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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  驼背人指指耳朵,说:“我耳朵聋,听不见。”  白蕾说:“废物!就知道喂马,你是属马的吧。”  驼背人慢悠悠地说:“这口古井可遇而不可求,遇上是你的造化,有一种人就像这古井,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圈死水,静静的,不管风来不来,它都不起波澜。路人走过时,也不会多看它一眼。可是,有一天你渴了,你站在这儿舀水来喝,你就会发现,这口古井,竟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舀上来的水,竟是这么的清,清澈见底,而这井水的味道,甜得让你灵魂出窍。”驼背人说完,飘然而去。  白蕾望着他颤颤巍巍的背影,叹道:“才华不外露,已属难能可贵;大智若愚,更是难上加难。”  黄栌已停止绣花,收了花盘,走进自己的房间,姐妹们散去。  蔡若媚闪进来,倚住门框。她问:“妹子好模样,出远门吗?”  黄栌回答:“串个亲戚。”  蔡若媚说:“我看你总惦记着那个包袱,里面八成藏着宝贝。”  黄栌一听,有些惊慌失措,说:“没有,没有……只是一些路上换的衣服。”  蔡若媚说:“要先取之,必先与之。别弄得紧张兮兮的,先用热水泡泡脚,再泡壶茶喝。”  蔡若媚一挑门帘,朝外嚷道:“伙计,端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来,再泡过来上等的西湖龙井茶,小姐要上床了!”  一个伙计应道:“知道了,洗脚水,茶水,茶水泡洗脚水!”  蔡若媚急匆匆来到自己房间,正见金老歪躺在自己的床上。  蔡若媚说:“吓老娘一跳。”  金老歪拉过蔡若媚,揽到怀里,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c到她的发髻上。  蔡若媚“滋滋”地笑着:“看上那个小妞了吧?又在打老娘的主意了。”  金老歪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塞到蔡若媚的手里。  他神秘地说:“把它放到绣花女的茶壶里……”  蔡若媚瞪他一眼,说:“老把戏,又是蒙汗药。”  厨房内,烛火摇曳。暗影中蔡若媚打开药包,把蒙汗药拌入茶壶之中。  客房内, 屋内,黄栌洗完脚,上炕盘腿。  伙计敲门。  黄栌头也没抬,说:“进来。”  伙计把茶具放在炕桌上,说:“小姐,用茶。”  黄栌说:“谢谢。”  伙计说:“小姐有事吩咐。”  伙计出去了。  黄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蔡若媚在窗d中瞥见,喜盈盈地走了。  客房内,黄栌下地c了门闩,褪去衣物,吹灭蜡烛,猛的感到一阵晕眩,歪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一只绣花鞋(五)(8)

    门闩被金老歪挑开,他溜了进来,脱衣上炕j污了黄栌。  一阵风吹进来,蔡若媚闪了进来。  蔡若媚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金老歪穿好衣服,推了推黄栌,声息全无,有点慌了:“八成是蒙汗药用过头了吧?”  蔡若媚说:“别在这挺尸。”  她点燃了蜡烛。  黄栌正好翻身,露出了肚脐处的小金梅花。  金老歪一见大吃一惊,惊得一时语塞。  蔡若媚问:“她肚脐眼怎么也有一朵小金梅花。”  金老歪说:“坏了,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蔡若媚说:“只有咱白家的三个小姐和黄飞虎家的两个小姐的肚脐眼,才有这小金梅花……坏了!她八成是黄飞虎家的大小姐黄栌?”  金老歪叫道:“唉哟,那黄司令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的老头割下来。”  窗纸被舌渍舔破,露出一双y冷冷的眼睛,正是王璇。  蔡若媚问:“她的包袱你翻过了吗?”  金老歪摇摇头。  蔡若媚说:“你这个老花贼,正经事不干。”  蔡若媚扯过黄栌的包袱,抖开了,只见在衣服中有几张图,原来是各种美式枪支图。  蔡若媚大吃一惊,说:“这如何是好?”  金老歪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她还没醒过来,咱们撤吧。”  蔡若媚问:“那梅花图呢?”  金老歪说:“顾不了这么多了。”  客栈大厅。  老雕探头望着白蕾的房间。  两个僧人,各嚼着一个馒头,依旧对弈。  老雕蹑手蹑脚摸上楼梯。  僧人甲问:“关外的客官,何不杀一盘棋?”  老雕一惊,说:“我想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僧人乙说:“客官的住处在一楼,何必上楼。”  老雕说:“谁说我的住处在一楼?”  僧人乙说:“客官不是口口声声要住店里最好的房间吗?”  老雕问:“最好的房间在一楼吗?”  僧人乙回答:“一楼两间房是店主专门招待富贵人家的住房,冬暖夏凉,又有附近的歌妓相陪,难道不是最好的房间吗?”  