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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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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夜又道:“可还有人不愿意啊?”

    众乡绅哪敢再出声。

    张叔夜见众人都不迭的摇头,满意的点头道:“如此便好,各人回去后便准备好四年赋税,多的一年,便当是你们捐的,我稍后会派人去收。没什么问题吧?”

    众人虽然心疼银子,但见张叔夜双眼寒光四s,哪有人敢再出头。

    张叔夜又道:“本官也是囊中羞涩,就不留众人吃饭了。独龙冈上的人留下,其他人去吧。”

    众乡绅闻言,哪敢多留,纷纷告辞而去。扈成三人却担心这新任知府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张叔夜等众人走后,见三人神色,笑道:“你们放心,这次我却不要钱粮了,甚至可以给你们免去一部分应交的赋税。”

    三人听的有此好事,忙道:“全凭大人吩咐。”

    张叔夜道:“独龙冈是梁山贼寇北上的必经要地,上次他们劫掠了州府,满载而归,才放过了你们三庄。但他们不事生产,又收降了许多兵马,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钱粮。到时必然会再次下山劫掠,府里又加强了戒备,那时你们便首当其冲了。若府里发兵,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贼寇凶猛,我们只能凭借坚城守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兵的。”

    祝龙也知道自家名声不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三庄先遭殃的定然是自己庄子了。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其他二人却也不敢说自己就没干过什么欺压乡里的事情,也都有些变色。都慌道:“大人一定要救我等啊。”

    张叔夜见三人已经入彀,便道:“出兵一事,却是不可能,只是有一计可以保的你们平安。”

    三人此时却有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忙道:“愿闻其详。”

    张叔夜道:“你们三家庄子都建在冈上,若依险死守,想来贼寇也很难攻下庄子。若能分兵袭其侧翼,说不定还可以大破贼寇,到时朝廷也会有奖赏。”

    由于近年各地草寇不断,各村都有乡兵,祝龙也闻言会意,问道:“大人是要我们组建乡兵吗?”

    张叔夜道:“是的,不过这次府里却不给你们人数限制,甚至可以向你们出售兵器。”

    上次祝彪被张扬打伤,祝朝奉畏惧梁山实力,也不让人声张。祝龙却想给弟弟报仇,闻言忙道:“大人高见,我庄愿练兵抵御贼寇。”

    李应二人见祝龙已经开口,知府又死死盯着自己,也只好答应下来。

    张叔夜便免了三家一年赋税,又让三家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不几日,张叔夜便也收的大量钱粮,拨出二十万贯送到蔡京和梁师成处。果然没几日大量兵器,便也被运来,而且还下达一个“圣旨”,让张叔夜暂代团练使事。

    张叔夜没人掣肘,自然也是大喜。卖给三庄部分兵器,也开始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由于今年各地旱情严重,无法过冬的农民颇多,人马很快便也招集起来。

    梁山篇 第二十九章 下山游历

    张扬回山后,便忙着分化吸收呼延灼三人兵马,由于三人所属都是禁军,又c练精熟,也不需挑选。张扬索性便把三人人马和以前山寨正兵打乱重组了一次,组成骑兵千人队六个,步兵千人队十三个。

    骑兵队千夫长由杨志、林冲、秦明、董平、张清、呼延灼担任,每人配副将一员,分别是吕方、花荣、黄信、郭盛、龚旺、丁得孙。步军千夫长则由晁盖、鲁达、彭屺、刘唐、李忠、周通、白胜、杜迁、宋万、燕顺、王英、郑天寿、朱贵担任。韩滔和曹正、宗颖则负责预备兵的c练。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智多星吴用和宗泽

    掌管钱粮头领一员:入云龙公孙胜

    行文走檄调兵遣将一员:圣手书生萧让

    专造一应兵符印信一员:玉臂匠金大坚

    专攻医兽一应马匹一员:紫髯伯皇甫端

    同时由吴用暂摄情报头领,宗泽暂定功赏罚。

    人员分调完毕后,众人便各依职司。

    这日午间,张扬正泼墨挥毫间,只见呼延灼、阮小二和韩滔联袂而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七八岁小孩。

