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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部分

关内来,可有什么要事么?”

    徐姜道:“国公不必担心,关内无甚打紧的事儿,只是国公久离金陵,卑职此来,是就一些需要您来决定的事情汇报一下,另外就是,给国公您捎来一封家书。”

    徐姜说着解开皮袍,从内揣里面取出一封扎得紧紧的书信双手奉与夏浔,夏浔也不回书房,立即打开书信看起来,起初他唇角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目一行行扫下去,看到结尾处时似乎怔了怔,瞪大眼睛再看两眼,忽然“哈“地一声大笑,猛地跳了一下。

    徐姜一呆,紧跟着就看夏浔又是“哈哈”几声大笑,竟然兴奋地向前快步走动,一路走,一路手舞之足蹈之,兴奋难道的模样,徐姜膜摸后脑勺儿,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出那信中写了什么,叫夏浔这般开心。

    “部堂!”

    茗儿有喜了!惊闻喜讯,夏浔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地跑出二门,欢喜不禁的情绪刚刚平静了些,前面便传来一声呼喊,夏浔定睛一看,却是丁宇,旁边还跟着一位姑娘,二人俱都是一身御冬的皮毛,玄者如铁,白者如雪,映得男俊女俏,颇为着眼,仔细打量,这位俊俏的姑娘还有点儿眼熟。

    丁宇快步迎上来,好奇地道:“部堂,您……这是在干什么?”

    “哦!”夏浔镇定地道:“哦!这是……种健身养生的功法,和五禽戏差不多。唔,你没带队练兵去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说着将那书信不动声色地揣进了袖子。

    “卑职本来是去了的,可是她忽跑来,告诉我说……”

    丁宇面有难色地瞟了那姑娘一眼,忽地双膝一弯,跪在夏浔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央求道:“丁宇闯祸事了,部堂千万救我!”。

    第638章 春光

    夏浔见状惊诧不已,抬头再看那姑娘,面带羞涩,夏浔心下这才明白几分,连忙扯起丁宇,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

    丁宇道:“我把她睡了!”

    “哦……”

    “她现在怀孕了!”

    “哦……”

    “部堂大人,你别光哦啊,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别人媳妇吧?”

    “看您说的,我丁宇堂堂七尺汉子,能干那事么。”

    “你那妻子,不是早就病逝了吗?”

    “是!”

    “那就成了,你娶了她不就成了么?

    “可我那亡妻本是我家一位世交的女儿。我那岳父本来和家父说好了,要把我那亡妻的小妹子嫁给我的。”

    “下骋了么?”

    “还没呢,太小,我那小姨子到今年才八岁!”

    夏浔心里一宽,拍胸脯道:“哈哈,这样就好办啦,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爹那里,我给你说合说合,把你家世交那边的亲事退了不就是了么。前些天,你爹不是也来过开原吗?我还和他聊过,挺和善的一个人,成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丁宇大喜过犁,连忙招呼那位姑娘:“了了,快过来,部堂大人说了,咱们这事,部堂大人包了,还不多谢部堂大人成全……”

    “且慢、且慢!”

    夏浔面皮子一紧,说道:“了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好象听说过,她是谁家姑娘?”

    夏浔已经打了包票,丁宇一脸的轻松,说道:“了了姑娘是裴伊实特穆尔大人的女儿。”

    夏浔吃了一惊,失声道:“特穆尔都司的女儿?”

    夏浔真的有点吃惊,特穆尔是一个女真部落的首领,同时是三万卫的都司,他这女儿生得俊俏,年纪看着也不算小了,谁知道许没许人家。像这样的部族首领,女儿若许了人家,十有八九便是其他部族领袖的公子,丁宇掺和在里边,这事儿若解决不好,就是一场大争端。

    夏浔有点生气,正想问个清楚,老远便有一个声音响起:“我那不肖女儿,躲到哪里去了?”

    一听声音,了了便慌起来,忙道:“不好了,我爹来了!”

    夏浔赶紧道:“你俩去照壁后面躲躲,我去探探他的口气!”

    二人不敢多说,赶紧向照壁后面跑去,夏浔则整整衣衫,快步向前迎去,刚刚走出几步,裴伊实特穆尔提着马鞭就冲了进来,一见夏浔,忙侧身站在路旁,向他抱拳施礼:“卑职裴伊实,见过部堂!”

    夏浔“哦”了一声,站定脚步,问道:‘裴伊实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裴伊实狠狠跺子跺脚道:“咳,丢人呐!”

