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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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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每到一个路口,我都是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下一个方向,最后,走无可走,竟然,眼前是一个学校。

    这真是莫大的一个讽刺,难道要我去上学?我踢着硬币正准备向老天爷吐口口水:他妈的,你涮我?

    却,“砰”硬币丁在院墙外停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我当然要过去拣,现在一块钱能抵多大事儿啊。

    走过去,才发现面包车后面的车门开着,几个人正从上面卸下一幅幅画,很小心,仿佛价值不菲,

    我绕过去看了看,眼睛一亮!

    我自己确实画的不好,可好画作还是看了不少,尤其是这俄罗斯的油画,王锋阿姨就是个俄罗斯油画的痴迷者,她家里藏品里最著名的就是俄罗斯女画家埃纳塔利娅·冈察罗娃1909年创作的《采摘苹果》。

    现在,我眼前这幅是————我手撑着下巴弯下腰凑近去看它的边角写着什么————

    “丫头,看什么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也没被吓着,反正,我又没做什么,看看画怎么了,于是,很从容地直起身体,

    “看画呢,”我瞟了眼那女人,中年,胖胖的,穿着笔挺的灰色套装,脸上的神态到还平和。她听我这么说倒笑了笑,

    “你看得懂?”

    我手c在裤子荷包里耸了耸肩,扭过头望着她笑了笑,

    “俄罗斯的油画特别注意写实性,而且有着强烈的民族风格,特别是描绘山川自然的风景画。瞧这幅,”我朝那画抬了抬眉,“画中的色彩是调和的,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灰调子’,还有很强的装饰感;俄罗斯油画中的阳光通常是一种淡淡的辐s,这也是它的典雅所在;而对于夕阳的描绘,则犹如一杯浓烈的咖啡,那紫红色中表现出的苍茫情绪令人沉醉——”

    这完全是慕夜当年的一套说辞,我很佩服自己还记得,还适时拿出来卖弄了一下,当然有些小得意,还稍抬了下下巴。

    “呵呵,小丫头是挺懂,你学画的?”

    我脸部一下就有了僵硬,估计她也看出来了,看着我的眼睛疑惑了下,我摇摇头,许是在陌生人面前,又是这四五天来我对话最多的陌生人,我有点不在乎自己的脆弱了,

    “还学画?饭都没吃的了,阿姨,您要是可怜我,给我找份工作吧,也算————”我又笑着摇摇头,觉得真有点癫狂了,找工作找魔怔了,是个人就求?

    谁知,好运就在这时蹦了出来,却听见那女人开了口,

    “你在找工作?是不是什么工作都能做?”

    我很想说,当然不是什么都做,卖身就不愿意!可,终究没开口,被上绝路了,饭都没吃的,身体算什么?我确实这样想。

    还好,那女人没把绝路展现在我面前。她说她们学校,也就是她身后这个仿佛埋在绿色丛林里的学校,现在洗衣房正在招小工,我愿不愿意去。当然连连点头了,终于要用这双白嫩嫩的双手养活自己了,我是即欣喜又悲哀。

    43

    “如果生活给你石头,你要自己决定,将它建成一座桥,还是一堵墙。”

    这是这所学校刻在墙壁上的校训。

    寓意很好,可,略显多余。因为,这是所不折不扣的贵族学校,跟“育霆”名头不相上下,英国伊顿公学在亚太的分校。里面的孩子来头非富即贵,再加上开在皇城根下,可能“贵”比“富”的更多。这样的孩子们,你说,生活会给他们石头吗?

    当我得知这所学校的名头,还算镇定,或许在悲哀的同时也有些觉得好笑:我正在书写一个俗掉牙的故事,落魄的凤凰沦为j。

    不过,凤凰也好,j也好,日子还要过。我每日穿着简朴的白色工作服埋头扎在洗衣房里,虽这里条件很好,洗衣机,干洗机应有尽有,但,你知道越是好料子的衣裳越是要靠人工料理,一月余下来,我这双从来不做事的手确实受了罪。

    是呀,日子过的就这快,我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这里包吃包住,就是活动范围窄点儿,其实也好,咱都这德行了,难道还想去看人光鲜?这不找堵!干脆,我确实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干活,少说话,闲暇就看看书,也不是啥好书,这里和我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叫藤丽,就当地人,不过是郊县的,她喜欢看言情小说,一租好几本,我就搭个边看看。

