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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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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士吉越越兴奋,陈瑛加了一句,道:“还有咱们都察院的黄真!”

    俞士吉道:“不错,还有黄真,黄真那老匹夫也是江西人。哎呀,这么一算,此番入狱的官员,至少一大半是江西籍的官吏,哈哈哈,江西派这一番伤亡惨重,尤其是入狱的大多是身居要职的头面人物,可谓元气大伤,不错、不错,真是意外收获。”

    陈瑛冷笑道:“一半朝臣是赣人,他们江西人做官的多,要倒霉,自然受牵连的也就多。”

    汉王朱高煦就像一只坐不住的猴子,心痒难搔地道:“不要理会什么江西老表了,如今内阁、六部都被打垮了,可我大哥依旧稳坐东宫,父皇就是不废储两个字,们倒是拿个办法来!”

    陈瑛安慰道:“殿下莫急,纪纲那边与殿下已经搭上线了吧?”

    汉王道:“不错,他倒是使人含蓄地向我表达了投效之意,我也给了他暗示,只要他乖乖为我所用,来日自然有他好处。”

    陈瑛笑道:“现在就需要他为殿下所用了,那班部堂长官,因为皇上尚未定罪,他不敢动,一些的官儿却没问题,叫他对这些人用刑迫供,继续抓人,待得朝中人人自危,还怕他们不倒向殿下?

    到那时我等再次上本,直接请立殿下您为太子,一鼓作气,拿下储君之位。到那时,文武百官不但没人敢再反对,还得纷纷讨好殿下才

    汉王憬然道:“不错!孙陆,来!”

    汉王急把心腹打子孙陆唤到面前,低低耳语一番,孙陆点头而

    这时五军都督府都督汪洁眼见大局将定,自己却无寸功在手,连忙抢上前道:“臣现在管着浙江方面诸卫,那双屿卫与杨旭一向来往密切,这班海盗,虽然归顺朝廷多年,却一直是自成一系,铁板一块,外人根本c不进手去,这些海盗的性子更是桀骜,所以与浙江水陆诸卫摩擦不断,关系一直很僵。

    以前有杨旭保着他们,倒还不致闹出大事件来,如今杨旭自身难保,不如由臣来授意浙江诸卫,找点他们的茬子。这些人是海盗的性子,只要稍加排挤,便生龃龉,如果叫他们那边再弄出点乱子来……,嘿嘿,杨旭想不死都难!”

    汉王大喜,忙道:“好,快些去办,记着,万万不可留下把柄!”

    陈瑛本不欲节外生枝,可转念一想,虽然夏浔已经入狱,着实还是令他忌惮,尤其是从诏狱那边传来的消息,夏浔悠游自在,简直把那牢房当了修身养性的禅房,以陈瑛一向多疑的性格,虽然事态已经明朗,却也不得不担心夏浔还留有后手,若能置他于死地

    这念头一转,陈瑛便不阻止,只嘱咐道:“不可闹大了,尤其不可闹出当年诬指双屿造反,攻击水师这样漏d百出的事来,只要稍稍挑起事端就成。”

    汪都督是军队派,听陈瑛向他指手划脚,老大不悦,道:“打闹,不如不做!”

    俞士吉笑道:“都督有所不知,那边只要搞出一点事端来,经我都察院润色一番,报到皇上那儿,就是天大的事情。嘿嘿,文人杀人,全凭一枝秃笔,事至今日,都督还不晓得我们文人的手段么?”

    汉王颔首道:“嗯,俞大人所言有理,汪洁,照此办理,不可擅作主张,坏了本王的大事!”

    汪洁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杨家的演武场上,小樱还是一身男装,不过却是一身箭袖武服,显得英姿飒爽。

    她侧身而立,手持一张大弓,肩后背一壶雕翎,挽弓搭箭,一气呵成,那弓开如满月,箭去流星,只见远处一张箭靶,一连九箭,箭箭俱中靶心,九箭攒在一起,如同一只怪鸟张开的尾翼。

    一身白裙,俏丽可爱,满脸稚气如同刚学会化形术的狐狸似的弦雅站在一旁,嘴张成了o型,看得两眼红心闪闪:“小樱姑娘,好厉害,我家老爷就s不了这么准!”

    小樱第十枝箭刚刚上弦,紧扣弓弦的右手拇指,戴着一枚乌铁扳指,拉得弓如满月,引而待发,锋利的箭簇本已锁住了靶心,忽听她起夏浔,心头忽然莫名地一阵烦躁,那第十箭脱手飞去,竟然脱了靶,笃地一下s到了墙上

    第943章 就是不点头

    一见小樱s空,弦雅惋惜地道:“哎呀,可惜,可惜!”