    夏浔明知故问地道:“什么事?沉住了气,慢慢说。”

    裴伊实看看左右没有旁人,这才对夏浔含羞带愧地道:“不瞒部堂,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竟然……与人有了私情!”

    夏浔佯做吃惊地道:“竟有此事?”

    裴伊实重重地嗯了一声,道:“这两天,那闺女总是犯恶心,我怕是生了什么病,请了郎中回来看病,结果人家号完了脉,便向我连声道喜,一问之下,才晓得这闺女竟然……竟然是害喜!”

    裴伊实气得连连跺脚,说道:“不瞒国公啊,这闺女慢慢地大了,我正琢磨给她说门亲事。前几天,刚跟铁岭卫的庆格尔泰说过了,叫他把小儿子领来,叫我家里的相一相,若是中意,便说定这门亲事,结果我那女儿……”丢人呐!”

    裴伊实恨恨地说着,又道:“我问她那小畜牲是甚么人,这熊孩子居然不说,我得紧了!她就跑了,我叫了家中子侄四处寻找,其中有人眼看着她躲进了这总督衙门!我那侄子不敢乱闯,知会于我,我才赶来。嘿!她倒知道往哪儿躲,琢磨着藏在部堂您这儿,说……”

    裴伊实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浔。

    夏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愣了刹那,突然反应过来,夏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裴伊实大人,你可别误会!”

    夏浔不辩还好,这一申辩,裴伊实更是认定了是他,不禁恍然道:“我说那丫头咋打死都不说,哪儿不好逃,便就逃来总督衙门!部堂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虽说我裴伊实特穆尔是你的手下,官儿比你小,可我那闺女却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子啊,部堂大人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不认帐啊!”

    夏浔欲哭无泪,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把我冤得,瓢泼大雪啊!”

    裴伊实特穆尔道:“哪年雪不大呀?跟这事有啥关系,部堂,我家了了可是个好孩子,她少不更事的,叫你唬弄了这清白身子去,你可不能不认帐!虽然我裴伊实在你手底下做事,可也不能叫人家说我为了升官发财,拿自己家闺女去陪上官睡觉,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个交待!”

    “爹!你胡说甚么呀!”

    夏浔正哭笑不得,了了特穆尔听她爹说的实在不像话,忍不住从照壁后面闪了出来。

    裴伊实一见女儿,不由喜道:“你果然在这儿!部堂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咦?丁都司,你做甚么?”

    丁宇哪能让自已的女人去独自承担,一看她跑出去了,忙也闪身出来,站到她旁边,拉起了她的小手,裴伊实特穆尔见此情景,不禁惊疑起来。

    夏浔松了口气,说道:“裴伊实大人,你消消气,这个事儿嘛……”

    裴伊实直勾勾地看着丁宇,突然道:“是你?”

    丁宇虽然生了一颗吞天的胆子,可是睡了人家闺女,现在人家老子找上门来,也心虚得不得了,他臊眉搭眼地站在那儿,讪讪地道:“裴伊实大人,这个……我……我和了了……其实……”

    裴伊实看他吞吞吐吐的,已然明白过来,他大步走到丁宇和了了面前,绕着两人转了一圈,了了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地缩向丁宇,丁宇忙用手臂护住她。

    裴伊实绕着两个转了一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得娶她!”

    “啊?”

    对于裴伊实如此反应,丁宇的反应有些呆滞,以为双方要大打出手,匆忙赶上来劝架的夏浔也听得呆在那里

    裴伊实把牛眼一瞪,喝道:“咋?你不愿意!别看你比我官大,你还是侯爷,你占了我家闺女便宜,你敢不娶她,我就跟你没完!”

    “愿意!愿意!”

    丁宇和了了担心了老半天,万没想到这个老丈人竟是这般反应,一俟明白过来,丁宇立即把头点得跟小j啄米似的,开心无极限。

    夏浔啼笑皆非地看着这对活宝,心中不无艳羡:“瞧瞧人家这老子,何等开通!唉,想当年,为了梓祺,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好打!”