    藤丽人不错,她也不怎么爱说话,干活也挺勤快,关键是还蛮照顾我,刚来那阵儿,连卫生巾都是她“接济”我的,这洗衣房就她和我两个小姑娘,正好住一屋。

    “紫上,这本你看完没有,”她扬了扬床上那本书,我正在泡面,扭头看了看,点点头,“看完了,你拿去还吧,”

    “恩,紫上,你今天别光吃泡面了,我等会儿有个好朋友要来,我想请她吃饺子,你一块儿吧,”

    “好,”我也没跟她客气。藤丽笑了笑,抱着书出去了。她说她会顺便去接她那个好朋友。她走后,我也勤快的把小屋子简单收拾了下,毕竟来了就是客嘛。

    小半会儿后,藤丽带着一个女孩儿回来了,可看样子好象出了什么事儿,藤丽和那个女孩子都是一脸愁容,特别是那个女孩子,好象哭过……

    “怎么了,”我小声问了句,

    藤丽抬眼看着我,眼里充满担忧,“这是我好朋友曹珊,她闯祸了。”

    原来,这个女孩儿和藤丽是一个村儿的,一起出来打工,藤丽找在这儿,曹珊在一家酒吧当洗盘妹。今天,曹珊不小心打破一瓶洋酒,七八千块,老板肯定要她赔,这把曹珊吓坏了,先不说这工作保不保得住,洗盘子本来就没挣多少钱,这下全赔了还不够,曹珊又不敢找家里要,这不,来找她好姐妹想办法了。

    “我的钱加进去也不够啊,啧,最关键是她的工作”藤丽也急死了。以前我或许觉得这还有点不可思议,工作丢了再找嘛,可现在我完全理解,在这北京城,找个饭碗有多难……

    看两个女孩儿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也跟着愁,

    “我这也有点儿,你们拿去,”我翻开自己的包,把压在最底下的将近三千块钱递给藤丽,这就是见患难的时候,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藤丽很感激,曹珊甚至都哭出来了,可三个人一凑还差一千多块,我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你那个酒吧在哪儿,”

    “在什刹海,”

    “你带我去看看,我去碰碰运气,”

    两个女孩儿都看着我,“碰什么运气,”

    我苦笑,“去看看吧。”

    三个人去了什刹海。

    北京的酒吧街“鼻祖”当然是在三里屯,但人气却在“皮条客”伤人、赌球风波等事件中屡遭重创,一些新的酒吧街更分走了三里屯不少的客源,什刹海就是其一。

    后海星星点点起来的酒吧越来越火,蔓延到了前海,来逛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什刹海真正动人的是“细节”。市井的喜气与飘香的红酒相安无事,古老的院落与时尚的潮流各得其所,的确是一种“北京特色”。

    我说过我这人不喜欢酒吧这样热闹的地方,可来到此地,还是有些许动心。关键是这里的氛围,站在“银锭桥”上,听船上二胡悠悠,挺是销魂,更有水上蜡灯,伊人倩影,令人心醉。

    曹珊所在的那个酒吧还蛮大挺豪华,难怪她更不愿意离开。叫“小王府”,瞧,听着就气派。

    这里消费一定不小,曹珊摔的那瓶酒只怕还属中档。我暗自想。

    现在才下午五六点,酒吧里还不甚热闹,这种妖魔夜出昼伏的地方,冷清起来就感觉贵气的有些压人,

    “你们找谁?”

    两个小丫头都涩缩了下,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找你们老板,”话说出来了反而不紧张了,扬起头冷静地看着那人,

    “呵,小丫头挺大份儿,一来就说找老板儿,小妹妹,你找老板干嘛呀,这里不欢迎未成年少女咧,”那人年纪轻轻,一看嘴就贫。碰到这种人我更放松,还弯了弯唇,“哥哥,我真的想找你们老板,”

    “嘘!”那人吹了声口哨,看着我笑地更轻佻了,“不错,小妹妹嘴甜!说吧,老板不在,跟我说一样!”

    我眼睛顿时就亮了一分,我还真有点傻伙气,碰上个能说话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连忙开口,朝后面指了指曹珊,

    “她是我好朋友,在你们这儿洗盘子,”那人朝后面瞧了瞧,“恩,是有点面熟,怎么了,”曹珊和藤丽一直站那儿,都不敢过来,

    “她今天摔了你们一瓶酒,我们是想来把钱还了,可还差一千多块钱,看老板能不能通融几天,不要炒了她,我们一定尽快把剩下的钱还给你们。”我很真诚地说,

    那人听了扭头问了问那边几个人,“是不是今天有个女孩儿摔了酒?”