    小樱怏怏地道:“连s十箭,没力气了,歇一下!”说完走到一旁,在几案旁的马扎上坐下,弦雅蹦蹦跳跳地走来,一挽裙摆,在另一边坐下了。

    帖木儿国两队使节已经同大明赴该国调停的使节一起回国了,小樱使命已了,本该回秣陵去,不料夏浔突然入狱,小樱心悬夏浔安危,哪肯就走。这个理由她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另一方面,人家一出了事,自己这多次受过人家恩惠的人就急急告辞离开,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有这理由,她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绝口不提告辞的事情。

    她是夏浔亲自请回来的,夏浔现在入了诏狱,她自己不走,茗儿自然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还把自己的贴身丫环弦雅拨过来,侍候她的起食饮居,把她当成贵客招待。

    弦雅给她斟了杯茶水,小樱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漫不经心地道:“你家老爷,是朝廷上极大的官儿了,他犯了事,就没人替他句好话么?”

    弦雅天真烂漫地道:“有,我家老爷有好多朋友呢,不过……跟我家老爷谈得来的,好象大多都下了狱喔,泥菩萨过江”

    小樱一口茶水“噗”地喷了出去,她嗔怪地瞪了弦雅一眼,哭笑不得地道:“这叫什么话,可别跟人这么说,哦!但凡跟他和得来的,就都下了大狱,这叫什么话?听着就像你家老爷是个扫把星似的!”

    弦雅干笑道:“姑娘的是,我这不是在面前才没细斟酌么。”

    小樱黛眉微微一蹙匰:“照这么,皇帝莫非是打定主意要难为家老爷了?我自到了中原,就常听人那纪纲掌管锦衣卫,心狠手辣,但凡落到他手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不会难为家老爷吧?”

    弦雅满不在乎地道:“不可能,纪纲是厉害可他也得分对谁,他敢跟我们家老爷呲毛?嘁!借他个胆儿!就算是皇帝想整我们家老爷,那也得皇帝亲自下旨意。他就是皇帝家养的一条狗,可我们老爷是皇家的什么人呐,我们夫人是开国第一功臣徐家的大姐!”

    弦雅替自家夫人吹嘘起来:“当今皇帝是她的姐夫,未来的皇帝是她的外甥,纪纲奉旨办差,我家夫人不好说什么,可他若滥动私刑,我家夫人答应么?到时候找上皇帝家,旁的也不说,就要皇帝家的这条看门狗,拿回去炖了解气,这点面子还不给么?”

    小樱被她逗笑了褰吟了一下道:“这么,他至少在狱里,不会受人折磨了。

    弦雅道:“那肯定的!只是现在老爷罪名未定,夫人不好这时去探监,怕被人指为通风报信,串联消息,没得给老爷添乱,所以具体情形还不晓得。不过塞哈智,陈东都在那儿呢,我家老爷还能吃亏?本来我家老爷在锦衣卫里还有个好朋友,也是锦衣卫的大官,可惜他回山东老家成亲去了,现在不在京里头,要不然,嘿嘿,我家老爷在诏狱,就是六丁六甲,日夜游神贴身保护着一般,更加的踏实了。”

    小樱用茶盖轻轻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也不抬头看她,只是轻轻地问:“嗯,在牢里不受罪就好。可是……他到底有没有罪,这罪名是轻还是重?最后会怎么样,会放他出来么?我看你们夫人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似乎不是很严重,可府里又轻易不许人出去,却似事情不简单……”

    弦雅把一双细细长长的靓眉轻轻拧起,道:“我也不知道嗳,反正夫人不慌,我就不慌!”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毛一挑,乜了樱一眼,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声道:“小樱姑娘,我问件事儿。”

    “啥事?”

    弦雅吱唔道:“我我要是问了,可不许生气。”

    小樱反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道:“问吧问吧,看我这么好的脾气,啥时生过的气?”

    弦雅做贼心虚似地四下看了看,朝小樱勾了勾手指,小樱就探头过去,弦雅在她耳边悄悄问道:“小樱姑娘,是不是喜欢我们家老爷?”

    小樱就像底下有只蝎子突然蜇了她一口似的,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咣啷带翻了那只茶杯,红色也不知道从哪儿升起,弦雅眼看着那一片红从小樱领口直升上来,颈子、下巴、脸蛋、眉眼、额头…

    就跟涨潮似的,刹那功夫,小樱全身就像一只刚出锅的虾子似的,红透了。

    小樱脸红脖子粗地恼道:“这臭丫头,胡说甚么?”

