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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里,咬着他的袖子使劲往外拖,兰生疑惑道:“小忠,你还饿哪,我再给你找点吃的去,不过将就点吧,我困了,要睡。。。。。。。”

    黑狗的力气忽然变大了,硬是把兰生给拖了进去,好在秋末冬初衣服加多了,狗牙没有咯着兰生,但还是把袖子给咬破了,兰生做伙计,累得贼拉半死,一年也不过是这几件冬衣,饶是他再喜欢小忠,这回也恼了,正要发作,却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不一会儿,门外喧哗了起来,兰生好奇地想出去看看,黑狗死命地咬着袖子,他气呼呼地抄起椅子正要把狗赶开,本已躺下的老板却神色紧张地披衣出来,手里拿着的烛台不停地晃着,惊慌地问道:“兰生,这是怎么了?”

    兰生正要回答,黑狗却害怕地放开他,一溜烟地朝后门转去。

    十数个黑衣人停在门口,当先一人喝道:“后生,这里可是宝路镇?”

    兰生点点头,那大汉从跑到中间一个戴黑纱的纤细人影处,恭敬地细声说了几句,好像是在说堵坊什么的,夜风微摆,黑纱拂动间,兰生瞥见那人一双美目在幽暗的灯光下发出灼灼的紫光来,竟似野狼的眼睛,那大汉又走了回来,冷冷道:“我们要住店,找三间上等客房。”

    掌柜的走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客房都满了,都……。”

    话音未落,那大汉的虎目一瞪,掌柜缩了回去,只留颤颤的声音抛向兰生:“兰生,你好生伺候着客人呐。”

    黑纱后面的紫瞳隐约地向兰生扫来,他的心吓得纠了起来,这几年世道不太平,关内关外都在流传着西凉马贼和幽冥教的可怕传说,他努力稳住心神:“客……官……官,小的不敢骗……骗……您,只剩下两间中等客房,还有一间下等客房。”

    为首的大汉眉头一皱,似要发作,黑纱女子又柔声唤道:“乔万,出门在外,莫要穷讲究了。”

    那叫乔万的大汉诺了一声,斜着一双吊睛眼自怀中抛出明晃晃的一物:“赏你的。”

    兰生打着哆嗦,接过细看,双手不由激动的抖了起来,原来那是一锭二两的银子。

    兰生混身的活力似有涌起,便p颠p颠地引着众人上了三楼。

    那位黑纱夫人被众位大汉护在左右,兰生看着又不仅一呆,忽然想起前年有个读书人住在他们客栈,曾经摇头晃脑地吟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佳人仪态翩纤也不过如此,这位夫人明明蒙着面纱,竞比自己的梦中情人,巧巧更美上三分。

    安顿了马匹,兰生又提了热水送到各屋,最后来到那夫人房中,有一人截住他沉声问道:“小二,你可听此地有人天天买两斤黄酒,半戽咸盐的人?”

    兰生摸摸脑门想了想,一点头:“客官您问那个焦大可是秋香阁的龟奴吧?现下只有他天天都来打两斤黄洒,半袋咸盐。”

    那个大汉的双目迸出精光,脸上的刀疤也更是扭曲起来,一把扯住兰生,厉声道:“他现在何处?”

    “他是本地有名的烂赌鬼,”兰生结结巴巴道,手指如风中秋叶,指着赌坊:“现在八成在堵访,莫非你们是追债的?”

    “乔万放手,”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竟是那位夫人,“这位小二哥如何称呼。”

    乔万依言放开了兰生,他赶紧伏身答道:“夫人唤小的兰生便成了。”

    “兰生兄弟,不瞒你说,妾同家奴出来是寻访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位夫人叹了一口气:“那焦大家中可有眷?”的a5

    兰生点点头:“正是,这个焦大是个烂赌鬼,今年更是把祖宅也赌光了,还差点要把老婆给卖到秋香阁里去,他老婆一气之下便病倒了,这一年不大出来,他没钱给妻子看病,便从前面的寺庙里求了个偏方,每天都会到我们客栈打两斤黄酒,还有半戽咸盐,说是用来掺着那红柳叶子,给她夫人擦身的。”

    “莫非那焦大是夫人失散的亲人?”兰生疑惑地说道。

    那位夫人沉默了一阵,隔着黑纱看了一眼那叫乔万的大汉,兰生却借着火光确定无疑,那夫人果然长着一双妖异的紫瞳。

    “兰生兄弟,我们是外地人,行走在外,甚是不便,最怕惊挠贵地,还请你不要把这传出去才好。”

    说罢,一抬手,乔万又沉着脸赏了他二两银子。

    兰生且惊又喜,当晚守着这四两银子不安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在j鸣声中醒了过来,兰生跳下床,草草淑洗之后,拆开铺门做生意,却见一个一脸老实巴交的村民正笼着袖子睡在客栈门口。

    兰生唤了声:“焦大。”

    那人打着鼾,翻了个身,兰生又连连唤了几声,狠狠踢了焦大一脚,这才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红着酒鼻子,睡眼朦胧道道:“二两上等黄酒,半戽咸盐。”

    兰生鄙夷道:“焦大,你今天有钱付账吗?”