    “是的,原哥,凌哥已经决定要炒了,”我一听,心一沉,估计曹珊听了更难受,

    “哦,那对不起了,钱是一定要还清的,可以宽限你们两天,可人老板已经决定要炒了,”那人很遗憾地看着我,

    “不能原谅这一次吗?她真的是无意…”我求道,那人只摇头,“老板已经”

    “你真做得了主?”我突然抢问他,他愣了下,又笑起来,“这解雇人我做不了主。”

    “不是,我是问要是雇人呢?”我很认真的看着他,

    “这雇人”不等他说完,我很冷静地开口,

    “我来你们这陪酒,第一个月的薪水一分钱不要,只要你们别解雇她。”

    “呵呵,小妹妹这不是办酒酒,陪酒?你会喝酒吗?”

    “陪酒的不一定光要只会喝酒吧,”

    “是,是!不是只要会喝酒,可你还会其它?”

    “是的,会其它。” 我盯着他,目不转睛。

    “其它”他看着我开始意味深长,挑了挑眉,“说个荤段子,”

    我笑了,明明看见他眼中的一震,很满意这笑容的效果,

    “最新年龄评价标准:三个半天。青年期:亲半天,摸半天,干半天;中年期:聊半天,舔半天,干完后躺半天;老年期:掏半天,塞半天,干完后滴半天。请自查,您属于哪一期?”

    所以说,有时候“藏污纳垢”也不全是坏事。事情解决了。

    44

    南怀瑾说,“知道变,而能应变,那还属于下品境界。上品境界是能在变之先而求先变。”

    我把这句话很当一回事儿。“变之先而求先变”,生活全变了,你要在它考验你之前先武装起自己,我在“积极”走“上品境界”哩。

    首先,搞清楚了几种语言,特指调情所用,如:

    意大利:喝一杯吗?prendi qualsabere?我想跟你。voglio fare l&039; aore n te

    西班牙:快一些/用力一些/慢一些/ rapidofuertedespacio 抚摩这里 toca aqui

    法国:我喜欢(这样,这个)j’ai别停下!n&039; arrete psa!

    土耳其:吻我beni 你有安全套吗?prezervatif var i?

    呵呵,挺有意思,有些你用不上,可至少有人对你说时,你能听懂。你在酒吧,可经常能碰到“外国朋友”咧。

    再来,要敢说。

    “紫上,裙子怎么越穿越短咧,”他们这样调笑你时,你可要理直气壮,

    “经济繁荣,裙子要短,经济萧条,裙子更短,这个时代短缺的不是资金,而是想象力,”

    记住,能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优质玩家,不是草莽酒徒,他们句句带黄,可决不粗俗,你也要精狡些。

    其实,比起男人自己说黄,他们更喜欢听你说黄,那种意y更深邃销魂,就象他们钟意“制服诱惑”比你脱光更能让他们兴奋。

    2003年5月6日,以色列警方发言人克莱曼表示,一名男警接到一宗投诉派对嘈吵事件后奉召到场,却被参加派对者误以为是脱衣舞男“到会”,惨遭一班女人蹂躏。尽管该名警察见形势不对而展示其警徽,但她们以为此乃“制服诱惑”表演的一部分,表现更为兴奋。该名惨遭“剥光猪”的警察接受访问时描述其中一名女人如何对他“百般蹂躏”:“她除掉我的衣衫,又解我的鞋带,继而开始抚摸我,还叫她的朋友加入。”

    这是真事!可见,“制服诱惑”的威力。

    所以,我在“小王府”出入除了裙子长短,其余整体,一个字,“纯”。深c意y精髓。

    就象现在,简单白衬衫,裙子虽短,却掐腰一握,层层叠叠的圆片装饰,到也显得稚气。全身上下一件装饰没有,干干净净,连头发都盘起。就是这样,当你漫不经心似笑非笑地讲出那些下流话时,男人们身体都软了。他们不会再灌你酒,愿意这样一直看着你讲下去,讲下去,————就象那秀色的梦——

    “紫上,讲个故事吧,不要荤的。”

    当然,酒吧里也不全是“黄虫”,有寂寞的人,有纯粹只想聆听的人,他们看着你的样子,听着你的声音,却沉浸着的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通常这个时候,你讲的故事就不能太靠谱,越飘越好,反正他们也没真听,就算听进去了,他们也会认为你与众不同,

    “很久很久以前,谎言和真实在河边洗澡,谎言先洗好,穿了真实的衣服离开,真实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后来,在人们的眼里,只有穿着真实衣服的谎言,却很难接受赤ll的真实。”