    弦雅吓了一跳,起身就逃,边逃边讲:“不关我事,我是听雨夫人和祺夫人聊天谈起了,才随口问问的,过不生气,可不能生我的气…”

    小樱一听这话,拔足便追,提心吊胆地问道:“回来,给我回来!我不生气就是,快告诉我,雨夫人和祺夫人她们什么了?”

    诏狱里,“咣啷啷”铁门栓响,一堆官员又被送了进来,

    这些官员一进来,牢房里跟过道上便是一阵的寒喧声:

    “啊!高大人,好久不见!”

    “哎哟,李大人,安好!”

    “常年兄,失敬失敬!”

    “洛贤弟,有礼有礼……”

    那乱烘烘的场面,就跟文武百官在此聚会似的。黄真站在那儿,双手抓着栅栏,眼巴巴地数着数儿,就跟锁在家里盼着父母双亲下班归来的可怜儿。

    等这几个官员也都安顿了牢房,牢里的喧嚣才算静下来,牢头李知觉摇着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地往外走,黄真站在牢里冲他招手:“牢头儿,牢头儿,来,过来,过来!”

    黄真也算是司法口的一位大佬了,如今尚不能判定他是否就一定出不去,那些牢头管事可不敢太过得罪他,那李知觉听见召呼便走到他身边,拱一拱手道:“哟,是黄大人呐,您老有何吩咐?”

    黄真左右看看,对李知觉声道:“牢头儿,老夫问件事儿,这牢里边,还有多少间空房?”

    夏浔正盘膝坐在榻上调息,黄真这句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夏浔并没有睁眼,嘴角的弧度却悄悄向上翘了翘

    以东宫迎驾事件为开始,事态渐渐开始向追究东宫结党案发展了。

    结党,明显比有失臣礼的罪过更为严重,随着一批批朝中重臣相继入狱,敢为太子直言的官员渐渐少了。倒不是文武百官至此就彻底胆怯不再敢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是明知道只要出头,就会被汉王的人说成是太子党的一员,就此逮捕入狱,不如留此有用之身,徐图后计,所以许多人为避锋芒,选择了隐忍

    陈瑛用了一招掘树计,把太子这棵大树的枝干、根系一条条地折断、一根根地斫断。渐渐图穷匕现,准备二度上书,请求废储了。

    在此期间,永乐皇帝却仍执着于要求百官拿出对迁都之议的统一意见来,内阁只剩下胡广和金幼孜两个人了,甫登内阁首辅之位的胡广一天几遍受到永乐皇帝的垂询,询问百官对迁都的统一意见。

    其实百官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反对迁都!

    同意迁都的官员在朝中只占一部分,这一部分官员大多是北方籍的官员,在朝中的力量微不足道,他们反对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皇帝对如此明显的趋势视而不见,一味地要求拿出“统一意见”,胡广又不傻,自然明白这所谓的统一意见,其实不是百官的统一意见,而是百官与皇帝的统一意见,即:同意迁都。

    眼见内阁同僚一一入狱,胡广哪有胆量以身试法,去跟皇帝叫板,皇上不断向他施加压力,他就不断地向六部、向在京的各个衙门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务必拿出一个统一意见来。

    在此期间,皇帝并没有放弃对其他事情的注意,汉王一派所指控的太子党,永乐皇帝一概批准逮捕,诏狱里关押的犯人越来越多。倾向太子的部院派官员因为其领军人物大多受太子结党案株连被纪纲抓进了诏狱,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不管是在维护太子方面,还是在议迁都方面,部院派官员都因为群龙无首,无法形成一股令任何一方不敢轻视的力量,而暂时退出了政治舞台,反对迁都的主力变成了以都察院御使为主的科道官们。

    科道官,也就是御使言官,他们都隶属都察院,大部分是陈瑛的

    因为迁都这件事关系到每个官员及其家族、乡亲的利益,这件事不是汉王党与哪一派系之间的争斗,汉王和陈瑛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强迫言官们听命行事,尤其是在这个需要所有科道言官齐心协力促保汉王登基的关键时刻,更不能强迫他们违背意愿、放弃自身利益,而致言官们离心离德,所以在这件事上,无论是汉王还是陈瑛,都未伸手干预。

    科道言官们干的一直就是弹劾人的活儿,言辞比较犀利,同时他们大多比较年轻,一腔热血,生性好斗。虽然部院派大臣们集体失声,在朝堂上变成了不言不语的沉默派,然而取而代之的科道派,足足有一百多个御使言官,其声势何等浩大。