    萌芽资暖律,养育本仁心。

    顾彼苍生意,安知命力深。

    气侯三阳始,勾萌万物新。

    雷声初发号,天下已知春。

    春风春暖、奏华春色,春盘、春饼、春酒、春幡、春燕、春蝶,簪春花、戴春娃,普天皆春色,辽东尽样辉。

    辽东风俗,立春之后,无分贵贱,竞食萝卜,名曰“咬春”,脆生生、甜丝丝、白润润的一片萝卜,琼瑶一片,嚼如冰雪,品之的确大有春的味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辽东以全新的面貌迎来了新的一年。

    了了特穆尔和丁宇的婚事就定在这个春天,丁家和特穆尔家正在热烈地筹备着婚礼的事情。而整个辽东,也正像c办喜事一样,紧张地忙碌着,这是一个不同往年的春天。

    张熙童正在紧张的筹备着童试,这可是辽东自归跗大明以来,破天荒头一回有了自己的府试,自然要格外予以重视。童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三个阶段。

    县试在各县进行,由知县主持,连考五场,通过后再参加由知府、知州主持的府试,连考三场。顺利通过县试、府试的人便可以称为童生,参加由辽东学政、学道主持的院试。院试合格后才可以取得秀才资格。

    对此夏浔也异常重视,此刻正对张熙童谆谆教诲着:“秀才以下乃至童生的录取,可以酌情放宽条件,不要学那些食古不化的腐儒。辽东的底子薄,文教本来就不甚发达,如果今年的童试结束,考中者寥寥无几,必然重挫辽东学子进学求教的信心,不利于辽东文教的普及。

    不要削弱了他们求学的积极性,去年就学的,多是辽东大户人家和归附诸部首领的子弟,今年还要扩张的,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说,学识毕竟只是一方面,苦学一辈子,毫无办事能力的书呆子有的是,真比起这批学子来,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张熙童恭恭敬敬地应道:“是是是!下官明白!”

    “好啦,知道你在忙,忙你的事去吧,亦失哈马上就要起程了,本督要去送他一送。”

    “是是是,下官告退!”

    张熙童一走,夏浔便立即出府,打马奔了北城,亦失哈的车队马上就要启程,赴奴儿干地区招抚了。

    奴儿干地区包括黑龙江、精奇哩讧(今俄罗斯结雅河)、乌苏里江、松花江流域及库页岛(今俄罗斯萨哈林岛)等地。随着大明在辽东的地方官府影响力越来越大,辅s到周边地区,许多部落纷纷归附,奴儿干地区的一些部落首领也向夏浔频频递出了橄榄枝。

    朝廷对奴儿干很有兴趣,朱棣在下发辽东的旨意中多次表现出对奴儿干的关注,这一决,亦失哈奉旨组建了一个由商贾、儒生、僧侣组成的庞大队伍,开赴奴儿干,就是要去宣抚奴儿干地区诸部;登库页岛,亲抵海外苦夷;接见奴儿干地区心向大明的部落首领们,并在那里建一处寺庙,弘扬佛法。

    亦失哈这一趟去,带的不是刀枪弓弩,而是粮食、丝绸、瓷器、茶叶和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通过这次巡抚,建立通商和文化关系,并且游说当地部落,重循元朝时候的海西东水陆城站,在江边的森林和草原上,趟出一条更加漫长的丝绸之路。

    这,只是一个开始。

    送了亦失哈离开,夏浔又奔向都指挥使司衙门,那里征募士兵的工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在这一点上,辽东大族和少数民族部落的首领们比一般百姓更加拥戴,他们比一般百姓更具远见卓识,他们送了一些子侄去读书,再送一些子侄去入伍,家族里还要经商、种地、开办各种匠作作坊。j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浅显的道理,这些大家族比任何人都明白的更彻底。

    夏浔以经商为突破口,由商贸而立署,由立署而集权,继而大力发展农耕,通过吸引招募、降俘转变等方式,提供大量优惠政策,促进农业发展,农兴则民生,民生则建衙,衙门复建,便改革屯田、改革军户,间之以文教普及,横跨三个年度,终于给辽东趟开了一条新路。稳扎稳打的,在此基础上,以辽东为基地,向东北更远的地区悄悄探出了第一只手……

    都指挥使司府前,诸将领、诸官员、诸部首领,参军的子弟以及送亲人参军的百姓,将正、左、右三条大道拥挤得满满当当,汇聚成一条人的河流。

    府门前面宽广的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披着一匹巨幅的红绸,石碑基座周围,有雕刻精致的石栏围着,前面置一书案,案上摆着一只酒杯,杯中斟满美酒,对面所有的人,每人都或捧杯、或捧碗,肃然而立。

    夏浔站在案后,对着所有在场将士、部属、子民们慷慨陈词:“百姓之休戚,官吏之贪廉,粮储之丰耗,兵旅之强弱,地方之安危,皆赖于我辽东军民、吏民、汉胡亲同一家,合心戮力!诸君若同我心,请满饮杯中美酒!”

    “干!干!干!”