    这个男人望着你,眼底写着惊讶。我微笑,大方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女孩儿不一样。颇为自得。

    所以,当他放在托盘里一张百元美钞时,我欣然接受。

    是的,确实如此,“变之先而求先变”,你适应了,愉悦了,也就享受了。生活不过如此。

    45

    “吕布,

    吕是吕布的吕,

    布是吕布的步,

    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

    刀刀致命,

    致不了吕布的命;

    一丈八尺精纯蛇矛枪,

    枪枪要害,

    要不了吕布的害。————”

    荒腔走调,我左摇右晃地走在这校园深处。没有喝醉,完全都是那一百美钞闹的,我非常得意:咱有一颗天生吃这碗饭的脑袋和一张天生会说下流话的嘴————

    我也没有辞去给贵族们洗衣服的差事,因为,两个工作又不冲突,再说,学校这边又包吃又包住,多好。我觉得这样过的充实又划算,只不过,每天从“小王府”出来太晚,回到学校更晚,总归不塌实,走夜路总有些心虚,没做坏事也虚。每天我都是一鼓作气跑回去,今天确实是得意忘了形,左摇右晃走着还唱上了————

    那话怎么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点儿背,被我碰上了?

    今晚月亮圆地吓人,通常我以为这时候只有我会兽行大发,没想到————

    月影绰约间猜我看见什么?我正目不转睛睁大双眼盯着呢——

    “亲嘴摸p股,一进一出,一对一r,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

    哦,这当然不是《红楼梦》里的秦钟和香怜,却也是不折不扣的两个公子哥儿在那儿玩“亲亲”呢,真有那点“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三更半夜,四条大腿,五指乱摸,六六大顺,骑(七)在上面,拔(八)不出来,久(九)久不出,实(十)在舒服”的意思,啧啧啧,够猛够y!

    在东方哲学里,人的关注点在哪里,能量就会随之而来。我觉得,男人头脑里前50件最重要的事情里,有49件都是性,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有许多性能量储存在胯部,在性高c来临时能给予助力。如果是一男一女,这性高c看着会很隐秘,但,两男的,———多直观!

    我看得喉咙都有点疼了,干的。

    “喂!”

    两位小少爷只怕早知道我这双眼睛了,他们一人喊我时声音沙哑,性感地流油,却不慌不忙,我这时到有点做作了,一时竟有些慌神,扭头就想走,可————

    上帝从来不会为你解释荒唐事!

    “你这么爱看一起做怎么样,”

    “长的不怎么样啊,”

    “身体还可以,下面也够湿——…”

    “天呐,够紧!”

    《清律》“犯j”条将j事分为和j、刁j和。这条的律后注说:和j,谓男女情愿,和同私j也。刁j,谓j夫刁诱j妇,引至别所通j,亦和j也。

    事后,我鉴定了好久,最后,把最初的这次“三人行”定义为和j。因为我几乎没有反抗,而且,感觉良好。

    46

    第十二章

    “疼,”

    “这样呢,”

    “恩,”我轻哼了声,吐出的气感觉都象艳鬼,

    他们一个人的指骨紧紧卡在我最敏感的地方,另一个手放在柔软的腹部技巧的撩拨着。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怎么能让我兴奋。

    三具年轻的r体密密叠加,细碎厮磨,这时,身体已不只是容器,是武器、刀或陷阱,更象一种符号,下意识地诉说着性、欲望、本能、禁忌、占有、变态

    可,再销魂的东西也有结束的时候,当我往湿粘的身体上套上最后一件衣裳,也终于在月光下欣赏完这两只小y鬼。

    都有充分的条件。

    他们也在打量我,

    “没见过?”

    我笑了下,头发都散了,我准备重新纠一下,这时右边那只突然跳起来,“我来吧,我最喜欢跟女孩儿梳头发,”

    过来站在我身后,手真不重,但是也不能叫好,帮我把头发纠了起来,然后从后面搂着我,我靠着他呵呵笑,他正在吻我的脖子,

    “你叫什么,”坐着的不紧不慢正在穿裤子的那只问我,

    “紫上,”

    “我叫陈错晓,”耳边这只说,他的手又伸进我裤腰里,我轻啜了口气,却望着坐着的那个,他还没说自己的名字,

    “唐数,”他说着自己的名字,裤腰却没扣上立起身体跪着向我走近几步,在正面抱住我的腰,唇在我的腰眼处流连,

    一前一后,唐数和陈错晓,后来我们经常是这个体位。

    两个人逗弄的我又腿软,我软了下去,他们也没扶我,蹲在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啜息的我,

    “今后,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