    众人见过礼,呼延灼又让四个小孩一一行礼问好,分别是呼延灼之子呼延钰,阮小二之子阮良,韩滔之子韩起龙、韩起凤。

    张扬见四个小孩都眉清目秀,身板结实,尤其阮良更是双眼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可能是上山时间长吧,比其他小孩更加从容。笑道:“真是将门虎子,以后武艺当不逊你们。”

    呼延灼道:“我原以为自己也算得一流武将,因此一直亲自教授犬子。上次被寨主一合生擒,才晓得人外有人,因此想请寨主教他武艺,望寨主不弃愚笨,收他为徒。”说完便让呼延钰跪下,阮小二和韩滔也都让儿子跪下。

    张扬见状,不由一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上次自己不过是凭借改造后的变态速度和力量,才一合生擒了呼延灼。若论枪法什么的,恐怕自己会被打的找不着北。

    没有基因药物,个人再苦练也不会达到自己的境界。而且自己十八般兵器都没学过,只有拳脚是部队结合了各国格斗技能所创,在古代虽然也算得绝技。但自己怎么教,也不会教出自己一样变态的徒弟,搞不好他们还以为自己藏私呢,再因此生隙就不好了。

    张扬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道:“我上次生擒呼延将军,不过是仗着超人的速度和力量。这却不是后天可以练出来的。这你们应该不会怀疑吧。”

    呼延灼也是自小苦练武艺,但上次只见张扬鬼魅般的一动,便把自己提离了马背,刚要反抗,又被微微一夹,便浑身酥软。事后回想起来,始终有些难以置信。那样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以前确实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若说是后天练成,他也有些不信。但又不好询问,才想让儿子来拜师,看是否可以学到那样的身手,又怕张扬拒绝,才拉了阮小二和韩滔。

    闻言也点头道:“林冲兄弟的师父周侗,自小在少林苦练武艺。刚下山便得到包拯大人赏识,进入军中为军官,后担任京师御拳馆教师。位列“天”字教师,地位最尊,被称为当代第一人,我有幸见过他演武,速度和力量虽然要胜我一筹,但与寨主相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若说寨主身手是后天练成,我也有些不信。”

    张扬又道:“你们相信就好,即使我教了他们也练不出我的身手,而且我只有拳脚可拿的出手,不如这样吧。以后便由我教他们拳脚和兵法,十八般武器他们可以另寻名师学习,你们看如何?”

    呼延灼自家的双鞭也有家传绝学,自然希望儿子还能学鞭,而且寨主既然说拳脚拿的出手,想来也是绝艺,闻言自是欣然答应。阮小二和韩滔也没什么意见。当下四子便行过拜师礼,算是入了张扬门下。张扬的生活也多了四个徒弟润色。

    一晃又过去十几天。张扬见朝廷并没再派兵马来,只是四下州府开始招兵买马,山寨又没什么事情,便也生出下山游历的念头。有了这个念头,张扬便也再无法忍受枯燥的山寨生活了。吩咐杨志和吴用共同处理山寨事务,便独自下山了。

    张扬下山后,便一路游山玩水。每日随兴而走,免不得风餐露宿,好在张扬身体变态,也不惧些许风寒。

    每到一个乡镇、州府,张扬便会趁夜光临贪官劣绅家中,有多功能搜索器助阵,张扬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藏银密室,然后便趁晚上把金银悄悄扔进贫苦百姓家,然后在各家密室留下盗圣二字。

    不几日,盗圣之名便传遍了北地。起初人们只当是家贼所为,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盗案发生,任谁也知道盗圣是职业大盗了。于是官府行文通缉,各处路口查访的也更严格了。

    江湖上却在争论盗圣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张扬每次现身都盗走大量金银,江湖上虽然能举起数百斤的人很多,但能带上翻墙跃户的却没听说,于是人们逐渐接受盗审是一伙人的观点。意识到盗圣的敛财能力的人们,也开始寻找盗圣。尤其在河东(山西)起兵的田虎更是派出许多人手,希望可以开辟一条财路。

    当然也有人认为盗圣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这种观点在说书的人中最有市场,毕竟听众喜欢的是一个千里不留行的独行侠,而非一个帮派什么的。茶余饭后,有些闲钱的百姓便会在茶馆听听盗圣的事情。当然说书的讲的大部分是自己编的,毕竟张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作案,哪有那许多事情让他们讲,于是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便被安在了盗圣身上,盗圣也慢慢变成了仙人下凡、救世救民的菩萨。

