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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也被宋江平日伪善迷惑,不疑有他,到的桌前,道:“以后公明就是山大王了,我们也确实不宜相见了。”

    宋江端起俩杯酒,递给张文远一杯,又冲远处阎婆惜道:“你我夫妻一场,饮了此杯,便再无瓜葛。”

    阎婆惜早想与宋江断绝关系,闻言自是大喜,过来抢过酒杯便要喝。

    宋江忙道:“我们一起饮了才好。”说着也端起一个酒杯,向二人示意一下。

    二人也不疑有诈,仰脖便要喝酒。

    宋江见二人入彀,丢了酒杯,双掌便磕向二人喉头。宋江也是自小练武,手劲颇大,一招得手,便使二人倒地不起。剧烈的疼痛也使得二人,喊不出声来,只是抱着喉咙打着滚。

    宋江跑到厨房,c了一把菜刀出来,不由分说,便把俩人砍死在地上。

    宋清未料到哥哥会杀人,也未来得及阻止,见宋江杀人后,还一脸平静,疑道:“哥哥为何要杀人呢,即使我们真去见官,也未必怕了他们。”

    宋江把已经砍钝的菜刀扔在地上,道:“我已经决定落草,何必与他们去衙门浪费时间。而且他们敢要挟我,岂非自找死路。我去楼上换件衣服,等下我们便回庄子收拾上山。”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宋清见宋江对生命居然如此冷漠,顿时感觉哥哥陌生了许多。以前他只是看重名利,却没这般狠毒。这些年,自己只是瞒着父亲给哥哥提供钱财,也不知是好是坏。

    宋江换了一套衣服下来,见宋清呆呆想着什么,便道:“快走吧,我们回庄收拾了钱粮便上山,这儿短期不会有人发现的。”

    宋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向屋外走去。

    宋江关上房门,便与兄弟一起向宋家庄而去。路上不少受过宋江恩惠的百姓看到宋江,都上前问安,宋江都一一回礼。

    好不容易出的县城,宋清便道:“哥哥,你变了?”

    宋江见宋清精神恍惚,知道他肯定是刚才见自己杀人有些恐惧,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正色道:“不管怎么变,我们都是亲兄弟。”

    宋清闻言,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他再变也不会危及到自己。既然哥哥想要功名,自己也应该全力帮忙才对。想通这一点,宋清便也道:“是我多虑了,我们快走吧,到家还得想个办法骗过父亲才好。”

    宋江摇头道:“如今我杀了人,却不用再欺瞒父亲了。我们只以实情相告,想来父亲不会忍心见我留下受死的。”

    宋清闻言也点点头,当下二人便赶向家中。

    梁山篇 第三十一章 上山落草

    宋江一行走了半日,便望见枕溪靠湖的一个酒店,旁边傍着数十株老树杈。疏荆篱落,黄土绕墙。门前大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来,上面正书着“仙人居”三个大字。

    原来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抽空做了一些蒸馏器。把村醪白酒蒸馏后,放到山下酒店去卖。酒店便叫仙人居,酒便叫仙人酿。蒸馏过后的酒自然清澈干烈,不几月便也名满天下了。可惜张扬无意浪费人手,产量一直有限,因此只在店内出售。引得附近不少嗜酒之人,每日专程到水泊外酒店来解谗。

    宋江到的那酒店门前下马,揭开芦帘,拂身进去,侧身看时,都是座头。此时天色虽已不早,但店中还有几人静静吃着酒。

    小二见客人进来,迎前道:“拜揖。客倌要些什么酒食。”

    宋江道:“我来此是为寻人,我乃及时雨宋江,与山上晁盖头领有旧,还请兄弟往山上通报一声。”

    小二闻言,忙道:“原来是晁头领故人,里边请。”

    其他客人多是附近嗜酒之人,听到二人对话,也没什么异色,只是静静品尝着仙人酿。原来自从梁山大败官军后,每日来投的江湖人氏和破产农民便络绎不绝,这些熟客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二也不管你什么来头,只要敢上山的,他便敢送。毕竟上山后没有头领手令,士卒根本无法出来。你就是官府细作,那也没用。

    小二把宋江众人领进里屋,到的一个水亭,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折苇里面s将去。

    宋江道:“这是何意?”

