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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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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一关,何天阳马上跳了起来,急道:“大人,怎么办?”

    夏浔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自从他对内部进行了一番冷血的整顿之后,秘谍们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已迅速成长起来,几个月来与锦衣卫斗智斗法,飞龙秘谍陆续有些人员落到了锦衣卫手中,被俘人员的经历,让他的手下有了这样一个觉悟和认识:血r之躯,一旦落入锦衣卫手中,是很难抗衡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的,不怕死的勇士,在那酷刑之下,竟然可以为了求死而招供一切。

    可招供之后仍是难免一死,即便锦衣卫肯饶过他们,夏大人手下那支神出鬼没的潜龙队伍也会用尽办法把叛徒除掉,终究还是难免一死,而且招供之后不论是死在锦衣卫手中还是自己人手中,家里都是没有抚恤的。

    所以秘谍们大都存了必死之心,一旦锦衣卫找上门来,又无法逃遁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自尽,以求少受些折磨,家眷也可以得到丰厚的抚恤,夏老板从不亏待烈士,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

    既然四号已经自尽,当时又没有正要传递的情报落入锦衣卫手中,那么锦衣卫想以四号信息点为突破口抓到其他情报人员就是很困难的。不过李景隆对燕王这边实在是太重要了,不管是他能够掌握的情报、还是他在朝廷上的作用,都足以抵得上十万大军,这个重要人物万万不能有失。

    夏浔仔细思索片刻,断然说道:“山东河北一带,盛庸铁铉、吴杰平安两路人马都已龟缩不出、据城坚守了,殿下不久就要再度回师北平休整,暂时敌我双方不会有大的军事行动。所以,为安全起见,要暂时切断与零号的一切联系,与四号点有关联系的所有人员必须立即全部转移,在我们铺好新的信息通道前,不得再与零号有任何联系。”

    何天阳讶然道:“咱们不是正要借助零号策反一号么,明天可就是……,就此放弃?”

    夏浔斩钉截铁地道:“小心无大错!一切行动,都要停止。我们得钻到地下去,不到风平浪静的时候,绝不可以再露头。”

    何天阳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只好点了点头。

    他们口中的零号就是李景隆,而一号则是当今兵部尚书茹瑺,茹瑺虽然是议和派,却并不是燕王的人,夏浔利用何天阳的山后国王子身份,频繁同朝廷官员中对燕王持同情态度的官员,尤其是仕途正不太顺利的官员们接触,现在已经陆续策反了一些人员。

    这些人中,当之无愧的头号人物自然是李景隆,此外还有怀庆驸马等一些不得意的勋贵也被半推半就地拉拢了过来,但是若论对燕王的重要性,茹瑺显然是可争取的官员中,仅次于李景隆的重要人物。本来夏浔的下一步计划就是策反茹瑺,如今为了确保整个情报网的安全,他不得不停止一切行动,暂且观望声色了。

    获悉这件大事,二人也无心在外消磨了,捱过了一段时间,二人便匆匆返回了鸿胪寺。一到驿馆,司宾官张熙童便笑嘻嘻地迎上来,作揖道:“王子回来啦,中山王府的小郡主刚刚到了,正在馆舍等候殿下呢,说是给您未出世的小王子准备了几件礼物送来。”

    何天阳先是一怔,随即做恍然大悟状道:“哦,哦哦,对了,郡主是说过这事儿,我都差点儿忘了,我马上去见她。”说着向张熙童拱拱手,便急急赶向自己的院落。

    一进客厅,二人便看到小郡主正在厅中走来走去,一脸的焦急模样。一见二人进来,后边并未跟着外人,徐茗儿喜形于色,一个箭步冲上来,扯住夏浔衣袖便道:“喂,姓杨的,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这话可就有点儿暧昧了,何天阳疑心顿起,瞧瞧两人,讪讪地c嘴道:“呃……,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夏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茫然地对徐茗儿道:“郡主,我答应你什么了?”

    徐茗儿急得跺起脚来:“你个大骗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大哥我嫁人,你就带我走的,你怎么可以忘了!”

