笑道:“莫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踏雪公子才能妙解弓商,能打开这音律锁。”他探手入

    怀,取出竹笛,傲然道:“只要你报得曲名,没有本宫不能吹的。”

    原非白也不与他计较,思索半响,报了几个古曲名。

    段月容吹了几首古曲,镜壁纹丝不动,原非白冷笑几声,段月容恨恨的吹起了长相守,但还是没有

    用,最后他也不耐烦了。

    “这突厥毛子真真奇怪,为何要用这种邪门的锁。”

    原非白这次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是在那里靠着墙壁,紧闭着双目,似闭目养神,过来一会猛地睁开

    了眼睛。

    “木槿”他严肃的问道:“姚碧莹最拿手的曲子,是不是广陵散?”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非也,碧莹最爱弹的是高山流水觅知音,她本不喜欢广陵散的曲调,觉

    得太费精神,可是二哥说他最爱嵇康高洁的品性,自嵇康后,广陵散便从此绝矣,碧莹便说一定要

    让二哥听到真正的广陵散。。。。。。”

    我猛地住口,看向原非白和段月容,原非白微微一笑,段月容则一脸恍然。

    是了,那开锁的音律乃是嵇康的广陵散,广陵散缘于聂政刺韩王的悲壮故事,而明家的先祖轩辕紫

    弥,如阿米尔所言,最后选择行刺毕出鲁而失败自尽,在明家人的眼中正如聂政的壮烈事迹一般,

    故而选用了广陵散作为锁音律。

    段月容闭上眼睛似是平静了一下,将竹笛放在唇边,立刻一阵激昂慷慨的韵律飘了出来,满是戈矛

    杀伐的战斗气氛,段月容娓娓吹来,竟满是深情和悲伤。

    原非白凝神细听,微一点头间,看着段月容的凤目竟然闪过击伤之意。

    民间对段月容的音乐才能的吹捧,常常同原非白联系在一起,就连东庭名儒陆邦淳在世时有幸听过

    段月容和原非白的演奏,亦曾赞叹过:“大理紫月,朝乐圣手,鸟兽闻奏,三日不离,光耀星辉,

    堪比踏雪。。。。。。”

    我陶醉在那美妙的笛声中,昏昏然间眼皮不由下坠,只听哄然巨响,眼前那幅镜壁沉重的打开,段

    月容后退一步,仍未停止,却见眼前竟是满目樱花林的花海。

    我无法克制的目旷神怡,最前面的段月容,也是满目痴迷,同我一样忍不住向前走去。

    身后原非白爆喝出声:“快止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花开花落时(三)

    原非白猛地将我甩到后面,可是他自己却无法止步,跌了下来,我清醒了过来,却见眼前是什么

    樱花林,耳边传来湍急的水流声。

    那镜壁打开之后,竟然是一片危崖,那幻象之后便是一条几百丈深的地下涧水。

    我胆战心惊的飞跑到崖边,看着两人同时挂在崖边,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我该先拉谁?

    段月容不会游泳,这是我当时脑中闪现的最先的一条指令。

    于是我本能的一探手将段月容拉了上来,段月容那死小子,拼了命的死抱着我的手臂,紫眼珠子死

    死的看着我和百丈高危崖下的幽深水流,满是惧意。

    混小子,瞪什么瞪,你怕个什么劲,谁叫你是个永远也学不会有用的旱鸭子,水中大白痴。

    永业三年后他随大理王回了播州,我一直以为他学会了游泳,直到我永业七年买下了 杭州的府邸

    ,正琢磨取什么名,他老人家趾高气扬的赶过来了,一脸风雅的说道“本宫”他要为园中名景一一

    赐名,游园中大湖时,得意洋洋地说要更名问珠,我一脸木然的瞪着他,而他却得意的仰头大笑起

    来,这时湖中圈养的最大的一只仙鹤硬被他那可怕的笑声给惊飞起来,可能是那时的武功还没有完

    全恢复,那只大仙鹤飞过拱桥时,竟然把他给生生给掠到,啪唧一下掉进了湖里。

    他老人家沉阿沉,一众人等看的直瞪眼,后来还是翠花最先反映过来,跳了下去,等捞上来时就更

    一只落汤j似的,先是死抱着翠花,然后是死抱着我,看着不远处优雅的仙鹤,咬牙切齿了半天,

    厉声呵斥着命人把仙鹤全宰了。

    他的人在我的地头上,自然是不敢真去捕杀珍惜禽类,最主要的是他很快在我怀里很没用的晕了过

    去,我一开始以为他故意装芊芊弱质。

    诶!?我打了他半天脸,都肿了,还是没醒,然后我意识到了他老人家是真晕了。

    他发了两天的高烧,在我这里哼哼唧唧的养了十几天的病翠花满面心疼地说,太子在播州曾经天天

    努力的在水中憋气,然而遗憾的是殿下楞没学会,一气之下就不学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世人口中一旦提起便是又惊又怕的紫月公子,那无恶不作的大理太子,天地人神