    小二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两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小二引众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不多时,便已经接近金沙滩水寨。宋江见滩边数百水军赤膊在水中c练,不由一愣。虽然自己也是自小在水里长大,但要在这初冬季节下水,还真有些不敢。寨墙上则立着一些蓝衣大汉,各个站的直如枪杆,纹丝不动。

    小船进了水寨,小二把众人交给水军,便又返回客店。众人随那名水军沿路上的山腰,便见一座雄伟关隘,上面喽罗却又都穿着黑衣。水军又把众人移交给步军。宋江见山寨衣甲分明,又都c练有序,也是心底暗赞张扬的练兵能力。又行不多久,便看到大寨,门下却是几名黄衣劲装大汉站着,各个身材剽悍,身姿挺拔,气势又胜过前面两军。

    那名步军道:“前面那些人便是寨主亲兵,你们若要闯关,考核者就是他们。”

    宋江见那些亲兵各个身形剽悍,眼神凌厉,哪敢擅自挑战,只是说与晁盖有旧。张扬一个亲兵闻言便也把宋江领到客厅等候。

    晁盖问讯赶来,见到宋江也吃了一惊,道:“兄弟不在郓城办公,如何来山寨了?”

    宋江闻言,翻身便拜倒,道:“兄弟在郓城做下命案,特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看在往日情分上,多多带契。”

    晁盖是个粗人,哪晓得宋江转的什么念头,见状忙扶起宋江,道:“兄弟快起来,寨主礼贤敬士,只要我代为引见,以兄弟名望,必可得到重用。只是兄弟来得不巧,前些日子寨主刚刚下山游历去了。兄弟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一等寨主回来,我便给你引见。”

    宋江听的张扬不在,不由心中窃喜,暗道: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扬不愿归顺朝廷,现在正好趁他不在,拉拢一些头领,等朝廷招安时,一起发力,他也不得不依从众人。想及此,便道:“小弟刚刚上山,兄长可否给小弟引见一下山寨头领,以后也好一同为山寨出力。”

    晁盖道:“这事容易,我这便让人去请来众头领。”说完便招来一个贴身喽罗,让他去请各位头领。

    众头领都住在大寨,不多时,三阮、呼延灼几人便陆续来到。晁盖正给宋江介绍众人时,只听屋外一人道:“公明哥哥如何在此?”

    宋江闻声望去,见是旧识花荣,不由大喜,抢上前攀住花荣双臂,两眼含泪,道:“兄弟一别便是五六载,真是想煞哥哥了。”

    花荣见其他人一副奇怪的眼神,也觉宋江太夸张了,轻轻挣开宋江双手,笑道:“小弟在清风寨当差,一直抽不出身去看望兄长。后来跟随了寨主,又恐连累哥哥前程,也不敢去走动。”

    宋江正色道:“兄弟却把我看差了,我生平行事,向来以‘义’字当头,那功名利碌,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花荣也知道宋江对金银极为淡泊,闻言忙作了个揖,道:“是小弟错了,兄长勿怪。”

    宋江扶住花荣,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而且以后我们也可经常相聚了。”

    花荣奇道:“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道:“前些时日,为兄在郓城县看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便买了她回家,不想那婆娘居然与为兄同房押司做下苟且之事,还要谋害为兄。不想正被为兄与兄弟宋清撞破,为兄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二人。又听的梁山替天行道,便也举家来投。”

    花荣道:“如此也好,省得兄长每日受那些贪官污吏的闲气。”

    说间,其他头领也已经陆续到齐。晁盖和花荣便也给宋江一一介绍。江湖出身的众头领也都听过宋江名声,倒也十分热忱。投降的将官对宋江这样的猥琐小吏,却是看不上眼,只是碍于晁盖和花荣的面子才应付了一下。

    宋江也把众人反应看在眼里,但也知道江湖豪杰,都闲散惯了,愿意招安的并不多,最后还得靠这些投降的将官。因此晚宴上对他们也是曲意逢迎。

    梁山篇 第三十二章 北京畅游

    夕阳西下,迟归的孤鸿也趁着寒冬还未来临,拼命的向南飞去。

    张扬看着地平线蜿蜒数十里的城墙,只觉震撼不已。如果说百米大厦能给人视觉的冲击,那雄伟连绵的城墙带给人的绝对是心灵的震撼。

    不知多久,张扬才清醒过来。进的城来,只见三街六市,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繁华。来往的达官富贵也多起来,不时有富家公子带着一些家丁招摇过市。