    这话可就更暖昧了,何天阳咳嗽一声,败而不馁地道:“呃……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锦衣卫衙门,罗克敌听到实施抓捕的那个燕王秘谍已然自尽的消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情报工作其实是非常乏味枯躁的,绝不是一拍脑门、灵机一动,就可以莫名其妙地找到他想找的人,自从他破获了“松竹梅”和“怡红舫”两处所在后,燕王秘谍行动更加小心,也更加隐秘了,他想在金陵数百万人口中找出几个间谍细作,无异于大海捞针,这需要大量数据的采集、分析和筛选。

    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疑的人物,还没把他抓起来,他就自尽了,这条线一断,不知又要用多少时间、做多少准备,才能再找到一条线索了。

    罗克敌苦恼地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缓缓地踱了一阵,两道剑眉便是一挑,凛然道:“这条线不可以因为他的死就这么放弃,他不是开古玩店的么,继续查,左邻右舍都要问,他的帐本也翻出来,找出所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再对这些人一一进行排查。”

    刘玉珏拱手道:“是!”

    这时候陈东匆匆地走了进来,罗克敌轻轻一抬手,制止了他行礼的动作,问道:“这两天,那七个人有什么异动?”

    陈东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向罗克敌禀报起来。

    罗克棣所说的这七个人分别是李景隆、徐增寿、茹瑺、郁新、卓敬、景清、练子宁。”

    沛县粮草被焚,明显是朝中有内应,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的人并不多,方孝孺、黄子澄和齐泰当然是知情人之一,但是他们是因此受到牵累的人,黄子澄和齐泰正是因为这桩公案而被流放地方,所以他们可以排除在外。其余这七人,则分别代表着议和派和与方黄之流志同道不同的削藩少壮派。

    这七人也未必全都是知道山东全境军事部署、武力配备、粮草储放等详细情况的人,但是只要他们有心打听,他们都是有条件得到这些情报的人。

    这些人里面,议和派当然是最可疑的,但是那些口口声声与“燕逆”誓不两立的削藩少壮派官员,也未必就不可能是在故意作戏以掩人耳目,所以他把这七个人全都列为了重要嫌疑人,对他们进行密切监视。

    监视朝廷大臣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厂卫一类的组织被骂成人民公敌,好像他们干的所有事情都是祸国殃民,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脖子上套一条无形的枷锁罢了。人人都有隐私,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了如指掌。

    皇帝并没有赋予他罗克敌监视百官的权力。所以这个消息一旦泄露,他马上就能被满朝文武口诛笔伐,打到万劫不复之地,因此,朱允炆虽然授权他可以调动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员,他却只能动用绝对可靠的自己人,故而,全天候地监视七个朝廷高官,已经是他眼前能够动用的力量的极限了。

    陈东汇报的情报非常琐碎,甚么练子宁、景清在一家酒馆饮酒,醉后大骂方孝孺无能,茹瑺、李景隆无耻了;都督陈晖生了病,徐增寿上门探望了;驸马王宁明天又要请客啦,宴请的人员包括兵部尚书茹瑺、曹国公李景隆,还有近几个月来与他来往非常密切的山后国王子羊啦;方孝孺和陈迪频繁出入中山王府,双方就要结成儿女亲家啦;当然,还包括今天中山王府小郡主去鸿胪寺见她干姐夫,要给她小侄儿送礼物,等等等等……

    这些零零碎碎的情报千头万绪,听不出什么古怪之处,罗克敌无奈地摆摆手道:“有行动,必有马脚!继续监视,如果内j就在他们之中,他们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是!”陈东返身欲走。

    “慢着!”

    罗克敌双手如虎爪般箕张,突然据案半起,目中s出栗人的光芳,陈东吓了一跳,惶然道:“大人?”

    罗克敌目中锐利的目光渐渐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到京的时间,以及接触的人员……,这个番邦王子……,我怎么就从没注意过这个杵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人物?”

    刘玉珏和陈东面面相觑,心中只想:“大人是不是想抓燕王秘谍都想疯了?一个异国番邦的王子,能和燕王有什么瓜葛?”

    罗克敌双眼微微眯起,沉声吩咐道:“监视他,立即派人监视他,给我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

    陈东面有难色地道:“大人,我们现在的人手非常有限,恐怕……”

    刘玉珏上前一步道:“大人,要不然……我去吧!”

    罗克敌摆摆手道:“不行,古玩店这桩案子,是我们已经到手的线索,不容放弃,你继续查,一定要找出与他有关联的人来。”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又对陈东道:“从监视景清、练子宁、卓敬的人员里边抽调几个精干的人出来,由你带队,从现在开始,给我盯紧了这个贺天羊!”

    刘玉珏和陈东齐齐拱手道:“卑职遵命!”

    “郡主慢走,慢走!”

