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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李景隆到了京师,自缚双手,上殿请罪,黄子澄第一个抢出来道:“陛下,李景隆辱国丧师,罪应万死,请陛下将他正法,以谢宗社天下。”

    李景隆也知道自己这罪是重了,只吓得簌簌发抖,连连叩头请罪,朱允炆看在眼里,想到自己还做皇太孙时,便与他交情甚好,如今自己是君,他是臣,他的生死都c在自己手中,怜悯之心一起,那一腔怒气不觉有些弱了,便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燕逆。李景隆固然罪不容赦,但是念他乃是开国功臣之后,朕实不忍加以诛戮,且……法外施恩,饶他一回吧。”

    黄子澄义正词严地道:“法者,祖宗之法,行法者以激励将士也。今李景隆奉皇命讨逆,却昏馈无能,以致丧师辱国,虽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李景隆听了牙根一咬,怨毒地盯了黄子澄一眼,可他这时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黄子澄却是皇帝跟前第一宠臣,他哪敢激怒黄子澄,给自己雪上加霜。

    副都御史练子宁见皇上有心赦免李景隆,也怒气冲冲出班奏道:“陛下,治军之道当赏罚分明,陛下不应予以宽赦,而应严惩不贷,如此才能激励军心!”

    武将们装聋作哑,没有一个出声,就看着这些文臣们自说自话,文臣班中原本就坚决反对违背祖制、削除藩篱的年轻御使郁新怒不可遏地跳了出来,大喝道:“陛下,李景隆,不可赦!不但李景隆不可赦,举荐他挂帅出兵的黄子澄亦不可赦!”

    郁新一言,满堂皆惊,就听他慷慨激昂地道:“不但黄子澄不可赦,臣听说,朝廷讨逆大军当初在北平城下就是吃了大亏的,如果情况属实,兵部尚书齐泰隐瞒军情,亦不可赦;方孝孺执掌国政,截留兵败奏章,也不可赦。这些人包容李景隆无能之辈,害得朝廷八十万大军死伤惨重,江山撼动;害得无数人家只留下孤儿寡母,日夜悲啼。个个都是罪不容赦,诛其满门,也不为过!”

    郁新这个愤青一跳出来,反而帮了倒忙,只杀他的大表哥朱允炆都不舍得,再要追究方黄齐泰等人责任的话,他身边还有什么能臣可用,建文新政不就要半途夭折了吗?面对如此后果,他又怎能祭得起手中的尚方宝剑?!~!

    第342章 我愿意!

    今夜的月亮特别明亮,月下皎洁如霜。本来残破的城头因这淡淡的月色,似乎也掩盖了血腥,透出几分诗情画意。

    天上,一缕薄云轻轻地掩住了月亮,就像出浴的美人儿,将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遮住了r体,少了几分赤ll的光辉,朦胧中却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味道。

    这时,一个人影鬼祟地一闪,消失在一块城下抛上来的巨石旁。

    “什么人,站住!”

    巡城的几名督战士卒立即拔刀追了过去,就只利用这刹那功夫,运兵道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张弓搭箭,一枝利箭划着弧形遥遥消失在城外的夜空中。那人影向下一伏,消失不见了。

    “嚷什么,嚷什么。”

    石头后边,西门庆苦着脸站了起来,火把照耀下,只见他按着肚子,微微翘着p股:“是我,是我啊。哟,陈小旗,是你啊”

    追在前头的那人松了口气,问道:“原来是西门郎中,你在这儿干什么?”

    在他身后,几名官兵已经散开,目光重又转向城头。

    这个小旗也曾得到过西门庆的救治,所以对他态度还算和气。西门庆苦着脸道:“吃坏了肚子,想方便一下。”

    陈小旗又好气又好笑地道:“那也不能到城头上来方便啊,怎么不在城下寻摸个地方?”

    西门庆干笑道:“城下…“渗得慌。黑灯瞎火的,那街巷间也不知死过了多少人,不敢去啊。城头有各位一身杀气的军爷守着”鬼魅不敢侵嘛。”

    “在这地方,“……”,“陈爷放心,一会儿,我用土掩上不就完了嘛,行个方便吧,哎哟,我这肚子闹得厉害,城下巷弄里,我真不敢去呀。”

    陈小旗摇摇头,道:“记着用土埋上。”

    “是是去……,……

    西门庆看着他走远,诡异地一笑,褪了裤子蹲下去……”,“他还活着,文轩还活着,哈哈哈哈“…………”,燕军营中,朱棣放声大笑,朱能张玉等人也是喜形手色,邱福道:“杨兄弟怎么就跑进城里去了?这济南一围三个月,亏得他活到今天啊。”