    走了不远,便见前面一楼占地数百亩,里面鼓乐喧天。到的近处,只见那楼前一个横匾上三个镏金大字“翠云楼”。

    张扬记得水浒中描述过这座酒楼,号称河北第一。上有三檐滴水,雕梁绣柱,极是造得好。楼上楼下,有百十处阁子,终朝鼓乐喧天,每日笙歌聒耳。正好张扬也有些饥意,便想试试这个堪称古代五星级的酒楼到底有多好。

    门口一个小厮见张扬虽然相貌不俗,但衣服破旧,像极一个落魄公子,便虚拦一下,道:“本店价位较高,客倌还是去别处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但低头看到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显得破旧不已的衣服,便也释然了,随手扔给小厮一个五两银锭,道:“不要担心我付不起钱,前面带路吧。”

    小厮接着银子,暗暗掐了几下,马上满脸堆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倌要楼上还是楼下。”

    张扬听的里面聒噪不已,便道:“选个清静点的就行。”

    小厮道:“好嘞。客倌楼上请。”

    进的楼内,只见里面装饰考究,大堂并无桌椅,中间却有几十浓妆淡抹的女子,或吹拉弹唱,或搔首弄姿,见有新客人进来,都使出浑身手段,希望客人能看中自己。

    小厮也道:“客倌可要人陪酒?”

    宋代高级酒楼都有歌女作陪。

    张扬正想静静的吃饭,闻言摇头道:“不用了,你带我们上楼吧。”

    小厮见张扬的确没有兴趣,便也带张扬上楼。到的拐角一个阁子,小厮停住脚步打开门道:“此阁乃赏幽阁,清静别致,公子看怎么样?”

    张扬抬头见门上果然写着赏幽阁三字,进入里面,见四周装饰朴素,边上摆了几盆花,显得充满情调,隔音效果也很好,便道:“就这个吧。你去把你店中招牌菜上十来样,再拿一斤十年女儿红。”

    小厮见张扬点了这许多菜,生恐张扬再反悔,应了一声便下去张罗。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便齐了。张扬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大快朵颐一翻。酒足饭饱,张扬招呼门口候着的小厮结帐。

    小厮进来道:“客倌吃好了?”

    张扬道:“恩,结帐吧。”

    小厮道:“一共三十三贯五百文。”

    张扬闻言,顿时知道为什么有“朱门酒r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了,这一顿饭钱便够一户百姓一年生活开支了。如此昂贵的饭价,酒楼却仍是座无虚席,难怪百姓日子越过越苦,敢情百姓创造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了。

    不过张扬下山后,每次作案,成果都在上万贯,金银送给了穷苦百姓,一些大额的交子却留下了,如今也有十余万贯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自然没什么感觉。感慨一番,随手掏出一张五十贯的交子道:“多的算你小费。再问你一件事,城中最好的客栈在哪。”

    小厮见张扬随手又给了自己十几贯小费,连上刚才五两银子,顶得上自己半年收入了,这样的豪客在北京可也不多见。

    闻言赶忙道:“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北京,咱这翠花楼后面便是城中最好的客栈,再往后是青楼,里面的姑娘那叫个水灵,听说两天后有对孪生姐妹花挂牌,公子年少风流,必然可以夺的花魁。”

    张扬一听,敢情这古代就有综合服务了。这倒是有钱人的福地,吃喝玩乐在这就全解决了。吩咐小厮带路,酒楼便与客栈相通,张扬随着小厮穿廊过院。

    到的后院,又是一翻景象,树木夹道,花草掩隐,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显得充满乡间气息。整个院子也是幽静别致,与前面酒楼的喧哗截然不同。

    小厮领张扬到的掌柜处,便告辞而去。

    掌柜见客人上门,道:“本店有独院和天、地两种客房。不知公子要哪种。”

    张扬为了方便自己行动,便道:“独院吧。”

    掌柜道:“好的,不过公子得先压一百贯房钱,退房时长退短补。”

    张扬递给掌柜一张百贯交子,道:“没什么事,不要让人打扰。”

    掌柜道:“公子放心,独院有小厮看门,闲人无法进去的。”

    张扬点点头,道:“那便好。”

    掌柜闻言,便冲旁边小厮道:“带客倌去秋霜院。”

    张扬随小厮到的独院,见那门口果然有两个小厮守着,就如同现代的保安一样。

    张扬进的院内,两个清秀的侍女便迎来,请安拿包袱。张扬见院中也是个小二楼,布置的清静幽雅,很是合张扬胃口。张扬随意在楼上选了间房间,嘱咐侍女去热洗澡水。

    不多时,一个大木桶便乘满了热气缭绕的水。张扬躺在水桶中,享受着毛孔全开的舒畅。张扬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有钱的生活了。