    何天阳站在驿馆门口,笑容可掬地拱手,夕阳下,看着徐茗儿的车驾辘辘驶离。

    回到自己住处,何天阳便猴急地问道:“大人,你真要带小郡主私奔吗?”

    夏浔在来宾楼喝了点酒,回来后又和徐茗儿说了半天话,有些口渴,刚刚倒了杯凉茶,刚喝到嘴里,一听何天阳这话,一口茶水“噗”地一下就喷了出去,正喷在何天阳脸上。

    何天阳很有唾面自干的觉悟,擦都不擦,仍旧紧紧地盯着他。

    夏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不觉得,救小郡主离开,是破坏方孝孺和中山王府联盟的极佳手段么?”

    他把茶杯一顿,坐下,悠然道:“所以,我不但要救她走,而且还要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候带她走,让方孝孺把他那张老脸丢到他的姥姥家去!”

    第378章 成功不仅靠实力

    朱允炆派使臣去见燕王,提出只要燕王息兵罢战,便赦免燕王及燕军将士的一切罪名,仍然恢复朱棣的王爵。朱棣听了顿时冷笑起来,这不过是那皇帝侄儿的缓兵之计罢了,他如何不知。

    朱棣厉声道:“臣自起兵之日便曾诏告天下,非为反皇上,实为清君侧。今靖难三年,百姓流离,地方糜烂,将士伤亡,国家衰弱,谁之过?就此偃旗息鼓,休兵罢战,保得了俺一家安泰富贵,可是朱棣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如何向那些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百姓们交待?如何向三年来南军北军无数阵亡的将士们交待?”

    使节变色道:“殿下………

    朱棣拂袖道:“天使不用再说了,陛下要臣息兵罢战,可以,但得答应臣一个条件,只要陛下将蛊惑君心、离间皇亲,以削藩为名,死皇子,囚禁宗室,挑起这场大战的罪魁祸首方孝孺、黄子澄、齐泰一干j佞当众诛杀,臣即刻休兵,与三个儿子单骑归于阙下,唯陛下之命是从!”

    使节无奈,只得回返京师,朱允炆本就只是为了缓兵,利用这段时间抽调兵马、征集粮草而已,哪皇是真的有心罢战求和。再说朱棣提出诛杀方孝孺、齐泰等人这样苛刻的条件,就算他有心求和,也是绝不能答应的。

    因为天气骤变,朱允炆患了风寒,正在生着病,接到使节回报后,勉强拖着病躯到前殿来,皇后放心不下,忙让木恩去召太医随侍。

    朱允炆召集方孝孺、茹瑺、李景隆等文武众臣来到了正心殿,刚刚提起燕王拒绝议和,方孝孺便抢先说话了。如今黄子澄和齐泰不在京中,方孝孺势力有些单薄,他怕李景隆和茹瑺老调重谈,又提什么议和,便抢先说道:“陛下,利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已经筹措了些粮草,可以稍弥沛县损失,又从南方各地抽调了十万劲卒,可为前军补充。臣以为,燕逆拒绝圣上好意,正证明他的狼子野心,我天兵更是出师有名了。陛下可令盛庸、吴杰、平安挥军再攻北平,还可以从辽东征调诸将入山海关……。”

    李景隆翻咋‘白眼道:“若是鞑靼、瓦剌趁我辽东兵内调,趁机夺我辽东都司,奈何?”

    方孝孺道:“鞑靼、瓦剌正忙于内战,无暇他顾,未必就有取辽东之心。再者,燕逆之势越来越大,这是心腹之患,纵然舍了辽东,也要先把燕逆铲除,只要除了燕逆,纵然辽东被人占了,我天朝威武之师,难道还夺不回来吗?只要辽东兵马内调,燕逆必急于回军以卫巢x,我军蹑后追击,当可一举功成。”

    朱允炆迟疑了一下,又望向他人,徐辉祖不动声色地出班奏道:“希直先生所言,乃老成持国之见!臣附议!”