    公愤的大妖孽段月容还是有弱点的!

    他——乃是水世界一大白痴!

    他干吗抱那么紧,我使劲甩开他,正待去拉原非白,他却轻巧的跃了上来。

    潋滟的凤眸再看我时,已然没有了温度。

    我知道这一准又伤了他了,便疾步上前:“非白,你没事吧,我刚才先拉他是因。。。。。。”

    我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神让我心酸,好像他根本不认识我一样,甚至有了一丝鄙夷。

    他往深崖下急湍的水流凝视了片刻,面色有些惨淡,口中似是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里乃是一条死路,还是往回走。”他不再看我们一眼,取了火把,独自往前走去。

    我的心上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疼得让我开不了口。

    远远的看着段月容:“你能走了么,快站起来吧。”

    段月容的紫眼睛也冷下来,从地上一跃而起,鼻子里哧了一声:“你就怕他怕成那样。”

    有心想去看看段月容,又怕原非白冷脸子,想去跟原非白解释,又不想激段月容,几度心酸的眼泪

    欲落,我低下头,抹着眼泪跟在原非白的身后。

    原非白根本没有再回头,甚至连看也不看我们,只是大步走在前面,我疾步更上去,他似乎也不想

    让我赶上他的步伐,我只得放缓脚步走在中间,段月容慢慢悠悠的在最后踱着步,有时还吹两句口

    哨,三个人之间的平均距离大的可以容纳一台四人轿子。

    过了一会,有人走到我身边,吊儿郎当的搭着我的肩,我一甩,他掉了下去,过了一会又笑嘻嘻的

    搭了上来,我甩不开,只觉他在我耳边吹着气:“看看,原家的男人就这德行,知道我的好了吧,

    跟着他让你一辈子看他的脸色。”

    我使劲推开段月容,可能用力过大了,他摔在地上,却抱着我的脚不放,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

    生,使劲的踢着他,可是他却左躲右闪,哈哈大笑着,好像以为更我闹着玩似的:“打是情骂是爱

    ,再恨点,木槿,本宫就喜欢你这烈性子。”

    前面的原非白转过脸来,面色冷的可怕。他不屑的看着我:“看来你同段太子相处甚欢啊。”

    说罢冷笑数声,段月容爬了起来,挂着笑意:“真是抱歉,原三公子,你也是男人,也当理解所谓

    小别胜新婚!”

    我大吼道:“别再玩了,段月容。”

    段月容敛了笑容,恨恨的哼了一声,倚到一处石壁yy的看着我和原非白。

    非白一指前方:“若我没有弄错,前面乃是断魂桥,过了断魂桥,便是地宫的出口:禁龙石,锁着

    禁龙石的是音律锁,紫月公子既能同我一起用琴箫合奏打开镜壁的音律锁,想必这也易如反掌。”

    他转向我,冷冷道:“此处乃是我与家臣的暗号,非白似是不劳段太子相送了。”

    我皱眉道:“非白,小放他们同悠悠在一处,司马遽从小在暗宫长大,亦通晓音律锁,小放又善奇

    门遁甲,你无须担心的,我刚才在镜壁看到他们一切安好。。。。。。可能已经都出去了,现在我

    们还是一起走出这活地狱要紧。”

    “王妃好意,非白心领了,只是在下实在不愿意扰人好事。”非白却猛地将我推向段月容,他看我

    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蟑螂。

    我着急起来,这个原非白怎么忽然在此犯起病来。

    他的力道极大,我站立不住,段月容及时的接住了我,不由得泪水夺眶而出,涩涩道:“非白,求

    你别这样叫我,我和段月容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的。”