    “是啊……,……

    朱棣展着那封帛书:“难怪,这就难怪了,今日在城头以反光映晃本王双眼示警的”原来就是杨旭。”

    朱棣看着信,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将书信放下,喟然叹道:“杨旭本来混在难民当中窥探李九江动静,不料高煦兵马一到”逃难百姓惊慌起来”杨旭被乱民一拥站不住脚”稀里糊涂的就进了济南城,这两个多月来,他在城里实也吃尽了苦头。”

    说到这里,他肃然道:“杨旭在城里的消息”只限帐中这些人知道,你们须严格保密”以防为敌军察知,害了他的性命。”

    朱能道:“臣等知道了,只不知杨兄弟信中还说了些甚么?”

    朱棣道:“其他的么,倒也没有甚么,只是,针对铁铉所用那下三滥的手段,为本王出了一个主意。”

    张玉动容道:“甚么主意?”

    朱棣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立本王祖父牌位,以抗铁铉。”

    众将听了,面面相觑,只觉此计匪夷所思,真亏他怎么想得出来,过了半天,邱福才一跃而起,振奋叫道:“着哇!好计,果真好计,有此计谋,还怕不能施展拳脚么?”

    白天,当铁铉架起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灵牌的时候,城下燕军都目瞪口呆,不但火炮不敢用了,连攻城都忘了,被城上守军趁机担草袋垒石把豁口堵上了。朱棣见士气已衰,便鸣金收兵了。这一晚,他们都在帐中计议对铁铉的无赖手段如何应对,想不到这时已被大家以为死于乱军之中的夏浔竟然送来了消息。

    朱能拍拍额头,呵呵笑道:“文轩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的主意?”

    朱棣摇摇头,苦笑道:“文轩这一计,天下人人用得,唯有本王用不得。我今既在济南城下,这一计,便绝对不可用。”

    张玉等人一怔,朱高煦已按捺不住,抢先问道:“父王,这一计,如何就用不得?”

    朱棣沉声道:“铁铉好歹是个做臣子的,他将俺皇考灵牌竖于城上也还罢了,俺朱棣是大明太祖高皇帝亲子,若是依样学样,竖起俺祖父的灵牌与皇考打擂台,贻笑天下的,将是俺朱明皇室,侮辱的都是俺朱棣的先人,如此伎俩,怎么能用?”

    朱高煦一呆,设身处地一想,确是这个道理,不由大为泄气,说道:“如此,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朱棣道:“铁铉狗贼,虽将俺皇考灵牌悬挂墙上,总不成挥舞灵牌与我军对战,若是那样,这大不敬之罪,他承担不起。他若真敢如此,本王就算以炮火毁了灵牌,杀他雪耻也是为人子者天经地义之举了。今既动不得火炮,便不能攻城了么?铁铉诡计,挫我锐气,泄的却是他的军心,明日攻城,多以云梯、钩梯、撞车、壕桥、蛾傅、轩车,本王耗也要耗死了他!”

    他想了想,又嘱咐道:“对了,问清那捡箭的小校,是在哪一面城墙下捡到的,这一面城墙,只可佯攻,免得误伤文轩!”

    锦衣卫都指挥使衙门,后t院中,花丛之下,摆着一条几案。案上有新鲜瓜果,新启封的美酒,此外还有一盘月饼,鲜藕、菱角等果蔬。

    平素滴酒不沾的罗克敌,今夜似乎兴致很高,举起杯来,一仰脖子,便把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是看他脸色,郁郁然却不像是开怀模样。

    “千月还没送回消息吗?”

    “还没有。”

    “十二连营须臾告破”燕军接收德州、飞骑追赶李景隆,几乎一气呵成,要说朝廷没有在德州安排内间,断不可能”可恨呐,朝廷戒备我等如避蛇蝎,始终不肯信任重用,否则,本官一定能把燕王耳目全都挖出来!”

    罗克敌说到烦恼处,忍不住重重一捶桌子:“如今可好,只派去萧千月一人,还得束手束脚,避着朝廷,能查出些甚么来?唉!尽人力”听天命吧……”

    刘玉珏又为他轻轻斟满酒杯,见他一脸烦恼,忙知趣地岔开话题道:“听说,曹国公回京,已经受到百官弹劾了”如今如何?”