    一时间贪官劣绅闻之丧胆,贫苦百姓则日夜盼望盗圣光临自己州府,一来教训贪官劣绅,二来也能接济一下自己。

    不少蟊贼也开始借盗圣之名作案,但很快便被人看破,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带走数百斤的盗贼可不多,何况张扬每次现身都会连盗数家,一般盗贼又哪有如此精力。除非大型团伙冒名作案,但如此一来,人多嘴杂,用不了多久便会事发。便如水浒传中劫生辰纲一样,所以历来难捉的便是独行大盗。

    梁山篇 第三十章 宋江杀人

    且说济州知府听的张叔夜作为后,便也来了个照猫画虎。各县乡绅自然倒了霉,宋江更是因为平日出手阔绰,被勒令额外多捐五千贯。郁闷的宋江吃了几碗酒,迷迷糊糊的回了阎婆惜处。

    本来宋江生的便不讨人喜欢,这阎婆惜近日又刚和张文远云雨勾搭成j,见宋江吃的醉醺醺回来,更是懒得搭理。

    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阎婆惜又生的妩媚迷人,宋江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免生出几分欲望。加之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当场便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一番风雨后,宋江便自己沉沉睡去,阎婆惜看着身旁黑矮的宋江,却更添了几分恨意。

    次日一早,宋江便到县衙办事,张文远却乘机来与阎婆惜私会。

    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阎婆惜又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张文远调弄,几次过后,便对他死心塌地了,早想与他私奔,昨晚又被宋江强暴后,更坚定了此意。见情郎来了,把情郎领上楼,然后便一头扎在情郎怀里,哭诉昨晚之事。

    张文远却只是贪恋阎婆惜美色,把她当作不要钱的娼妓,哪管她死活,一面随口应和,一面却在阎婆惜身上抚弄。

    阎婆惜见情郎也附和自己,便道:“我们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长相厮守,省得我每日在此看那黑厮面目。”

    张文远可不想因为一个娼妓不如的女子,背井离乡。闻言,把流连在阎婆惜高耸双峰上的手抽离出来,正色道:“我又无甚家财,若带你出去,恐怕无法保的你温饱。”

    阎婆惜却是恋j情热,妩媚的看着张文远,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忍受饥寒。”

    张文远见阎婆惜如此固执,只好用缓兵计了,道:“娘子如此情深,我也定不会负你。容我把家中物什变卖后,我们便远走高飞。”

    阎婆惜见张文远如此“深情”,不由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张文远感受到阎婆惜的热情,便也又开始在阎婆惜身上施展手段。不多时俩人衣衫便纷纷褪去,张文远正要提枪上马时,只听楼下房门响了一声,接着便听宋江喊道:“婆惜,下来准备些酒菜。”

    张文远听的宋江回来,不由大惊,推开阎婆惜,一缩身便滚入床下。阎婆惜见他如此胆小,不由暗骂,一面从地上拣选自己衣服,一面喊道:“奴家正在换衣服,三郎且稍等。”

    阎婆惜穿好衣服,又把张文远的衣服丢到床下,才下的楼来。

    原来宋江一早便遣人去宋家庄找兄弟铁扇子宋清,等宋清来后,便在衙中告了假,一同返家。宋江见阎婆惜下来,便道:“这是我四弟宋清。”

    阎婆惜见宋青白皙高大,与宋江却是迥然。不由更是暗叹自己遇人不淑,草草行了个礼,便告退到厨房去准备酒食。

    宋清看阎婆惜进了里间,才道:“哥哥如何未经父亲同意,便在这里娶了嫂嫂?”

    宋江笑道:“她又不是我明媒正取,不过是一个落难女子,胡乱买下在此伺候。”

    宋清道:“如此便好,方才她耽搁许久才下来,又发散钗横,脸有春色,莫不背着哥哥偷人?”