    焦大似是完全清醒了,重重哼了一声:“小仔子,焦大爷我什么时候赖过你?老子我有的是钱,不过是思量着怕吓着你个黄毛小仔子。”

    兰生哈哈一笑,然后面无表情地五指一伸:“拿钱来。”

    焦大对着青石板唾了一口,嘴巴里叽里咕鲁了几句,往怀里摸了几枚铜钱,然后一个一个地数了半天,然后心疼地递上去:“都是那该死的婆娘惹得祸,拿去,正好八文。”

    兰生心里骂着烂赌鬼,从焦大那脏手里夺了半天才拿到这八文钱,数了数,低声道:“喂!你替我给巧巧姑娘送簪子了没。”

    焦大支支吾吾了半天,脚底描油就要逃走,没走开半步,忽地停在哪里,眼睛对着马厩里的八匹马发呆。

    兰生正要问他讨回簪子,却见焦大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就连赌访的打手追上门扬言要扒了他的皮抵债,都未见他如此的害怕,仿佛一下子见到鬼一样。

    想起昨夜那位夫人讲得话,兰生方要发话,焦大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连酒也没有要。

    “焦大,焦大?”兰生大声叫着,却不见他回头,望着焦大越跑越远的背影只得骂了声烂赌鬼。

    刚回身,却见一人正近在眼前,却是昨夜那个乔万,兰生吓得一跳:“客官,您有何吩咐?”

    乔万并没有回答他,铜铃大的双目只是看着焦大消失的方向一会,眼神闪烁中,默然转身离去。

    朝阳升起,掌柜的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像兰生询问昨夜的奇事,兰生照旧答来,除了那四两银子。

    掌柜的又亲自到上房前去问候,却被几个外面侍候的黑衣家奴挡在外面,只好扫兴而归。

    清水镇乃是一个小镇,就连东家夫妻吵架,西家老公公身上长芥苍都会被津津乐道很久,更何况来了这样的神秘客,白日里,掌柜的打着算盘,同店里伙计和几个熟客悄悄地谈论着昨夜的神秘客,兰生不由想到那焦大似是忘了取那二两上等黄酒,半戽咸盐。

    这日兰生得了空,便提上那黄酒和咸盐前往焦大家中。

    明月似是同兰生在捉密藏,久久地躲在密布的乌云之下,这条平素走过千万遍的小街,忽地变得长了起来,一路之上,万赖俱寂,未到近前,一阵奇怪的焦味传来,兰生抬头,却见远处一缕黑烟在微弱的月光下升起,在夜色中几不可见,几声恐惧的狗叫传了开来,镇上有几家灯火亮了起来。

    不好的感觉传来,兰生疾步奔跑了起来,来到焦大的家门口,那破棚早已化为一片焦土。

    兰生捂着嘴,骇在哪里,正要冲进去,焦土中却有人影闪动,为首一人一双紫瞳在黑夜中分外明亮,犹如兽魔,兰生爬到一边,伸头一瞧,果然是客栈来的紫瞳贵妇人,她微启朱唇,那世上最好听也是最冷酷的声音响起:“她不在这里,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乔万的声音有些疑惑地传来:“唯有二两黄酒,半戽咸盐方能见效,咱们的暗人在这里查了这两年,确是无误了。”

    “蠢货,这个焦大明知严刑供,这才自焚身亡,可见他就是要将线索全断了,让我们查不下去。”她冷哼一声,紫瞳在月光下烁烁有神:“这世上既有人买黄酒和咸盐藏匿她,那本是黄酒和咸盐的作坊反倒不能藏人了?”

    “还是主子想得周到,小人这就去。”

    紫瞳贵妇轻摇头,叹声道:“恐是已晚,你莫忘了,那个伙计提过,这个焦大养着一条极听话的黑犬,如今焦大全家被焚,黑狗却不知踪影,想是我们到的第一刻,便报信去了,西营的那位贵人,擅驯野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主子,如今该如何是好?”

    紫瞳贵妇冷冷道:“你如今便只会问我了吗?”