    “哈哈……”

    罗克敌酒到杯干,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冷笑道:“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皇上大发善心,将我大明八十万大军弄得七零八落,居然只是免去讨逆大将军之职也就罢了。倒是保定总兵武定侯郭英郭大人”居然也被免去官职”惩罚比李景隆还重!至于方黄之流,识人不明,举荐不当,居然毫发无伤!”

    罗克敌把酒杯重重一顿,痛声道:“皇上优柔寡断、姑息养j,真是可怜”亦复可恨呐!”

    刘玉珏吃惊地道:“大人,您喝多了。”

    罗克敌冷哼道:“我没有醉,此处只有你我,我还说不得几句心里话么?”

    罗克敌怒气冲冲地从刘玉珏手中一把抢过酒壶,对着嘴儿灌了几口,一抿嘴巴,这才说道:“先帝英明一世,平生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立错了皇储!”

    刘玉珏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只骇得俏脸发白,明知左右没人,他还是担心地四下看看。

    罗克敌眼圈微红,醺醺然地扶案瞪着刘玉珏,沉声道:“当今圣上,有什么,嗯?”

    “只有一个字,儒!”

    “如果换成两个字,就是正统!”

    “除了正统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大人……”

    “可是,这正统,就是拥戴,就是权力呀“……

    罗克敌拂袖起身,快步走到一旁花丛前,花丛中传出的唧唧虫鸣立即静了下来。

    到玉珏失措地站起,不敢说话。

    罗克敌双手负于身后,仰首望着天际一轮明月,思绪忽然转到了夏浔的身上:“杨旭,是我错了么?不会,我可以看错人,却不会看错势,就算燕王如今连胜两场,比起这个庞大的帝国,他的力量仍旧弱到可怜,李景隆这头蠢谗已经被免去讨逆大将军之职,朱棣,以后不会再占到什么便宜了。这个赌,你输定了!”

    济南城中,夏浔悄悄摸回城下,回到他与谢雨霏合住的那顶破烂的小帐蓬,月光从一处处孔d破烂处照s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束,迷离、静谧。谢雨霏静静地坐在帐前,月光洒在身上,温润如玉,身后帐中的光束,却似她脑后的一道道霞光,月下美人儿,那张小脸别有味道。

    谢谢!”

    夏浔在她身边坐下,先把那只弓藏到了帐中。

    “哥哥,你到底有什么重要消息,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送给城外?”

    夏浔把“老子打儿子、爷爷打老子”的法子对她悄声说了一遍,谢雨霏听了蹙眉微微思索一阵,摇头道:“此计虽好,若攻此城者仅是燕王麾下一员将领,倒是可用。燕王既在城下,恐怕是不能用的。”

    夏浔一怔,问道:“怎么说?”谢雨霏道:“虽然朝廷说燕王是反贼,但是燕王靖难,毕竟有据可依,那就是他老子朱元璋的皇明祖训,建文帝篡改祖制,这是事实,燕王自称遵祖币靖难、清君侧。其实也就是用他老子来压他老子的孙子。现在铁铉挂出先帝神牌,你给他一千一万个理由,他能毁了自己生父的神位?

    再者,铁铉是皇帝之臣,燕王乃先帝之子,铁铉可以这么干,燕王却不可以,百善孝为先,做儿子的可以请了祖父,便来殴打亲生父亲?铁铉的手段,几近于无赖,如果燕王也这么干,那不是拿自家父祖戏弄玩笑么?皇室的脸面前要丢尽了。”

    夏浔怔了怔,长叹道:“我只想着这个法子或许可行,却忘了燕王的身份,唉………”,谢雨霏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哥哥不要烦恼,你已尽力了…………”

    夏浔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前,仰望着天空一轮明月,痴痴怅想。

    这个法子,其实是他从后世一本小说里学来的,他献计与燕王,固然是想尽快结束济南之战,其实也是一个试探,他想知道,历史是不是在沿着他所知道的历史轨迹发展。如果燕王采纳了他的主意,那么历史显然至此就会发生变化,他就可以确定,他有能力改变未来,可是谢雨霏的一番话,又让他惶惑起来:我仅仅是在修正本来的历史,还是可以改变它呢?

    人的胆子,是一点点大起来的,最初,他认定自己只是个打酱油的,只想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可惜他窃据的这个人的背景,并不那么简单,天不从人愿,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参与、甚至主动创造了许多大事,他想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不是仅止与此,可惜这第一次试探,就用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哥哥,想什么呢?”