    “别这样叫你?又该怎样叫你》”原非白淡淡笑了起来,又恢复了踏雪公子的骄傲,却让人感到他

    发自内心的绝望和鄙夷,“我这一生都是为你所累,你在同他快活时,我在地宫里受尽折磨,心心

    念念全是你的安全,可是你。。。。。。花木槿早已卖身投靠。。。。。。阿遽说得对,你同锦绣

    都是祸水。”

    “西安原氏向来有仇必报,西安屠城这一笔债,大理段氏最好早作准备,我原家迟早是要还的,花

    木槿,从今往后,你最好拉紧这个妖孽的手,我们再见面时,便是敌人,我必杀你同这个妖孽。”

    他说完,便将高贵的头颅别了过去,甚至不再看我一眼。

    我被他的话给强烈的怔住了,我这一生最不想听到原非白嫌弃我,可是今天还是听到了,段月容却

    哈哈大笑,揽住我的腰,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原三公子的成全,我自然会好好对待木槿

    和我们的孩子,哦,原三公子也知道,她叫夕颜,”段月容直起了身子,搂着我充满帝王威严的正

    色道:“将来。。。。。。若有幸没有被西安原氏所伤,她。。。。。。必会替本宫灭了西安原氏

    。”

    说罢,强拉着我的手走了,空气渐渐闷热起来,跑了一阵,却见一座狭窄的石桥,可能前面接近地

    心熔岩,一路之上,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他嫌恶的语气,嫌恶的表性,嫌恶的将我一推,一

    路泪水落到地上,很快的就蒸发了,段月容看了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我向前跑着。

    花木槿,从今以后,你最好拉紧这个妖孽的手,我们再见面时,便是敌人,我必杀你同这个妖孽。

    记得上一次他放我走的时候,是让暗神带话说,只要他一有机会,定会将生生不离的解药双手奉上

    ,混蛋!你还欠我生生不离的解药。

    不对!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如果真的放我走,必然言出必行,会给我生生不离的解药,即使事出突

    然,没有给我,他刚才的面色好像也不太对啊!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我心中彻悟,我又被原非白骗了。

    段月容停了下来,原来最后一道门就在眼前,那门前却是一幅飞天笛舞,虽然主角还是毕出鲁可汗

    和轩辕紫弥,但画中的人物造型与姿势,却同原家紫陵宫门前的飞天笛舞图案一模一样,原家的地

    宫与这碎心城的地宫建筑人必是同一人。

    我回头,段月容的紫瞳透着对生的喜悦,对我柔情而笑,他举起竹笛,吹起那首广陵散。

    石门缓缓的动了起来段月容的紫瞳充满了生的喜悦。他正要回头,我猛然点了他的x道,然后把他

    使劲推出门外,段月容摔在地上,长笛掉在旁边,曲调一停,石门又开始往下坠,我对段月容艰难

    的说道:“对不起,段月容,我不能就这样放下他,我若是有去无回,劳烦你帮着照看夕颜和大伙

    了。”

    紫瞳满是不信和愤恨,我着自己回过头,向原路跑了几步,可始终仍不住回过头,段月容似乎

    冲开了自己的x道,向着石门以龟速挣扎着爬过来,眼看够得着那根长笛,我趴在地上,泪水划过

    鼻梁,滴向另一侧脸颊,这一刻我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我终于作出了我的选择,这个我

    一直想做的选择,即使以死作为代价,我也不后悔,我也再不能后悔,我对着极度惊痛愤恨的紫瞳

    笑了:“月容,你说得对,月容,这八年来我的心里确实有你,有你,可是我。。。。。。”

    我想对段月容说,如果没有原非白,早在八年前我就向你投降,甚至会向卓郎朵玛一样,老老实实

    地做了你的第几十房姬妾也没有准,可是那石门却遮住了我们彼此的视线,我只能听到他难听的呜

    咽。

    我想对段月容说,这几年你对我很好,我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让我做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我

    ,也许对天下人,你是一代枭雄,冷酷残暴,杀人放火,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可是这八年来却

    从未这样对待我,你对我的宠溺我不识不知,月容,月容,我早已不再恨你,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却

    也不是爱情那么简单。。。。。。

    因为我依然分不清我更恨你,还是更爱你。。。。。。

    无论是恨也好,是爱也罢,就像你说的,我为自己的脸上带着昆仑奴面具,在心中一直拒绝承认一

    个事实,那就是你狡猾的利用这八年时间,终是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我的内心深处。