    魏国公这一表态,便有许多军中将领纷纷表态支持,景清、练子宁等人并不谙军事,只是他们已经见识了太多方孝孺、黄子澄一班人好心办坏事、越帮事越忙的本事,原还不敢表态,如今见众多军中将领支持,料想这计策纵然不是什么神机妙算,应该也不是太蠢的主意,便也纷纷表态支持起来,这一来,李景隆、茹瑺就显得势单力薄不好说话了。

    方孝孺见状不禁暗暗得意起来,如今黄子澄和齐泰虽不在京师了,可是有了这未来暗家的鼎力支持,他照样可以一样九鼎,左右朝廷大势。

    其实这是他和徐辉祖商议出的办法,徐辉祖详细分析了关外局势之后,断定现在刚刚分裂的鞑靼和瓦剌正忙于争权夺势,暂时不可能打辽东的主意。关外土地本就广袤,这些牧族首领在乎的是现成的财富,而不是夺取一块空旷的原野,调辽东兵入关,看似冒险,实则为蒙古人所乘的可能性并不大。

    朱允炆见大多数人都同意方孝孺的主张,也不禁开心起来,连忙让人拟旨,就按方孝孺的意思,命令盛庸、平安等人进军北平,同时令辽东兵马入关策应。

    等到众人纷纷告退的时候,方孝孺站立不动,候众人都离去了,便凑到皇上面前,悄声道:“皇上,臣还有一计,可助陛下对付燕王。”

    朱允炆不意还有惊喜,连忙道:“希直先生快快讲来。”

    方孝孺对朱允炆低低地说出一番话来,朱允炆听得频频点头,喜形于色道:“先生智计无双,朕就依先生之计去办!”

    正说着,木恩带着御医进来了,看见方孝孺喜气洋洋、大步流星地出去,木恩不禁有些纳罕。自从黄子澄、齐泰被贬官流放,他可是很久没看见方博士这般扬眉吐气的模样了,只是因为他刚从太医院回来,却不知道方孝孺有了什么喜事。

    盛庸接到朱允炆的圣旨后,立即部署反击,他先调大同守将房昭挥军入紫荆关,攻击已经归顺燕王的保定诸县;令吴杰以粮草接济房昭;又令辽东诸将挥师入关,攻击永平;自己则亲率大军出德州,驻军于易县西水寨,这个地方处于万山丛中,易守难攻,燕王倚仗铁骑惯用的野战之力是发挥不出来的;最后又让平安率游骑机动于外,或攻北平、或攻燕王,便宜行事。

    一时间北方战局铅云密布,再度紧张起来。

    北平城再度受到朝廷大军的攻击,入关的辽东兵马和平安的军队轮番攻打北平,战况激烈,虽不如上一次李景隆的四面包围声势骇人,但是他们知道守军断然不会舍了北平城,所以根本无需四面围城,每日只是集重兵于一处猛攻,其惨烈比起上一次北平保卫战不遑稍让。

    三年来,燕王与次子朱高煦领兵在外,金戈铁马、百战沙场,朱小胖做为世子镇守北平,虽未上过战场,实比在战场上还要艰难,他镇守在北平城、要征调粮草、募招士兵、接收归顺和征服的府县、管理地方官员、征收税赋以充军饷,接收整理前线运回的战利器,如此种种,才能让燕王领兵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三年来,这么多事压在他的肩上,日夜c劳,让朱小胖整个人都成熟起来,性情沉稳,办事老练,为人精明,唇上两撇微髭更让他整个人都透出几分威严,唯一未变的只是他对家人的敦厚和他那怎么劳累怎么节食都减不下来的肥胖。

    这天一早,南军便对北平再度发起了冲锋,朱高炽亲自镇守在千疮百孔的城头,四处鼓励慰勉将士,等到中午南军退下,他才得以喘上口气。朱高炽回到城门楼里,擦一把脸上的汗水,端起一只大茶碗来刚要喝,便有人来禀报:“禀报世子,城人有人摇旗求见!”

    朱高炽一怔,问道:“有几人到阵前来?”

    那士兵道:“只有一人!”

    朱高炽微一思索,吩咐道:“放下吊筐,拉他上来,我倒要看看,平安想玩甚么把戏。”

    不一会儿,一个南军的信使被拉上城头,带进城楼里。朱高炽端坐上首,冷冷地道:“平安派你来做甚么?”

    那人哈哈一笑,泰然拱手道:“世子,小臣不是平安将军的部下。”

    朱高炽微一蹙眉,疑道:“你是辽东的人?”

    那人神秘地一笑,说道:“也不是。小臣来自金陵。”

    “金陵?”

    朱高炽惊疑地道:“你是皇上派来的使节?”

    那人自袖中取出一封黄绫封着的密信,微笑道:“世子,这是陛下亲笔写与世子的,陛下知道,世子坚守北平与朝廷作对,乃是从于父命,不得不然。不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时,当舍孝而尽忠,陛下说,只要世子归顺朝廷,献出北平,皇上就封世子为燕王,世代镇守

    “不要说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