    “喔,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的圆呢。”谢雨霏“噗哧”一声笑出来:“傻瓜,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呢,月亮当然圆了。”

    夏浔呆呆地问:“已经中秋了么?”

    自从离开长春观,他就不再计数每天的时期了,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中秋佳节。谢雨霏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幽怨地道:“前年中秋,你说去年中秋,咱们成亲。今年中秋,我们却在这里………

    夏浔听了,想起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不觉意动:“管他呢,以后有机会,再试探我倒底是时间倒流,还是来到了霍金所说的平行空间吧。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怎样的处境,有一样目的都是我矢志不移要去做到的:给我爱的人,幸福、快乐!”

    夏浔轻轻勾起了谢雨霏的下巴,让她的小脸仰起来,谢雨霏以为他要吻自己,脸上悄悄漾起一抹娇羞,一双弯月般的俏眼顺从地闭了起来。

    夏浔轻轻地道:“前年中秋,我说去年中秋,咱们成亲。今年中秋,我们在这里。在这里,我们成亲吧“……”,谢雨霏唰地一下张开了眼睛,一双眸子登时从弯弯的月亮变成了两盏探照灯。

    夏浔柔声道:“这里,没有三媒六证,没有高朋满座,没有亲友道贺,没有花轿喜酒,没有凤冠霞帔,没有d房花烛,只有我,你……,谢雨霏喜极,抢着说道:“我愿意!”!~!

    第343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天亮了。

    夏浔和谢雨霏相拥着坐在帐前,是被城头上的梆子声惊醒的。

    梆子声不紧不慢,一长两短,这不是敌军攻城的信号,而是叫起备战。

    夏浔张开眼睛,就看到谢雨霏正痴痴地凝视着他,眸中有一抹娇羞,还有一抹欢喜,见他醒来,宛宛垂首,低声道:“昨夜是奴与相公的大日子,却未能侍奉郎君枕席……”

    昨夜,两个人果如当日金陵街头对李景隆宣告的那样,以天地为媒,以明月为证,对拜成亲,然后相拥着看了半宿的月亮,说了半宿的情话,直到三更天才不知不觉睡去,两个人的d房之夜就是这样度过的。成亲,对一个女儿家,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难怪谢雨霏对此耿耿于怀。

    夏浔微笑道:“这里如此艰苦,怎生行周公之礼呀?婚礼不曾大c大办也就罢了,这头一次恩爱缠绵,怎么也不能草率了。”

    他握住谢谢的手,柔声道:“等我们安全脱险,吃得饱饱的,洗得净净的,再好生恩爱一番。这头一次,怎么也要让咱们念念不忘才成,也许几十年后……咱们儿孙满堂了,想起这头一回,还能会心一笑,回味无穷。”

    “嗯……”

    谢雨霏听得满眼小星星,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夏浔历经三个月,已经蓬勃生起不曾刮去的大胡子,甜甜地道:“奴也期待着……”

    “还是自称我吧,像梓祺那样,咱们家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在外人面前注意些就成了,你是谢谢,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谢谢,用不着奴呀奴的……”

    要说这“奴”,只是女儿家的自称,倒也不是奴隶的意思,但是谢雨霏感受得到他的尊重和心爱,满心欢喜,也不强辩,仍是温驯地点头。

    “咳!”

    旁边忽地一声轻咳,二人赶紧分开,南飞飞蹦蹦跳跳地现出身来:“姐姐还是一身男装呢,大家都起来了,注意着点,小心叫人看见。”

    夏浔起身笑道:“我去洗漱一下,西门兄呢。”说着不待回答,就走开了。

    济南是泉城,虽然几个月下来,搞得人间地狱一般,但是水源并不缺,以前许多人饿得爬不动,躺在泥地里等死,当然不会再有心洗漱。如今剩下这些人至少有口饭吃,为了防止瘟疫,就算不爱洁的人,守军也是强迫每日洗漱的,所以大家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倒是不致弄得身上臭烘烘的。

    看着夏浔走开,南飞飞歪着头打量打量谢雨霏,忽然像是有什么大发现似的,惊奇地张大眼睛:“姐,我觉得……你的气色神情,好象跟昨天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呢,吃了什么好东西了,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这么亮?”

    谢雨霏也站起来,拍拍上的尘土,骄傲地道:“姐成亲了。”

    南飞飞瞪圆了眼睛:“在这儿?”

    谢雨霏优雅而得意地点头。

    “就昨晚上?”

    谢雨霏继续优雅而得意地点头。

    南飞飞出了口大气,赞叹点头道:“左右不远还有别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