老雕说:“嘿嘿,你这和尚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可是我奉劝你出门在外,还是少管一点闲事。”  僧人乙用手指沿着棋盘边缘一划,抠出一块石质棋子,一纵身跳到老雕面前。  僧人乙说:“还是杀一盘吧。”  老雕说:“好,既然你真有这个诚意, 就跟你杀一盘。”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对弈。  僧人甲摸上楼来。  老雕与僧人发功对弈。  二人大汗淋漓。  二人发抖。  客房内。蜡烛忽闪不定。  黄栌缓缓醒来,猛然看见凌乱污秽的被单,自知失身,大吃一惊,又羞又恨,愤怒万分。  黄栌拔出双枪,就要夺门而出。  门开了,王璇站于门口。  王璇说:“黄小姐,镇静点,别以小失大。”  黄栌惊讶地问:“你是谁?”  王璇说:“我是买你们军火的人。”  黄栌惊喜地说:“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处。  龙飞正装着点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七哥闪了出来。  七哥问:“龙先生,怎么不到屋里?”  龙飞说:“屋里太潮,来,来支烟抽。”  龙飞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扔给七哥。  而此时,在黄栌的客房内。  黄栌问:“毒品带来了吗?”  王璇点了点头。  黄栌问:“在哪儿?”  王璇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栌说:“现在能卖出好价钱。  王璇问:“你爹呢?”  黄栌回答:“在山里,可憋闷坏了。号称几万,鬼晓得多少?全是散兵游勇,一群乌合之众,都封了官。”  “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对我撒谎。”  黄栌睁大眼睛,问:“什么事?”  王璇说:“咱们梅花组织一共有两张梅花图,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联络办法,一幅听说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里?”  黄栌说:“我也不知道。”  王璇说:“听说就在你们五朵梅花这里,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里?”  黄栌说:“我真的不知道,多年来我一直在金三角训练基地,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璇冷笑了一声。  而在大厅内,老雕和僧人乙仍在对弈。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附在老雕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雕一听,一跃身,蹿上了二楼。  众人大吃一惊。  老雕问僧人甲:“你是共产党的侦察员?识实务者为俊杰!”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梅花党头子黄飞虎的贴身副官老雕?”  老雕说:“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说:“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侦察队,你们还不举手投降!”他一头朝老雕撞来。

    一只绣花鞋(五)(9)

    原来这二位僧人,是解放军四野侦察员,因探知黄飞虎率部逃窜到广西十万大山,急需一批军火,在此交易,便一路追踪至此。  老雕往旁边一闪,僧人甲一头撞断一根立柱,客栈倾蹋一方,漏出一个天窗。  两人在大厅中穿梭打斗。  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栈的形物与老雕周旋。  老雕力大无穷,总是使不上劲儿。  僧人乙在棋盘前,闭目养神。  王璇和黄栌听到动静,走出客房,看到下面的情景。  黄栌闪到一个台柱后面,掏出手枪,对准僧人甲。  龙飞一抬手,一支飞镖出手,击灭了大厅的油灯,一片漆黑。  黄栌的枪响了,僧人乙没有倒下,手枪的子弹打在柱子上。  七哥听到枪响,冲进王璇的房间,急声问:“三乃乃,咱们怎么办?”  王璇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镇静地说:“慌什么?这里头肯定有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风声。小蕾呢?”  七哥说:“不知道呀!“  王璇说:“这孩子娇惯坏了,不听使唤了。”  大厅屋顶,有一个小孔,露出一双眼睛,正是白蕾。她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屋顶。  她紧紧地盯着龙飞。  老雕叫道:“不要放走了的探子!”  黄栌带来的五个贴身侍女守住门口,双枪齐s。  黄栌叫道:“不要伤着自己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与老雕和老雕的随从周旋、打斗。  