    “小人罪该万死,”乔万吓得满面惊慌,“小的查过,那客栈的酒与咸盐全是一处叫作含香杂货铺。小的这就派人去…。。。”

    紫瞳贵妇一挥手,乔万翻落在地,口角留血,脸上五指分明,众家奴也慌张跪地。

    “一个杂货铺子何以取名取得如此风雅,如此荒地如何惹人注目,想想这一路之上,遇到多少伏击,恐怕亦是引我前去的一个圈套,”她思索片刻,疑惑道:“这里火光冲天,整个宝路镇却无人前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乔万站了起来,连连称诺,眼神却警觉起来,这时有一满身是血的黑衣人从远处飞来,跌落在地,惊呼道:“夫人快走,外面接应的兄弟全部死了。”

    说罢,已然浑身流着黑血而死,众人脸色一凛,紫瞳贵妇却脸色不变,只是自衣襟中牵出一方丝帕,极优雅地捂了捂鼻子,冷然地微一抬手,家奴立刻牵上马来。

    “西营的狗奴才定是将她转移别处了。”乔万扶着紫瞳贵妇上马,恭敬道:“夫人速速前往凤州,公子已派人前来接应,小人在此处断后,也好给那帮狗奴才一点颜色看看。”

    “莫要轻敌,”那贵妇紫瞳微睨,更显风情无限,简直比传说中的狐仙更媚三分:“此地万不可久缠,凤州清水寺会合。”

    乔万正要发话,夜空中利啸传来,却见数千支带着火焰的利箭自空中s来,似要将这黑夜撕裂,乔万大吼一声,飞身上前,一挥大刀挡开利箭,称此机会,那贵妇一掩披风,猛抽一辩,座下白色神驹嘶声一叫,向前冲出,瞬间同数十个劲装黑衣家奴消失在夜色中。

    兰生恐惧的叫声淹没在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箭嘨声中,一个壮汉浑身s了个通透,满身是血地倒在兰生身边,极度惊吓中,兰生失去了知觉。

    兰生醒来,却见周遭一片血色,他甩了甩头,这才想起前因后果,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客栈,大声唤着救人,客栈里早已有人接上他,惊慌地问东问西。

    第二日,一早,一群胆大的镇民跟着兰生前去焦大的破棚子去,在一片焦土中翻出了焦大和一个女人的遗骸。

    众人在收焦大遗骨时,意外地发现焦大的左边第三根胁骨上隐隐似有黑梅花印记,适得客栈有一位过路的邋邋遢道人,道号唤作静逸的,听了兰生的叙述便疯笑说那焦大乃是被妖魔附身,而那紫瞳夫人便是花妖精化为美女,将焦大一家吸去了精气。

    那时的兰生还并没有意识到这次诡异的紫妖事件,将彻底改变他的一生,仍在好奇的人群中唾沫横飞地,反复地,不停地叙述他在北坡所见所闻,直到有一日邻居王乃乃家的小孙子听了兰生的故事后,开始晚上做恶梦,不停地抽风,三日后莫名其妙地吓死,那王乃乃哭天抢地咒骂兰生,静逸道人说兰生已着了妖气,而那妖气传到了王乃乃的小孙子身上,任何人接近兰生都会倒霉,只有到寺庙里修行方可摆脱身上的邪气霉运。

    人们开始害怕起了兰生,没有人敢同他说话,最后掌柜的辞了他,而小镇里也没人敢请他,走投无路的兰生只得含泪挖出几年的积蓄,包括那可怕的“紫瞳花妖精”给的四两银子,走上漫漫地流浪之路。

    才出小镇五里,兰生便尝到了乱世的艰辛,首先座下的小毛驴让狼叼走了,然后便遇到四个衣衫褴褛,瘦得不成人形的流民组成的花花队抢匪,不但抢走了兰生所有的财物,而且还扒光了兰生所有的衣物,把他赤条条地绑在树上,然后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地从破布包里取出一只人手,放在火上烤热后,跺成四段分食。

    就在挂在树上的兰生肝胆俱焚之际,本地有名的马贼赵阿大发现了这群食人花花队的入侵,便带着十人将其一扫而空,然后在树下笑着研究了半天光溜溜的兰生后,才解下了他。

    兰生催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说服了那还勉强够得上济贫劫富的马贼首头子赵阿大将他留下做了一名厨子,于是兰生不但找到稳定落脚之地,还成功地实现了多年的厨子梦想。

    然而,静逸道人的预言似乎不无道理,兰生的好景非常非常短暂,春暖花开之际,西庭与东庭在肃州大战,血染沙洲,东庭名将平鲁大将军潘正越只用三万兵马大破西庭忠显王,原氏大公子原非清所率的六万大军,平鲁将军占领肃州的第一件事,踏平兰生所在的马贼帮,将马贼帮这几年的贼赃及山寨供给,全部充作军晌,兰生混在投降人员中,重新编入平鲁军,险险地保住了一命,他的几位头领的脑袋包括赵阿大连同着安民告示,一起挂在了附近的宝路镇上,而赵阿大那三位颇有姿色的压寨夫人就在赵阿大正法的那天晚上送进平鲁将军的营帐,那天夜里,兰生的耳膜便充斥着令人室息的女人的尖叫和哭喊,等第二天一早,平鲁将军的营帐中抬出三具女人尸首,兰生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位压寨夫人早面目青紫,混身骨折流血,没等平鲁将军分赏给部下,便香消玉陨了。