    一宿无话。

    次日,张扬吃过早饭,便上街游玩。北京果然不同那些小州小府,来往的人穿华衣锦服的也多起来。各地商贩也多会聚在此,吆喝声也是南腔北调。游玩了一日,仍觉不尽兴,但见天色已晚,只好先回客栈。

    张扬到的独院门口,守门小厮便送上一个红色请贴,道:“这是后面勾栏送的请贴。明晚有一对姐妹花挂牌,公子不妨去看看。”

    张扬接过那请贴,随手扔给小厮一个碎银。在小厮的道谢声中走进院子。

    次日张扬便又上街,走到一处,只见两边围了许多百姓观看,里面不时有惨叫传出。

    张扬挤进人群,只见当中正有六人围攻一个大汉,地上已经躺了五六个人,看服饰应该与围攻的人是一伙。那被围在中间的汉子也不心慌,拳脚间也是攻多防少,不几合便又打倒一人。

    张扬见那人八尺来长身材,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片刻间,那汉便又打倒两人。张扬刚欲叫好,便见街口跑来十几人,各个提枪带棒的,看其衣服明显是围攻的一方,感情是有人去报信了。

    张扬一个箭步冲到战团,连环两脚踢倒两人人,那汉也趁机打倒另一人,张扬冲那汉道:“他们又有帮手来了,等下小心。”

    说间那群人已经来到跟前,领头之人见张扬身手不俗,也不敢冒失,拱手道:“我们乃守备府的人,兄弟还请不要趟这浑水。”

    张扬闻言一愣,这留守司想来是梁中书,没想到自己刚来北京,便与这城中权势最大的官员有了交接了。

    那领头之人见张扬不说话,以为怕了守备府权势,笑道:“兄弟且先站到一边,待我们拿了石勇再说。”

    张扬听的石勇之名,不禁想起梁山上的一名好汉石将军石勇,此人便是北京大名府人氏,放赌为生,后来打死一人,才投奔了宋江。

    张扬抬头见一旁正是一家赌坊,想来这人便是那石勇了,自己正好收服他,见那些守备府的人已满脸不耐,便笑道:“这汉子可是犯了哪条王法?”

    领头之人笑道:“他拦了守备大人的财路,便是犯了王法。”

    张扬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是你们仗势欺人了?”

    那人见张扬一直纠缠,不耐的道:“是又如何?你快快闪开,不然刀枪无眼。”

    张扬笑道:“如此便得罪了。”说完便窜入人群,展开拳脚,张扬神力惊人,中者无不吐血飞出。几个呼吸间,守备府的人便全部倒地。

    张扬拉了尚发愣的石勇挤开人群,绕到一个小巷,石勇道:“公子好身手,不知尊姓大名。”

    张扬见四周没人便道:“我乃梁山张扬。”刚说完,便见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巷口,张扬闪身过去,打晕那人。又等了片刻,见没人跟踪,才领着石勇绕回客栈。

    进的屋中,石勇翻身便拜道:“早闻兄长武艺惊人,仗义疏财,今日多亏兄长相助,不然小弟生死难料,今后愿为兄长马前卒,还请兄长收留。”

    张扬也知石勇得罪了留守,已经无法在北京存身,自己也正招贤纳士,当下扶起石勇,道:“快起来,兄弟别多礼,有兄弟相助,山寨如虎添翼。”

    张扬又让侍女去叫一桌酒食,张扬又与石勇了解些北京情况。

    原来梁中书到任后,贪污索贿之余,还派家人向利润丰厚的行业c足。石勇本来在如意赌坊放赌为生,后来梁中书开了一家赌坊,便不准放赌的人到其他赌坊,好迫其他赌坊关门。石勇以前多蒙如意赌坊老板照顾,自然不想背信弃义。一来二去,便与守备府的人结了仇,才有今日那一幕。

    张扬心挂那勾栏姐妹花,与石勇闲谈一阵,便给石勇安排了房间,让他先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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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篇 第三十三章 浪子燕青

    暮色已经降临,黑暗侵蚀了世界。百姓们早在天还未黑透的时候便已吃了饭,如今都已躲入被窝梦想幸福生活的光临。只有少数有学子的家才亮着昏暗的油灯,家长看着努力读书的孩子,一面希望他们能高中,获个功名;一面又得发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