    应者如山,声涛如海,一杯酒喝罢,夏浔回首,扯住那红绸奋力一挣,红绸火焰般涌落,缓缓闪出碑上两行硕大的金字:“日明月明大明一统,君乐臣乐永乐万年!”

    第640章 街头蹊跷

    夏浔悄悄地讲了涿州城,也不道知官府,只在一处客栈住了,然后使一个性情沉稳的侍卫去知府衙门探听情况,其他侍卫便放了假,自去城中戏耍。夏浔还留了几个侍卫傍身,等到晚上换了班,再叫他们去风流续活。

    夏浔叫了热水洗漱沐浴一番,清清爽爽出来,见那去府衙探听消息的侍卫还没回来,便换了一身轻例舒适的袍服,领着几个贴身侍卫出了门。

    夏浔以前,最烦那些大人物一出行便前呼后拥、封街锁道,平时难得一见的警察满坑满谷到处都是,一路所经之处红灯全都失了灵,左右两厢挤得人山人海,就为候着那位人民公仆呼啸而过,所以如非不得已,他是不喜欢招摇的,这样信步所至,身心俱能得到舒缓,何必扰民呢。

    涿州是一座历史名城,自秦时置涿县,汉时设涿郡,三国魏时设范阳郡,直至今天,可谓名人辈出。汉昭烈帝刘备,汉桓侯张飞,宋太祖赵匡胤,东汉名臣卢植,六祖禅师惠能,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唐朝著名诗人卢照邻、贾岛等等,其中名望最隆的自然就是唐朝时候五姓七望的卢氏一族。

    景致多的地方,多有文人排个座决,弄个八景、十景的出来。涿州也不例外,这里也有八景之说,什么通针疏雨、楼桑春暮、月池秋风、胡良晓月、龙安叠翠、峪生云、盘坡夕照、房山晴雪等等,夏浔在城中一走,有那闲汉叫黄四儿的,看他模样就晓得是外地来的,连忙上前奉承把这些景致一一说来,巴望着引了客人去参观,得几文引路钱。

    夏浔听了也觉有趣,他知道自唐宋以来就有许多闲汉,专在城中从事各种杂务营生,却不知道他们连导游这差事也兼着,听那黄四唾沫横飞地说了一阵,直说到口干舌燥,夏浔倒也想去看看,只是这些景致,有的要在相应的时间或者气候下才美丽,有的则离城几十里地,夏浔只想放松一下哪肯走这么远,便叫人给了那黄四几文钱,笑着打发他离开。

    黄四一见这位主顾够大方,哪舍得就走,便道:“客人既然不愿离城,近处却也有一番景致,便是这城内东北,有一处寺庙,庙里有西座高塔称为双塔睛烟。据说这双塔乃是一对巧手姑嫂妙手建成,只用了一夜功夫,这塔晴日时观看,仿佛塔顶有几道青烟直上云宵。”

    夏浔笑道:“听你说的这般神奇,那便去瞧一瞧吧。”

    其实那塔乃是建于辽代,周围景致倒可一观,只是比那闲汉说的可是大大不如。这世间风景十有都是如此,百见不如一闻,听在耳中、看在书上,简直人间仙境一般,直到了那里一看,也不过如此。好在夏浔本就是散心来着,却也并不挑剔,那黄四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一路笑眯眯的只管跟着闲逛。黄四见这位公子这么好说话,本来看他左右伴着几个彪形大汉,尚还有些畏惧,这时心眼儿便活动起来。

    眼看日当正午黄四便道:“公子可要在这友近用些饭食么?此地自有一些小吃,别有一番风味。”

    夏浔手下那几个人都是大肚汉早就有些饿了,夏浔也觉有些腹中饥饿,便颌首道:“成,你带路吧,只要吃得可口,本公子自会多给你几文赏钱。”

    黄四听了喜不自禁,便p颠p颠地头前带路,把夏浔七拐八绕的领到了一处饭馆儿。

    看那饭馆儿不大,正在饭时也没几个人,十分的冷清,夏浔不觉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他此来并不想摆谱儿,凭心而论,许多色香俱味的菜肴,其实真只是卖个外相,吃在嘴里还真不如那不登大雅之堂的街头小吃,夏浔的确是想尝尝当地风味,可是一家餐馆到了吃饭时尚不见几个客人,恐怕这饮食的味道……

    小店掌柜一见来了客人,倒是热情之至,连忙让座、倒几碗泡得已经没了味道的温茶,又殷勤地请夏浔点菜。那菜谱就在柜台上边挂着呢,一道道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