    兰生这才明了何谓“才子素有隐疾”之说,眼前这个素以“战魔”之名横扫天下的平鲁将军亦有这样一个“特殊”嗜好—他喜欢折磨女人,喜欢听女人痛苦的叫声,而且越漂亮的女人,声音叫得越响,就越能让他兴奋,而那些跟随平鲁将军多年的兵士们对此面不改色,眼中却露出恐惧,马不停蹄地去物色新的美女,原因无他,只为若是将军没有女人时,便会暗中拿俘虏或是士兵开刀。

    四月十九日,萍始生,鸣鸠拂其羽,宝路镇上的女人个个自危,有女儿的人家快要逃亡绝迹之时,踏雪公子原氏非白,携天下智者韩修竹,接任其兄回攻肃州,以九宫八卦阵法隐没所率二万兵力,包抄宝路镇,击破平鲁军,潘正越怒焚肃州,取所掠财物百姓退至甘州。

    兰生久慕踏雪公子,作为俘虏第一个跳出来请降,然而谁也料不到,潘正越的降兵中有人借机行刺踏雪公子,虽未成功,却令剩下的二千降兵皆被废为奴隶,于是兰生才见到踏雪公子一个潇洒的天人背影,便被流放沙州之地做苦力,筑边城。

    前往沙州行程刚行至一半,便遇强沙暴,二千降兵连带押解的原家兵除了本地长大的兰生因熟悉气候而稍准备以外,全部埋骨沙地。

    兰生历经千幸万苦,一路行乞来到凤州,已是不成人形。

    暮色将暗,刚刚被当地“丐帮”抢完食物的兰生,饥肠漉漉地正准备露宿街头,只听远处的夜空传来阵阵空灵的佛音,方才恍若隔世地想起曾有个静逸的邋塌道人说过,唯有到寺庙里修行方可洗脱霉运,便跟着那佛音行至一座气宇轩昂的庙宇前,不由流泪满面。

    凤州微弱的月光下,兰生瞧个分明,露水微沾,泛着银光,印着那寺名正是清水寺。

    第二日一早,小沙弥打开寺门,发现了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饿晕在门口,兰生不想就应了宝路镇的疯道人所言,际此因缘,果真遁入空门成了一个佛家弟子,在清水寺的伙房里当上了伙头僧,过上了一阵平静的生活。

    自武安王原青江拥靖夏王一支轩辕氏复昱在西安称帝,原家把法门寺让度出来,变成了如今西庭的皇家寺院,专门接待皇家显贵,原家转而在清泉寺超度为原氏捐躯的死难忠骨,而原家子孙每到初一、十五便要到清水寺上香,礼敬,西庭朝臣中有近乎三分之一为原氏族人,剩下的亦不免依附原氏,说到底西庭的命脉其实掌握在原氏手中,而如今原氏族人中声名峥峥日上者当属原氏贵婿,昊天候宋明磊,其人神俊风流,谈笑圆滑,用兵如神,如诸葛再世,前朝曾御赐清泉公子,与原家第三子踏雪公子同样少年成名,不但是武安王的左膀右臂,亦是朝庭炙手可热之重臣,晋封一品西宁昊天候,这些年来愈来愈有超过踏雪公子的气势,而清泉寺正是为了辟讳这位贵人的荣称,便于元庆元年更名为清水寺,如今的清水寺不但成为凤州人气最鼎,香火最旺的寺庙,甚至在整个西庭亦赫赫有名。

    人间四月寻芳菲,山寺桃花逐开颜。

    兰生便在清水寺中过起了苦修的生活,在桃花树下看金轮银盘交互,听凭楼僧语,任那流年似水,付与朝钟暮鼓。

    兰生与清水寺中众僧人渐渐混熟了,那日打开寺门发现他的小沙弥比他小上两岁,法号慧能,因是他的救命恩人,两人更是近些,慧能一一将清水寺规告诫兰生,兰生身体渐好后,慧能又带着他到清水寺各处,熟习地形,兰生心中感激,亦不管慧能小他数岁,乃以师兄相称。

    清水寺依凤栖山而渐,风景秀丽,建筑雄伟宽广,兰生初游寺中,但觉各处皆是新鲜美景,每被慧能发现其胡乱游荡至北院,便厉声告诫,清水寺同皇家寺院法门寺其实不相上下,其中贵客往来甚众,偶有贵客留宿者,必有重兵把守,若被误作j细则闯下大祸了,尤其是北院最角落处有一片林子,那里长年供奉着前朝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