僧人甲一掌击毙一个土匪,施展“壁上挂画”功,接连踢中老雕的头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晕头转向。  僧人乙擎住大厅内一根柱子,一招“倒挂金钟”,一掌打翻一个土匪。  黄栌的一个贴身侍女,朝僧人乙开枪。  僧人乙左躲右闪,没有击中。  僧人乙一个飞跃,将头与那个女贼的头相撞,女贼倒地身亡。  黄栌叫道:“金钟罩!”  王璇在楼上看见,冷笑一声,弯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烟头点燃了,扔给黄栌。  黄栌会意,高擎火把。  七哥从屋里包袱里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动步枪,朝正在壁上施展轻功的僧人甲s击……  僧人甲口喷鲜血,慢慢倒下,壮烈牺牲。他死时圆睁双目,怒视敌人。  僧人乙见势不妙,大吼一声,忽地蹿上屋顶,正撞见正在偷窥的白蕾,两个人搏斗起来。  龙飞躲在屋下的马棚里,见到这般情景,拾起一块石头,击中白蕾的左腿,白蕾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僧人乙跃下屋顶,正见龙飞牵来一匹白马。  龙飞说:“同志,快骑上!”  僧人乙问:“你为什么救我?”  龙飞说:“自己人,快走!”  僧人乙说:“我是四野剿匪部队的侦察员。”  龙飞说:“你快走吧!”  僧人乙驰马而去。  老雕、黄栌率领众土匪追去,白马已跑得无影无踪。  龙飞赶到后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来,看到龙飞,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说道:“这石头打得可真够狠的。”  龙飞装做不解地问:“什么石头?”龙飞背起白蕾朝大厅走去。  在客栈的二楼王璇站在原地,看到眼前一切,微微冷笑。  老雕、黄栌等折了回来。  王璇说:“梅花三月开。”  老雕说:“飞雪迎春来。”  王璇说:“暗香闻不断。”  老雕说:“花落当可哀。”  暗语对上。  黄栌从兜里扯出绣有梅花的纱巾朝王璇抛去。  王璇轻轻接住,从头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黄栌。  黄栌用两指夹住,笑道:“白家三乃乃!”  王璇击掌笑道:“这位绣花女就是有名的黄家大小姐了。老七,快叫小蕾认姐姐。”  七哥左右环顾,正见龙飞背着白蕾走进大厅。  王璇问:“小蕾,怎么了?”  白蕾回答:“没事,摔了一下。”  龙飞把白蕾放到一个椅子上。  王璇指着黄栌,说:“小蕾,这就是黄司令的大女儿黄栌。”  白蕾露出笑容,说:“黄姐,花绣得不错呀。”  黄栌也微微一笑:“夸奖了。”  老雕问王璇:“王妈,货带来了吗?”  王璇小声地说:“我要亲手交给黄司令。”  黄栌说:“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清晨,天蒙蒙亮,一行人行进在广西十万大山间。老雕带着几个随从在前面带路开道。黄栌与白蕾并肩而行,聊得热乎。黄栌的三个女随从不离左右。  龙飞跟在王璇后面,七哥挑着担子走在后面。龙飞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地形。山间果树纵横,巨石林立,杂草丛生,潮湿,神秘。  黄栌说:“小蕾,我还没有去过美国,美国很大吗?”  白蕾说:“大,大得很,车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们好吗?”  黄栌一噘嘴:“好什么,我一直在山里长大,神秘的金三角,热带雨林,谁跟谁都没有什么联系,你二姐小薇的妈妈当过那里的校长。”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一只绣花鞋(五)(10)

    白蕾说:“我没有见过你爸爸,他好吗?”  黄栌说:“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共产党的军队节节进,如今把我爸爸赶进这里的一个穷山沟,要吃没吃,连武器弹药都供应不上,倒霉透了。他老人家长了一身的牛皮癣。”  白蕾说:“蒋总裁不是很有信心吗?他说美国人很快要打过来,第七舰队已经开过来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  黄栌苦笑道:“大概是一种宣传吧。”接着她用嘴朝后努了努,问:“那个挺帅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白蕾说:“不,他是我二姐的大学同学。”  黄栌问:“你二姐现在在哪儿?”  白蕾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连我大姐,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黄栌笑着折了一枝野花,c在鬓发上,说:“你真有福气,毕竟是在美国长大的。”  白蕾抹了一下额上的汗,问:“怎么还没到?”  黄栌说:“还早着呢!这里山套山,要不是跟共产党兜圈子,谁到这里来?”  