    月容,月容。。。。。。

    也许你会永远的容忍我带着这个面具,长长久久的纵容着我对于感情的逃避,可是我终是有面对自

    己感情的那一天,像我这样的鸵鸟,不到最后一秒是不会被出来的。。。。。。

    对不起,月容,当我早年负了非珏,移情爱上了非白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一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

    错误,这个错误如果无法弥补,我这一生也无法再去面对心中真实的情感。

    月容,我的左手写上一个你,右手却早已有一个他,他在感情上同我一样,也是一个骄傲的傻子。

    不,也许更傻,白白顶着踏雪公子的名号,受万人景仰,千军万马,严刀霜剑前可以面不改色,但

    是于情之一字,受了伤只会闷在肚子里烂掉,腐掉,然后带上厚厚的面具,缩在壳里,再不会去接

    收别人的感情,却见不得对方受一点点罪,月容,你亦是我这一生的知己,你明白我就是不能这样

    看着他一个人骄傲的去死。。。。。。

    我张口欲言,却只是颤抖的反复喊着他的名字,泪水喷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对不起,月容,我对

    不起你,月容。

    我使劲的对他挥着手,明明知道他已经看不见我了,可是我还是对着石壁绽出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

    ,我所看到的最后景象是段月容颤抖的手刚刚够到长笛,却随着石壁轰隆巨响,立刻消失在视线之

    内。

    眼前唯有一片斑驳腐旧的石门,毕出鲁和阿弥静默森冷的看着我,仿佛在恶魔狞笑的看着猎物,我

    隐约听得石门的另一侧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木槿,你骗我,你说好要更我走的,木槿,你这个

    狠心的女人,你没有心,没有心的骗子。。。。。。”

    就在原非白同段月容相博时,我为了能让他们停止自相残杀,便附耳对段月容说,如果我们三个一

    起活着走出去,我便跟你走。

    喊声最后混着哽咽的哭泣,我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崩溃,努力顶了一定神,向原路跑回那个

    血腥的石d。

    也罢,月容,就当我花木槿是个狠心的骗子吧,在不要为我留恋,呆滞卓郎朵玛和你的长子回到大

    理,成为大理最伟大的君王,忘了我这个不祥的女人吧!

    我本想掏出紫殇,不想酬情华丽的刀柄上细小的夜明珠为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我回到那间密室,

    却见一个白影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佝偻着身体,蜷曲成一团,紧抱着他的右腿,他果然是伤口发作

    了。

    我冲上前去,拿出怀中他给我的最后一粒灵芝丸,掰开他的口,硬塞了进去,然后在他背后替他运

    气推拿,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正常了些,慢慢恢复了呼吸。我便为他按摩那只伤腿,过了半个时

    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有些迷惑,我大喜道:“非白,你好些了吗?”

    他似乎意识过来怎么回事,潋滟的凤目先是激动了一阵,然后冷了下来。冷冷道:“你以为你回来

    救了我,我就会接受你,你这个不贞的女人,根本不要想进我原家的门,我不想看到你,快滚。。

    。。。。。。”

    他那个滚字还未出口,我早已一个巴掌甩出去,话说至今为止,原非白同学赏过我三个巴掌。

    第一掌因为他羞愤于自己这个天人,却失贞于我这个紫园里姿色平庸的女色魔丫头,那一双整日刷

    粪洗衣的萝卜手中。

    第二掌握发现了他与锦绣的私情,口不择言地触痛他心中的伤处,那是少年气盛的他气急甩了我一

    巴掌。

    第三掌式不久前,他扮作又臭又脏的张老头,为了救已近昏迷的我甩出的一巴掌。

    回复我的复仇史,这是第二巴掌,说起来,五局三胜,我花木槿还是稍逊一筹,我扬起手,正准备

    再打一掌。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五道掌印分明,惊讶悲伤的脸,伤心到晦涩的眼神,却是再也下

    不去手来。

    我一下子泄了气,跪坐在他面前,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哆嗦着嘴唇难受地说着:“对

    不起,对不起,”我泪如泉涌,悲伤地几乎不能言,只是双手抚向他的脸,口里含着我自己也听不

    明白的话:“对不起,非白,我刚才留下你一个人了,非白,对不起。”

    他的眼神满是心痛地震惊,张了张口,似乎还要在倔强地再说什么,却是化作无语的泪千行,紧

    紧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中,颤声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跟着段月容走

    呢?我的流光散过效了,这条腿怕是再也动不了,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要化成水,我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他,大哭道:“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