    宋江想起昨晚自己一翻耕耘,也不疑有他,笑道:“兄弟多疑了,可能是她刚起床吧。而且她是外乡人,平日又足不出户,哪有什么相识。”

    宋清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再问,道:“也许是我多疑了,哥哥勿怪。”

    宋江笑道:“你我一母同胞,哪需为一个女子道歉。今天我找你来却是有正事,那新任知府让各县乡绅先缴四年赋税,又听的我出手阔绰,让我多交五千贯。你也知道,这几年,哥哥挥霍了不少钱财,父亲见我便要生气,此事还得兄弟代为转达。”

    宋清闻言,略为计算,愁道:“家里的钱粮只够交四年赋税了,哥哥那五千贯,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宋江道:“家里不是有数代积累吗?怎么会如此困窘。”

    宋清道:“虽然咱家有几千亩田地,但近年赋税颇重,家里几乎是只进不出。家里虽然有些积蓄,但哥哥每年花销不下万贯,实在拿不出那许多钱财了。”

    宋江闻言,苦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我到时拿不出钱来,恐怕这县里差使也保不住了。”

    宋清道:“哥哥一心追求功名,近年更是花费甚剧,虽然博得满县人夸赞,但也不见上官提拔。反而招人惦记,不如弃了这差使,到乡里与我逍遥快活。”

    宋江闻言也叹了口气,道:“经过这些年摸爬滚打,我才知道。没有倚靠,终究是难以上位的。咱家既没什么权贵亲戚,现在又没了钱财,却是断了我一生希望。”说着居然潸然泪下。

    宋清见哥哥落泪,忙道:“哥哥莫悲,官场上尔虞我诈,有了功名也未必便是好事。你看那登州知府宗泽大人不也落草了吗?可见官场并非哥哥想象的一样好。”

    宋江迷恋权势,早已入了魔,闻言居然双眼一亮,喜道:“多亏兄弟提醒,那梁山兵强马壮,朝廷必然无法剿灭,到时一定会招安。那晁盖如今在山上也做的一个头领,往日我便与他多有交往,济州公人捉他时,我也给他报过信。我若上山相投,他必然愿意保荐,以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怎么也可做的一个头领。一旦日后招安,必会封官授爵。”

    宋清道:“恐怕父亲死也不愿落草啊。”

    宋江道:“这也好办,只要我们先赚他上山,再好言相劝,他定然会同意的。”

    二人正说间,只听楼上喝道:“好一个黑三郎,光天化日便敢商量落草,快跟我去见官。”

    这一声喝叫无异与“心事浩芒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宋江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抬头见是同房押司张文远,忙道:“文远,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

    原来张文远穿好衣服,见宋江并不上去,便也胆子大起来,悄悄伏在楼梯口听二人谈话,听的宋江要落草,不由生出敲诈的念头,见宋江惊慌失措,便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一件事便罢!”

    宋江道:“休说一件事,便是十件事也依你。”

    阎婆惜此时也已闻声出来,见宋江低声下气的样子,更添几分讨厌,走到张文远身旁,道:“先让他把典我的文书来还我。”

    宋江见二人亲密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早戴了绿帽子了,虽然恼怒,但也不得不道:“这件事容易,我这便去取来给你。”

    张文远刚才可没想到阎婆惜,闻言忙对宋江道:“这件事婆惜也知道了,你要封她口,却得把文书给她。我吗,你给一千两银子便行。”

    宋江见张文远居然趁机狮子大开口,不由心生杀机。但面上仍笑道:“这也不多,只是我兄弟一路劳困,先让他吃些酒食,再去给文远取银子可好?”

    张文远平日也多受宋江好处,倒也不好催太甚,闻言,便推了推怀中阎婆惜道:“你去给他们胡乱弄些酒食,也算是报答他对你母女的恩情。”

    阎婆惜鄙夷的看了宋江一眼,道:“他对我有甚恩情?不过是花了些钱财,买我来作践罢了。”

    宋江闻言,不由脸色大变,但把柄在人家手里,也不好发作,只是面孔本来便黑,这下更是憋成了黑紫。

    张文远见宋江脸色恐怖,生恐他翻脸不认帐,到时自己又没什么凭证。宋江在衙门中人缘又好,若被他反告个通j之罪,便不好了。当下用力推了一下阎婆惜,道:“就算他对你没有恩情,但现在他可是咱们的财神爷,怎么能怠慢他。快去拿些现成酒食来,又不用你费事。”

    阎婆惜想到以后自己就可以和情郎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也是心头轻快不少,嘟囔了一句,便也进厨房把几个做好的酒菜端了出来。

    宋江见张文远还站在楼梯上,便道:“文远,你我同僚一场,何不下来与我再饮一次,以后恐怕再没机会共饮了。”

    平日宋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