白蕾说:“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黄妃。”  黄栌说:“她小,才五岁,在香港。我听说美国有好多海滨浴场都是l泳,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光p股,多难为情。”  白蕾说:“入乡随俗呗,人家是躺在海滩上的太阳浴,不许拍照。”  黄栌问:“你去过吗?”  白蕾说:“当然去过,都这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黄栌说:“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白蕾左右环顾,笑道:“反正周围都是你的随从。”  黄栌回头看见一个女随从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喝道:“离我们远点。”  那女随从退后了几步。  王璇汗津津地走了上来。  王璇问:“怎么还没到?看这天,八成要有暴雨。”  黄栌说:“王妈,您要累了,就歇一会儿。”  王璇问:“这附近有没有共产党的游击队?”  “现在哪里有游击队?要有就是侦察兵,有时也有咱们的逃兵或土匪。”  王璇说:“昨天店里的老板娘和那个管家来路不明。”  “八成是土匪。”  王璇说:“我看他们贼眉鼠眼的,溜的也好快。”  黄栌说:“一路上多提防就是了,有我的保镖在,您尽管放心,他们都是神枪手。”  白蕾说:“昨天有个喂马的驼背家伙也不知哪里去了?”  黄栌说:“一看就知道是土匪。”  此时乌云压顶,霹雳一声,天下起倾盆大雨,一行人淋得精湿,个个如落汤j。  老雕在前面喊:“这儿有个山d,大家避避雨。”  一行人鱼贯而入躲进一个山d。  老雕抱来一堆树枝,用打火机点燃了,升起一堆篝火。  王璇问:“会不会把生人引来?”  老雕说:“没关系。”  七哥萎缩在d口,一言不发。  黄栌从一个女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包袱,抖开了,挂在中央。  黄栌说:“男左女右,大家把湿衣服烤一烤,不然一会儿该着凉了。”  老雕、龙飞、男随从们在左面,黄栌、白蕾等在右面,大家在火前烤着衣服。  雨,愈下愈大,夹杂道道闪电。d外,白茫茫一片。  d内篝火越烧越旺。山d尽头有一低矮的夹道,黄栌爬进夹道,她尖叫一声。  老雕、龙飞赶了过去。  黄栌说:“你们看。”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山d,d内横卧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赤身l体。  老雕找来一个火把,白蕾也尾随进来。  白蕾惊叫道:“这不是那客店里的小夫妻吗?”  龙飞仔细辨认,果然是那对智商过人的小夫妻。两人圆睁双目,伸着血红的舌头,十分惨烈。附近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衣物。  大家个个毛骨悚然。  老雕翻转他们的尸身,只见在他们的臀部各有一颗红痣。老雕擎着火把,沉着地说:“这不是红痣,这是一个针孔,两个人都是被注s毒药死亡的。可是对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呢?”  白蕾叫道:“你们看?”  大家沿着白蕾手指的方向,在壁上出现两个血字:pp  黄栌说:“这是梅花组织的英文缩写,是梅花组织的暗号,那么是谁杀害了这一对夫妻呢?”  黄栌望着白蕾,又望了望老雕。  王璇在一旁一声不吭。  老雕说:“此处不能久留。”一行人又回到大山d内。  老雕带来的一个男随从走到山d门口。  老雕问:“你要干什么?”  男随从说:“我去解个溲。”  一声沉闷的枪声,男随从栽了下去。  大家一惊。  突然山d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被包围了,机关枪准备。我们要扔手榴弹了,你们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王璇y沉着脸,一动不动。七哥拔出枪,要往外冲,被白蕾拦住。黄栌拔出手枪,老雕唰地拔出双枪,几个随从也拔枪在手。老雕望着王璇。  龙飞一动不动观察着这一切。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来:“要命的赶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数十下,如果不交,就扔手榴弹了!一、二、三……”

    一只绣花鞋(五)(11)

    老雕叫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道:“什么哪部分的?我们是蒋委员长他爹!值钱的东西全扔出来,金戒指、金耳环、金条、金牙,银的也成,银元、钞票都行。是娘们,脱了裤头滚出来,长得太寒碜的就算了!”  d内,龙飞摸出一把银元,又凑到白蕾身前,去解她的金项链。  白蕾嘟囔道:“这可是我爹送给我的。”  龙飞说:“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