    科道官们干的就是弹劾的活儿,因此其言辞肆无忌惮,他们天天耍着笔杆子狂轰乱炸,把赞成迁都派的官员骂了个体无完肤,其声势比部院大臣们更加厉害,若非永乐皇帝本人就是“迁都派”的带头大哥,那几位同意迁都的部院大臣早被这些御使轰得渣都不剩了。

    “废太子”几乎已成现实,东宫大厦将倾,只要皇上点点头就能轰然倒榻,可皇上依旧没有点头。

    “议迁都”议得天怒人怨,皇帝成了众矢之的,朝中只要有人发出一点同意迁都的意见,还没等皇上听见,就会迅速淹没在百官声讨的巨大声浪中,形势如此明显,朱棣却还在信心十足地等着百官点头。

    朝中的形势越来越诡谲了……

    第944章 收网

    雨到秋深易作霖,萧萧难会此时心。

    江南的秋雨本来只会给人一种缠缠绵绵的感觉,不易叫人生起伤感的情绪,不过深秋时节的雨,还是透着一股凄凉。

    一匹白马,马上人不打伞,也不披蓑衣,连缰绳都未攥着,就那么松了缰,骑着马,在丝一样的雨中信马游缰。

    马是识途老马,顺着御道四蹄轻踏,得得直响,溅起一路水花如莲。马上的人锦衣鱼服,目似朗星、眉如墨画,俊俏的简直不像话,再加上脸上点点水珠,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妖魅感。

    这人正是回济南老家成亲刚刚回京的刘玉珏。新婚燕尔,总是不舍分离的,可是对刘玉珏来说则不然,一回到南京,他就觉得心旷神怡,浑身畅快,就连这场有些y冷的秋雨,也洗不去他心头的兴奋和愉悦。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思念从来不在济南,不在他老爹给他娶的那房有才有貌、贞良温顺的娇妻身上。

    还没到飘雪的季节,雨洒落,如思之雪,飘扬如雪……

    马到锦衣卫衙门,刘玉巅勒马站住了。

    他本来想到锦衣卫衙门报个道,可是忽然看到远处一幕奇怪的景色,不由他不心生惊奇。

    这是他从来不曾看见过的一幕景像,或许从三皇五帝到如今,都是头一回。

    锦衣卫衙门就在午门外不远处,从他这里,坐在马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午门外的一切,那儿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从服色上看,全都是官……好多的官……

    刘玉珏下马,在拴马桩上把马系好,门口四个锦衣卫向他打招呼问好:“刘镇抚,您回来啦!”

    “恭喜刘镇抚小登科之喜啊,哈哈……”

    刘玉珏摇摇手,步上台阶,指着午门方向道:“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侍卫扭头看了看,笑嘻嘻地道:“哦,大人问这个呀,这不关咱锦衣卫的事儿,皇上下诏议迁都,百官议了多日不见结果,皇上恼了,叫他们跪在午门前再议呢,说是不议出个结果,以后就这么天天议下去。”

    刘玉珏更加惊奇,正要问个清楚,纪纲同一个穿宫里太监服的小黄门急匆匆从衙冂里走出来,一眼看见刘玉珏,纪纲的脚下不禁慢下来:“玉珏,你回来了?”

    刘玉珏一见是他,连忙抱拳行礼:“大人,卑职假期结束,回衙报到。大人这是……要出去吗?”

    纪纲见他对自己始终保持距离,心中不喜,不过这时不是说话时候,便道:“哦,皇上有急事召见,我随这位徐公公先进宫一趟,咱们回来再说。”

    刘玉珏欠身道:“大人慢走!”

    纪纲点点头,与那小太监脚步匆匆地去了。

    刘玉珏用马鞭扫了扫肩头湿漉漉的雨水,重拾方才的话题,问那门口侍卫道:“你方才说,午门外是怎么回事儿,百官议事?”

    午门前,一块块方型的青石板,地面非常平坦,但是金陵上地松软,皇宫重地在建设时千小心万小心,地面不知夯实了多少遍,也不能确保不走形,皇宫的后宫就因地面塌陷,一些宫墙出些裂缝,建筑发生变形。

    这午门前面的广场也是稍稍有了些起伏,因此这秋雨一下,一些稍稍凹陷的地方就积起了一汪雨水。即便没有蓄积雨水的地方,跪在那儿双膝着地,双膝也始终是碜在冰凉的石板上,雨仍一直在下,文武百官身上已经湿透了,一个个跟落汤j似的,好不狼狈。

    在午门四周,有许多锦衣卫的侍卫在游走巡弋,以防止官员文斗输了,气极败坏,与对方再来一场全武行,丢了朝廷的威仪。官员们按着各个衙门、官职大小,依次序跪于午门外,声嘶力竭地互相